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個圣級的人,已經是無敵了好不好,哪用得著隱藏靈力?
“或許人家缺錢花吧,打造個稀有物件換點銀子花花。”輕嫵媚從香凝的手中將戒指拿過來,丟到閻絡菲的手上。
閻絡菲趕緊接住戒指,心里狂汗中,這人是得有多懶啊,圣級強者,會缺鋪子花嗎?唯一的解釋不就是人太懶了,不愿意動彈,所有才缺銀子花。
她白了輕嫵媚一眼,要真是懶人,能修煉到圣級嗎?
“你想太多了。”
“有了這個,你就可以努力地修煉了。”
閻絡菲點頭,嘆了一口氣,“小媚媚,我可真沒交錯你這個朋友。”
“這位姑娘,你可以把碧雪玉露單獨放在一個儲物戒指里,再把儲物戒指放進手中這個戒指中,這樣,便不會再有人發覺碧雪玉露的靈氣。”
香凝再次開口。
“哦,好的,我明白了。”
“主人,百草居出來了,你要進去看一看嗎?”
“百草居?”輕嫵媚轉頭,果然看到了空間里多出了一間用茅草蓋成的房子,不大,就一個房間大小。
“也好,小菲,我們進去看看。”
“等等。”香凝拉住就要離去的輕嫵媚,看向閻絡菲。
“這位姑娘不能進去。”
輕嫵媚皺眉,“凝兒,小菲是自己人,沒事的。”
“小媚媚,我還是不進去你,你去吧。”她也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保不準以后什么時候喝醉酒就給說出來了,還是不要再知道什么了。
不對,她以后絕對不能再喝酒了,絕對不能。
“小菲……”
“主人,不是我不讓這位姑娘進去,而是她進不去。”香凝看著眼前處于迷蒙之中的百草居,這房子,在魔靈空間里,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除了魔靈的主人之外,就是我,也進不去。”
“什么,你都走不進去?”這是什么話,香凝不是一直存在于魔靈黑戒之中的嗎,那這個空間里,怎么可能還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是的,這個房子,我也進不去,不但進不去,連里邊是什么模樣的,我也不知道,只有歷代主人才能進去。”香凝回答。
“那你去吧,我在這里灌瓶碧雪玉露,待會等你出來,我就出去了。”
“等等再說吧,反正有的是時間,我先陪你去。”既然那草屋已經出現在空間里邊了,又不會長腳自己跑了,來日方長。
“也好。”閻絡菲點頭,反正東西都是輕嫵媚自己的,早看晚看都一樣。
“對了,小媚媚,我今日將太子殿下告到父皇那兒了。”
“什么?”輕嫵媚大驚,這怎么也不跟她說一下,就做了這樣的決定呢?也太急了點兒吧,現在太子殿下到底是怎樣的,她還一無所知呢。
“你怎么會想到把他告到皇上那里去的?”她知道閻絡菲這么做,肯定是有她的用意的,肯定不是突發其想。
“我這么做,也是為我們好。”閻絡菲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這么做,那不是害了……”到底說來,都是親人,有道是血濃于水,閻絡菲這么做,那不是傷了兄妹之情嘛。
閻絡菲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太子殿下到底是我的哥哥,我哪能真對他下死手啊。”
“那你還……你是想懲治輕嫵嬌?”太子殿下說來到底是皇上的親生兒子,皇上是不會拿他怎么樣了,最多不過就是罷了他的太子之位而已。
閻絡菲點頭,“小媚,我知道輕嫵嬌是你的姐姐,你不會不忍心對她下手,但那個女人,已經墮入魔障,難以回頭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處處忍讓,不然,只會讓她更加得寸進尺。”
“忍讓還有什么用?她現在靈基被廢,只怕已經將所有的過錯,都強加在了我的身上,不將我弄死弄殘,是不會罷休的。”明明不是她的錯,卻硬是要怪她,輕嫵媚也只能無奈地嘆息了。
“她現在怎么樣了?”
事已至此,她也不想為輕嫵嬌說什么,以前欺負她的種種,她都歷歷在目,雖然不是本人,但卻是這個身體曾經受過的苦。
“她被父皇處罰,進了善居庵。”
“善居庵?尼姑庵,讓她出家當尼姑啊?”
輕嫵媚錯愕地看著閻絡菲,這處罰有點兒意思啊,不痛不癢,對于女人來說,卻又是痛苦至極。
尼姑啊,對于輕嫵嬌一個已經廢了靈基的人來說,那不是等于一輩子都葬送在那里了嗎?可悲啊,卻也是自作自受。
“你……把善居庵都給忘了?”閻絡菲不禁有些納悶了,這么重要的一個地方,輕嫵媚竟然也能忘得一干二凈。
不過,她連自己都忘了,忘個善居庵,也屬正常。
“你到底還記得什么?”她忍不住懷疑,到底還有什么,是輕嫵媚記在腦子里的。
“我記得太子喜歡輕嫵嬌,夏琔茹和輕嫵嬌時常欺負我,還有若春是皇上的人,便宜爹爹對我的事情不聞不問,皇上對我很好,然后……就沒有了。”
輕嫵媚想了一想,她也就記得那么多了,現在想起來,倒也是挺奇怪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只有這么些記憶呢,原來其他的,都已經忘記了。
“好吧。”閻絡菲只能無奈地點點頭,能記得太子喜歡的是輕嫵嬌,那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因為以前的她,就算是知道,也會裝傻當做不知道。
“我簡單地跟你說一說吧,善居庵是由太后一手掌管的一個庵堂,具體是做什么的,我現在還不知道,因為沒人能夠混進去,但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太后用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而在明面上,太后是為了讓那些不聽家中男人管教,無法無天的婦女而成立的善居庵,那里邊的尼姑,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比江湖上的殺手,還有厲害百倍,而且不忌葷食,可飲酒,能嫁人,但個個都是女子。”
“唔……”輕嫵媚額頭滑落幾滴冷汗,這皇宮里邊,難道沒有一個正常一點的地方嗎?一個個都那么嚇人。
“你沒有進去看看?”
“小媚媚,我們是好姐妹吧?你想讓我進去送死啊?”閻絡菲挑眉問她。
善居庵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是她這種細皮嫩肉的公主能夠進去的嗎?何況,她也沒那個本事進去啊,那可是太后一手掌控的地方。
“我告訴你,善居庵里,走著進去,拖著出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么恐怖的地方,難道皇上也不管管嗎?”
“管?怎么管?”那可是他的親娘的地盤,而且,那里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去的地方,父皇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你也不必為輕嫵嬌擔心,她只不過是被罰進去閉門思過兩年,不會有什么大事的。”
畢竟是輕丞相的愛女,太后也得看輕丞相幾分薄面才是啊。
輕嫵媚輕笑了一聲,她何必管那么多呢,自己這里的問題,都層出不窮了,那里還有這個閑功夫。
“小媚,我今天看著父皇的態度,真的太奇怪了。”閻絡菲心里邊,還在想著今日在御書房的事情。
父皇平時不是很疼愛小媚的嗎?可是今日,小媚失蹤,父皇竟然不是第一時間就命人去尋找,而是大罵太子殿下,以前都不是這樣的啊。
“今日父皇聽到你失蹤的消息之后,先是大罵太子,然后聽五哥問我話,若不是我懇求父皇派兵尋找,他可能還會拖上一陣子,你說奇不奇怪?”
“哦?你繼續說。”
“還有啊,父皇雖然面上很著急,看我看得清清楚楚,當他從我口中得知你失蹤之后,那眼神里傳遞的信息,明明是幸災樂禍,而不是焦慮。”
她當時也是驚了,父皇怎么會對小媚的失蹤幸災樂禍呢?
可是,她又是非常確定的,雖然那眼神只是一閃而逝,但卻是被她看了個正著。
“幸災樂禍?”輕嫵媚嗤笑出聲。
這就對了啊,她的母親舞賽思原本可是皇上的未婚妻,皇上又怎么可能在舞賽思背叛了他之后,還一如既往地對她好呢,而且還如此地善待舞賽思的女兒?
很有可能,這一切對她的好,都只是表面的假象而已,戴著偽善的面具。
可是,輕嫵媚還是想不明白,皇上貴為一國之尊,有什么理由非得營造這些表面的假象呢?又有什么目的呢?
“小媚媚,我得走了啊,現在城中肯定是非常混亂的,如果皇家衛隊長時間找不到我,可能會有所懷疑的,還有啊,我覺得五哥很有可能也派人尋找你的下落了,以五哥的智慧,應該會想到你根本還在這個酒樓里邊,還有,你自己得小心了,那些想要你命的人,也很有可能已經出動了。”閻絡菲也不能在這里久待,所以,她在灌了一小瓶碧雪玉露之后,便起身準備要離開。
只是,她還沒有轉身,卻是看到了那池子里飄浮著一個個的果子,好看得緊。
“小媚媚,你在碧雪玉露池里放那么多蘋果做什么,難道泡過的更加好吃嗎?”
“噗……”輕嫵媚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真是無語了,“你看清楚了,那是蘋果嗎?”
“那這是……”
“以后再說吧,先送你出去。”輕嫵媚拉著她,把她送到了酒樓里面,自己又回去了。
閻絡菲聳聳肩。
“千草,立即將這幾個人給拖出去,拖出去,滾。”一聲怒吼,一個花瓶便砸在了跪在地上的幾個男人的身上,‘哐當’一聲,砸了個粉碎。
“殿下,殿下請息怒,千木他們……”
“他們如何,本宮只是交代他們跟著……這么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本宮要他們還有何用?”
仿佛覺得砸一個花瓶在他們身上還有夠解氣,閻烙燁又走向他們,抬起腳便踹向他們。
“殿下,屬下確實沒有看到二小姐出酒樓啊。”千木被踹倒在地,覺得自己與兩個屬下實在是夠冤枉的,他們好端端地守在酒樓門口,一直監視著里邊的一切,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見到二小姐下來啊。
“沒有出酒樓,那她怎么就不見了?本宮再三交代你們,只要二小姐出門,便好跟緊了她,不可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可你們呢?你們是怎么做的?”閻烙燁簡直是快要發瘋了。
“本宮,本宮真想……”
“殿下,屬下三人真的是不錯眼珠子的看著,二小姐根本就沒有出來,屬下不會看錯的。”千木還不相信,二小姐是真的又失蹤了。
上一次,他已經被太子殿下給嚴懲,從煉獄剛回來,正決定將功補過的時候,沒想到二小姐又失蹤了。
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啊?
“不錯眼珠子?本宮看你的眼珠子,也不需要再鑲嵌在那臉上了。”閻烙燁顫抖著手直指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殿下,您先消消氣,消消氣。”千草見閻烙燁真的氣得不清,立即上前來,“殿下,現在不是您與千木計較的時候,咱們還得先把二小姐給找回來,不然,等那邊的人先找到二小姐的話,那可就……”
“本宮能不知道嗎?”閻烙燁憤怒地瞪著千草。
他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之處嗎?他難道就不想出去找嗎?可是,他現在能出去找嗎?太子宮里布滿了那人的人,他這里有半點兒動靜,那人便立馬會得到消息。
“殿下,求殿下給屬下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屬下一定將二小姐給平安找回來。”千木立即說道。
太子殿下不能出去找,他卻是可以的。
“殿下,屬下認為,這個時候,您是可以出去找的。”千草卻有著和千木不同的意見。
“嗯,什么意思?”閻烙燁危險地瞇起雙眼。
“殿下,現在皇上已經發話了,若是二小姐有事,您的太子之位,恐怕……您在這個危及當頭,出去找二小姐,那是再合適不過了,您就算表現得再著急,再那人看來,也只是不想自己的太子之位受到威脅而已。”
千草說道。
閻烙燁聽到他的話后,了然地點頭,“不錯,千草,你說得不錯。”
如今不但是媚兒失蹤,更是連他的太子之位都已經受到威脅了,那他出去找媚兒,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又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而且,殿下,據屬下得到的消息,輕丞相,舞閣老,甚至連五爺都已經派出人馬全城查找二小姐的下落了。”
“五弟?”閻烙燁不禁皺眉。
五弟一向都不會理會這些事情的,今日怎么會……
回想起剛才在御書房,五弟竟然不顧父皇是否會懷疑他,直接對著九妹問對于媚兒的關切之意,他不禁疑惑,五弟與媚兒,以前難道有過接觸?
可是,這根本就沒有道理,媚兒一向安分,連相府大門都不會出去幾趟,而五弟又是個性格孤僻,不善與他人攀談之人,他們兩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有關系的。
“是,五爺一出御書房,便命令他的屬下開始查找二小姐的下落,而且五爺現在應該也在大街之上。”
千草也是奇怪,像五爺這樣的人,怎么會為了一個傻子,親自出府來找尋。
“走,立即上街。”閻烙燁看了千草一眼,立即下了命令,但腳步還沒有邁出去,看到還跪在地上的千木三人,不禁又皺起眉頭,“你還跪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帶人去找!”
千木一驚,感激地看了一眼千草,迅速地站了起來,“是,屬下立即就去。”說罷,立即轉身,帶著兩個飛奔出去。
“殿下,大小姐那邊……”見千木離去,千草抬眼看向閻烙燁。
輕嫵嬌?
閻烙燁臉色一沉,“暫且不管她,讓她去善居庵待著。”
他也可以輕松一陣子,這個女人,沒事就只會給媚兒使絆子,若不是留著她還有用,他早就……
“殿下,大小姐現在進了善居庵,會不會……”
“不會。”閻烙燁知道千草要說的是什么,但是不可能,“她現在靈基被廢,已經是廢人一個了,再怎么樣也翻不出大風浪來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媚兒不能修煉,竟然是夏琔茹那個賤女人暗中下的毒手,這次因為御仙果的事情,被她得知媚兒竟然又能修靈了,竟敢再一次地下毒手。
只是因果循環,報應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連帶著自己也被廢。
千草低下腦袋,不再多話。
閻烙燁再次抬眸看了他一眼,轉身出府。
“這位爺,您是要包間,還是在大堂里?”閻烙狂一進酒樓,一個小二便迎了上來,九公主剛剛離開,沒有說什么,那就是沒有他們酒樓什么事情了,他們這心里也就沒什么負擔了。
既然沒什么負擔了,客人上門,小二的臉上,笑容也就有了。
一看這個客人,穿著考究,就不是個會坐在大堂里吃菜喝酒的,但他還是得問一下,保不準,人家只是這衣裳,只是充充場面的呢,這樣的人,他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而且還不少。
閻烙狂從懷中拿出一枚橙玉晶,放到小二的手里頭,“本王隨便轉轉,你不用跟著。”
小二手中握著橙玉晶,連連地點頭。
這個人自稱本王,難道也是皇室中人?可是,他怎么沒有見過呢?而且出手還如此闊氣,一個橙玉晶換隨便轉轉。
要是酒店里邊多來幾個像他這樣的人,那他還不發達了嘛。
見閻烙狂已經往二樓的樓梯走去,小二搖了搖頭,將這枚橙玉晶放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是,又拿出來一錠銀子。
這是他們酒樓的規矩,只要是客人打賞給他們的銀子,酒樓是一概不理會的,但這位客人既然要隨便走走,那他也得跟老板有個交代才行,拿錠銀子出來,也能堵住其他人的嘴。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雙手合十,口中默念幾百遍,輕嫵媚不禁再次用雙手雙腳爬著往樓梯方向近一些,看看到底有沒有人過來將她給領回去。
可惡的閻絡菲,得了寶貝就不顧她的死活了嗎?她都在這角落里邊等了快半個時辰了,連個鳥的影子都沒有,就更別說是人了。
不是說那么多人都在找自己嗎?那怎么就沒個人能想到,她還在酒樓里邊呢?不是說那個暗王會猜到她還在酒樓里邊嗎?那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人影?
她真的不指望暗王會親自過去,她也不敢勞動他的大駕,但派個屬下過來,總是可以的吧?動動嘴皮子,難道也不行嗎?
輕嫵媚看著沒什么人,扁了扁嘴巴,又繼續蹲回到原來的地方,“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來個人把本姑娘撿回去吧,本姑娘等到花兒都快謝了啊。”
其實不是花兒謝了,是她現在很想睡,因為在角落里邊蹲著,實在是夠無聊。
好一會兒,還是沒有人到來,輕嫵媚實在是忍不住了,就開始不停地點著頭,困意一陣接著一陣地襲來。
當閻烙狂在酒樓的二樓逛了一圈,正準備下樓的時候,突然發現一旁,有一道氣息,從隱蔽的角落里散發出來。
閻烙狂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轉身,走向那個幾乎不會被人發現的角落。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