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陽光從外面斜射進來。
謝云書覺得有些熱,拿起了扇子。
“夫人,還是奴婢來吧。”
小丫頭慌慌張張的從謝云書手里拿過扇子,站在一旁給她扇風。
謝云書微微皺了下眉頭,可到底什么都沒有說。
簾聲響起,一身象牙白圓領錦袍的男人走了進來。
謝云書抬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垂下眼,繼續看她手里的書。
沈澤在不遠處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安安靜靜的,沒有說話。
謝云書察覺到那一直黏在她身上的視線,到底還是不能裝作不知道,這些日子,他每天這個時候過來就會在這里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謝云書皺著眉頭,放下了書,抬起頭看向他。
“云書,你熱嗎?我讓他們再拿點冰進來!”
說著,沈澤便起身。
“我們說說話吧。”
沈澤的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她。
“出去吧。”
婢女將扇子擱下,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沈澤嘴角含笑,回到剛剛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云書,這些日子你的身子可好了一些?”
謝云書看著他,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你知道我要說什么是不是?”
沈澤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云書,我說過,我是不會放你走的,除了這點,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
謝云書對于這人的執拗十分頭疼,可也沒有辦法,她想了想,輕輕點頭:“那好,今天我就不說你不喜歡聽的。”
她望著他眉眼間陡然升起的光彩,心里蟄了下,別開了眼睛。
“云書,你想聽什么,我可以說給你聽!”
謝云書望著窗外明亮到刺眼的光線,還有那偶爾一兩聲蟬鳴,這才后知后覺,這都入夏了,她心里生出一股落寞。
“云書……”
“說說你娘的事吧,我好像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屋子里一下安靜了下來。
謝云書等了一會,沒聽到他說話,扭頭過去,對上了一雙晦暗復雜的眼眸,她心里頓了一下,又道:“你若是不想說也沒關系,我只是隨便提提。”
“不是。”
沈澤的嗓音低沉暗啞,仿如有好幾種情緒都糅雜在里面。
謝云書看著他坐在那里,比起剛剛他表現出來的拘謹討好,現在他身上多了幾分陰郁和深沉,這樣的沈澤是讓她費解和看不懂的。
可她又覺得也許這是他另外真實的一面,是她之前所不知道的。
“沈家是大梁百年的醫香世家,我娘從小跟著祖父游歷山川大地,懸玉濟世,這一點喜好一直到她及笄都沒有改變,祖父年歲已高,力不從心,后來只有我娘一個人堅持著,身邊從來都只帶著兩個侍女,雖然說那兩個人是我祖父親自給娘選的,功夫自是不弱的,可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間險惡,又如何能未卜先知?”
沈澤自嘲一笑,眼底一點點冰冷了下來。
“他們兩人的第一次相遇,是最俗套的開頭,我娘在行路途中遇到了山賊搶劫財物,剛好我父王領兵回京,路經那里,便伸了一把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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