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第12章:上繳錢袋子、取締自籌經費之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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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上繳錢袋子、取締自籌經費之權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01日  作者:龍戰將  分類: 歷史 | 軍事 | 諜戰特工 | 龍戰將 | 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雖然張安平要求的是“到此為止”,但王天風還是對宣傳科進行了審查,審查的范圍不僅局限于宣傳科,還包括宣傳科下屬的幾份報紙。

包括從上海遷到了重慶的八卦報。

審查直接打亂了張安平的部署——按照張安平的計劃,記者招待會結束后,宣傳科就要動起來,引導、指揮、操控輿論進行風向的轉變,但岑痷衍的“消失”讓宣傳科和下屬的報紙被審查后,這個任務自然就不能施行了。

好在記者招待會曝出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勁爆,雖然沒有了宣傳科的引導和操控,但次日的報紙還是轉變了風向,從之前的聲討和質疑變成了變著花樣的夸獎。

狗咬人從來都不是新聞,反之卻是大新聞,而姜思安臥底期間做的種種事,著實具備吸引眼球的能力,這時候逆著潮流,絕對會被才脫離了戰爭的人們用大糞教育怎么做新聞。

山本五十六墜機背后的故事!

高昂的大和旅館集群背后的真相!

一個將日本韭菜割了一遍又一遍的神奇特工!

接連幾日的新聞,都是以這三個話題為核心展開了各種的披露。隨著新聞的狂轟亂炸,這段隱于歷史迷霧中的故事,以一個令人嘖嘖稱奇的方式,展現在了世人面前。

離譜!

這是大部份人在面對這段真相的第一反應。

人,怎么可能做到這一步?

可隨著越來越多的證據被挖掘出來,隨著數名親歷者親口講述的事實,這讓人覺得跟神話故事一樣的事實,終于讓質疑的人們相信了起來。

國人們激動非常,原來在艱難的抗戰歲月中,有人用這樣另類的方式,依附于日寇的身上不斷的吸血,雖然無名,卻功勛卓著。

相比于激動的國人們,有一些人的認知,卻受到了劇烈的沖擊。

沒錯,正是日本戰俘。

當他們看到報紙上姜思安的事跡后,整個人都麻了。

海軍的良心岡本平次,竟然是中國的王牌特工?!

上海最大的走私網,讓無數日本權貴秘密入股、攫取了大量財富的走私網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中國人?!

“該死的海軍馬鹿,他們為了這個中國特工,竟然屢次三番的跟我陸軍做對!甚至數次派兵為難我們!八嘎!這群海軍馬鹿,他們就應該剖腹自盡!”

“混蛋的陸軍馬鹿,這么一個中國特工,是怎么通過他們的審查而堂而皇之的介入到情報事務中的?如果不是他們大意,我們怎么可能被他坑害?該死的陸軍馬鹿,他們要為這件事全權負責!陸軍的馬鹿,就應該全部剖腹自盡!”

在海軍和陸軍戰俘咒罵對方的時候,戰俘中的日本情報體系官員,陷入了對人生的懷疑之中。

他們一直認為自己的情報體系非常的優秀,雖然出了張世豪這個bug,讓他們屢屢受挫,屢屢吃癟而無能為力,可他們一直堅定的認為情報戰場,被吹的玄乎不已的軍統,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雖然戰敗了,但他們不認為情報體系有錯。

但看著報紙上對姜思安事跡的宣傳,這些日本的情報戰俘,一個個絕望的難以自持。

他們不僅沒有發現姜思安這個特工,還跟著姜思安成為了“貪污體系”中的一員,大量的捐款被他們伙同權貴、軍頭瓜分……

“這是……帝國的恥辱!”

“鈴木君,請你注意言辭,這里是戰俘營,我們都是…………戰俘。”

哦,我們都是戰俘了啊,那沒事了。

但風暴既然刮起來了,顯然不會就此輕易的終止。

日本投降后,國內的經濟徹底的崩潰,東京黑市的米價暴漲300倍,民眾陷入了活下去的掙扎,去年年底的民調顯示,在控制了軍國主義思想后,至少72的日本人認為戰爭是完全錯誤的。

可是,他們對戰爭責任的認知非常的模糊,更多的人將苦難歸咎于軍部的暴走,而不是整個體制和民族。

很明顯,日本人認為的錯誤,是他們輸了才認錯的。

這顯然不符合駐日盟軍司令部的目的——必須要讓日本人意識到掀起戰爭本身就是錯誤,而不是因為輸了才覺得掀起戰爭是錯誤。

但駐日盟軍司令部在宣傳方面并未有太大的進展,盡管遏制了軍國主義思想,可日本人并未真正的意識到戰爭的錯誤。

而在他們束手無策的時候,他們注意到了隔壁中國國內的新聞。

姜思安臥底成海軍良心,這宣傳起來沒用,可這個捐款門,著實是太有用了!

想想吧:

你辛辛苦苦省吃儉用,賣兒鬻女,將最后一口口糧都捐了出去,就為了海軍強盛。

結果呢?

這些錢,只有不到半成被投入到了海軍建設中,而你們以為的共克堅信是海軍將你們的最后一口口糧當做了精神支柱,實際上呢?

用榨干你們最后一口口糧建設的多艘大和級,卻是豪華的大和旅館。

上面的海軍軍官,吃著進口豪華的西餐,他們剩下的每一口殘湯剩飯,是無數日本人賣兒鬻女后捐出的心血——而這些高昂的殘湯剩飯,卻被用來喂汪洋大海里面的海鮮。

確定這是一個能讓日本人意識到發動戰爭是根本性錯誤的新聞后,駐日盟軍司令部立刻命令日本的新聞界對這則新聞進行轉載。

果不其然,當新聞開始轉載以后,日本民眾便舉國憤怒了。

他們拿出最后一口口糧,用來支持海軍的偉業,結果呢?

只有不到半成的捐款用到了海軍,超過九成五的捐款成為了權貴的囊中之物,更可氣的是這半成的捐款,制造的是廢物不說,還在上面養了一幫價格高昂的廢物。

吃不飽飯的日本人開始清算起捐款中的參與者,在駐日盟軍司令部暗中推波主流下,這些寄生的饕餮得到了有力的清算。

據說,有駐日盟軍司令部的軍官在目睹了日本民眾的清算后,信誓旦旦的稱:

現在的日本人已經徹底的意識到了戰爭的錯誤,未來,他們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

這是一次成功的新聞推廣,中國盟友提供的“彈藥”,著實的鋒利!

“鋒利?”

張安平看著手上來自盟軍司令部的表彰信,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要不是他是個掛壁,還真的會相信日本人的反思——后世的日本,忘卻了曾經犯下的滔天罪孽,那些在東京大審判中被絞刑的混蛋,多年后可是重新進到了廁所里。

這是一個反思了罪孽的國家能干的事?

將來自駐日盟軍司令部的表彰信丟到一邊,張安平喚來鄭翊:

“東西都裝船了嗎?”

“已經啟程了,佐克準將保證會在五天內送到遠東國際軍事法庭。”

張安平口中的“東西”是抗戰期間,由他主導所收集的日軍罪行的各種證據。

重達數噸、足以讓后世普通人精神崩潰的罪行記錄。

國民政府于去年11月份成立了中國戰爭罪犯處理委員會,負責對戰犯展開審判工作,當時張安平便將手頭上大部分的證據材料移交。

這次通過美國人送去遠東軍事法庭的證據,則是另一部分能指控日本人罪惡行徑的證據。

八年的全面抗戰中,中國在竭力的抗戰,并未注重證據的搜集。

日本人在中國實施的三光政策下,多少村子的村民悄無聲息的化作了枯骨?

細菌、病菌的研究下,隱匿了多少滔天的罪惡?

至少有70的戰犯逃脫了審判!

而即便是被審判判處了監禁的戰犯中,又有多少人該千刀萬剮?

張安平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將漏網之魚揪出來一部分,以告慰那些冤死的亡靈。

可惜,終歸是能力有限,即便八年全面抗戰下他主導著準備了數噸重的日寇罪行證據,可依然只是日寇罄竹難書罪行中極少的一部分。

滄海一粟!

張安平幽幽的嘆了口氣:

“弱國的悲哀。”

國民政府領導下的中國,終究是話語權太弱了,如果中國強大,又豈能有這么多的漏網之魚?

3500萬傷亡下,真的需要切實的證據嗎?

鄭翊輕聲道:“區座,您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們準備的材料,是戰爭罪犯處理委員會搜集材料的數倍之多,您,做的已經足夠好了。”

46年2月15日,戰爭罪犯處理委員會設立的軍事法庭開始了對日寇戰爭罪犯的審判工作,而準備的證據數量只有數千份——這其中還包括日軍未銷毀的軍令。

相較于日軍在中國犯下的滔天罪孽,這些證據,太少太少。

因此,張安平準備的這些證據,更顯得彌足珍貴。

搖搖頭,張安平將無力感驅散,身子靠向了座椅的剎那,恢復成讓人懼怕的張世豪:

“名單,都交上來了嗎?”

這段時間的輿論對姜思安友好、對軍統友好,但現實卻對軍統很殘酷。

毛仁鳳沒有再躲著,軍統整編會議經過了吵吵鬧鬧,也確立了整編的方案——大量的部門被裁撤、大量的成員被裁撤。

裁撤,是上面的意志,但這柄刀,卻是張安平。

“已經交上來了。”

“拿給我看看——局里上下的情緒如何?”

“雖然低落,但因為遣散費的緣由,沒有鬧出亂子來。”

“那就好。”

張安平擺擺手,示意鄭翊帶人把名單拿過來,待鄭翊走后,張安平臉上露出了一個莫名的表情。

軍統的成員,因為自己開出的遣散標準,基本都接受了現實——可是,這筆遣散費,注定是鏡中花水中月!

很快,鄭翊便帶人將名單抱過來了。

張安平手上只有五千的名額,剩下的五千自然是毛仁鳳掌控的。

當然,真正意義上要遣散的遠沒有八成之多,因為張安平在交警總隊中預留了五千的名額,又在警察總署和二廳中交換到了一萬五千人的名額。

但只有交警總隊中的五千人是張安平能單獨掌控的,警察總署和二廳中的一萬五千人編制,是他要跟毛仁鳳平分的。

總的來說,軍統當前要遣散的人員只有兩萬多點,其余兩萬會調至交警總隊、警察總署和二廳。

可即便是兩萬多人的裁撤,涉及到的利益和交換也是頗為麻煩的事,這段時間張安平就一直在跟軍統各方面溝通,每天說到口干舌燥,總算是大致的確定了下來。

這厚厚的一摞名單,便是分流去二廳、警察總署和保留的名單。

張安平的私心當然是有的,他的嫡系在這一次裁撤中并未被遣散,但因為他需要拿出兩千名額來保證投靠自己的軍統高層的勢力,所以他能留在軍統的嫡系只有三千,剩下的嫡系不得不轉入交警總隊和警察總署。

投靠他的軍統勢力,也都是這般的安排,他們在軍統累計保留了兩千人的編制,剩下的人員轉入二廳、警察總署,但被裁撤的還是有一萬余人。

張安平仔細的審閱著這一份名單,嘴角的笑意要不是被他死死的摁著,怕是他的嘴唇都得翹翻了。

這場涉及到整個軍統的整編,兩萬人轉崗、兩萬余人被裁撤的整編,二號情報組在軍統的潛伏成員反而是沒有任何損失的。

一方面是因為他刻意保護了這些同志,將很多同志納入了自己的三千名額之中,另一方面則是不少的同志早早的去“投靠”了毛仁鳳——有的是自己去投靠,有的是鼓動上峰去投靠。

而毛仁鳳呢?為了拉攏人心,而越早投靠他的軍統勢力,獲得的好處就越多。

比方說鄭耀先,比方說明樓。

“保密局……”

張安平輕輕的念出這個名字,臉上充滿了古怪。

現在的國民政府,認為是勝券在握,故而削減特務力量,可內戰一旦爆發,一旦國軍陷入不利,特務力量的擴編是必然的。

自己現在的種種作為,必然會贏取被遣散者的心,在遣散他們的時候,這似乎是無關緊要的布局,可在擴編的時候,這就會成為毛仁鳳最忌憚的事。

毛仁鳳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通過擴編而擴大話語權——而如果從裁撤特工中納新,這必然是增加自己的話語權。

所以,未來的保密局擴編,只會接納萌新!

因為自己的緣故,保密局內本就泛著紅色,而新吸納的成員如果中如果有大量的紅色呢?

在國民政府盤踞大陸的時候,保密局哪怕是變得淡紅,對大局的影響其實不是太大,但在國民政府大潰敗的情況下,淡紅色的保密局能發揮的作用可就大了。

城市淪陷前,特務力量會負責對城市民生設施的破壞、并且還會遺留大量的潛伏特務作為破壞新中國的屠刀,淡紅色的保密局,就是遏制這個這妖刀的法寶!

這才是張安平充作整編軍統之刀的真正緣由。

將匯總的名單印刻在心中后,天色已經暗淡下來,張安平起身,打算回家——他父親張貫夫又去了南京坐鎮戴春風的靈堂,妻子在南京幫忙,家里就母親和兩個越來越調皮的小家伙。

兩個小家伙正是最調皮的時候,母親又寵著他們,過去的慈父不得不變成嚴父,每天不拉著臉恐嚇一下他們,這兩小東西必然上墻揭瓦。

才走出辦公室,鄭翊便從秘書室出來了:

“區座,莊侍從在小會議室等你。”

“你安排的?”

“嗯,來了大概一個小時了。”

“做的不錯。”

張安平夸獎了一句。

莊維宏來了,鄭翊卻沒有通知他,反而將其晾在了小會議室,這看似是自作主張,但實則是“報復”。

緣由很簡單,摁著不許戴春風入土的正是莊維宏——當然,真正是誰,大家都清楚,但鍋只能莊維宏背。

而莊維宏在南京的時候還刻意“坑”過戴善武,目的就是逼張安平主動去揮刀砍向忠救軍、軍統。

作為張安平的秘書,鄭翊做的確實到位。

張安平也不虛偽客套,來到小會議室后,沒有假惺惺的甩鍋,而是板著臉將自己的不悅直接掛了出來。

我就是……不爽!

面對坦然表露情緒的張安平,莊維宏頗有些無奈,現在都繼承了戴春風的衣缽,怎么反倒是不會虛與委蛇了?

“莊侍從,你跟我表舅關系莫逆,我也將您當做長輩,但您這位長輩,有拿我當晚輩嗎?”

張安平直接表達了不滿,就差說你對不起我表舅了。

莊維宏嘆了口氣,卻沒有做出回答。

他只是一個侍從室的組長,雖然有一定的發言權,但更多的則是執行上峰的意志,有些事,豈是他的本意?

沒有等到莊維宏的回答,張安平似是非常失望,他理了理衣服,臉上的不滿之色褪去:

“莊侍從,您這一次過來是有何指教?”

看似是敬語,看似是尊敬,但生疏之意非常明顯。

莊維宏呆了呆,心說這一次的任務怕是不好搞。

“安平,我是奉侍從長命令而來的。”

“請示下。”

神色復雜的看了眼張安平,莊維宏緩慢道:

“現在已經敲定,計生委員會將于下月1號正式改組為國防部。”

“而軍統也會改名為保密局——這是我們建立現代化國防體系的第一步,也是極其重要的一步。”

張安平莫名的看了眼莊維宏,一副你葫蘆里賣什么藥的表情。

但實際上,他已經猜到了莊維宏的目的。

莊維宏接著說:

“過去,軍統的經費不足,軍統不得不自籌缺少的經費,但改組以后,經費由國防部直接撥付,再不會像以前一樣由軍統自籌了。”

“所以你手上掌握的錢袋子,必須上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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