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林采桑的面色一綠,看著崖墨蓮的眸光也是驟然一變。
“你不會是想說,‘極獄參’便是長在幽項河里吧?”
“倒是沒有長在河里,而是長在冰層之上,但是‘極獄參’的根系卻是被河里的怪魚‘凰儡’守護著,只要一旦有人碰到‘極獄參’,河里的‘凰儡’就會破冰而出,將人咬得粉碎。”
崖墨蓮說道。
林采桑:“!!!”
光是聽著崖墨蓮這么說著,她就感覺自己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你曾經去采過?”她問。
崖墨蓮身上的毒也需要‘極獄參’來穩固,這一點她是知道的,只是以后現在毒發的情況來看,根本就沒有服用過‘極獄參’。
可見是沒有采到。
崖墨蓮輕點了一下腦袋。
“兩年前我因為舊毒復發難以熬過,便去了一趟幽項河,想要采一珠‘極獄參’回來,但手底下帶了十人,最后卻只有謫決與謫武兩人與我一同回來,謫決還好,謫武他……”
“就是我們上回見到的那位,他是謫武?”林采桑問道。
“上回我見到他之時,便看出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陰柔之力,是在幽項河的時候被冰封太久,傷了身子又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以后只怕難以有子嗣。”
那天她就看出來了,只是崖墨蓮沒有提及,她便也不好多說什么。
崖墨蓮點頭,深吸一口氣。
“是我害了他。”
“你不能這么說。”
林采桑搖頭,否決他的想法。
“他們既然跟隨了你,便以你為主,為你做什么他們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是說,當初是你救了他們嗎?那你想想,若當初你沒有救他們,何來現在的他們呢?”
崖墨蓮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但知道歸知道,心里的愧意也不可能消失。
“我明白。”
林采桑目光定定地看著他,輕嘆一聲。
“不,你不明白。”
他能明白什么呢,他一點兒也不明白能從她口中說出一個人的病情,是個什么樣的意思。
“這樣吧,為了讓你心中的愧意能夠少一些,等我救治好長公主之后,便隨你去為謫武診治一下,看有沒有辦法能夠補救。”
聞言,崖墨蓮雙眼瞬間一亮。
“還可補救?”他問。
“嗯。”
林采桑點了點頭。
“我一般不隨意討論別人的病情,就像你身上的毒,我暫時治不了,就不會提及,而你那位謫武,他身上的還沒有到無藥可醫的地步。”
“需要何藥?”他問。
“我都沒看到病人,怎么知道要開什么藥?”林采桑好笑地反問他。
“開什么樣的藥也得因人而異,同病不同人,也不能開同樣的藥方,得先看到人,診過脈之后才可以下藥治病啊,不然你以為我是神啊,掐指一算就能算到病人該怎么治?”
別人有沒有這樣的本事她不知道,反正她自認是沒有這樣的本事的。
“那我命他過來。”崖墨蓮道。
聞言,林采桑倒是愣了一下神,沒想到崖墨蓮也會有如此急的性子,但來他對謫武的愧疚之意還不止一星半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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