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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一件并不重要的事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3日  作者:龍戰將  分類: 歷史 | 軍事 | 諜戰特工 | 龍戰將 | 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處在伍立偉現在的位置,想改變整個綁匪集團的行動,很難。

他所在的船只,是被四支力量在暗中監控的——張安平只發現了三支,另外還有一支全副武裝的行動力量隱于泊船點的貨船中,伍立偉一旦異動,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其次,伍立偉并不確定成員之中有多少人會信任他。

他現在即便跑到綁匪集團的成員跟前,向他們告知房名輝的陰謀,對方想要徹底的相信,也并不容易——即便是相信,也要費不少口舌,而整個綁匪集團幾十號人,他根本不具備一個個告知的時間!

因為這些人中,總有人會信任房名輝,繼而暗中向房名輝走露消息,一旦房名輝知曉,那就是一場火拼。

這結果,自然不是伍立偉想要的。

當然,他不至于沒有想法,但既然地下黨跑過來要“收編”那總得顯露一些實力吧!

所以他問:“你們想怎么做?”

張安平清楚伍立偉的心思,事實上他在等待天黑的這段時間內,可沒少在腦海中構思該怎么把這幫誤入歧路的前特工營救。

所以張安平不假思索的給出了答案:“先打一場吧!”

“打?”

“當然是先把這位岑痷衍同志提前救走,破壞你們跟鄭耀先的交易——你們好歹是軍統出身,怎么就這么相信軍統的操守?”張安平吐槽說:

“閉著眼睛想一想啊,以鄭耀先的為人,他怎么可能放過你們?怎么可能眼巴巴的任三萬美元從眼前飄走?!”

伍立偉目光閃爍了一下,他的認知中是跟毛仁鳳交易,但為什么在地下黨的口中,卻是跟鄭耀先交易?

是地下黨的情報有誤還是別有內情?

“看你的表情,似乎不知道跟你們交易的是鄭耀先?”張安平恍然后解釋:“我猜想應該是毛仁鳳不想背這個鍋,故意推出鄭耀先當靶子——鄭耀先不蠢,他應該是看清了毛仁鳳的心思,所以才想順勢拿下你們,免得面對張世豪的怒火。”

“從時間上來說,后半夜應該就是他的人秘密設伏的時間。”

“先小撈你們一把再說!”

伍立偉心寒,他以為自己出身軍統,對軍統的行事風格應該算是非常了解才對,現在看來他終究是太單純了,保密局的這些大佬們,每一個都是心思深沉、殺伐果斷的人啊!

“接下來呢?”

“當然是在沿口碼頭繼續撈你們——你不會是想一個個的去說服你這些所謂的兄弟吧?”

張安平的話語中帶著一股戲謔。

伍立偉沒有理會張安平話語中的戲謔,他沉聲問道:“你們有把握嗎?”

張安平用反問代替回答:“你說呢?”

“我不想這些兄弟中的任何一個人喪命。”

“有些犧牲是無可避免的——我們的人,會在沈最的行動處行動前提前發難,保證你們不會踏入行動處的包圍圈并掩護你們撤離。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是有人在這期間被殺,請恕我無能為力。”

伍立偉皺眉,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更想讓這些兄弟毫發無損。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不見棺材不掉淚,沒有見到行動處的網,總有人會相信房名輝。”

伍立偉錯愕的看著張安平,不敢相信會從地下黨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房名輝是綁匪集團的真正的幕后之人,綁匪集團中至少有六成的人都不清楚。

地下黨,竟然知道!

“我知道房名輝很奇怪嗎?”張安平一副你們真的是自以為是的表情:“保密局這邊,其實已經圈定了大致的成員,只要稍加推斷和驗證,基本就能鎖定他了——你們出身軍統,難道這么看不起現在的保密局?”

“與虎謀皮,與狼共舞,總得承受些代價吧!”

他的最后一句話帶著濃濃的冷嘲——陳樹根同志的被捕,張安平是不會輕易忘記的。

伍立偉默然,他知道眼前的這名地下黨說的很有道理,在沒有見到黃河前,很多人都是不會死心的,他想要救更多的人,就只能選擇信任地下黨。

輕舉妄動,他反而會被房名輝咬成內奸。

張安平提供的計劃,看似簡陋,其實已經是將房名輝算死了——既然房名輝勾搭了行動處,想要滅口,那么他自己就不會走入沿口碼頭去送死。

地下黨方面只要提前示警,只要行動處隨后出擊,基本上只要不是蠢到家了,就能確定是誰賣了他們——擺事實可比說事實,更具備說服力。

伍立偉終究是接受了張安平的全盤計劃,沉默一陣后,他問:

“那現在,怎么打?”

張安平斜了伍立偉一眼:“對我……出手啊!”

伍立偉身為一個行動特工,被張安平摸了家,這就好比偵察兵被人摸了老巢——一樣的不服氣,見張安平如此說,他不帶猶豫的就突然暴起出手。

如紙片一樣薄的刀片,在昏黃的油燈下畫出了一道妖異的銀茫。

但一下秒,銀茫乍止,緊接著手刀便落在了伍立偉的頸部,伍立偉的眼睛瞪的老大,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但下一秒,黑暗襲來,他整個人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直到伍立偉整個人倒下,一旁的岑痷衍才反應了過來。

老岑的狀態是這樣的:

張安平和伍立偉談,他在暗中不斷的分析、分析、再分析,不斷構想張安平講述的畫面——然后,然后就是伍立偉的暴起,再然后,就是伍立偉的暈厥。

仿佛是電光石火之間。

他茫然的看著張安平,目光中竟然有清澈的愚昧……

你打暈他了?

張安平快速道:“就現在這個狀態,他也好給房名輝圓下去——走吧,大概還有八分鐘,就是貨船發暗號的時間了,沒有燈光信號,馬上就會有人過來!”

說完他便起身,用帶著手套的手拉向老岑,老岑被拉起后,還帶著一抹的茫然。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張安平沒有跟伍立偉談過該怎么圓下去吧?

看著張安平的背影,老岑將疑惑暫時的先藏在心底。

伍立偉容身的貨船,每個小時需要用煤油燈發出一個安全的信號,張安平在監視的時候就已經看清楚了,所以他才卡著時間過來。

當他帶著老岑摸黑離開了貨船沒多久,沒有等到貨船信號的綁匪,立刻就撲了過來。

準確的說,是武裝小隊游弋在外掩護,兩個行動小組持槍上船。

“被打昏了——周圍有淡淡的異味,應該是乙醚。”

“這邊的也被打昏了!”

帶隊進入的綁匪神色陰沉:

“繼續搜!”

貨船并不大,綁匪們很快就搜索完畢了。

“船上的七個人,全都被打暈了,除了老伍,他們被打暈后都被動的吸入過乙醚。”

“老伍是在底倉被打暈的,他……應該是跟襲擊者在對話中暴起發難后被打暈的——現場有他慣用的刀片被隨意的丟在地上,刀片上沒有其他人的指紋。”

一名綁匪很專業的匯報著現場,匯報結束后,他詢問:“要不要把老伍弄醒?”

“先等等——”帶隊登船的綁匪不敢做決定,伍立偉看守的是岑痷衍,這可是接下來交易的核心籌碼,現在人就這么沒了,必須要等房名輝做決定。

房名輝很快就出現在了船上,并得到了剛才類似的匯報,心中又驚又怒的房名輝,陰沉著臉直接來到了底倉,面對著一桌凌亂的殘羹剩飯和昏迷倒地的伍立偉,飛速在腦海中模擬現場的畫面:

對手應該是坐在了伍立偉的對面,不知道為何伍立偉突然的出手,但對方輕易的就擋下了伍立偉慣用的殺招,并輕易的以錘擊頸部的方式打暈了伍立偉。

錘擊頸部致昏,通常都是從側后方45度進行襲擊,且力度、角度要非常的注意,輕了,只會疼痛或者頭暈,中了,就是血管破裂、頸椎骨折。

對方能在正面以重擊頸部的方式致使伍立偉昏厥,絕對的高手!

“潑醒他!”

房名輝陰沉著臉下令。

一杯冷水潑向了伍立偉,伍立偉醒來的第一時間,似乎是續上了之前的畫面,立刻做出了格斗的動作,隨后才看清了周圍全都是他的同伴,眼中不由出現了短暫的茫然。

再之后,他才意識到了什么,頓時羞愧欲絕的垂首:

“老房……我……”

他的意識在飛速的轉動,很快就有了說辭。

房名輝敏銳的抓到了伍立偉眼中的茫然后,見伍立偉羞愧的垂首,便咬牙切齒的問:“這到底……怎么回事?!”

“地下黨,是地下黨的人,他、他摸到了這里。”伍立偉臉色難堪:“是個高手,我驟起發難,卻被他輕易的格擋后打昏了。”

“還有呢?”

“我、我本來在跟岑痷衍吃飯,”伍立偉有些羞愧的看了眼房名輝后,繼續說:

“那個人就摸了進來,隨后跟我說……”

房名輝不滿的看著伍立偉:“說什么?”

“他說,跟我們交易的鄭耀先想要將我們一網打盡,他說有辦法送我們離開,但要……要錢,我跟他虛與委蛇的時候突然發難,可結果……”

伍立偉羞愧欲絕的閉嘴。

房名輝聞言,不由閉目思索起來。

跟他們交易的是鄭耀先?

他思索后覺得這合情合理,甚至能猜到毛仁鳳安排鄭耀先的心理,也能猜到鄭耀先為什么要一網打盡。

那么,這人,真的是地下黨嗎?

死要錢,看來就是地下黨了。

那么,地下黨會不會察覺到自己的計劃?

他們能知道是鄭耀先跟他們交易,必然在鄭耀先的人中有級別不低的釘子,但沈最跟鄭耀先八竿子打不著,所以,應該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計劃。

這時候伍立偉又說話了:“老房,我、我對不起大家,這件事是我的失職,我愿意承擔所有的責任。”

“老伍,這事不怪你——不過地下黨透露的這個消息必須要注意,通知武裝小組,立刻就近展開偵查和監控!”

房名輝果斷的下令,命令傳達下去后,有人疑惑的道:

“地下黨為什么要救我們?”

之所以用“救”字,是因為對方明明可以將伍立偉在內的七人悉數抹了脖子,但對方沒有這么做,反而透漏了消息。

這就是很明顯的“救”。

房名輝猜測:“應該是想留著我們繼續吸引保密局的注意力——看來,他們是想把錢趁機轉移出去了!”

伍立偉面露怒色卻沒有說話,但心里卻出現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他沒有跟那個神秘的地下黨就借口方面進行過溝通,可對方似乎算到了自己會這么的說。

這仿佛是對方將自己算的明明白白——這必然建立在對方將自己查的清清楚楚的基礎上。

伍立偉突然說:“老房,地下黨,為什么能摸到這里——我懷疑有鬼!”

“不——不一定是有鬼,有可能是地下黨的情報能力超乎想象。”

房名輝凝聲說:“岑痷衍摸過來后,我就秘密的查過,咱們的兄弟絕對沒有問題!”

房名輝其實猜測有內鬼,但這對他來說不重要,非常的不重要,因為有沒有鬼,他們接下來都得是死人或者保密局的犯人。

但這番表態,卻讓底倉中的一眾綁匪都莫名的熱血沸騰,一個信任他們的長官——啊不是,一個信任他們的老大,真好啊。

一名綁匪這時候急匆匆闖入底倉:

“武裝小隊發來燈光信號,周圍有異動,疑似有勢力要設伏!”

真的要一網打盡!

房名輝神色不變:“立刻通知兄弟們,按照既定的方案分組向沿口碼頭撤離!”

“是!”

只有伍立偉的目光閃了閃,但卻并沒有人注意到。

岑痷衍在江邊換上了張安平早就準備好的衣服后,本能的就要責怪,但張安平卻做出了噤聲的動作。

他輕聲嘀咕:“來得好巧……”

岑庵衍神色一緊,鄭耀先的人?

不對,我緊張什……不對,確實要緊張,耀先同志應該在南京,不可能是他帶隊,那他的人,不就是敵人嘛!

“不要慌,跟我走就行了。”

張安平卻不大緊張,保密局搬家,大部分人手撤去了南京,鄭耀先在重慶沒幾個嫡系,要設伏就得找各種烏合之眾,威脅系數:0!

在他的帶領下,七拐八繞后,兩人遠離了江畔,暫時匿身于一處反斜坡,借著月光倒是看到了一隊人在鬼鬼祟祟的隱藏布防。

“老岑,受苦了!”

張安平這才說出了憋了許久的話。

岑痷衍搖頭,隨后也說出了憋了許久的話:“你不應該這么冒險!”

“這叫將功贖罪。”

岑痷衍嚴肅道:

“你不能有這種……”

張安平趕忙打斷:“行了,行了,我錯了——我開玩笑的,其實這都在我掌握之中,哈哈,具體的事以后再跟你說,你先想法子去武勝縣,那里有我們的同志接應你。”

“你去沿口碼頭?”

“必須去,我動用了不少好些個同志,沒有我居中的話,就是一盤散沙。”張安平撒起謊來從不會露餡。

果然,老岑沒有多想,他不善于行動,知道自己去就是拖后腿,遂道:

“你注意安全!”

“我辦事你放心。”

張安平說完,又補充一句:“回頭見了嫂子,你得給我美言幾句哈。”

張安平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確定了老岑被抓后,柴瑩就回到了重慶,數次向張安平發出了秘密見面的訊號,但這都被張安平給無視了。

因為柴瑩暫時接管了包括老楊在內的同志,下達了放棄營救的決定——二號情報組,明面上是老岑做主,緊急接替了老岑的柴瑩,理論上是能指揮張安平的。

張安平索性裝鴕鳥,估計柴瑩應該沒少罵張安平無組織無紀律。

他說完后,不等老岑做出回答就溜了——他要去居中指揮“好些個同志”,嗯,也就是林楠笙一人。

岑痷衍意識到了張安平如此說的緣由,心中沒有對柴瑩的惱意——柴瑩的決定才是真正的地下黨員關鍵時候應該做出的決斷,反倒是張安平的舉動,才是另類。

換作是他,毫無疑問,他也會做出同樣的決斷。

雖然很殘酷。

但這就是隱蔽戰線,容不得優柔寡斷和好好先生的隱蔽戰線。

岑痷衍搖搖頭,安平行事,總是跟隱蔽戰線的常識相沖突,可最后的結果總是他對。

真是個異類啊!

無奈的搖頭后,岑庵衍轉身融入了黑暗,走著走著,他才想起一件事,低聲呢喃道:

“忘給安平說藥片的事了。”

不過,岑痷衍并不認為這是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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