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村林家。
林長風的房間里,微挺著肚子的楊林,正在給林長風收拾行裝。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兒子該去鄴郡參加秋闈的時間了,而這段時間里,她一直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有什么事情會發生,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娘,您別整理了,還早著呢。”
林長風剛從外面進來,看到他娘挺著肚子還在替他整理,趕忙將她手里的東西都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我閑著也是閑著,眼看再過兩天就要秋闈了,這些東西總是要準備好的。”楊林沒有在意,轉過身面向自己的兒子,說道。
“這些事兒我都自己會做,您怎么還當我是跟青兒一樣大呢呢?”林長風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他家這個娘,就是太愛操心了,收拾這些東西,還不是他抬抬手的事兒?
更何況,他只是去鄴郡,又不是去建安城趕考,哪里需要帶那么多東西,只要吃的方面能夠得去,不被餓死就可以了啊。
“這些東西你倒是能整理,可還有銀兩呢,你爹這些日子做木匠,也存了點銀子,桑桑那兒,她也不容易,咱們能用自己的,就盡量用自己的。”
楊林說道。
“娘,您又是怎么了?”
林長風倒是能聽出楊林這話里有弦外之音,面色的凜,問道。
“是不是外頭的人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想想也知道,每個村子里總是會出這么幾個人,見不得別人家好的,只要別人家一比自己家說,就會往死里說人家的壞話。
不過,這樣的人他們也不必去理會,何必呢?
“哎,現在村子里的人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良心,都讓狗給吃了!”楊林聽到兒子這么問,便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桑桑一個姑娘家,在這大旱天里,把自家的水拿出來供大家伙用,居然還被說得那么不堪,她是真替這個侄女兒抱不平啊。
可是,她抱不平又有什么用呢?
“他們又說什么了?”
林長風的臉色也是不好了起來,說不去理會,那也只是說說,桑桑可是他堂妹,再怎么樣也不能讓她受了委屈的。
“還能說什么,說周家來提親的事兒唄,說咱桑桑不識好歹,以前巴著周亮的時候,人家壓根就沒看上,現在人家又上門來提親了,這下臉子回來了,還作上了……”
楊林想想那些話,都覺得氣得腦仁疼,怎么會有人那么不知好歹的呢?
“娘,您就為這生氣啊?”林長風聽到他娘的話,笑了。
“你還笑!”
楊林見兒子這副模樣,氣得瞪了他一眼。
“娘,這些話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周亮那個娘不甘心咱們不被他利用,才傳出這種話來的啊,您要是真為這些話生氣,就真的是周家人的當了。”
林長風說道。
“我知道肯定是周家做的手腳,可是我氣啊。”楊林又不是個糊涂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傳這些話出來的人,以前都是和周家人交好的呢?
“也不是氣周家,是氣咱們崖村的人,太不識好歹了,把桑桑對他們做的好事當成是理所當然了,還覺得咱們應該是自己掙的銀子,都給他們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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