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鬣狼獠牙畢露,血盆大口,一下就撕扯掉了一大塊肉。
血肉橫飛!
孫恭長吃痛,雙腳一顫,全身不禁踉蹌一下。
鐵色翅膀隨之歪斜,偏離了軌跡,從方知行身邊擦肩而過。
緊接著!
方知行一個滑鏟,漂移來到孫恭長身下,繼而一躍而起。
爆發技·獅子披紅
李氏鴻毛刀傳承多年,衍生了無數精妙且霸道的刀法。
“獅子披紅”正是其中最霸道的殺招之一。
一刀斬出,從敵人的身體里橫切而過,帶出大量的鮮血噴向天空,乍一看,就像是敵人身上多出一件紅色披風,迎風飄揚。
此為,獅子披紅!
出刀之人兇猛如獅子一般,出刀之后鮮血飄揚!
方知行高高躍起,瞄準孫恭長的腰部,一刀橫斬!
聽風刀裹挾一股巨力,切分開緊密的肌肉和堅固的骨骼。
大量的鮮血隨著聽風刀,朝著天空噴濺而去,形成一道紅色披風。
“啊”
孫恭長慘叫一聲,腰部綻裂開來,出現些許錯位。
他那高大的身軀隨之跪倒下來。
但下個瞬間,傷口處的血肉迅速蠕動,重新粘連在了一起,快速愈合起來。
方知行繞到其背后,一刀戳進去了右腿之中,往后猛地拉扯。
孫恭長身體徹底失衡,被迫趴在了地上。
方知行轉身跳到了他的大腿上,聽風刀戳進血肉里,順著大腿一路奔跑到了其后背上,劃拉出一道長長的血痕,血肉翻卷,血水橫流。
“馹你娘的……”
孫恭長暴怒如雷,左臂三條觸手爬到后背上,如同蟒蛇一樣席卷掃蕩。
爆發技·雪花蓋頂
這個殺招簡單明了,以高速斬擊而聞名。
快速揮舞重刀斬擊之下,宛若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然后敵人無處可逃。
唰唰唰!
方知行瘋狂揮舞聽風刀,半空中好似下了一場暴風雪,鋪天蓋地的覆蓋而下。
噗嗤嗤
雪花蓋頂,席卷而過!
三條觸手瞬間遭到肢解,七零八落,四散掉落。
但緊接著,勁風呼嘯,破空之音大作!
鐵色翅膀一掃而至!
觸手也就罷了,沒想到如此堅硬的翅膀,竟也可以反向橫掃!
方知行剛剛施展完爆發技,舊力耗盡新力未生,倉促間,他雙手并用,將聽風刀橫舉在身前。
鐵色翅膀掃過,聽風刀脫手飛出。
方知行臉頰上浮現一道兩指寬的血痕,深可見骨。
“啊”
孫恭長突然慘叫一聲。
卻是兩條鬣狼逮住機會,沖到了孫恭長的襠下,施展了祖傳絕技。
掏肛!!
孫恭長即便變成妖魔,似乎還保留著男人的命根子。
細狗偷家成功!
孫恭長痛得猛地蜷縮身子。
方知行瞥了眼,聽風刀被打飛很遠,來不及取回來了。
他斷不遲疑,身形化作一條血線,沖到了孫恭長的腦袋上。
“天煞掌!”
方知行雙臂鼓脹,一掌印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孫恭長腦袋劇烈一震,猛地抬起,又栽倒下去。
一瞬間,七竅出血,疑似腦漿一樣的東西,從七竅中迸濺而出。
“哦,天煞掌對你的殺傷這么強嗎?”
方知行心頭一喜,“亦或者,腦袋就是你的弱點?”
他不再客氣,雙掌齊出,一次接著一次暴擊孫恭長的腦袋。
“住,住手……”
孫恭長含糊的喊道,嗓音里充斥著一陣顫抖。
方知行哪里會聽,天煞掌爆頭,爆頭,繼續爆頭!
片刻后,孫恭長那高大的縫合身軀突然干癟下去,血肉溶解一般化為黑色,最后變成了飛灰散去。
方知行長松口氣,觸摸一下口袋。
隨即間,一支二級箭矢升級出來。
幾乎在同時,他臉上的傷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細狗跑了過來。
生命剩余次數:4
他邀功一般的叫道:“看到沒,少了特么兩條命,以后可千萬別說我出工不出力了。”
方知行沒好氣的應道:“伱特么連汗都沒出,這也叫出力?你的本體一直安安穩穩躲在遠處,這也叫出工?你少了兩條命,以后是不是每天都會少吃兩頓飯?”
“你,你……”
細狗齜牙咧嘴,被懟的直接抑郁了。
方知行環顧四周,發現孫恭長的房屋早已坍塌,附近的房屋也化作廢墟。
這一架打完,沒有任何戰利品。
只解決了一個對他恨之入骨的仇敵。
“走吧。”
方知行迅速回收了箭矢,又撿回聽風刀,一路朝著鎮子外走去。
細狗亦步亦趨。
很快,一人一狗聽到了激烈的打斗聲傳來。
他倆爬上一座三層高樓,循聲望去。
就見到鎮子一角煙塵滾滾,許多百姓倉皇奔逃,有人在大街上跑,有人劃著船,還有人在小河里游。
場面無比混亂。
方知行環顧一圈,確認只有一個地方發生了激戰。
也就是說,至少有一名步兵已經變成了妖魔。
細狗問道:“你不過去幫忙嗎?”
方知行沉吟道:“孫恭長給步兵投喂了妖魔肉,人數不明,我們最好保持體力,后面可能要連續作戰。”
細狗想想也是。
退一步講,步兵全是羅克昭的人,他手底下的人出事了,憑什么讓別人給他擦屁股?
要拼命,也該是羅克昭最先拼命。
足足過了片刻,漫長的戰斗終于緩慢的結束了。
不久,有人在鎮子外擂鼓,這是代表集合的鼓聲。
方知行隨即前往集合地點。
他走得不快。
到了地方時,放眼看去,步兵、弓兵、衙役以及鑄兵堂的人,大多已經返回。
羅克昭陰沉著一張臉,站在一棵大樹下,表情里彌漫著無法言喻的郁悶。
丁志剛坐在地上,他額頭上和肩膀兩處地方掛了彩,醫療兵正在為他包扎。
呂佩佩倚靠著大樹,臉色發白,不停地喘粗氣。
溫玉東灰頭土臉,胸口上多出三道抓傷,血跡斑斑,纏滿繃帶。
“教頭!”
黃大順等人迎了上來。
方知行點點頭,低聲問道:“消息傳達到了嗎?”
黃大順點頭道:“屬下先找到了丁總捕頭,將消息告訴了他,之后他帶著我一起去見二公子。
二公子一開始還不太相信我的話。
丁總捕頭建議他,立刻召回所有步兵,但二公子猶豫不決,遲遲沒有下令。
沒想到不久之后,就有一名步兵突然發瘋了,襲擊了他的幾個同伴,當場就咬死了兩個人。
之后,那個步兵徹底失控了,變成一個渾身長滿鱗片的怪物,脖子有十尺多長,如同壁虎一樣可以在墻壁上快速爬行,導致兄弟們不斷出現傷亡。”
方知行立刻問道:“弓兵傷亡情況如何?”
黃大順回道:“我們和步兵是分開行動的,當時只有五個兄弟在那附近,其中兩人受了輕傷,無人陣亡,但步兵的兄弟們就……”
方知行心頭迅速明了。
他穿過人群,來到了丁總捕頭身邊,擔憂的問道:“大哥,傷勢重不重?”
丁志剛苦笑道:“一點小傷,不礙事。”
“那就好!”
方知行表情轉為輕松,又看向呂佩佩,笑問:“呂香主,你呢?”
“我也沒事,就是消耗有點大,累死人了!”呂佩佩抱怨道。
她似乎沒有料到,這次出來狩獵妖魔,竟是一波三折,真特么刺激。
方知行走到羅克昭面前,神情嚴肅,鄭重的開口道:“二公子,步兵都排查過了嗎?”
羅克昭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反問道:“怎么排查?七百名步兵,昨晚大多喝醉了,沒有人記得自己是不是被那個姓孫的給投喂妖魔肉了!”
方知行立刻建議道:“將所有步兵全部捆綁起來,妖魔是忍受不了饑餓的。”
羅克昭臉色一陣變幻,抬頭看向了臉色蒼白的溫玉東。
“二公子,我們必須排查清楚,不然,這七百步兵絕不能帶回縣城。”溫玉東認真道。
羅克昭咬了咬牙,點頭道:“好,就這么辦吧。”
隨后,他召集所有步兵,命令他們跪在地上。
弓兵和衙役一起動手,將一眾步兵全部捆綁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不覺間,夜幕降臨,天氣嚴寒,繁星滿天。
“嗚嗚”
突然,人群里傳出奇怪的聲音。
一名步兵毫無征兆的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口中不斷吐出白沫。
“梁大貴,你怎么了?”
周圍的步兵寒毛卓豎,紛紛遠離那個人。
方知行等人立刻跑了過來。
就見到那個叫梁大貴的步兵,滿地打滾,四肢劇烈扭曲,脖子幾乎一百八十度彎折。
不多時,梁大貴掙斷了繩索,站了起來。
此時的他雙眼血紅,眼中彌漫著令人膽寒的癲狂之意。
他不停地流口水,看著周遭的每個人,就如同餓狼盯上了美味的羊羔一樣。
此情此景……
眾人無不驚恐萬狀,爭先恐后遠離梁大貴。
“嘛的,又來一個!”
羅克昭氣急敗壞,拔刀出鞘,從梁大貴的脖子上抹過。
一顆人頭飛起。
梁大貴倒在了地上,發生在他身上的失控,隨即停了下來。
這還是方知行第一次目睹一個人失控的全過程。
像是發了羊癲瘋一樣,難怪取名叫失控。
“只要在他們徹底異變成妖魔之前殺掉了他們,就能輕松解決,如同扼殺掉隱患一樣。”
方知行輕聲一嘆。
有了梁大貴這個例子,一眾步兵人人自危,惶恐不安。
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失控的會不會是自己。
到了后半夜,有兩名步兵互相幫助,解開了各自的繩子,趁著夜色想要逃跑。
可惜他們被鑄兵堂的人逮個正著。
羅克昭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砍了他們的頭,以儆效尤。
這下子,再沒有人敢做逃兵了。
兩天一晃而過。
這天上午日上三竿時分,人群中再次傳來騷動。
一個蓄著大胡子的步兵,突然大喊大叫起來,在原地蹦來蹦去。
“褲襠,褲襠……”
他不停地喊叫著,叫聲凄厲,十分焦躁。
羅克昭一撲而之,揮刀就砍。
“且慢!”
方知行叫了聲。
然而,太遲了!
羅克昭一刀結果了大胡子,回頭問方知行:“你喊什么?”
方知行攤手道:“他可能不是要失控了。”
羅克昭驚疑道:“那他叫什么?”
方知行嘆道:“應該是褲襠里鉆進去螞蟻之類的蟲子,在咬他。”
羅克昭眨眨眼,頓時有些傻眼了。
這是殺錯了!
但他自然不會認為做錯了什么,反而沖眾人吼道:“誰再亂喊亂叫,視為失控,一律處死,聽見了嗎?”
一眾步兵全部深深低下頭,面如土灰,噤若寒蟬。
轉眼到了傍晚。
突然有人大喊道:“大人,洪二虎要失控了!”
方知行等人聞聲跑了過去,就看到一個青年仰面躺在地上,臉上全是猙獰和瘋狂,四肢也不停地拉扯、扭曲,腰部劇烈的拱起來,呈現出一種反人類的姿勢。
他很快被處死了。
壓抑的氣氛彌漫著,令人窒息。
一晃又過去了五天。
一直沒有新的失控者出現。
羅克昭召集方知行幾個人商議了下,決定再等三天。
如果三天之內沒有人失控,那他們便啟程返回縣城。
如此又待了三天……
萬幸!
一切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任何悲劇。
丁志剛琢磨著,開口道:“妖魔的血肉應該比異獸肉更加厲害,一個人吃了妖魔的血肉,必然是很快就失控,不可能等了十幾天還不失控。”
羅克昭點頭道:“這下子應該是排除干凈了,終于可以回去了。”
方知行略默,建議道:“二公子,回到縣城之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先將這些步兵全部關起來,再觀察半個月,之后才能允許他們自由行動,您覺得呢?”
羅克昭斜了方知行一眼,沉思一會,點頭道:“行,小心無大錯,聽你的。”
此時此刻,他似乎對方知行也有點嘆服了,當然主要是心累了,恨不起來了。
方知行在斬殺百足蜈蚣中,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之后又獨自斬殺了那個姓孫的妖魔,身上一點傷沒有。
他的三百弓兵也是進退有度,全身而退。
反觀他自己,狼狽不堪。
七百步兵折損三十有余,受傷更是過百。
不難想象,他返回縣城之后,羅培云那張臉會是什么顏色了。
(本章完)
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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