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羅嗦。”石暖風白了他一眼。
轉頭,她看向木老板。
“老板,您這酒樓確實不怎么樣,能用上的就只有這塊地皮了,那些窗戶什么的,都得找木匠重裝,還有桌椅什么的,您看看,連碗都砸的四處都是。”
“這……”
木老板看著一地的狼藉,心也是一陣陣地抽痛著。
要不是實在支撐不下去了,他也不至于把酒樓賣了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啊。
“石姑娘,酒樓里頭是啥也沒有了,但您即想買個酒樓,不得重新置辦家具的嘛,總不能用那些舊東西吧?而且我這酒樓就在高街,出門便是艷湖,晚上游湖賞景的人可多著呢,也不會太折價了不是?”
他打開一肩窗戶,就看到外面一大片湖面,上面還有些游船呢,那荷花剛開放,景宜人啊。
石暖風也是挑了下眉,確實是不個錯的地方,估計曾老大就是看中這片湖面了吧,只可惜她是生意人,該談價的時候,是一口氣都不能松下來的。
“這兒的景倒是不錯,只可惜啊,木老板,恕我問您一句,您這酒樓除了我,還有誰會買嗎,又或者,還有誰敢在曾老大的眼眸子底下把您這酒樓買下來?”
她幽幽地出聲問道。
“呃。”
木老板被她一句話問得噎住了。
“據我所知,曾老大出的可是一口價,紋銀一千二百兩,這雖然是個想想都肉疼的價吧,但好歹還有點收入。”
見他沒話可,石暖風又將話了下去。
“在湖邊有在湖邊的好處,可也有壞處不是嘛。”
輕笑一聲,她道。
“什么壞處?”木老板立即問道。
他還真不知道,在那么好風景秀麗的地方,還能有什么壞處了。
“什么壞處?”石暖風再次輕笑出聲。
“難道木老板在酒樓里頭住了那么久,就沒聞到酒樓之中已經出現了一股子霉味兒了嗎?”
聽到石暖風的話,劉滿童立即動了幾下鼻子,使勁嗅了嗅,果然聞到了一股子霉味。
“我剛才就覺得有股子怪味兒,姐,要不是您起,我還想不出來呢,這是木頭爛出來的味道吧?”
他看向石暖風,問道。
“嗯。”石暖風點零頭。
“可怎么會這樣呢?”劉滿童不解。
一般的人家久不住人,也不會那么快發霉吧?這酒樓是怎么回事兒?
“這酒樓建造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再加上就建在艷湖的旁邊,濕氣比一般的地方都要重,平常的時候人來人往的,大門和窗戶常開,也有人氣把濕氣帶走,自然就不會有什么感覺。
可一旦失了人氣,空氣又不流通,濕氣就會在木頭里越聚越多,再加上那些木頭已經年代久遠了,更是容易腐敗,霉味就是有此而產生的。”
石暖風目光定定地看著木老板,一字一句地道。
“現在還好,只要通風及時還算可以,但承重量也是會減少的,若是時間更久的話,木頭里面就會出現蛀蟲,后果會是什么樣的,不用我多,木老板也能料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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