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家跟林醫婆可是結下過梁子的,村子里大家都知道,他們兩家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居然敢來找她家青丫頭,簡直該打。
“就在我去山上摘野果的路上啊,肯定是知道我去摘野果,故意在那里等著的,我可沒給他好臉色!”林采青說道。
那個林醫婆看著就是一臉奸滑的模樣,她怎么可能會理會他呢,直接就想走人。
但沒想到那人的臉皮那么厚,居然一路跟她到山腳下,還在她身后說了一大堆關于崖谷滿胳膊的事情,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只是他家能夠出得起夠多的銀子,他保證能把崖谷滿胳膊治好。
她直接轉身,把手里的鐮刀一揚,說了句,“再跟著我,信不信我讓你給自己治傷!”
本來只是威脅一下,沒想到那丫的是個那么怕死的,見到她手里的鐮刀,直接拔腿就跑啊,簡直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把她給笑的喲。
“這混帳東西!”
林老梗聽了她的話,氣得臉都發紅了。
“老頭子你別生氣,回頭我去找族長說說這事兒,讓那腌臢的東西以后離我們遠點兒!”陸秋波見他生氣了,趕緊勸了一句。
“行。”
林老梗只能點頭。
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下不了死手,只能是避著點兒。
“青丫頭,以后他要是再敢找你,你甭跟他客氣,只是自己沒受傷,打得他頭破血流都可以!”
想了想,他還是教育起了自己的孫女兒,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被一個老東西天天纏著,就算是傷了他,他也不敢往外說。
再換句話說,他要是真敢往外說,那還好了,到時候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阿爺,我知道了。”林采青點頭。
當天晚上,林采桑便帶著林楚水,兩人去了學堂里教書的老先生家里頭,送上了二十個野雞蛋,然后道明了來意。
那老先生只是淡淡地瞥了林楚水一眼。
“老先生您放心,柳百孝絕對不敢去學堂鬧事兒,他要是真的敢去鬧,您就差個人來告訴我,我家阿爺和阿奶會收拾他的。”
林采桑立即會意,對著老先生說道。
“嗯,那便好。”
老先生正是有這樣的擔心,那柳百孝是個男子,他倒是不在意,讓村子里的漢子們教訓他一番就可以了。
可關鍵是他家還有個潑婦柳如眉啊,那女人要是鬧起來,那可不得了。
“你叫楚水?”他看向林楚水。
“是的,老先生。”林楚水恭敬地回答。
“識得幾個字?”老先生又問。
“會寫自己的名字,之前跟著長風堂哥又識了幾個字,加起來也沒幾個。”林楚水謙虛地回道。
事實上,很多字他都認識了,他愿意學,看著林長風的那些書,雖然不認識字,但每個字都暗暗記了下來,然后再聽著林長風在那里背,也把音調記下來。
這么一對比,再在泥地里用樹枝寫字,也能寫出很多字來。
“那邊有筆墨,你去把自己的名字寫下來,再寫幾個會寫的字拿過來。”老先生對著林楚水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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