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蛋炒飯:、、、、、、、、、
沙沙沙……
鐵甲陣陣作響,密密麻麻身披甲胄的世家將士,以兵刃對準姬源。
可身在數十米外,無一人敢靠近。
姬源從天而落,孤身一人,便擋住了數十萬世家大軍,為身后渡河的虎賁營將士,開辟出一個渡口。
“上!都給我上!”
“這姬源剛剛經歷過大戰,早已經身心俱疲,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監軍大吼著。
可這位身為宗師境界的監軍大人,卻跟上了腳鏈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傷姬源者,妻兒子嗣賞黃金千兩!”
監軍放出大招。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千兩黃金,讓世家將士相信了姬源已經是強弩之末的說法。
當即便有數百人朝著姬源沖殺而去。
縱然出陣不同,但這些將士卻能在三五步之間就聚攏一處,結成陣法。
姬源的窺破瞳術之中,這幾人的靈魂仿佛在這一刻交織,在頭頂構筑成威力更甚的一把長矛。霎時間,讓這幾人手中的兵刃寒光更甚,越發鋒利了起來。
毫無疑問,眼前這些人在世家軍隊之中,同樣是精銳。
而姬源此刻的狀態,和這宗師監軍說的有些相似。
他的靈力確實耗盡了,展開的雙翼仿佛無底洞,掏空了他那遠超同境的海量靈力儲備。
玄武精血也已經見底,和大異象宗師廝殺數百招,想要全身而退簡直是天方夜譚。
只不過,
強弩之末也是分人的。
也是看對手的。
姬源的黃金瞳再度璀璨,一他為中心,眼中瞬間迸發出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磅礴氣勢。
如石破死水,恐怖的波瀾朝著姬源身前迅猛蔓延。
王侯氣!
當這股無形的氣勢接觸到敵人時,這些人瞬間如遭重創,當場人仰馬翻,被王侯氣掀飛起來。
哀嚎著,在半空中雙眼失去了神色。
不知是死是活。
一瞬間,那監軍重賞之下的勇士盡數倒地不起。
而姬源的王侯氣,仍在蔓延。
轟隆隆……
好似有驚雷,在這些人心湖炸響。
緊跟著,越來越多的世家將士開始轟然倒地。
驚恐之色開始止不住的在大軍之中蔓延,就連那位宗師境界的監軍,也口齒微張,震驚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而姬源身后,三萬虎賁營將士和傀儡營的百具鐵傀以及上千具木貓都已經登陸。
“開始吧。”
姬源話音落地,身后的上百具純黑鐵傀,就像是一座黑色城墻,橫推上千。
轟隆隆……
好似金剛不還。
世家的兵刃戳在鐵傀身上根本不痛不癢,縱然刺穿身體,也不妨礙其行動。
反觀鐵傀的一掌,卻無人可擋。
一個照面,擋在鐵傀身前的世家將士就已經被踩在腳下。
嗖嗖嗖!
幾位身著素袍的世家將士騰出,身披靈甲,身輕如燕,眼神肅然,輕松躲過鐵傀的攻伐之術。
渾身靈甲綻放出光彩,手捏一株靈物。祭靈術和靈甲之術同時綻放。
一招就將鐵傀打爆。
漫天的鐵傀碎片橫飛,挽回了一些世家軍陣中的氣勢。
這些人彪悍至極,顯然不是尋常人。電光火石之間,就要殺入‘黑色城墻’之后的虎賁營陣中,拖延進攻速度。
只是,他們的腳尖剛落在鐵傀的殘肢之上,就要起身飛躍。
周圍,無數道黑影瞬間騰起。
一個巨大的鐵球直接將這幾個先前還不可一世的世家精銳,吞入鋼鐵巨口之中。
鐵球開始猛烈的壓縮。
每一聲鏗鏘,鐵球就會猛地收縮一大截。
很快,
就只剩下一個不足人腿高的鐵球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而鐵球之中,也完全變成了一片死寂。
看鐵球體型也知道,里面的空間八成是不夠塞下一個人的,碎肉都塞不下。
嘩啦啦……
鐵球中出現裂縫,濃烈的鮮血從縫隙中大片大片的流出。
僅用了將不到五十具鐵傀的代價,姬源就輕而易舉的將七名身著靈甲,精通祭靈術的世家奇兵斬殺殆盡。
黑色城墻之后,是虎賁營將士。
這些將士不僅氣血勇猛,最關鍵的是,肩頭還不時會出現一只木貓。
這些木貓靈活的穿梭在將士之中,壓根就不需要將士配合,它們自己就能做出一個相對準確的判斷。
而后和這些將士仿佛心意相通,一同攻擊同一個目標。
這讓本就比世家精銳還要猛出一大截的虎賁營將士的戰力,更上一層樓。
三生縱靈術的威能,也開始在戰場上悄然展現。
身材不顯的木貓穿梭在混亂的戰場上,在人群中,好似死神的鐮刀,在不經意間結束掉敵人的性命。
戰場上,
哪怕不需要姬源出手,也呈現出一邊倒的屠殺。
三萬余人,對三十多萬。
將近十倍的兵力差距,可虎賁營卻如入無人之境。
姬源將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兵精,也要妖。”
“擁有特殊能力的將士成群之后,再加上擁有其他特殊能力的將士,兩相配合,能在戰場上能夠展現出難以想象的效果。”
“鐵傀加木貓,墻槍協同?”
姬源已經開始更長遠的東西了。
比如靈甲士加上木貓的組合。
又或者祭靈術這種威力巨大的靈術,加上鐵傀,效果會不會更好。
還有未開啟的石禽加上祭靈士組成‘轟炸大隊’。
石禽加上鬼靈營,直接空投到敵軍后方之類的。
“更精銳的兵器、更多樣化的兵種,更多的進攻和防御的手段……”
姬源在戰場之上,猛地深吸一口氣。
邪魔!
戰場上,無數被姬源殺死的精純靈魂快速的朝著他匯聚。
并且這些精純靈魂,快速化作靈力,填補著他的空虛。
他抬頭望向遠方,世家的人馬突然開始加速撤離。
而一里外的一個坡頂上。
已經站定了數百位手握靈物的祭靈士。
“要轟炸了!”
大陣前方,殺的最靠前的張苗大吼一聲。
“所有木貓,準備騰空。”
這是他們想到應對祭靈術的方法,用木貓的身體,去攔截這些祭靈術。
然后再用一支精銳,快速殺到祭靈士前,將其誅殺殆盡。
這支精銳,則是由何文峰帶領的以速度見長的虎賁營·風營。
隨著一聲巨響。
無數道青紫色的光束,從那坡頂射出。
它們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絕美的弧線,帶著死亡般的氣息朝著虎賁營的大軍砸來。
“先讓我來!”
這是徐慧的聲音。
曼妙的身姿躍入半空,隨著她一同騰飛的還有無數的器物碎片。
有兵器、有甲胄,甚至還有血肉碎塊。
半空中,
恐怖的爆炸連成一線。
那數目龐大且密集的攻勢,被瞬間攔截下來。
“哈哈哈……世家的狗,你們這種粗淺的靈術,是落不到地上的!”
徐慧朝著世家陣地破口大罵。
臉上的笑容更是無盡囂張。
看得出來,這女…男人沒說謊,他前世的時候就恨透了世家。
如今也是出了大力。
何文峰的風營已經殺出。
所有的木貓都被調配給他們,木貓伏在肩頭,隨時撲出。
而何文峰本人已經和一位宗師戰于一處。
“這就是大乾如今的戰爭啊。”
“軍陣、武夫、靈修、傀儡……”
方士才出現在姬源身邊,不動聲色的問道,“大人的身體可有異樣?”
“這種時候,您就算不能出手,也一定要站穩了。”
姬源聽出了方士才的擔心,也知道其用意。
如今兩方兵馬氣勢天差地別的根由,其實很簡單。
那就是自己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
自己若是一倒,那就不好說了。
“我很好。”
姬源開口寬慰,“我只是在盯住那幾個有點本事的。”
比如趙玄智,比如那位田家女子。
不過自己這邊也有孔大武、鐘家老家主等三洗宗師的戰力,也不懼對方的。
戰爭從白天打到黑夜,又從黑夜打到白天。
三河角的水,都被染紅了。
周圍的溫度也開始逐步升高,不知道是變天了,還是誰使用了某種靈術。
世家三十萬兵馬的人數優勢逐漸體現了出來。
縱然姬源手底下從始至終都勢如破竹。
可卻一直都不見殺到盡頭。
前世所謂的陣亡超過五成,軍隊就會崩潰的理論,似乎也沒有在這些人身上出現。
也不知道是沒殺到,還是那些宗師監軍給的壓迫力太足了。
大戰持續了足足十天之久。
姬源站在被血水塞滿的大地上,看著猩紅的熱土。
沉默良久。
“大人,世家的軍隊潰退了。”
“被打成了十幾路兵馬,這還不算小股的……”
方士才走到姬源身邊匯報戰果,“此役,我們殲敵超過十三萬,俘虜十萬…余下的看潰逃的紀律性,應該成不了氣候了。”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要大意。”
姬源沉穩的說道,“圍師遺闕,慎重慢行,切勿因為大勝而掉以輕心。”
方士才笑了笑,“大人越來越有王者之相了。”
“我怎么感覺你話里有話啊?”姬源眉頭一挑,佯怒道。
“不敢不敢。”
方士才連連擺手,“大人年少,又一直苦修。屬下嫌少見大人讀書,所以先前還有些擔心,日后會出什么差池。”
“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姬源平靜道,“我也并非一直苦修,還是會抽空讀書識字的。”
“也是當做放松吧。”
“當初在陽山還有黑石,我可是借閱了不少伍家和鎮魔司的書。”
方士才恍然,“鎮魔司先前藏書頗雜,確實是個好地方。”
“那時候還叫殮尸司吧……上頭不給功法,給了也都是一頁半篇的,倒是那些‘無用之書’類目繁多。”
姬源開始追憶過去,“也算是陶冶情操了。”
“當初好多大乾的歷史,我都是在那些書里學的。只不過其中有不少誤人子弟的地方。”
姬源好似想到了什么,面露復雜。
一旁的方士才笑道,“莫非有高祖當初一口碗,靠著與人‘擊鼓相交’而起家的野史?”
“你也看過?”
姬源震驚。
“曾一度流傳甚廣。”
“哈哈哈……”
兩人相視大笑。
笑聲好似傳遍整座戰場。
妖禽成群結隊,如同一張天幕大小的遮蔽青州城的上空,隨后這張大網便開始朝著大乾九州各地散開。六大王族、十三宗門、二十五路勛貴侯爵家。無數大人物翹首以盼,等待著那從青州而來,注定充滿著血腥味的消息。
血腥的風也吹到京城。
但如水落湖泊,似乎沒有讓此地掀起任何漣漪。
也是,
這座京城,早就見過更為血腥的風。
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落在大紅色的欄桿上,微微顫抖,“太好了,太好了!”
“大勝啊!”
稚嫩的聲音,響徹宮闈。
回響連綿,卻無一人敢吱聲。
周圍的甲士神情肅殺,仿佛傀儡一般一動不動。
“這姬愛卿,竟然勇猛到如此地步?”
“剛入宗師,就連大異象宗師也能殺了?”
“快請太師!朕要封王!封王!”
噔噔噔……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魁梧的身形便從長廊盡頭走來。
若是如今姬源再見,定會覺得這位李州牧大變樣了。
李文儒的身形,已經膨脹到近四米高。
如同一座小塔,龍行虎步間,便能給人難以想象的壓迫感。
他身著紋繡繁重的太師袍,可縱然是這袍子,也掩飾不住其暴露在空氣中的那些許皮膚上的驚悚傷疤。
縱然是如今的李文儒,貴為太師,甚至真正權利凌駕在小皇帝之上的他,也無法修補這些傷勢。
也許是不想,也許是不能。
“義父,您聽說了嗎?”
小皇帝激動的說道。
李文儒眉頭微皺,似乎想要說些什么,隨即點點頭,“臣剛剛收到消息。”
“青州大勝,三十萬大軍,幾乎是被屠殺。”
“這姬愛卿就如義父所言,真是神勇啊。”
小皇帝激動的重復了好幾次。
“有姬愛卿開路,新令或許就能推行下去了。”
李文儒點點頭,“這確實是個好的開始,但也不能高興的那么早。”
“義父,您說要給姬愛卿封什么王好呢?”
“青州王…是不是太膚淺了,也不過霸氣啊。”
小皇帝開始自言自語。
“您給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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