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風當然知道,僅憑著這一紙狀子,是不可能告倒石連根的。
劉香梅早就已經死了,而石翠,又跟劉香梅根本就沒有關系,不能作為原告,這個案子不管怎樣,都只能當作是無頭公案,不了了之。
不過,他倒是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讓石連根吃吃苦頭,給暖風解解氣。
“大人,大人,民婦可以作證,劉香梅真的是難產而死,跟我家連根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啊。”鄭秋見自己家里頭最大的秘密被挖了出來,趕緊出來替兒子澄清。
劉香梅的事情怎么也不能落在她兒子的身上,反正事情都過了那么多年了,無憑無據,只靠這一張紙,是做不了什么的。
這一點,別看她是一個鄉下婦人,卻還是知道的。
“是這個毒婦,這個毒婦見我家連根要把她帶回家去,嫌棄我家窮不肯回去,心懷怨恨才胡襖的。”
抬手,她指著跪在地上的石翠,瞪著猩紅的雙眼道。
“大人,她就是我家兒子的媳婦,求您還我家一個公道,把石翠判還給我家,還有她那幾個孩子,現在都被她妹妹給搶走了,那幾個孩子可流著我家的血呢,求大人讓他們把孩子還給我家。”
她心里暗暗地想著,反正石暖風不在,先把石惠她們三個丫頭片子給弄到自己手里。
就算石翠不跟兒子回家,到時候只要她帶著三個丫頭片子往外面一藏,石翠就是想找都找不到,以后還不得乖乖聽她的話嘛。
單一風:“……”
真當他這個縣令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嗎?還想把他當成槍使了?
“你……”
“鄭秋,本姑娘倒要問問,本姑娘什么時候從你的手里頭搶人了?”
單一風的話還沒有出口呢,就聽到縣令外頭傳來了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石暖風回來了?
她回來了,那不就代表著,鳳玄戰那廝也回來了嘛,他可是聽鳳玄戰那家伙拋下了宣旨的公公,先送未來媳婦回家的。
沒想到,剛到就攤上這事兒了。
而鄭秋,也是被這個聲音給嚇到了。
“石,石暖風,你怎么……怎么這個時候回,回來了?”
她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轉頭看向已經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的石暖風,還有鳳玄戰等人。
“鄭秋,你是想讓本姑娘將你們親自所寫的斷親文書,還有石惠和石鳳的賣身契拿出來給縣令大人看嗎?嗯?”
石暖風厲眸瞪著鄭秋,質問道。
“還有,什么媳婦不媳婦的,我姐壓根就沒跟你兒子拜過堂,更沒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怎么就是夫妻了?退一萬步,我姐就是真跟石連根成過親,那我手上這份休書,難道不是你們親自畫過押的嗎?”
她從自己的懷里將幾張疊好的紙拿了出來,在鄭秋和石連根的眼前揚了揚。
石連根伸手,就想要將那幾張紙給奪過來撕了,可惜石暖風根本就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手只是在他的眼前一甩而過,幾張紙就被她遞到了鳳玄戰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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