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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魔焰經(5000字)
面容平平的男人自然就是被鎮魔司以‘鎮魔校尉’之位通緝的心炎教,邢火金。
只不過和鎮魔司所說的‘被困在郡城’不一樣,邢火金是不愿意出去,也不敢出城。
弄丟了教中謀劃良久的魔焰經,他若是就這么跑回去的話。
等著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而且原本能緩解魔宗大人怒火的第二尊鬼神像,也似乎因為高月的出賣,讓他和屠虎險些遭遇圍殺。
圍殺是沒成,但魔宗大人已經對他們兩人徹底失望了。
魔宗大人最后下達的一道指令是,不拿回魔焰經,那我就親自來取你們的頭顱。
而這句話,是兩個月前發出的。
如果魔宗大人沒有要事纏身的話,這會怕是就在城外等著他了。
現在唯一能救自己的方法。
餐桌上,還擺著一具不知道幾分熟的尸體。
“是那七千兩的玉簡?”
“他敢開價七千兩,自然會有他的道理……吧?”邢火金說道。
所以并不突兀。
邢火金壓住心中的火氣,他怎么會知道魔焰經為什么會憑空消失。
他的步伐加快,走進正堂之中。
“當初風唐郡上當的蠢貨,也是這么想的。”
是心炎教全新的人皮面具,能讓那些眼力極好的高手都察覺不出破綻,十分方便他們行動。
“賣玉簡的家伙,八成是想錢想瘋了。”
他認真的記下那‘七千兩的玉簡’的消息,慢悠悠的吃完了飯,這才結賬,起身大搖大擺的走入山歸坊市之中。
屠虎聲音漸冷,“若非你丟了魔焰經,我何至于偷偷摸摸?”
吃的興起的屠虎一愣,“你難不成還真信那七千兩騙子啊?”
“面具人的走狗,在路上留下了記號。”
就是帶著魔焰經回去請罪。
“張掌柜,又去吃茶了?”一個大漢熱絡打招呼。
“人這一輩子賺點錢,不就是給自己享受的嗎?”
“他是覺得我們心炎教的人都是傻子嗎。”
邢火金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邢火金揮了揮手,“沒辦法,也就這點愛好了。”
“我是去找魔焰經的下落了。”
剛走進去,
這身份,早在他還是蛇影門弟子的時候就準備了。
如今自己的身份是從外郡回來,歸養郡城的血勇高手。
緩緩說道,“或許魔焰經丟失的事,沒有我們之前想象的那么復雜。”
只見身材高大的屠虎一身血漬,滿口都是鮮血。
“接下來我們怎么辦?”屠虎問道,“雖然魔宗大人不會輕易的冒險入城,但真要把大人最后一絲耐心耗盡,進城殺了我們再走,也不是沒可能。”
“興許就是恰好被什么東西遮住了契機,被人當做是尋常的功法玉簡給撿走了?”
再加上這股悠閑懶散的勁頭,任誰都不會懷疑他和心炎教的魔頭有關。
輕車熟路的推開自己家的門。
“我不是告訴過你,你體型太大,輕易不要出門招搖嗎。”
屠虎不屑道,“那種誆騙傻子的把戲,有誰會上當?”
“還敢派人過來說幫我們出城。”
“利用人心,空手套白狼的招式,五年前在風唐郡的時候就已經是玩剩下的了。”
他晃蕩著,還不忘記跟周圍的商販走卒打聲招呼。
屠虎冷哼了一聲,“咱們行蹤的暴露,那高月該死,這面具人也脫不了干系。”
“那你去找的誰?”邢火金看著桌上的尸體,一時間分辨不出其身份。
“對對對,張掌柜心寬啊。”
兩人擦肩而過。
邢火金沉默了片刻。
他的臉當然和原本的面目不同了。
邢火金也知道了桌上的尸體是誰的。
屠虎嘲笑了邢火金兩聲。
尸體身上突然掉落一塊被熏黑的鐵牌。
邢火金撿起來,看向上面的內容。
“第二座鬼神像已成,可交易,我還有魔焰經的消息。”
邢火金讀出上面的內容。
一旁的屠虎也湊上來,看見了字跡。
“真是個混蛋。”
兩人,有點進退兩難了。
兩個消息,都讓他們多少有點心動。
“等,上次和余如平交手把養的魔焰都用光了,再等幾天,也再等等消息。”
邢火金說道。
他又放出追命鴉試了試,追命鴉一如過去的每一天,仍在原地打轉。
“好。”屠虎點頭應下。
張府。
手握雙手短刀的張驀英神情緊繃,站在校場一側。
另一側,是張云鶴。
“你兄弟死在姬源手中,可你卻手握兵器找我算賬。這是什么道理?”
張驀英繃著臉,“若不是伱讓驀然去找姬源的麻煩,他怎么會死?”
張云鶴的語氣依舊平靜,“若是他帶回了高月,這會兒鎮魔校尉的官袍沒準已經上了他的身。”
“這是我給他的機會,天大的機會。”
“只不過他沒把握住。”
張驀英的神情出現了猶豫。
張云鶴則繼續說道,“你是打算拿著刀強迫一個好大哥,幫你的弟弟報仇。”
“哦,我懂了……你是覺得自己拿著刀對準姬源,他會殺你。而你拿著刀對準我,我這個張家的大哥不會殺你,對么?”
張驀英的神色越發復雜。
“好吧,你的感覺是對的。”
張云鶴說道,“雖然這不是我的過失,但驀然畢竟是我的弟弟。”
“我不會看著他白白枉死,被惡人所殺,我會幫他報仇的。”
張驀英當即噗通跪地,“多謝大哥!”
“只要能為弟弟報仇,驀英愿為大哥赴湯蹈火。”
“好了,起來吧。”
張云鶴遠遠的站著,看著張驀英站起身,緩緩離去。
校場上,
又一道和張云鶴有三分神似的青年出現。
“天賦上佳,但腦袋一般。”
張云澤,張云鶴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這樣的打手多了,我們才能更好的掌控張家,讓家族欣欣向榮不是嗎。”張云鶴不以為然。
“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張云澤將手中的一株草藥拿出來。
“若是大哥在蛇影門那邊的消息沒錯的話,我手中這株十目蓮就是修行魔焰的一味主藥。”
“而那姬源,還真就頻繁的買過這藥草。”
“不過這十目蓮的用處頗多,尤其有靜心除雜念的作用。那姬源又修行有牛魔大力拳,我想應該是用藥物來抵消牛魔大力拳的副作用。”
“可惜沒有更多的藥材信息。”
“但我以為,姬源掌握魔焰經…應該沒什么可能。”
張云鶴打斷了張云澤,“可能不可能都無所謂,只要有這樣東西當證據就夠了。”
“狗急跳墻的邢火金,最后必然會按耐不住試一試的。”
張云澤一愣,隨即恍然,“大哥早就有這打算?”
張云鶴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風三兒那幾個人呢?”
“已經消失了,八成就是被屠虎給帶走泄憤了,消息他們應該也已經看見了。”
張云澤對自家大哥越發的佩服。
“可銀劍門的劍骨長老那邊,咱們要怎么交代?”
“我已經送了她兩顆從郡城搞來的五品駐顏丹,可她似乎還是不太滿意。”
張云鶴緩緩說道,“拿我的藍袍來。”
“哦。”
張云澤轉身進屋,從柜中翻出藍色的華貴長袍,拿給校場中的張云鶴。
他看著大哥換衣服,突然愣住。
因為大哥每次穿這件藍袍,都是要行男女之事的時候。
“大哥,莫非你……”
“莫要多言。”
張云鶴穿好衣服,便朝著門外走去。
只留下張云澤露出無比欽佩的目光。
“大哥不愧是大哥,連劍骨長老那樣的女子也能收復啊。”
姬源又回到萬通山上。
董家兄弟心心念念,苦等姬源。
看見這位小師弟的瞬間,都差點哭出來。
“小師弟啊,你總算是回來了。”
“這幾月不見你,我真是茶不思飯不想。”
“我都餓瘦了。”
董一董二異口同聲,仿佛開了雙聲道一樣。
姬源苦笑一聲,“哪來的幾月,從我下山那天算起,也就數日時間罷了。”
“度日如月啊”
董一董二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臺詞。
“兩位師兄放心,我這次回來,就是要繼續沖擊雷音的。”
“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請幾位師兄幫個忙。”
一旁的班農也走了過來。
“小師弟有什么話直說就是。”班農開口。
董家兄弟更是無需多言,正眼巴巴的盯著姬源。
“我接了邢火金的案子,但害怕自己一個人拿不下來,所以想讓幾位師兄幫幫場子。”
“包在我們身上。”董家兄弟異口同聲。
班農也點了點頭,“邢火金的魔焰威能我也略有耳聞。”
“小師弟,這件事你急不急?”
姬源反問,“師兄的意思是?”
“我可以將高牙師兄喊回來幫忙,正好他還是煉丹師,你們三人又在沖擊雷音。他也能幫著煉制一些丹藥,幫你們的忙。”
“那可太好了。”
姬源大喜過望。
“時間方面沒問題,短時間內,魚兒應該也不會上鉤。”
“那就好。”
班農笑著點頭。
隨后。
姬源就開始加大雷擊符的劑量,開始給自己下猛料,沖擊五重雷音的境界。
烏云再度在萬通門的上空升起。
一道道雷光,也鋪天蓋地的開始席卷雷擊木林。
十二天后。
姬源終于再破一重。
五道雷音之境!
五道電弧,在姬源的周身綻放。
身體產生的變化,是奔涌而出的力量越發的充盈。
而姬源體內骨骼的銀色面積,也開始擴大。
從姬源的手臂擴散到肩頭,將整個右胸的胸骨全都‘洗心革面’了一番。
姬源走出雷擊木林。
走到萬通門大院的一角。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從靈箱之中拿出魔焰經。
這樣的舉動。
這十二天內他已經重復了三次。
每次都拿出來一小會兒,然后重新收回靈箱。
因為他了解到,蛇影門有一種獨特的追蹤手段,叫做追命鴉。
而那個邢火金就會這門手段。
當初邢火金在城門前敢將魔焰經丟下,就必然是有什么追蹤的手段。
而只要邢火金二人還在城里,就必然會不停的尋找魔焰經的下落。
那也就遲早會發現姬源放出的誘餌。
山歸坊市。
某座宅院里。
邢火金依舊如往常那般將追命鴉放出來。
他神情暗淡,也沒仔細去看。
不出意外的話,追命鴉還是會原地打轉。
沒準就和自己用魔焰抹去余如平給自己身上打的‘記號’異樣,這魔焰經興許早就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蛇影門中,被后者隱藏起來。
屠虎一把將追命鴉從天上抓下來。
“你干什么?!”
邢火金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可屠虎,卻沒了近些時日越發暴躁的脾氣,瞳孔震驚道,“飛了。”
“這只鳥剛剛飛了。”
“要不是我攔下它,它一準就飛走了。”
“真的假的?”邢火金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
屠虎再度松開追命鴉。
追命鴉果然就要往院外飛去。
邢火金將追命鴉抓下來。
兩人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興奮。
“你等我,我去外面探探消息。”
邢火金立刻穿好衣服,大步走出門去。
他一路邊吃邊打探。
悠哉的像是退休老大爺閑著沒事侃大山一樣。
走了幾家酒樓茶館,邢火金就發現最近關于‘七千兩玉簡’的熱度降下去了。
他若有所思。
然后直奔牙行而去。
沒多久,他就見到了章風。
“這位爺,您想買啊還是賣啊?”章風的笑容依舊,讓人如沐春風。
“我聽說那‘七千兩玉簡’的事了,想來湊個熱鬧。”
邢火金隨意的笑著,手里還盤著價值幾十兩的陽木手串。
章風笑道,“您想怎么湊熱鬧?”
“我想先看看東西。”邢火金說道,“這天底下,哪有做買賣不讓看貨的啊。”
章風搖搖頭,“真不好意思,依照賣家的要求,不講價,不讓看。”
“這一點是絕對不會改的。”
邢火金一挑眉,有些不悅道,“這也叫做生意嗎?”
章風只能陪笑。
邢火金一拍桌子,當即起身怒氣沖沖的離開了牙行。
等回到院子。
屠虎已經開始摩拳擦掌。
“怎么樣?”
邢火金笑道,“有意思,城里關于那‘七千兩玉簡’的消息,弱了許多。”
“有一些人想談價,但都被拒之門外了。”
“而且那賣家很是硬氣,不講價、也不讓看。”
“我覺得……這人是有點真東西的。”
屠虎更興奮了,“那我們還等什么,將他約出來啊?!”
邢火金搖搖頭,“不急,再等等。”
“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這種時候越是著急,越容易出亂子。”
至于面具人那邊的消息。
邢火金不太愿意相信。
畢竟對方已經坑過自己一次了。
而且‘有魔焰經的消息’這句話也很值得玩味。
什么叫消息?
知道魔焰經還在城里是消息,說魔焰經可能在誰誰誰手里,這算不算消息?
再說了。
面具人本事太大,下到江湖人士,上到三門四姓,他似乎都有關系。
和他接觸風險最大,最容易出事。
不如先試試牙行的這個‘七千兩玉簡’。
三天后。
姬源下山。
直奔那章風的牙行。
見到姬源的剎那,章風立刻笑臉相迎小跑過來,將姬源領到了單獨的包房中。
“可有買家?”
姬源不咸不淡的問道。
章風如實說,“有幾個找事的潑皮來過,想和您再談談條件。我按照您的吩咐,直接將他們轟走了。”
章風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們走的時候說,這種手段,他們聽說在早些年的風唐郡十分盛行,如今都是過時的把戲了。”
說實話,若不是他親眼看著姬源花了一萬多兩買了一座房子,他也有點懷疑眼前的姬公子是不是想借著牙行敲一筆。
“對了,還有一個看上去挺有錢的,也來問過。”
“但聽到您不講價,不讓見東西后,就氣呼呼走了。”
“哦。”姬源淡定的點點頭。
“那就繼續吧。”
他說著,又拿出二十兩交給章風,“辛苦了。”
“嗨,瞧您說的這叫什么話。”章風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真誠,“我們不就是干這個的嗎。”
姬源又上山修行了。
他依舊按著原本的節奏。
沐浴雷霆,淬骨雷音,再就是畫雷擊符,最后就是偶爾在山頭上曬一曬魔焰經……
一轉眼,又是半個月時間。
姬源看著自己體外閃爍的六道電弧,心情略顯沉重。
實力的提升,確實足夠迅速。
而高牙師兄也來信說,兩天后就能回到萬通門。
但魚兒……卻格外的沉得住氣。
這出乎了姬源的預料。
兩月之期,眼看都過去一半時間了。
“再這么等下去,被動的反倒是我了。”
“這可不行。”
姬源低聲呢喃著,然后快步下山。
再度找到章風。
“還沒人過問嗎?”姬源直入主題。
章風搖搖頭,“之前偶爾還會有人來問一問的,但這半月,完全都沒人來了。”
“哦”姬源點點頭,“這樣吧,你放消息出去。”
“最后五天。”
“五天之后我就不賣了。”
“這恐怕不會有什么效果。”章風苦笑一聲,但見姬源態度堅決,也只能照辦。
兩天后。
邢火金滿臉愁容的坐在章風的對面。
嘆著氣說道,“要不是我那老友確實著急要,手頭錢又實在不夠,我是真不愿意賭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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