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墨蓮被她拉著手,輕笑了一聲。
他也知道,現在要讓這小丫頭用他的銀子,她是萬般不愿意的,他也只是想讓她不要老是想著花出去的銀子,如此而已。
沒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牙行之中。
就像崖墨蓮之前所說,千林縣確實很大,人多也雜,窮得地方窮得叮當響,富的地方富得流油。
而窮人吃不飽飯,就只能將家里不太看中的子女賣出來,求幾兩銀子渡過難關,所以,牙行里能看到的奴籍男子女子,真的很多。
這個牙行,也真的很大,什么生意都做,連把野獸皮毛拿過來,這里都是收的。
謫決已經在牙行等了許久了,牙行的老板是個中年男子,聽說謫決的主子要買好些人手,吩咐了牙行最能說會道的牙婆子過來伺候著。
林采桑和崖墨蓮一到這邊,就被帶到了后院去。
“唔。”
一來到后院,林采桑就聞到了一股子難聞的氣味,是太多人擠在同一個地方,又沒法兒經常洗漱才會散發出的氣味。
“牙婆,你們這邊關著多少人啊,這么難聞的氣味?都不打掃的嗎?”
她捂著嘴,聲音模糊不清地問在前頭帶路的牙婆子。
牙婆子聽到她的問話,轉過臉來對著她露出一個抱歉的笑意來。
“這位貴客真是對不往了,我們這里還算是好的了,有些其他牙行的后院,那才叫一個臟呢,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她搖了搖頭,林采桑就聽著她慢慢地說著有關于這些被賣到牙行里來的人的事情。
“這里的這些人啊,都是家里實在是窮,又或者是在家里犯了什么事兒,才被發賣到我們這院子里來的,有些人倒還好,知道自己的將來得靠著我們這些婆子給他(她)尋個好人家干活,不會吵鬧。
可有些人就不一樣了,吵鬧得厲害啊,想逃跑的也不是沒有,所以咱們這后院才換上了鐵欄桿,就是為了不讓他們逃出去。
可是這樣一來,打掃什么的就不方便了,我們經常上一個老媽子進一個房間打掃,得跟著好幾個打手,要不然怕他們鬧事兒啊,以前也發生過打掃的老媽子被打傷的事兒。
至于給那些人洗澡,聽話的那些人還能擦個身子什么的,要說洗澡,那是不可能的。”
她再次笑了笑,說道。
關著那么多人,他們哪來的精力給這些一天到晚想要逃跑的人洗澡啊,就讓他們這么湊合著住著唄,反正他們這里的規矩是,先到的人先賣掉。
而且到牙行里買人的,幾個月也碰到不一個像林采桑這樣的,一下子買那么多人。
他們都是讓人在前邊等著,收著他們這些牙婆子弄幾個人出去,把他們洗干凈了再讓買家挑的,后院也沒有多少人會進來的。
“像您這樣到后院來挑的也沒幾個,平時我們都會把人洗干凈了再叫去前頭,不會讓客人聞著這個味兒的。”
“那也不能……”
“桑兒。”
林采桑剛想說,這樣被關著會關出病來的,太臟了,卻被崖墨蓮給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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