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表姐我告訴你,這個紅薯可好吃著呢,早上我特意交代大竹姐給我放在余火里烤的,到晚上回來只要熱一下就能吃了。”
“是嗎,讓我也吃一口。”
卻原來,兩個人此刻沒有再把目光盯在酸泡材上頭,而是正窩在灶下竊竊私語呢。
而此刻,鳳云杏的兩只手,因為拿著烤紅薯已經是黑得不成樣子了,但兩人卻是絲毫都不在意,因為已經聞到了紅薯的香味。
劉鶯是富家千金,雖然在生意場上有過一些閱歷,但總歸是沒有過過窮苦的日子。
就算是紅薯,能夠被擺在她的眼前的,也必然是精致的糕點,而已經經過處理的紅薯,又怎么可能會有如此濃郁的香味呢?
她只感覺鼻子都快掉下來了。
“有呢有呢,有好幾個呢。”
鳳云杏又從灶口里挖出來兩個,放到劉鶯的面前。
“杏子,把里灶和外灶的火都生著。”
忽然,她聽到了石暖風的聲音,趕緊將手里剝了一半的紅薯往劉鶯的手里一塞,手上開始生火,嘴上也應著聲。
“好咧,暖風嫂嫂,咱們先做脆蝦嗎?”
“蝦還是活的,要吃自己去弄,在大竹姐那邊呢。”石暖風手上的刀飛快的動著,回答道。
“好啊,我這就去。”鳳云杏趕緊應聲。
“表姐,這里就交給你了,把火點著塞出兩個灶頭里就可以了,很簡單的。”
交代了劉鶯一句,下一刻她的人影就已經不在廚房了。
劉鶯滿臉錯愕地對著空蕩蕩的廚房抬著手,張著的嘴巴也不知道什么好了,她從來沒有生過火啊,這個要怎么弄?誰來教教她啊?
“心奇,你進來燒火。”石暖風對著門外叫道。
“不用了,我來吧。”
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話,她手中的刀子一頓,轉頭看向已經站在廚房門口的鳳玄戰,以及白雅容和鳳岸先兩人。
“祖母,鳳伯父,您們怎么來了,廚房之地油煙味太重,祖母您……”
“老身就是肚子有些空了,過來瞧瞧,暖風,有沒有什么吃的,給老身拿點出來啊?”白雅容笑瞇瞇地問道。
石暖風:“……”
難道廳堂里那些精致的糕點,都是用來把玩,而不是用來吃的嗎?為什么這家子人都有到廚房來找吃食的癖好呢?
她默默地轉頭,看向鳳玄戰。
鳳玄戰微笑了一下,來到她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邊嘀咕了一句。
“祖母牙口好,不喜軟糯的甜食。”
石暖風這才恍然大悟,想必是大竹姐看著鳳老夫人年紀大了,便做了些軟糕點給她吃吧。
“那你去生火,我炸些銀魚出來,這個比較快。”
左右看了一下,見到桌子上放著一盆已經腌制好聊銀魚,她道。
“祖母,父親,您們先在登子上坐一會兒。”鳳玄戰點頭,將劉鶯從灶口提了出來,自己坐了下去。
“老夫人,您嘗嘗這個烤紅薯,可好吃了。”劉鶯一手抓著一個紅薯,來到白雅容的身邊。
這可是她從杏子表妹的手里搶過來的呢,不過杏子表妹好像把注意力都放在更好吃的東西上頭了,這個紅薯她應該已經忘記了吧?
“你吃吧。”白雅容笑笑。
“鶯兒,你少吃些,待會還要吃晚膳呢。”鳳岸先叮囑了她一句。
很快,灶下火一起,鍋里就開始冒熱氣了,石暖風將菜油倒了下去,銀魚也已經被控干了水份。
當油還是溫熱的時候,就倒了一些下去,‘吡吡’的聲音很快便響了起來,香味兒也緊接著而來,勾得在院子里剝蝦殼的鳳云杏都跑進來了。
“哇,炸魚啊,暖風嫂嫂,我去拿辣醬。”著,她把已經剝好聊一碗蝦放到了桌子上,轉頭就出去了。
對于吃的,她可是從來不手慢的,必須趕在最前面。
“這孩子。”
鳳岸先見自己的女兒看到吃的,眼里完全沒他這個父親,更是無奈。
不過這香味兒,還真是勾得人嘴饞得很,他應該是太久沒有進廚房了吧,好久沒有聞到這么香的香味兒了。
一頓飯下來,大家都吃得滿意至極,當放下手中的筷子,白雅容才滿意地看向鳳玄戰。
“戰兒啊,這暖風的手藝果然不一般,做出來的菜不但色香味俱全不,還精致地如畫兒一般,讓人都舍不得下筷子呢,老身在皇宮之中,都沒有吃得如此滿意過。”
她是真的喜歡石暖風這個丫頭,雖她這話得有些夸張了,宮中的御廚自己是最頂級的。
但到皇宮之中用席,無非就是一些宮宴,皇上,太后,一大堆主子都在,吃東西哪有在自己家時毒地自在啊,自然再好吃的東西,也是食不知味的。
可在這里就不同了,大家偶而放下自己的身份,吃起東西來也更無拘無束。
“舍不得下筷,還不是每道菜都是您先吃的?”鳳云杏低著腦袋,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白雅容:“……”
沒好氣地瞪了孫女兒一眼。
“你這丫頭,當祖母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嗎?祖母的耳朵靈著呢,再祖母的壞話,當心祖母不給你零錢花銷。”
“呃。”
鳳云杏被祖母一噎,趕緊陪笑。
“祖母,杏子跟您開玩笑的呢,您怎么還當真了呢,我這不是怕嫂嫂跟咱們生分嘛,就多話,調節一下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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