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第6章:千鈞一發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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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千鈞一發


更新時間:2025年03月11日  作者:龍戰將  分類: 歷史 | 軍事 | 諜戰特工 | 龍戰將 | 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姜思安一臉火熱的下了病床,一副撲出去要迎接大將的樣子。

但他終究是沒去成。

因為來自日本海軍的一名負責安保的大佐率先抵達了病房,他阻止了姜思安“強撐”著要去迎接的架勢,并在姜思安耳邊低語:“您身體非常的虛弱,不能出去。”

姜思安秒懂對方的含義,下一秒就擺出了一副風一吹就會嗝屁的架勢,讓負責安保的大佐心中大喜。

搞定了姜思安后,他開始了本職工作,瞅了一眼姜思安的管家,打消了驅逐的打算,隨后目光落到了張安平的身上。

他用疑問的方式暗示姜思安:“這是……”

姜思安低語道:“岡田君,這是我的心腹,我最信任的手下之一。”

大佐恍然,又打消了將張安平也驅逐出去的想法。

借帝國大將來籠絡人心,這一手,他懂。

姜思安繼續保持激動的樣子,心里卻嘀咕道:

這要是讓山本知道他跟大名鼎鼎的張世豪共處過一屋,他會不會想起來就冷汗直流?

一旁的大佐這時候慣例檢查起了病房,不過從他敷衍的樣子來看,證明他只是裝裝樣子,畢竟這里是岡本平次的病房,哪里會有什么危險?

正檢查的時候,病房門被衛兵推開,隨后個頭不足一米六、身著大將軍服的山本跨步進入了病房,本來一臉嚴肅的他在進入了病房以后,立刻在臉上浮現出關切的表情:

“岡本君,你……受委屈了!”

姜思安做激動狀:“大將閣下,您言重了!為了帝國海軍的利益,平次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山本在姜思安說話間便上前扶住了好像風一吹就會倒的他,在身體接觸的剎那,山本立刻感受到了皮包骨的消瘦,立刻在大腦中補充出了姜思安被土肥圓的調查組折磨的畫面。

“岡本君,”這一次山本還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道:“上次見你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是能吃掉一頭牛,沒想到現在,你竟然消瘦到如此程度!”

“岡本君,帝國海軍,將永遠銘記你的貢獻!”

姜思安雙眼布滿了熱淚,哪怕是氣喘吁吁的,也要強行昂首挺胸,信誓旦旦的又開始了信口雌黃。

眼見自己的主上表現的這么虛弱,管家小心翼翼的上前想要攙扶住姜思安,但山本五十六卻拒絕了管家,而是親自將不愿意上病床的姜思安攙扶過去,這禮賢下士的舉動,讓姜思安憋在眼眶中的熱淚終于忍不住流下。

接下來就是一番的閑聊,山本自然是再度肯定姜思安的功勞,并信誓旦旦的向姜思安保證,他只要解決了眼下的戰事,馬上就飛回本土,親自向舔皇為岡本君表功,帝國海軍一定不會讓岡本君白白受罪。

姜思安又是表忠心,然后在言辭間開始承認自己固執犯下的錯——他口中的固執就是堅信巨艦大炮。

他愧疚的表示,自己現在已經意識到了航母的作用,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他病愈之后一定會竭盡全力,為帝國海軍捐助至少兩艘航母。

但姜思安真正的想法是:

經此一遭,日本人只要不傻,絕對不會再查捐款,金盆洗手的我,又能狠狠的薅一波羊肉了。

嗯,姜思安的捐款,向來都是羊毛上供,羊肉私吞。

姜思安和山本五十六的相談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后,眼見山本已經露出了要走的意愿,姜思安便做出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結束了幾次三番刻意的猶豫后,沉聲道:

“司令官閣下,我要向您控訴上海警備司令部的尸位素餐、玩忽職守!”

山本一愣:“岡本君,這是何意?”

他能不知道姜思安的意思嗎?

可是,他是海軍的大將,是聯合艦隊的司令官,你跟我控訴這個?

我來探視你,是不想冷了你的心,但你不知好歹的向我控訴上海警備司令部?

你腦子有病吧!

“大將閣下,就在今天,上海軍統展開了一次宣傳攻勢,他們散發了數百萬的宣傳單,還通過一份傾向帝國的報紙,進行了一系列無中生有的宣傳。”

姜思安憤憤不平道:“可是,根據我掌握的消息,軍統是在凌晨四點左右開始行動的,而上海警備司令,直到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才做出了反應!”

“整整六個小時,他們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就導致大量詆毀帝國海軍的言論在上海肆虐——您看,就是這個!”

姜思安說著從床墊下面抽出了一張宣傳單。

說來也巧,這份宣傳單正好是刊載太平洋戰爭內容的,上面全都是日本海軍潰敗、日本海軍大敗、日本海軍再敗的新聞!

姜思安敢賭咒發誓,他是真的不知道山本五十六要來。

可偏偏就是這么巧。

手下送來的這份傳單,還偏偏就是山本的傷痛新聞——聯合艦隊是日軍的主力,海軍的失敗,說穿了就是聯合艦隊的失敗。

而作為聯合艦隊的司令官,那聯合艦隊的失敗豈能不是他山本五十六的失敗?

但是,在山本五十六的眼中,他壓根就沒有失敗!

雖然一直在后退,但山本五十六堅定的認為這是因為國力上的差距,而不是他山本五十六無能!

可現在,有人竟然說他山本五十六一直在輸!!

這本來就夠打臉了,偏偏姜思安歪嘴的潛意思是:

這特么是上海警備司令部故意為之!

那為什么會這樣?

從山本的角度來說,這擺明了就是因為上海警備司令部知道自己要來上海了,故意落自己的臉面呢!

山本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主,被該死的陸軍馬鹿這么打臉,他瞬間惱火了起來。

“有些人,總是不知進退啊!”

他低喃一聲,決意要給該死的陸軍馬鹿一堆顏色瞧瞧——帝國海軍大將的顏面,豈是你們這種陸軍馬鹿可以羞辱的!

聽到山本的呢喃后,姜思安心中暗喜,悄悄的瞥了眼自己的老師后,正要開口再添一把火,此時山本的秘書卻上前:

“司令官,您的行程很緊張。”

秘書很了解山本,知道山本這是動怒了。

可是,出于秘書的職責,他卻不得不提醒。

山本聞言皺眉:“擠不出時間嗎?”

秘書搖頭,擔心山本不信,特意拿出了公文包中的行程表:

“您已經約好了時間,再有一個半小時,我們就得起飛了,要不然會耽擱時間的。”

秘書很小心,沒有在言辭間暴露行程,就是連行程表,也只是展示在山本面前。

可是,他再小心都忽略了一件事:

在他的背后四米的地方,站著張安平。

通常來說,隔著四五米的距離,很少有人能一眼便將一張密密麻麻的行程表記下。

可是,站在他背后的人叫做張安平!

而眾所不知的是張安平是一個不要臉的掛壁。

哪怕秘書擋住了這份行程表,展現在張安平面前的時間只有不到兩秒鐘,可上面的所有日文,卻一字不漏的映入了張安平的眼簾、并深深的銘刻進了他的腦海中。

老實說,這時候的張安平也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給砸暈了,要不是他精于表情管理,這時候一定要感謝兩個人:

姜思安和山本秘書。

此時的山本并不知道自己的行程,被一個喚作張世豪的特務只花了不到兩秒的時間就記下了,他看完行程表后心里憋火,將行程表塞給了秘書:

“告訴黑木重信,讓他在機場等我,我有事情交代他做!”

黑木重信便是日軍海軍在上海的負責人。

秘書點頭應是。

交代完秘書后,山本歉意道:“岡本君,實在抱歉,我原想著跟你徹談一夜,但軍務在身,著實不能再拖,等我處理完眼前的工作以后,我定當重回上海,請岡本君痛飲一宿!”

姜思安熱淚盈眶道:

“司令官閣下如此重視在下,平次誠惶誠恐!請司令官以軍務為重,待司令官凱旋后,平次必當備下盛筵,為司令官賀!”

山本安撫了姜思安幾句后終于起身,姜思安說什么都要送一送山本,山本幾次拒絕無果后,就任由姜思安相送,而姜思安也表現的非常給力,被張安平和他的管家攙扶著走了幾步后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張安平見狀便主動背起姜思安,背著姜思安一直將山本送到了住院大樓下面。

目送著山本離開后,管家本想跟姜思安一道回病房,但這時候張安平卻通過捏動姜思安的腿部做出提示,姜思安會意,安排管家去為自己準備晚飯,隨后“騎”著張安平回到了病房。

進病房后,姜思安就被張安平丟在了病床上,姜思安出聲:“老……”

“別說話!”

張安平打斷了姜思安的話,隨后在病房內找起了紙筆,找到紙筆以后快速的書寫起來,姜思安好奇探出腦袋觀看,只見上面是一串時間和一個個字母。

張安平寫完以后,看著這份簡略的行程表,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你怕是沒辦法給山本五十六擺下筵席了!”

姜思安一愣:“老師,您這是?”

張安平彈指敲打紙張后,小心翼翼將其收入了口袋,才說:

“山本五十六的行程表。”

山本五十六的行程表?!

姜思安目露駭然之色,隨后滿臉的震驚和激動:“您是想……”

張安平微微點頭。

姜思安狂喜,一頭大將啊!

還特么是聯合艦隊司令官——這買賣要是做成了,那就是驚天巨雷啊!

姜思安心中的激動久久不能平復。

但此時的張安平卻冷靜了下來。

他的目光掃過姜思安,一個更驚人的念頭從腦海中浮現:

如果,這是日本陸軍干的呢?

這個想法出現以后,張安平的內心就再度火熱起來。

姜思安剛剛挑撥離間,已經給日本海軍營造了一個先入為主的事實:

天殺的陸軍馬鹿,為了落海軍的顏面,竟然故意反應遲鈍,故意要讓誹謗海軍大將的宣傳單滿世界肆虐!

然后,海軍大將的行程被美國人掌握并進行了一波精準的狙殺!

哪怕是失敗,這也會讓日本海軍震動——到時候查泄密,他們查不出來,目光只有落到陸軍馬鹿的身上。

而這個時候,岡本平次也死了呢?

更加巧合的是,在之前海陸兩軍發生過一次對峙事件,甚至還有兩名陸軍特高課的特務被海軍槍殺。

那么,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張安平強忍心中的激蕩,再三權衡后確定沒有問題后,便道:“我先走了。這件事……慎言。”

姜思安連忙點頭:“我明白。”

張安平這才離開——他并沒有將剛才想到的計劃告訴姜思安,主要是擔心姜思安舍不得岡本會社的壇壇罐罐,到時候只要有蛛絲馬跡,很容易被敵人猜測是故意詐死。

只有姜思安全無防備,才能將這臺大戲唱的合情合理。

從海軍醫院離開以后,張安平不敢耽擱,直接前往備用的秘密電臺處。

他手里的山本行程,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發給佐克。

這份行程的內容冗長,通常來說并不適合在城內用電臺發送,因為如此做很容易讓敵人定位到電臺。

可是,時不我待!

他要是去城外淞滬指揮部發報,去的時候就得花費至少三個小時,很容易貽誤戰機。

所以只能冒險啟用城內的備用秘密電臺。

啟用秘密電臺前,張安平特意給徐天打去了電話,用暗語告訴徐天,接下來的半小時內務必啟用三部電臺來分散敵人的注意力,隨后趕赴秘密電臺處,將腦海中早就譯好的電文開始了發送。

事實上,張安平的擔心是對的。

盡管他讓徐天啟用了三部電臺來爭取時間,但當他開始發送電報后,特高課和保安局所屬的電偵部門,就立刻注意到了這一個全新的電臺。

全新的手法、全新的定位。

但二者卻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應。

保安局這邊,顧慎言做出決斷:

“我懷疑這是軍統在故意混淆視聽,不要管新的電臺,立刻定位三部在案電臺,行動隊做好抓捕準備!”

而特高課這邊,卻認為:

“三部老電臺可能是為了掩護新啟用的這一部電臺!”

“不要管他們,就定位全新的這一部電臺,我感覺一定能抓到大魚!”

在張安平滴滴滴滴的發送電報的時候,特高課的特務在電偵車的指引下,通過定位的方式確定了他大致的位置,隨后四十多名日本特務齊出,包圍了可疑區域。

而此時此刻,張安平的電報,才發送到了結尾部分——這是最關鍵的一部分,盡管張安平發報的速度快于普通報務員,但這剩下的三百八十多字(加密后的內容),卻需要至少20分鐘。

電偵車內。

“對方還在發送嗎?”

“是的!長官,要不要啟用干擾?如此可以拖延對方發送時間!”

特高課帶隊負責人做出決斷:“不用!繼續精準定位,各行動組,加快排查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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