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第3章:張安平的“殘暴”(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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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張安平的“殘暴”(上)


更新時間:2024年10月03日  作者:龍戰將  分類: 歷史 | 軍事 | 諜戰特工 | 龍戰將 | 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第三戰區坐享了張安平的“勞動成果”,數名長官出席了發布會,在一眾記者的見證下,將數量不菲的珍貴藥品交給了紅十字的工作人員,并在隨后向他們展示為新四軍重傷員布置的醫院。

為了向記者們證明他們不是所言非虛,還特意帶記者們去了新建的戰俘營,向他們展示了國軍的仁道。

顧長官還特意響應大隊長的講話精神,在面對記者們的時候,一再表示新四軍雖然是叛軍,但新四軍的戰士是無辜的、被蒙騙的,國軍對他們將一視同仁,會尊重他們的選擇。

無數的鎂光燈將這個時刻刻印,隨后國統區內諸多的報紙開始統一的大肆報導三戰區的仁義行為。

總而言之一句話,大家閉著眼睛說瞎話,馬屁往死里拍。

張安平在自己的策反指揮部中架起了多部電臺,開始跟南方各省的區站進行頻繁的信息交流。

而張安平也憑借這些電臺,明目張膽的向老岑發送了一封電報。

老岑看到這封電報的時候,他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亂竄,看到張安平的電報后,焦急的心終于恢復了平穩。

他之所以這般焦急,是因為錢大姐急匆匆來到上海要找張安平,可這關鍵時候,張安平卻被老戴帶走了。

這讓從錢大姐臉上看到了急迫之色的老岑火急火燎。

好在在這關鍵時候,張安平來電報了,并在電報中告知了暫時的聯絡方式,可以和他建立臨時穩固的交流渠道。

將電報內容背下以后,老岑便火急火燎的去找錢大姐,將張安平來電的消息告知。

“安平同志現在就在三戰區?”

聽到老岑的話后,錢大姐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只要聯系上張安平,她本能的就認為一切麻煩都不是麻煩。

“痷衍同志,今晚啟用三號備用電臺,我要跟安平同志親自電聯。”

老岑點頭:“還有五個小時,到時候我帶您過去。”

錢大姐之所以火急火燎的來找張安平,確實有急事,而且還是十萬火急之事。

在八月份的時候,八路軍方面往新四軍派遣了一個專家組,負責協助新四軍建立炸藥生產廠。

根據地的條件艱苦,工業化的制造炸藥方式在根據地內因為原材料的短缺很難做到長期穩固的供應,而這些專家,卻善于用替代材料來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盡管由此生產出來的炸藥威力略遜,可這種模式卻能做到長期穩定的供應。

由此可見,這個專家組對我黨的價值非常高。

這一次皖南事變,這個專家組隨軍部一道轉移,但在混亂中卻失蹤了,直到前兩天才得到消息,這個專家組被國民黨俘虜了并帶到了三戰區的司令部駐地上饒的皂頭鎮。

錢大姐的任務就是保證這個專家組的安全,確保他們在落入國民黨之手的時候身份不被暴露——我黨正想方設法的營救他們,可因為他們炸藥專家的特殊身份,根本不能通過正常渠道來交涉。

因為以國民黨頑固派的尿性,如果知道專家組的身份,他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滅口,而不是將人交給我黨。

錢大姐接到這個任務后,覺得只有張安平才能輕而易舉的從第三戰區將人帶出來,可沒想到她來上海后才得知,張安平跟隨戴春風離開了,這讓錢大姐焦急萬分,想直接去上饒,又擔心一旦張安平和老岑聯系,自己會錯過第一時間跟張安平聯系的機會,這兩天艱難的等候讓她坐立難安。

現在終于等到了張安平聯系,且張安平就在上饒,這讓錢大姐懸著的心總算能稍微的舒展一陣了。

夜,十點。

錢大姐和老岑來到了張安平準備的三號備用電臺處,開機后等待張安平的聯系。

“錢大姐,電報!”

老岑從報務員處拿來了翻譯好的電報交給錢大姐,錢大姐展開后快速的看了起來。

隨著快速的觀看,錢大姐略緊皺的眉頭也慢慢的松弛了。

好個張安平!好你個張安平啊!

看完電報后,穩重如錢大姐,都有種激動的要跳的沖動。

不僅是因為張安平現在負責策反,更是因為張安平營造了一個局面:

滿世界都在吹捧國軍仁義,變相讓新四軍之殤、皖南之殤被人們所知。

國民政府這一次對輿論進行了極嚴格的管控,皖南事變在國民政府的管控中,只有寥寥數語和國民政府潑來的臟水,真相如何,廣大的人民根本就難以知曉。

甚至連中共的新華報紙,在國統區后遭到了嚴格的封鎖,以至于皖南事變除了在爆發之初被報道過外,在后面基本上都被人為的“抹除”。

盡管我黨的同志們一直在努力讓更多的人知道真相,但真相卻依然難以擴散。

張安平此舉倒是一個很好的方式,他找到了另一個突破口,以國軍善待新四軍俘虜的方式,讓國民政府自己宣傳這方面的信息。

這些鼓吹國民政府仁義的新聞,盡管會在短時間內抹黑新四軍,但當掩蓋真相的濃霧被吹散后,人們可以結合這個時間段內大肆宣揚的新聞,看到被掩蓋的真相。

“當籠罩在真相之上的迷霧被吹散后,人們會更清楚的認知到國民政府的腐朽和無能!”

輕輕的念著這句話,錢大姐身體中恍若有無盡的力量在迸發。

從認識張安平以來,這個看上去還很稚嫩的年輕人,卻一直擁有比他們更堅定的信念。

無論黑暗多么的濃厚,他總能看到遙遠的光明。

深呼吸一口氣后,錢大姐繼續看張安平電文中后面的內容。

張安平在電報中稱:

在淪陷區內,要一定借助所有的力量,以贊美國軍的方式繼續大肆將皖南事變的新聞刊發;

而在國統區內,目前要配合主流的輿論,大肆宣揚國軍的仁義,重點介紹戰俘營——現在國民政府對輿論管控嚴格,我們既要堅持將真相展現,亦要用迂回的方式,不斷加深人們對這個新聞的深刻印象,靜待反轉的到來。

錢大姐將張安平的建議謹記于心,決意回去便向首長轉告。

在電報的尾聲,張安平表示:

我需要一份保護名單,請立刻整理名單后告知于我。

“這小子……”

看完最后一句話,錢大姐露出會心之笑,這同志總在關鍵時候,太可靠了。

她立刻擬電,將專家組的事告知于張安平,并向張安平表示兩天內一定會將他需要的保護名單發給他。

心頭的大石頭徹底的落地了,錢大姐長呼一口氣,隨后嚴肅道:

“老岑,你看看安平的建議,我回頭就會向首長轉告,上海這邊,你先想辦法實施起來。”

岑庵衍略幽怨的看了眼錢大姐,張安平喚我老岑,您怎么也跟著這個臭小子瞎叫。

我才……三十一歲啊!

張安平在電訊室中閉目沉思。

錢大姐發來了的電報中,讓他務必保護一個專家組的五位專家,并提供了專家組成員的化名,他檢索自己的記憶,從中只對上了兩個人名,另外的三人卻不在整理過來的名單上。

他現在要將這確定的兩人先保護下來,然后打聽、調查另外三人的訊息。

盡管此時此刻他心里急的要命,但現在卻不能去戰俘營,必須要等到白天以后才能過去,否則一旦表現出過于關心的樣子,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晚,他幾乎都在閉著眼睛琢磨,整宿都沒有睡著。

天亮后,他按照慣例準時起床,簡單洗漱過后一直不動聲色的等待,直到九點后,才喚來一名臨指內的特工,讓其驅車帶自己去戰俘營。

這是張安平第一次來戰俘營,遠遠的看著戰俘營內有序的隊列,他突然間想起了四行倉庫的那些勇士——他們被英國人坑到戰俘營以后,在艱難的環境下,依然保持著軍人的作風,沒有因為身處困境而拋棄過去所有的榮譽。

他搖搖頭,將過去的記憶從腦海中甩出,然后一臉平靜的進入了戰俘營中。

他故意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戰俘營內的士兵,記憶卻不由自主的翻騰,一段刻意被他遺忘的記憶涌出:

那個夏天,他、鄭耀先和曾墨怡,三個人“騙”來了新四軍的軍服,卻只敢在自己的屋子里,身著這夢寐以求的軍服,一遍又一遍的相互敬禮,盡管用相機拍下了身著新四軍軍服的樣子,但照片和底片,卻最終被他們三人親手焚毀。

“早上就看見烏鴉飛來飛去,就知道沒好事——果然,你上門了!”

整個戰俘營,敢這么跟張安平說話的自然唯有徐百川一人。

張安平從車上跳下,反擊道:“烏鴉是所有鳥類中,唯一一個反哺的鳥,我就當你夸我了。”

徐百川失笑:“好,我夸你呢——”

兩人并行,確定聲音無法外傳后,徐百川道:“安平,你裝裝樣子得了,我們和他們,都是打鬼子的,何必呢?”

徐百川自然知道張安平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戰俘營,必然為了策反。

盡管這是老本行,但徐百川還是很反感的——從最開始,徐百川就不樂意如此,但沒得選擇。

“就是因為他們和我們都是打鬼子的,我才只是策反幾個,要不然就沖他們往我身邊安插釘子這件事……”張安平的身上涌出一股讓人窒息的氣息,就連徐百川都感覺到了冷意。

徐百川嘆了口氣,沒有接茬。

張安平也不再執著于這個話題,而是在周圍快速的掃了一通后,皺眉道:

“老徐,你是存心的吧?”

徐百川裝傻:“什么存心的?”

張安平呵笑一聲,隨即指著一名俘虜道:“你——就你,過來!”

一名看上去四十余歲的中年人從隊列中出來,帶著一抹的不忿走了過來。

“什么職務?”

“連長。”

張安平又是一聲呵笑,掏出手帕遞給對方:“擦擦手吧,握筆桿子的手跟拿槍的手可不太一樣——說吧,什么身份?”

對方不接,脖子一梗:“連長。”

張安平聳聳肩:“好吧,連長……同志?老徐,安排一處隔離的小營地,這位連長同志先送過去。”

對方怒視張安平,也不做反抗,靜待處置。

徐百川招招手,喚來了一名少校,安排一通后又隨著張安平四處閑逛。

四下無人之際,張安平苦口婆心的對徐百川道:

“你好歹做做樣子啊,鬧個通共的名頭下來,到時候你讓我怎么辦?”

“這不有你嗎,你倒是火眼金睛——他應該是新四軍那邊什么黨校的人吧。呵,沒倒在日本人的手上,倒是被你揪出來了。”徐百川有些意興闌珊的道:“想怎么處置?”

“處置個屁,我還指望他們換回我的軍火呢!”張安平罵罵咧咧道:“這些人都不好處置,留著吧,留個底,以后真要是翻臉,循著照片就能抓人,比什么都方便!”

徐百川搖頭:“你想的都是挺遠,不過也好,總比這時候向他們揮刀的好!”

“你就別念叨這個了成不?心情不好你滾回去做你的戰俘營山大王,我自己在里面轉悠。”

張安平似是被徐百川的念叨惹煩了,開始嫌棄的趕人。

徐百川也樂的眼不見心不煩,便出聲告辭,不過在離開之際又叮囑道:“別殺人!”

“我在你眼里,就是個屠夫?”

徐百川沒接話,但表情很明顯:

“滾!”

張安平罵了一句,自顧自便在戰俘營溜達起來。

這一路所見讓他暗暗心驚,也讓他為將徐百川打發過來當戰俘營山大王這一手叫好——他看到了很多明顯屬于文職的新四軍成員混在各隊伍中,他猜想這些人應該是軍部附屬單位的文職和東南局的成員。

要說拼刺刀,這些人肯定比不過戰士,但他們在合適的崗位上,發揮的作用卻遠不是簡單的拼刺刀就能比擬的,誠然,革命工作不分貴賤,但有的人,真的是一人抵千軍萬馬。

在偌大的戰俘營晃悠了一圈后,他愕然發現沒有女同志,但根據自己掌握的信息,被俘人員中有不少的女同志,他便逮住了一名軍官詢問。

對方告知:

“徐長官特意建了一所輕傷醫院,被俘的共黨女兵都被安排在那邊。”

“帶我去看看。”

“是!”

他之所以要去看看,是因為晃悠了一圈下來,他確定了四名疑似專家組成員的同志,這些搞技術的專家和政工干部、戰士有明顯的差別,這份差別在張安平這種特務眼中是非常明顯的。

也就是徐百川當家,刻意沒有去“揪”,否則換個人,這些人肯定都被“揪出來”了。

因為只找到了四人,張安平便想看看他們在不在醫院中,好執行自己的保護計劃。

輕傷醫院就在戰俘營東南處,和戰俘營隔了幾百米。

看著森嚴的守衛,張安平問:“這里怎么回事?守衛這么多?”

軍官回答:“有不長眼的想要瞎胡鬧,徐長官就加派了安保人手。”

“瞎胡鬧?”

軍官露出一抹厭惡:“有的人,真的是不配稱呼為兵。”

張安平秒懂,沒有表示,但目光中駭人的殺機卻一閃而沒。

進入醫院后,看著簡陋的醫院,張安平沒吭聲,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就頓住了。

他看到了一個人。

柴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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