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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演戲的外甥、捉摸不定的表舅


更新時間:2024年09月26日  作者:龍戰將  分類: 歷史 | 軍事 | 諜戰特工 | 龍戰將 | 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張安平是真的累了,昏過去以后一覺睡了足足20個小時,他睜眼的時候,太陽正要落下,看著窗外落下的太陽,張安平的第一反應是:

咦,早上了啊!

起床,伸了個懶腰,感受著身體傳來的饑餓感和累意,他有種我能吃下去一頭牛的錯覺。

“苗鳳祥!”

張安平大聲喚起自己的副官,匆匆傳來的腳步聲卻讓他暗露喜意。

因為來的人是曲元木。

看樣子苗鳳祥將消息傳遞出去了,且老岑按照和自己的約定,撤走了苗鳳祥。

曲元木進來,道:“區座,您醒了——我讓人將粥端過來?”

張安平故意皺眉問:“苗鳳祥這小子呢?”

曲元木頓了頓,道:“要不您先喝粥?”

張安平心中一驚,曲元木的這番表現讓他生出不妙之感。

他神色冰冷的直視著曲元木,一語不發。

曲元木再一次感受到了張安平身上傳來的殺意——相比第一次見張安平時候、張安平無視無數持槍者,以近乎單槍匹馬的方式步步緊逼將鹽關搶奪的時候的殺意,這一次的殺意盡管不濃,但曲元木還是感受到了徹骨的冷意和恐懼。

他急忙道:“苗副官的身份有問題,被局座拿下了。”

“我、我不想您剛醒來就為這事操心。”

“身份有問題?”張安平心中起了滔天的巨浪,但卻神色淡漠道:“這是敲山震虎么?”

苗鳳祥身份有問題——如果以特務張世豪的視角打開看,這是肯定的,因為苗鳳祥本身就是奉他的命令成為地下黨的釘子。

但張安平更清楚,若是老戴拿下苗鳳祥,問題就出在苗鳳祥傳遞情報這件事上。

但他必須裝做不知道的樣子。

呢喃的道出一句“敲山震虎”后,張安平神色冰冷,無視了曲元木,快速往外走去。

看著張安平的背影,曲元木心中輕語:

兄弟,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他和苗鳳祥打過一次配合,雙方就此結下了友誼,而苗鳳祥身為張安平的副官,為人又不倨傲,可以說是曲元木回歸軍統后唯一的一個朋友。

從昨晚開始,聽著傳來的慘叫聲,曲元木就異常的難受。

所以他刻意拿下了等候張安平的任務,又一番做作向張安平“匯報”了苗鳳祥被抓的事。

他希望張安平能看在苗鳳祥是他副官的份上,向老戴進言放苗鳳祥一馬。

曲元木的這點小伎倆,張安平自然看得清楚,他待會自會“敲打”曲元木一番,但目前要做的事就是先確定苗鳳祥有沒有招。

這很關鍵!

一旦苗鳳祥招供,老岑就危險了。

老岑在明面上老爹推薦進入特務處(軍統)的,和自己也只是同僚關系,不會連累到自己,可他是自己最重要的同志,絕對不能出問題。

張安平陰沉著臉來到了老戴鳩占鵲巢“霸占”的辦公室,守在門口的郭騎云看到張安平后就想阻攔,張安平冷聲開口:

“滾開!”

郭騎云錯愕。

過去的張安平對他從沒有高高在上的態度,時不時還故意“調戲”他一通,以至于他雖然知道張安平兇名赫赫,但本能的認為這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好長官,此時面對張安平冷漠的呵斥,他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讓日本人心驚膽戰的恐怖存在,是一個讓局座都頭疼的人物。

郭騎云硬著頭皮道:“張區座,局座……”

張安平冷漠的看著郭騎云不語。

他沒有動作,但周圍路過的幾名忠救軍軍官,卻自發的走向了張安平的身后。

只認區座不認局座的態度非常的明顯。

郭騎云大驚失色,本能的摸向了腰間,而圍過來的幾名忠救軍軍官,在第一時間同時摸向了配槍。

張安平是要表現出自己憤怒的樣子,可不是要兵變,他轉身望著身后自發過來的忠救軍軍官,寒聲問:“兵變嗎?”

忠救軍軍官們恍然,立刻退了下去。

郭騎云這才長松了一口氣。

張安平再度回身,但這一次態度軟了下來:“告訴局座,京滬區區長張世豪,求見。”

不待郭騎云回答,老戴的冷哼就傳來,緊接老戴出現,冷聲道:“兵變嗎?”

倒是一報還一報了。

張安平低頭:“屬下絕無此心!”

老戴自然知道剛才不是張安平有心為之,但剛才的一幕讓他對張安平在忠救軍內的影響力有了新的認識,不過他沒有對張安平功高震主的忌憚和擔憂,反而略微欣喜。

可他不能慣著張安平,所以才擺出臉色。

但也這僅限于張安平,換任何人重演這種情況,老戴絕對殺意橫生——軍統是我戴某人的軍統,誰他媽想搞獨立小王國,不弄死他才怪!

“滾進來!”

老戴呵斥一聲后轉回屋內,張安平擺低態度,像個可憐巴巴的小媳婦一樣跟著進去。

辦公室內,老戴冷眼看著張安平,問:

“怎么?顯擺來了?”

“還是逼宮來了?!”

張安平見辦公室里沒人,索性脖子一梗:

“局座,您想罰我,我認罰,絕無二話!可何必拿我的手下敲打我?”

老戴愣了愣,這才意識到張安平以為苗鳳祥的下獄,張安平認為是敲打他。

老戴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外甥做出的判斷。

自己內定的接班人,一力培養的外甥,被共黨在身邊臥底就算了,被自己發現了端倪替他排除了危險,這混蛋不僅不感謝自己,反而認為自己是敲打?

這失了智的表現,像是張世豪嗎?

老戴的怒氣嘩嘩嘩的暴漲,氣張安平識人不明、氣張安平膨脹到剛愎自用,強忍著怒氣,他問:

“你覺得我敲打你?”

“你認為……我敲打你?”

“那你覺得你的副官……沒有問題?”

張安平皺眉:“苗鳳祥當共黨的臥底,是經過我的同意的——準確說,是讓我他當共黨的臥底的!就連他跟共黨重新建立聯系,都是我提供的路徑!”

他理所當然道:“您拿這個做文章,不就是敲打我嗎?”

老戴悚然一驚——那就是說是張安平暗示苗鳳祥通知地下黨的?

但隨即又覺得可笑,自己的外甥會變著花樣的阻攔,但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可他還是問:“所以就是說……是你讓他在昨天晚上去通知地下黨的么?”

張安平聞言頓時失色:“什么?”

老戴譏笑道:“你的副官,昨天晚上秘密潛入了上海!你說他干什么去了?”

“這不可能!沒有我的允許,他怎么可能……”張安平的聲音逐漸變小,緊接著整張臉漲的通紅起來,一副怒氣值爆表的樣子。

在憤怒到達了頂端后,張安平含怒道:“我去見他。”

說罷,直接聊下老戴轉身。

看著外甥快要氣炸的樣子,老戴失笑,外甥一路順風順水,這一次丟了這么大的臉,大概是要被狠狠打擊了。

倒也不錯,不受點挫折,還總以為天老大他老二!

張安平一直保持著憤怒的樣子。

他必須要憤怒,不僅要憤怒,而且還要表現出被人算計后的震怒和仇恨。

但他心里卻對老岑充滿了抱怨——按照規定,苗鳳祥既然毛線傳遞消息,就應該立即撤退,這是他對老岑早就提過的事,可老岑為什么放任苗鳳祥回來?

臨時的審訊室中,張安平見到了被折磨過后的苗鳳祥。

他沒有表現出同情,目光中始終保持著燃燒一切的憤怒。

他不敢大意,因為審訊室中做主的是王天風。

一個讓張安平從來都不敢放松的頂級特工。

不過他無視了王天風,而是徑直的站在了苗鳳祥的面前,充滿憤怒的雙目直愣愣的鎖定著自己的副官。

見到張安平,苗鳳祥疲乏的雙目中閃過了羞愧。

張安平待他可謂是推心置腹,短短兩年時間,他就從一個大頭兵成為了京滬區區長的副官。

但羞愧很快就消失了,只余下滿目的堅定。

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對著張安平露出了一個笑意,不是下屬面對長官時候或討好、或尊敬的笑,而是平等、放松的笑。

面對這個笑,張安平便立刻意識到苗鳳祥沒有招認過任何話語。

他心中又是憐惜又是欣慰。

這么好的一個同志,此時此刻卻渾身傷痕。

但他是大特務張世豪啊!

所以,他問:“為什么?”

“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待你不薄吧?”

“張區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選擇信仰光明。”

“光明?”張安平冷笑道:“你覺得你信仰的就是光明?”

“那我算什么?”他是指著自己,又指著外面:“他們又算什么?”

“我愧對于這個國家么?我愧對于這個民族嗎?”

“他們呢?是愧對于這個國家還是愧對于這個民族?”

“你信仰的是光明,那我們呢?我們就是黑暗么?”

苗鳳祥做出了回答:“一個大敵當前還惦記著排除異己、用屠殺來對付友軍的政府,它能代表光明么?”

“他們都是英雄,但這個政府不是光明。”

“呵……”張安平冷笑起來,隨即重重的一拳砸在了苗鳳祥的腹部,看著苗鳳祥一口鮮血噴出,他才憤怒的質問:

“你的光明就是在友軍身邊安插釘子?時時刻刻監視友軍的一舉一動?”

怒極的張安平憤怒的接連質問:

“你的光明就是破壞抗日民族統一陣線?”

“你的光明,就是無恥的從我身邊竊取機密嗎?”

苗鳳祥笑了起來,盡管嘴角含血的樣子非常的可怖,但他笑的很肆意:“張區座,別忘了我曾經是一個跟組織失去了聯系的短線風箏,這條線之所以續上,還是托您的功勞。”

“至于破壞抗日民族統一陣線,您何必顛倒黑白?”

“竊取機密?”

“若是我私通日本人,私通漢奸,這罪名倒是沒錯。”

“可是,有嗎?”

“您……才是自欺欺人!”

張安平額頭的青筋暴起,手無意識的伸了數次,掏槍的意味非常的明顯,但他生生克制了拔槍的沖動。

轉身,直面一直默默看著他的王天風:

“沒招么?”

“剩下的,我親自來。”

張安平的雙目在涌動著熾熱的火焰。

王天風知道張安平被苗鳳祥短短幾句話破了心房——張安平本意是聯合新四軍,但終究是上命難違,他能做的都做了。

此時被苗鳳祥刺激,再加上被心腹背叛,王天風猜想此刻的張安平,怕是只想活活打死眼前的這個地下黨吧。

他不由想起張安平虐殺日本間諜時候的暴虐手段,暗暗的嘆息后,王天風沉聲道:

“殺了他吧。”

“鐵打的,問不出的。”

該做的努力他都做了,苗鳳祥的表現讓他無比的欽佩,他知道這種人,無論手段再如何暴虐都沒用。

這種人,何必侮辱呢?

所以才道出了這句話。

張安平深深的看了眼王天風后,掏出了配槍,轉身以槍口捅入苗鳳祥的嘴巴。

“交出你的上線,我保你一命!”

苗鳳祥輕蔑的笑了笑,算是回答了張安平給他的機會。

“混蛋!”

張安平憤怒出聲,反手給了苗鳳祥一記耳光后,在苗鳳祥錯愕的眼神中捏著他的嘴巴道:

“最后一次問你!”

苗鳳祥沒有任何的反應。

張安平退開一步,隨即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砰

接連七聲的槍響在短短不到兩秒的時間內傳出,張安平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苗鳳祥,像是要將他的樣子牢牢的烙刻在靈魂深處一樣。

王天風在張安平退步的時候就閉上了眼睛,隨著一聲接一聲的槍聲響起,他暗暗嘆了口氣。

張安平,真的是恨極了這名共黨啊!

“拖出去,喂狗——”張安平看著苗鳳祥咽氣,下令后卻又改口:

“算了,讓曲元木埋了他。”

“盯著他,讓他一個人挖坑填埋!”

能埋一個人的坑不小,讓一個人去埋,懲罰的意味非常重。

這話聽在王天風耳中,就意識到張安平這是故意敲打后者——大概是對方為苗鳳祥求情的緣故吧。

鳩占鵲巢的辦公室中,王天風匯報了張安平槍殺苗鳳祥的經過,并特意解釋是自己見對方不可招供,便讓張安平泄憤的。

這一點很重要,哪怕他知道老戴無比的信任張安平,也要解釋清楚,免得留一個“殺人滅口”的猜忌。

“安平順風順水習慣了,這一次倒是被地下黨好好上了一課。”

老戴聞言失笑道:

“本來想給這小子一個教訓,現在看來沒必要了,被共黨將釘子安插在了身邊,以他的性子,估計能記一輩子了。”

王天風沒有任何表情,但心里忍不住誹謗:其他軍統高層身邊要是出一個共黨臥底,你會輕輕放下?

“讓這小子先靜一靜,我估計他這會兒是沒臉再來見我了。”

老戴笑吟吟說完后,神色一肅,將一份電報交給王天風,問道:“你怎么看?”

王天風接過電報后,神色微沉,不加猶豫道:“理由充足。”

“是啊,理由充足。”老戴露出一抹譏笑:“可是……理由充足有用的話,要家法干什么?”

他讓王天風看的電報是徐百川發來的。

電報中,徐百川解釋稱電臺靜默是因為要規模日軍對指揮部的偵查,同時也匯報了自己的撤退方案:以攻代守、半夜撤軍。

理由很充足,怕撤退中遭到日軍的阻擊,他要為忠救軍全員負責。

可惜,這樣的理由在老戴面前根本就不好使!

“你去忠救軍那邊,等忠救軍撤退進入第三戰區后,暫時接管忠救軍!”

“徐百川,扣起來!”

“我到時候會帶著安平過去,這次,一定要給這兩個膽大包天的混蛋一個教訓!”

老戴雖然對張安平身邊出臥底的事輕輕放下了,但抗令之事、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的事,他可不打算輕輕放過。

必須要給外甥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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