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很快,方知行打聽到了凌兆勇的住址,直接找了過去。
讓他意外的是!
這個凌兆勇的家,其實只是一座普通民宅,樸實無華。
按理說,此人能夠練成天羅圣血書,絕對是一個五禽境高手,實力不俗。
一個人有如此強悍的實力,想混的差是很難的。
然而,凌兆勇卻偏偏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著實有些詭異。
方知行想了想,沒有輕舉妄動。
他先找到了凌兆勇的鄰居,花了點錢,打聽了一下凌兆勇的情況。
得知,凌兆勇只是一個脾氣古怪的老頭,獨居,平時不與任何人來往,家里也無兒無女。
他唯一的喜好,便是養螞蟥。
而且,他是用鮮血喂養螞蟥,弄得左鄰右舍經常能夠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鄰居們自然是非常不滿的,有時候實在氣不過,會罵他幾句。
但凌兆勇從不還嘴,裝聾作啞,不理不睬。
別人看他年事已高,自然也不會對他怎么樣。
就這樣,大家互相將就著過日子,低頭不見抬頭見。
方知行接連詢問了幾個鄰居,發現他們渾然不知道凌兆勇是一個江湖高手。
“莫非凌兆勇早已退隱江湖了?”
方知行略一沉吟,在凌兆勇的民宅附近溜達一圈,爬到了一棵大樹上,開啟赤血之瞳。
居高臨下,一眼掃去。
就見到,凌兆勇的院子里擺放著一口口大水缸。
缸內有氣血狼煙升起,氣血濃郁程度甚至勝過普通人。
幾乎可以斷定,缸內有異獸,而且至少是一級異獸。
過了許久,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蒼髯老者,從外面回來。
蒼髯老者手里提著一大塊肉,不知是什么肉,但從氣血量判斷,絕對是二級異獸肉無疑。
除了那一大塊肉,他還背著一個牛皮袋子,里面鼓囊囊的,裝著某種液體。
蒼髯老者開門進入院子,放下了異獸肉和牛皮袋子。
然后他拿來砧板和一個大盆。
異獸肉剁碎了,丟入盆里。
再將牛皮袋子打開,傾倒出一種鮮紅色液體。
“全是血!”
方知行眸光閃動,若有所思。
果不其然,下一刻!
蒼髯老者端著大盆走到了一個個大缸前,舀出浸泡了鮮血的異獸肉進行投喂。
缸內水波蕩漾。
一只只大螞蟥爬了出來,顏色花花綠綠,體型很大,足有成年人的手臂那么粗壯。
“嘖嘖,敢情凌兆勇真的喜歡喂養螞蟥,挺下血本的。”
方知行掐指一算,又是異獸肉又是獸血,一天三頓這么喂養,花銷必然極大。
可是,凌兆勇喂養那么多螞蟥,究竟圖個什么?
不可能單純是因為喜歡螞蟥吧。
方知行飄然落地,走上前敲門。
不多時,吱呀一聲響!
凌兆勇打開了門,驚疑的看著方知行,問道:“你誰啊?”
方知行站在近前,仔細打量了下凌兆勇,發現他雖然容貌蒼老,但膚色鮮活紅潤,給人一種鶴發童顏之感。
他露出和善的笑容,拱手道:“晚輩張長戟,來自郡城,見過凌前輩。”
凌兆勇眉頭緊皺,詫異不已,費解道:“我退出江湖快二十五年了,沒想到世上還有人記得我。”
方知行笑道:“前輩威名赫赫,誰人不識?您或許放下了江湖,但江湖一直有您的傳說。”
“少來這套。”
凌兆勇擺手道:“我不喜歡聽別人拍馬屁,你有話直說,找我這個一無是處的老頭子干什么?”
方知行不緊不慢道:“能坐下來談嗎?”
凌兆勇遲疑了下,讓開了身子,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進來吧。”
二人在院子里相對而坐。
凌兆勇著急道:“別吊胃口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方知行緩緩開口道:“晚輩先向您確認一件事,您修煉的武功是《天羅圣血書》,對吧?”
凌兆勇臉色微變,深深看了眼方知行,遲疑了幾秒,點頭道:“是又如何?”
方知行心頭一喜,直道:“實不相瞞,晚輩也打算修煉《天羅圣血書》,希望能夠得到前輩的指點。”
凌兆勇歪了下頭,咦了一聲,驚疑道:“你哪里弄到的功法?”
方知行回道:“這很重要嗎?只要前輩肯教我,我會支付您一大筆酬勞,怎么樣?”
“當然重要!”
凌兆勇斬釘截鐵道:“《天羅圣血書》出自羅家,沒有羅家的許可,任何人都不可以修煉,伱是真的不懂規矩嗎?”
方知行心神一動,嚴肅道:“聽前輩的意思,你是羅家的人?”
“曾經是!”
凌兆勇沒有隱瞞的意思,正色道:“我曾為羅家賣命了三十多年,直到我干不動了,這才退下來。”
方知行恍然大悟。
曾經的凌兆勇,其實就是現在的他!
“原來如此。”
方知行站起來,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道:“晚輩也是為羅家賣命的。”
“哼,早猜到了!”
凌兆勇呵呵笑道:“你若不是為羅家賣命的,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天羅圣血書》這門功法。”
方知行不禁問道:“敢問前輩,這門功法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凌兆勇回道:“羅家的祖傳神功是《天羅密經》,模仿八爪天羅蛛的蛛絲,重點強化韌性和敏捷,形成‘切割萬物’的攻擊效果,非常恐怖!你有見過羅家人殺人嗎?”
方知行點頭道:“有幸見過一次,被殺的人被切割成了一個個小塊,慘不忍睹。”
“沒錯!”
凌兆勇點點頭,嘆道:“《天羅密經》就是恐怖如斯,但有人卻不滿足于此。”
他仔細講道:“羅家曾經出現過一位怪才,那人的武學天賦其實挺差的,不被宗族重視。
他呢,自然很不服氣,就認為是自身的體質有問題。
于是他遍尋成千上百門武功,逐個修煉,希望能夠從中找到一門奇功,改善自己的體質。
結果,他在無意間尋獲一門殘缺的功法,經過他的完善之后,形成一門奇功,即《天煞血海功》。”
方知行心里咯噔一下,臉色不由得一陣變幻。
凌兆勇沒有注意到這點,自顧自說了下去。
“他練成《天煞血海功》之后,將此功與《天羅密經》融合,創造出了另一門奇功,也就是《天羅圣血書》!”
凌兆勇呵呵笑道:“這就是《天羅圣血書》的來歷!因為此功蘊藏著《天羅密經》的部分隱秘,所以被羅家列為不傳之秘。”
方知行心頭迅速明了,之前他就隱隱感覺這三門功法之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沒想到,一語成讖!
方知行沉吟道:“凌前輩,《天羅圣血書》源自《天煞血海功》和《天羅密經》,是否意味著它優于這二者?”
“你想多了!”
凌兆勇搖了搖頭,“賬不是這么算的,世上從來沒有最強大的功法,只有最強大的武者!
功法這種東西,如果與你體質非常契合,修煉出來的效果便會更好,僅此而已。”
“羅家人的體質,天生適合修煉《天羅密經》,而《天羅圣血書》卻不一定適合每個人。”
凌兆勇抬起手掌,隨意往前打出。
“這是天煞掌!”
方知行一眼認了出來,他對于這個爆發技太熟悉了。
“果然,你也修煉了《天煞血海功》。”
凌兆勇笑了笑,嘆道:“修煉《天羅圣血書》的前提是先練好《天煞血海功》。
只可惜,《天煞血海功》是一門弊端很大的魔功,能將這門魔功修煉到圓滿境界的人,少之又少。”
方知行略默,應道:“晚輩雖然不才,卻僥幸做到了。”
凌兆勇卻搖頭,眼神輕蔑道:“看來,你也吃了破限丹,對吧?”
方知行深吸氣道:“凌前輩也吃了?”
“當然!”
凌兆勇回答得理直氣壯,“我又不是門閥子弟,要想出人頭地,必然要另辟蹊徑。
實話說,我也曾努力過,后來沒結果,到最后別無選擇,只能吞服破限丹。”
方知行忍不住問道:“后來呢?”
凌兆勇氣餒般嘆道:“我耗盡了自身的潛力,無法突破到九牛境,而且因為破限丹的副作用,早生華發。
唉,這些年,我龜縮在這個破地方,不為別的,一直在想辦法延長自己的壽命,盼著自己能夠活得更久一點。”
方知行掐指一算,假如凌兆勇是在五十歲退休,那他現在差不多七十五歲了。
而吃了破限丹的人,往往是短命鬼。
他環顧周圍那些大缸,驚奇道:“莫非前輩長壽的秘訣,就在這些螞蟥身上?”
“嗯!”
凌兆勇爽快的承認了,他站起身,伸手進入一個大缸里,抓出了一只大螞蟥。
方知行仔細一瞧,這才發現大螞蟥身上遍布一個個血紅色肉瘤子,密密麻麻,有大有小,看著格外滲人。
凌兆勇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割掉了大螞蟥身上那些血紅肉瘤子,然后拿起來,直接塞進了嘴里。
滿嘴爆漿!
凌兆勇一口一個,吃得津津有味,臉上漸漸浮現異樣的紅潮,皺紋無形間少了許多。
方知行見此,震撼道:“前輩,這些肉瘤子是?”
凌兆勇嘿然笑道:“這可不是什么肉瘤子,而是血囊!
這種異獸名為‘嗜血螞蟥’,每當它們喝足了血,便能夠凝結出一個個血囊。”
“血囊?!”
方知行情不自禁打了一個激靈。
條件2恰好需要血囊!
凌兆勇仔細介紹道:“我以《天羅圣血書》上記載的方法培育嗜血螞蟥,取血囊吞服煉化,便能夠大大延長我的壽命,讓我多活了二三十年了。”
方知行動容道:“請前輩教我,我定有厚報!”
說罷,他掏出了幾張閃亮的金票遞了過去。
凌兆勇看了幾眼金票,推了回去,正色道:“讓我教你也不是不行,但我不要你的錢,我要你幫我養螞蟥。”
方知行眨眼道:“養多久?”
凌兆勇豎起一根手指,仔細道:“螞蟥幼崽長大至少需要一個月,這期間白天黑夜每一個小時就需要喂養一次,非常辛苦,你做得到嗎?”
方知行思考了下,問道:“是不是螞蟥幼崽長大了,就會結出血囊?”
“不是!”
凌兆勇搖頭道:“只要供血十分充足,螞蟥幼崽喝的飽飽的,兩三天內就能結出血囊。當然,螞蟥太小,結出的血囊也小,無法食用而已。”
方知行明白了,沉吟道:“晚輩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凌前輩能夠滿足。”
聞言,凌兆勇眉頭緊皺,露出一抹不滿之色,淡漠道:“嗯,你說來聽聽。”
方知行連道:“晚輩很想見識一下《天羅圣血書》,您能演練一遍給我看看嗎?”
凌兆勇愣了下,哼道:“這有何難,我現在就演練給你看。”
他脫掉了外套,身形一晃,來到了院子空曠處,擺開架勢。
只見他攛拳攏袖,空胸拔背,舉頭運力,抬手使勁,虎虎生風,威風凜凜。
一套奇異的拳腳之功呈現出來,剛猛無儔,威力奇大。
方知行看得入迷,欲罷不能。
不知過去多久,凌兆勇緩緩收功。
3、觀看五禽境武者演練1遍天羅圣血書(已完成)
你掌握了兩門玄龜系功法,是否融合?
力量,敏捷,韌性,三個點全部完成了融合。
眼下只剩下防御了!
方知行沒有著急,起身贊道:“前輩老當益壯,晚輩欽佩之至。”
凌兆勇喘了幾口粗氣,擺手道:“人不能不服老,我早已不復當年之勇了。”
方知行問道:“晚輩是守諾之人,這就開始為您豢養螞蟥幼崽,不知從哪里做起比較好。”
凌兆勇連道:“來來來,我手把手教你,不難的,一學就會。”
很快,他端來一個銀盆。
方知行伸頭看了眼,發現盆內有一個個米粒那么大的蟲卵,暗綠色,表面粘稠,微微蠕動著。
凌兆勇講解道:“螞蟥幼崽還不能吃肉,血液就是它們的奶水,你要滴血喂養。”
他拿過了牛皮袋子,叮囑道:“血水必須是新鮮的,熱血最佳,所以你每天早中晚都要跑去集市上購買剛宰殺的異獸放出來的血。”
方知行應道:“前輩放心,我記下了。”
“好!”
凌兆勇大喜過望,“你就住在我這里吧,待會兒我給你收拾出來一個房間,另外我會管飯的,你想吃什么,可以提前告訴我。”
方知行連道:“晚輩沒什么忌口的,您看著辦就行。”
二人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一晃到了傍晚。
凌兆勇去了外面一趟,回來之時提著一壇酒,一個叫花雞,還有好幾個硬菜。
“來來來,吃晚飯了。”
凌兆勇熱情的招呼一聲,在院子里擺了一張桌子。
方知行落座,接過那一壇酒,斟滿兩大碗。
“來,前輩我敬你!”
方知行端起大碗,碰了下。
“好,干了!”凌兆勇哈哈一笑,端起大碗一飲而盡,然后嘆道:“我一個人過日子習慣了,好久沒人陪我喝酒了,今個我們喝個盡興。”
方知行也是一飲而盡,連道:“晚輩奉陪到底。”
二人吃吃喝喝。
不覺間酒過三巡。
方知行忽然視線一陣搖晃,感覺天旋地轉,頭昏腦漲。
他猛地抬起頭,盯著凌兆勇,愕然道:“這酒水里……”
凌兆勇嘖嘖笑道:“我下了藥的,唉,年輕人,你終究是太年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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