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他親妹妹,但也正因為這是他親妹妹,才最了解不過了,這個妹妹,就從來沒有讓家人消停過。
魚兒還不是父親的義女之時,她跟外面那些千金姐爭風吃醋,能為一個簪子咬得人家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就為了自己的面子。
而自打父親認了魚兒為義女,她就有了一個正大明光的對手,每在父親母親面前唆使著,想把魚兒從她的視線里趕出去。
也幸好,魚兒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能爬到渠火守將這個位子,是一步一個血印子踩著尸體堆砌出來的。
而他的父親和母親,也不是糊涂人,特別是母親,也是將門之女,辦事干凈利索,哪怕是自己的兒女,都無法動搖她堅定的心志。
這才沒有讓顧穗兒鬧出多大的事情來。
可現在這是什么地方,這可是鳳都!
像他們定北侯府這樣的門庭,在鳳都是比比皆是,哪個不是踩的血印子才出來的?
在這里他們必須得步步心,謹慎行事。
以前他可以寵著,由著顧穗兒鬧事,反正鬧不出多大的動靜來,但來到鳳都就不一樣了,這個地方一步一個陷阱,一步踩空,滿盤皆輸。
“大哥,你……你就那么瞧我嗎?”顧穗兒聽著自家大哥不客氣的話,抬手扶著自己的胸口,氣得要嘔血了。
“瞧你嗎?”
顧劍鉑睨了她一眼,搖頭。
“穗兒,你若是覺得你哥哥瞧了你,不如這樣,讓你父親在你魚兒姐姐的身邊,為你謀一個職位,雖然近日渠火安寧,但指不定何時又有動亂,到時你便代替你魚兒姐姐上戰場,如何?”
定北侯夫人抬眸,正色地看向自己的女兒,提議道。
“什,什么?!”
顧穗兒盼來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母親,我可是您的親女兒,您這是要送我到戰場上去送死嗎?”
這還是她的母親嗎,怎么能夠那么殘忍呢?
“誰到戰場上就一定是去送死的?”定北侯夫人反問她。
“你魚兒姐姐鎮守渠火多年,不是也完好無損嗎?你的幾位哥哥也在北境鎮守多年,多次在戰場拼殺,立下赫赫戰功,他們不也沒缺胳膊斷腿嗎?”
“您,您……”
顧穗兒一口銀兒幾乎都要咬碎了,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是為了替石暖風話。
“你若辦不到,那便少一句,魚兒是在替定北侯府出生入死,她用她的血肉之軀,換得你與眾姐妹在定北侯府的平安與順隧,你為何還不知足?
你以為母親不知道你平日里私底下都做過些什么嗎?只是魚兒不,母親也當沒有瞧見,念著你畢竟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
“我,我……”
顧穗兒聽到她的話,臉上閃過一絲心虛。
“母親,我……我知錯了。”
話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她若不認錯,只怕以后定北侯府就沒有她顧穗兒的立足之地了。
至于石暖風,她以后有的是機會對付,反正在這鳳都之中,想要謀取石暖風地位的人,比比皆是,她總能結識幾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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