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百孝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再看看自己的兒子柳清水,氣得直磨牙。
“爹,這怎么辦?”柳清水問他。
“您不是說阿爺一定會把地契拿出來的嗎?現在怎么回事,他是不想拿出來嗎?這個太勢利了吧,以前我們有銀子的時候他們巴結著我們,現在,竟然這樣對我們,是想要逼死我們嗎?”
他氣呼呼地說了一通難聽的話泄憤。
柳百孝也是緊緊地擰著眉頭,咬著牙看著打開著的堂屋的門。
之前本來想拿改回林姓來換取爹娘對他們的好態度,哪里知道爹娘根本就沒有同意他們改姓的事情,這改不改姓雖然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但他已經不在林氏族譜里了,要是回不到族譜里頭,改再多次姓又有什么用?
“昨天就該把他們趕出村的,這下好了,就這么天天被他們煩著吧。”陸秋波坐在桌邊,恨恨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玉米餅,又喝了一口米湯,看向自己的丈夫林老梗。
“老頭子,你要是心軟,那就跟他們去過,我可不會心軟的,還有,走之前把地契都交出來,我們這些家業,可都是要留給長鴻和老三一家的,不能便宜了那個不孝子!”
對于柳百孝,她是一個銅板都,家里頭的一撮泥都不會給他的。
而桑桑那里嘛,她現在有氓荒山那么多的山地了,也會上山采藥材掙錢,將來的嫁妝指定是不用愁的了,他們這點兒家業,估計桑桑也看不上。
當然,能給的她自然會給的。
“年紀一大把了,怎么盡在那里胡說八道?”
林老梗不悅地瞪了陸秋波一眼,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軟了,明明是被那個不孝的東西氣到了!也不聽聽他說的那是什么話,我能被他給忽悠了去?”
“阿爺,阿奶,以后家里的東西,您們都放好一些,二伯他明著拿不到,指不定會……您們應該知道二伯的性子的。”
林長風一邊喝著米湯,一邊淡聲提醒他們。
柳百孝那個就已經到達了沒臉沒皮的最高境界了,這次拿不到,下次說不定就改用偷的了,偷不到連搶都是有可能的。
萬一大家都不在家,家里只留下了阿爺豈不是危險了?
所以還是小心著點兒為好。
“這個你放心。”陸秋波立即點頭。
家里的這些東西,自從老頭子不能下地了之后,就是她拿去藏著的,連她老頭子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她自然是不可能給柳百孝的。
“你倆吃著,我去看看老三家的和荷丫頭。”
她站了起來,想起還有人沒起床呢,便想著去叫起來,待會兒還得去干活,忙著呢。
院子里,柳百孝見他娘出來,趕忙就要迎上去再勸說幾句,讓她把家里的地契都交出來,可是陸秋波連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就去了楊林的房門口。
“老三家的,差不多該起床了啊,荷丫頭也趕緊起來,今天忙著呢。”
一個房間里,林采荷聽到外頭阿奶的聲音,翻了個身,看到林采青的被褥已經被疊好了,看來是早就起床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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