主人請您過去。”來人是誰?
當然是閻烙狂的神獸古古,被他給派出來請女主人過去。
只是,古古的人形,除了閻烙狂之外,還從來沒有人見過,就算是見過,也沒有人知道他就是閻烙狂的神獸古雨神鷹。
“主人?什么玩意兒,憑什么你說過去,小媚媚就得過去啊,你是個什么東西?別……”
“小菲。”輕嫵媚打斷閻絡菲的話,這個丫頭,還真是個多話的,沒看到對方的實力超凡嗎?只怕就算是她把圖騰給叫出來,也接不了他幾招吧?
“小媚媚,這人肯定是壞人,一定是有人想害你,你可千萬不能上當。”這是閻絡菲用了一瞬間,就總結出來的想法。
“九公主,咱們還沒問他主人是什么人呢。”向天佐也是無語了,能不能別那么武斷?還有沒有點人與人之間的基本信任了?
不過,向天佐再次看向輕嫵媚眼前的男子,在他看來,這可不是人,而是魔獸,他完全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人的氣息,對于這方面,他可是很敏感的。
“我剛剛不是問他了嗎,他又沒回答。”
百里艷:“……”您剛剛那是問嗎?您問的好像是‘你是個什么東西吧’?這話,人家會回答你嗎?你能問得正常一點嗎?
他想想,也是醉了。
“貴主人是哪位?”還是輕嫵媚比較淡定一些,淡淡地問道。
其實閻絡菲很有可能是被他那一頭銀發給嚇到了,但只是不把他當人,而是當成是魔獸,那便不用怕什么。
而且,他剛剛也稱什么主人,那便真的是魔獸。
“我不方便說。”古古笑了一下。
“什么不方便說,哪有不方便說的道理,你……”閻絡菲一聽,又開始鬼吼鬼叫了。
“小菲,安靜點。”輕嫵媚皺了一下秀眉,搖頭。
她們本來一直都不惹人注目的,被她這么一通亂吼,投過來的目光倒是很多。
“九公主,人家還沒說完話呢。”向天佐再次開口。
這九公主,真是個急性子,人家明顯沒有說完話,能讓他先說完了,再發火嗎?這樣人家很冤的啊。
可是,古古卻是根本就沒有把閻絡菲等人給放在眼里,而是直接從懷中取是一枚夜明珠來,遞到輕嫵媚的面前。
“這是主人讓我給您的,他說,這次您別再弄丟了。”其實一枚夜明珠而已,相信女主人身上多得是,但這樣,女主人便不會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還是主人想得周到。
“是……”輕嫵媚話語一頓,看了看古古身后那幾雙好奇寶寶般的目光,想問出口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小菲,你和天佐哥先玩著吧,時間差不多了,就去我那兒,不用等我回來了,天佐哥,你好好陪著小菲吧。”
“好。”向天佐點頭。
輕輕既然如此說,那對方一定是熟人了,安全有保障就行了。
“你又要把我給丟下了?”閻絡菲卻是翹著嘴唇,不副不情愿的模樣。
“就這樣吧,百里郡王,在下先告辭了。”她對著一旁的百里艷說了一聲,便讓古古帶著自己離開了。
“哎……”閻絡菲眼睜睜地看著小媚媚被帶走,朝著空氣伸了伸手,又給收了回來,無奈地一嘆。
就知道跟她出來,沒什么好玩的,總是有意外的事情發生。
上次是莫名地失蹤,這些是當著他們的面上,被人給劫了去,雖然兩次都不會有事,但能不能考慮一下她的感受。
明明是出來陪她玩的好不好?
古古帶著輕嫵媚,彎彎繞繞地好久,當他把她放到一個地方的時候,輕嫵媚是真的無語了。
這……這不就是在鴛鴦河是的那艘讓所有人都感覺驚艷的金龍船嗎?
她剛剛跟北冥路肆是怎么說的?閻烙狂生性淡薄,從無與他人爭鋒的意思?再看看這艘在鴛鴦河是回頭率百分之二百的金龍船。
剛才那話,絕對不是她說的。
他這是怎么想的啊?
“烙狂他人呢?”她問古古。
一路來,她才知道,原來身邊的男人,就是古雨神鷹,只是他一直做為閻烙狂的坐騎,所以不常化成人形,一直都是以魔獸本體示人。
“女主人,主人已經在里邊為您準備好了晚膳,他也在里邊等您。”古古回道。
他這一天下來,可是被主人給折騰壞了,先是陪著主人選聘禮,之后又被主人派出來暗中保護女主人。
話說,他是主人的神獸吧?怎么不是用來保護主人的呢?
輕嫵媚點頭,轉頭看向河岸上,從她的角度,還能隱約看到百里艷的身影,竟然是往金龍船上望來。
她趕緊身子一縮,躲到術子后頭去了。
“女主人,主人的船上,有特殊的屏障,河岸上的人,是看不到船上的人的。”古古又開口。
“原來是這樣。”輕嫵媚才放心地吁了一口氣。
瞧她的模樣,好似多害怕似的,古古也是有些無奈,話說女主人,您都打扮成一男人了,連他都是靠九公主才判斷出女主人的身份的,別人還能看得出來嗎?
百里艷就更加不可能了,您沒必要如此緊張吧?
輕嫵媚不再說什么,轉身往船艙內走去。
這艘金龍游船雖然從外面看上去很大,感覺上里邊應該有很多間不同的臥房,但實際上卻不是。
閻烙狂當初命人打造這艘游船的時候,只是想著自己在無聊的時候,可以有個地方可以休息,只是把船放到自己的藍玉手鐲里,還真沒想過會拿出來。
當然,就是今日把船駛到鴛鴦河上來,也只是為了他的輕輕。
所以,金龍船的船艙內,打造得如宮殿一般寬敞,又在無數夜明珠的襯托之下,明亮異常。
比走白日,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輕嫵媚在內心又為閻烙狂打上了一個形容詞——悶騷!
這種連皇上都沒有住過的地方,竟然是閻烙狂的,她也只有搖頭嘆息的份了。
在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時,閻烙狂卻是向她走了過來。
“為何不用晚膳?長那么大了,也不懂得如何照顧自己?”語氣中,是萬般地寵溺。
雖然知道她與北冥路肆兩兄弟見了面,但他也沒有說什么。
她想要交什么樣的朋友,他沒有質疑的余地。
不過,她越是如此,他卻是越是狠狠地將那些男人都揍到天邊的,有一股沖動想要將永遠她捆綁在身邊,只允許見他一個人。
當然,他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我沒用晚膳?”輕嫵媚汗顏,那他不就也知道,她再北冥路肆兩兄弟在一起了?
可是他卻什么都沒說。
閻烙狂輕點了下頭,將她帶到一張金色的桌子旁邊。
“先坐下來吃點兒東西,別餓壞了肚子。”桌子雖然是純金的,但經過特殊的處理,卻是沒有讓人閃得睜不開眼睛。
輕嫵媚被他帶著來到桌前,卻被他安排在了自己的腿上,頓時面色一紅,有點兒尷尬。
他們好像早晨還在吵架來著,有和好嗎?貌似沒有吧?
只是,輕嫵媚也知道,有時候自己的脾氣,是有點過了,閻絡菲說得沒錯,他在自己面前,連最基本的面子,都沒有了,她也不能太過無禮取鬧了。
為了一個老奴才,不值得跟他吵架。
“你知道我與北冥路肆見面了?”她輕聲問。
閻烙狂還是點頭,這個北冥路肆,就算自己不愿與他計較,他遲早也會找上門來,與他一決高下的。
“輕輕,本王不想干預你交何人為友,但之于北冥路肆,本王還是希望你與他少一點接觸。”
他還是要提醒她。
北冥路肆這些年來,沒少找他的麻煩,而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輕輕是他未過門的王妃,他很難防得了北冥路肆。
他在北冥國的勢力,不下于自己在東昇國的勢力,他不得不防。
“我和他只是在客似來無意之中遇到的,若不是他可能猜測到了我的身份,我也不會上去的,你可別誤會啊。”
“客似來以后也得少去,知道嗎?”
“為何?”輕嫵媚不明白了,難道這男人是在吃醋?
可是她和閻烙燁,現在什么關系也沒有啊,而且也沒有再見過面。
閻烙狂看了她一眼,一邊夾起桌上的菜喂給她吃,一邊淡淡地回答她的問話。
“客似來沒有表面看得那般簡單。”閻烙燁也沒有表面看到得那般單純。
輕嫵媚皺眉,開始不斷回想她與閻絡菲,向天佐到客似來之后的場景。
“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里面的店小二,個個都非一般地精明,那賊溜溜地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似的。”像極了她在作特工之時,經常做的事情。
臥底!
她突然想到,客似來應該是太子殿下的一個暗探組織,用來打探朝是各路官員的動向。
畢竟,那里邊就她所見,來往的都是朝中的大小官員。
可是……
“他不會蠢到把自己暗中的組織,放在明面上吧?”那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這是個陷阱。
“你呀。”閻烙狂輕點了下她的額頭。
什么事情,到了她這里,都是一點即通。
“不過正因為如此,才能讓人家放下戒備之心,客似來如此豪華大氣,又占據昇都重要的地段,沒有一點兒勢力,誰又能相信呢?”
輕嫵媚了然地點頭。
“就像聚靈樓,同樣也是占據了昇都最重要的地段,上門的,卻只有一些無足輕重的公子哥兒,是不是?”
“呃……”輕嫵媚面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你都知道啦?聚靈樓不是什么暗地里打探消息的組織啦,只是平常風花雪月的場所。”
“你和九兒,還真是什么銀子都敢掙啊。”
“嘿嘿。”輕嫵媚傻傻地一笑。
那可不是她,而是以前的輕嫵媚,若是現在的她,怎么會任由如此好的地段,白白地浪費在無用的人手里。
“我打算買下……”
“先填飽肚子,其他的待會兒再說。”
“哦。”她應聲。
一刻鐘之后,輕嫵媚放下筷子,不由地看向閻烙狂,“烙狂,你怎么不吃?不餓嗎?”
他光看著她吃了,自己卻是連筷子都沒有動一下。
“飽了?”他不答反問。
“嗯。”輕嫵媚點頭。
“一起出去放河燈。”說著,他便牽起她,走到一旁的方桌旁。
輕嫵媚一眼便看到了放在上頭的兩盞一模一樣的河燈,只是,她不由地看了看船艙外。
雖然從里邊,看不清外頭的情況,但河岸上人那么多,他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出去放河燈,不太好吧?
她倒是沒關系,反正是易容化裝了的,但他就不同了,如果被別人發現了,若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很有可能會有麻煩的。
“外面人太多了吧?”
“呵,外面哪里還有什么人?”他倒是一點兒都不介意。
“外面沒人了嗎?”她不由地拉著他,往船艙外走去,只是一眼,她竟然發現河岸上,是如此地安靜,一個人都沒有,連本來高高掛著的燈籠都沒有了一只。
“這……”她不就是吃了一頓飯嗎?河岸上的人都走光了?
應該不至于吧?
“這里是鴛鴦河的前半段,我們已經出了昇都了。”閻烙狂為她解了心中的疑惑。
“什么?我們已經出了昇都了?”怎么可能?
輕嫵媚一千個不相信,昇都可是東昇國都,怎么可能是說出就能出來的?就算是通過水路,那也有天網防護的吧?
不過,她又不禁挑眉。
閻烙狂是什么人,他想做的事情,應該沒有做不成的吧?出個昇都又算得了什么呢?
“本王聽說,有情人在鴛鴦河中一起投放河燈,便能到到鴛鴦河神的守護,一生恩愛。”
閻烙狂接過古古幫他們拿過來的河燈,將其中一盞遞給輕嫵媚。
“沒想到堂堂暗王爺,也相信這些傳說。”輕嫵媚接過他手中的河燈,嘲笑地說道。
“本王自然相信。”不是閻烙狂相信什么鴛鴦河神,而是他覺得,偶而與他的輕輕耍耍小浪漫,真的很不錯。
他用靈力將自己手中的那盞河燈點燃,然后看向輕嫵媚,“來,本王為你點上。”
“等等。”見閻烙狂就要為她點上手中的河燈,她急忙喊停。
“怎么了,輕輕不愿意?”閻烙狂皺眉,難道她真的不愿意,還是她還在生他的氣?
“那個,烙狂,你剛剛,是怎么把河燈點著的?”她都沒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兒,他手中的河燈,就已經有火了。
“這個?很簡單啊,用靈力凝神,便能做到了,只要是稍微有點兒靈力的人,都可以辦到的。”
尤其是煉金師與煉藥師,凝聚靈力成靈火的本事,就更加了得了。
輕嫵媚:“……”
回想起當初在死亡沙漠,自己還想用著原始人類的辦法生火,后來靠著空間里的硫磺石,才勉強生了火。
這差距,真不是一般地大啊。
“我自己試試啊。”說著,她便推開閻烙狂,看著自己手中的河燈里邊的蠟燭,慢慢地凝聚起靈力來。
突然,只聽得‘噗’地一聲,她感覺自己好像是成功了,可是,手中的河燈,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正在奇怪之時,感覺到閻烙狂單手一甩,她臉色一黑,看到他的袖子,已經被燒出了好大一片黑洞。
這絕對是失誤。
輕嫵媚尷尬無比地看向閻烙狂,空著的小手,撫著額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站在一旁保護著兩個談情說愛的人的古古,也不是一般地無語,女主人天賦是很高,但這其他方面的領悟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哪有人準確度會那么大差距的,點個蠟燭,竟然能把主人的袖子都給點頭了。
“對……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明明想著的,是把手中河燈中的蠟燭給點燃,怎么就能把他的袖子給點著了呢。
這準頭也太差了點兒吧?
“沒事兒,還好點著的是袖子,若是河燈,只怕還得辛苦古古再去買一對回來了。”閻烙狂倒是比較淡定。
只是,他的話一說,輕嫵媚不由面色全黑了。
他說得不錯,若是剛才點頭的是河燈里的蠟燭,那么大的火,整盞河燈,就徹底毀掉了。
可是這真的不是她所預想的。
“這次本王給你點上,你若想學這個,以后有得是機會慢慢練,只是,想要練的話,必須由本王在場。”
不然,若是在丞相府里,他很擔心,她會不會把相府給燒了。
輕嫵媚還能說什么嗎?只能點頭。
本來挺浪漫的一件事兒,被她一攪和,把閻烙狂的衣服都給燒破了,她只能草草地將河燈放到河面上,然后催促著他去換身衣裳。
“輕輕,你剛剛說想要買什么?”換好衣裳,閻烙狂還是霸道地將她摟在懷里,坐在船沿。
他卻沒有忘記之前的話題。
“聚靈樓對面的一品閣。”她回答。
“你要買下一品閣?”聞言,閻烙狂也是驚了一把。
據六弟所說,自從聚靈樓開張之后,一品閣的生意,便是一落千丈,連固本的銀子都沒有了。
但老板又是個不愿服輸的,只能做著賠本的買賣,用其他生意中的銀子,填補一品閣里的虧空。
“一品閣的老板,不似外面看到的那般艙單,不過,要買下一品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買下它有什么用呢?”聚靈樓生意紅火,簡直已經是昇都最大的青樓所在,她又何必再花銀子,去買下一品閣來?
“自然是有用。”輕嫵媚神秘一笑。
“說說有何用,本王倒是可以想想辦法。”這事讓六弟去辦,應該可能辦成的,只是,不知道這丫頭又在打什么主意,在沒有了解情況之前,他不想幫這個忙。
一個姑娘家,做這門生意,本就沒什么好的影響,而且,他與她,也不需要賺錢維持生計。
“與客似來,差不多的用處。”只是,她會做得更加好,想得更周到。
聞言,閻烙狂不禁皺眉。
“輕輕,這個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你……”
“我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成的。”輕嫵媚打斷他的話,“而且,我總覺得昇都這潭水,太深了,一般人踩下去,就再也爬不上來了。”
她想早做點兒準備。
起碼是做個二手準備,以防萬一。
“烙狂,你會幫我的,對不對。”輕嫵媚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嘟著小嘴可憐兮兮地盯著他直瞧。
“你呀,本王還能有說不的權利嗎?”他單手摟著她的纖腰,空出一只手來,狠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本王讓六弟去想辦法。”
“烙狂,謝謝你。”說罷,她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
“你……”閻烙狂一瞬間地愣神,簡直完全沒反應過來。
一旁的古古,趕緊撇開腦袋,當做什么都沒看到,不然,主人很有可能會過來擰下他的鷹頭的。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