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淺睡的小妖:頂點!
“應該不會。”百里驚鴻想了想,說道:“以范姜鶴的手段,想必剛才那個調虎離山潛入書房的人應該很快就會被找到,有他做替罪羔羊,再加上范姜鶴的維護,林謝的母親應該無事。”
江寶珠點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只是沒想到林謝的身世竟然會是……難怪林謝對林焰那般愧疚,又那般痛苦。”
自己從小喊到大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親不是親生的,而自己的親生父親卻多年來潛伏在身邊,處心積慮的謀權篡位謀殺了她的養父,甚至她的養父為了就她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林謝那樣的性子,親眼看到自己敬愛的父親為了救自己而死,到死的時候才知道他拼死救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是仇人的骨肉,這樣的打擊簡直比在她身上砍一百刀還讓她痛苦不堪!
“這道坎只能靠她自己撐過來,別人幫不上忙。”百里驚鴻握住江寶珠的手,“你也別太擔心了。”
“嗯,我知道,心病難醫,這種事還得靠她自己想開。”江寶珠嘆口氣,又看向百里驚鴻手中的鑰匙,“就算這鑰匙能開啟的寶藏里面藏著金山銀山,為了這個,搭上這么多性命,處心積慮,甚至出賣好友背棄親人,真的值得嗎?”
“每個人追求的東西各不相同罷了。”百里驚鴻倒是看得很開。
他自小在皇宮那個吃人不眨眼的地方長大,一個人艱難生存了這么多年,見識了數不清的隱私手段,對于這樣的人,這樣的事,看得真是太多了。
“你說得對。”江寶珠深表贊同,“若我是范姜鶴,我就算是最終拿到了這把鑰匙,也一定不會開心,就算是這把鑰匙能帶給我無數金銀珠寶,榮華富貴甚至是高不可及的地位,榮耀,可為了這些,他失去了性命相交的摯友,真心以對的愛人,還有孩子……我敢打賭,他這輩子再也找不到像林焰那樣對他真心的朋友,也得不到白雪舞跟林謝的原諒,他的后半生將注定守著那些死物孤獨終生,總有一天,他會后悔的!”
“寶珠說的對。”百里驚鴻寶珠江寶珠的肩膀,“在本王的眼里,什么都比不上寶珠重要。”
“你再討好我也沒用,我這幾天累的要命,要好好休息休息,你別想折騰我。”
百里驚鴻無辜的看著江寶珠:“本王沒想要折騰你啊,寶珠,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哦?本王明白了,這就叫口是心非,你們女人最擅長這個了。”
江寶珠:“……”
跟百里驚鴻嬉鬧了一番之后,外面范姜鶴的人已經搜查出結果來了,果然把那個潛入書房的人給抓住了。
那人嘴巴嚴實的很,一口咬定自己只是過來傳話,并沒有進書房,更沒有偷東西,范姜鶴讓人給他搜身,從他身上并沒有搜出什么來,見那人言之鑿鑿,不由得起了疑心,難道真是他弄錯了?
就在這個時候,范姜鶴一名手下指著書房地上的一個腳印道:“主子,這里有一枚腳印,上面沾著的泥土跟那人腳上的泥土是一樣的。”
范姜鶴看過去,果真如同屬下所說,讓人扒了那人的鞋子來對照,那腳印正是那人的!
那人一看無從抵賴,只得承認說是自己進過書房,但是卻沒有偷任何東西,只可惜,經過這一次盤問,范姜鶴已經不會再相信那人的話了,讓屬下把人拖下去言行逼供。
至于言行逼供的后續,江寶珠跟百里驚鴻都不關心了,他們附身在一名被范姜鶴差遣出去辦事的人身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林家堡。
自始至終,林家堡的任何人都沒有察覺到江寶珠跟百里驚鴻的到來,更不知道,他們千辛萬苦想要找的那把鑰匙,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江寶珠跟百里驚鴻找到并且拿走了。
花了兩天的時間趕回石橋村,正趕上董進的拜師禮,連翹正愁著要不要出席拜師禮。
她這幾日假扮江寶珠,并沒有出門,而且這幾日有上門拜訪的,也被她找借口說是在家里閉關研究新秘方給推掉了或是推后了,所以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來。
但是董進的拜師禮她是必須要出去露面的,董進能拜在白潛門下,那都是當時江寶珠出言撮合,就為了這個,董進把江寶珠簡直當成了再造父母一樣的大恩人,早早的就親自送來了請帖,拜托江寶珠當天一定要出席。
連翹沒辦法拿研究新秘方的話來搪塞董進,所以,這拜師禮是必須要出席的。
可是,這拜師禮董進把村里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了個遍,而這些在石橋村有頭有臉的人大多都跟江寶珠關系很好,就比如王仁川,王威王武兄弟兩個,連翹自認在這些人面前,她無法做到跟江寶珠一樣談笑風生。
“這個怎么辦啊?”
江寶珠進屋的時候,正好瞧見連翹急的團團轉的模樣。
“怎么了這是?”江寶珠好笑的看著連翹。
“主子?你可回來了!”連翹看到江寶珠頓時喜出望外,連忙把董進選了今兒行拜師禮的事跟江寶珠一說。
江寶珠聽了之后含笑看向百里驚鴻,“所以你這一路緊趕慢趕的,就是因為這個?”
她倒是忘了董進拜師這回事了,沒想到百里驚鴻連這點小事都記得,而且還幫她都打算好了。
“嗯,這種場合,連翹肯定處理不好,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呢,萬一露餡就不好了。”
“真難為你了。”連這些小細節都考慮的面面俱到。
“不難為,寶珠給點獎賞就成。”百里驚鴻捏捏江寶珠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輕輕的撓了一下。
江寶珠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似的要糖吃嗎?也不害羞!”
百里驚鴻一本正經的道:“寶珠可比糖好吃多了。”
江寶珠:“……”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把這種羞恥的話說的跟“你吃了么”這么稀松平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