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讓你修長城你把匈奴滅了?第三十一章 值得嗎?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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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值得嗎?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12日  作者:只求敬亭山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只求敬亭山 | 大秦:讓你修長城你把匈奴滅了? 


樓蘭國位于西域東側。

東通烏孫、敦煌(月郡最西側),西通且末、精絕、拘彌、于闐,東北通車師,西北通墨山、龜茲,歷史上便是扼守絲綢之路的要地。

其國人原本分為兩支。

一支在西域,一支在河西。

河西之地的部族被稱為婁煩。

婁煩人在趙武靈王胡服騎射期間,被從河西之地驅趕到河套地區。

成為了匈奴的臣屬。

可趙武靈王勢大,沒幾年就再次打敗匈奴拿下河套地區。

發現匈奴也不靠譜的婁煩人,只能無奈逃入西域樓蘭,投靠同族。

于戰國末年共同建立起了樓蘭國。

自此樓蘭國內便保留下了兩支不同的族系。

此刻,樓蘭王宮之內。

剛送走了匈奴右谷蠡王麾下之人。

樓蘭王滿面愁容。

在其身側一老者默不作聲。

樓蘭王看向老者。

“國師,該當如何?”

“該當如何啊!”

“當初是你說要與烏孫聯合抗敵。”

“現在大軍慘敗,烏孫全國上下被屠的沒有一個男子!”

“說是還在,已成了那匈奴人的淫亂窩。”

“現在他們讓我們也歸順。”

“到底該如何是好啊?”

老者也是嘆了口氣。

他也沒想到,匈奴竟如此強大。

本想著在荒漠之地迎敵,牽扯一些時日,對方不知水源,饑渴至極后自會退去。

可誰知只是一個照面,萬人大軍便被屠戮一空。

那匈奴與十年前相比,簡直強大的不似同一部族。

國師作為婁煩一系身份最高之人,此刻也是慌了神。

可在樓蘭王不停的逼問下。

他只能硬著頭皮給出答案。

“王莫要著急。”

“那匈奴強令我們臣服,也不過是為了遏制東方大秦!”

“那秦人之強大絲毫不弱于匈奴。”

“就連曾經擊垮匈奴的舊趙都被輕易收服。”

“匈奴如此著急的向西擴展,甚至不惜與我等撕破臉皮,只怕也是心有不安。”

“我們只要混跡于匈奴與大秦之間,左右逢源當能安穩無恙。”

樓蘭王也只是聽說過大秦,從未真正了解過大秦是何樣子。

“那大秦當真能牽制住匈奴?”

見樓蘭王還有疑惑。

國師上前說道。

“以前您感覺不到,可現在月氏那么強盛的國度都在數日之內被打的狼狽西竄,您還感受不到嗎?”

此話倒是讓樓蘭王點了點頭。

“說的有理,那月氏族人數十萬威壓西域,可不知干了什么,毫無征兆之下便被秦人滅國。”

“逃入我們境內的時候,我還差點以為是月氏要攻打我們!”

國師也是趕緊接話安慰樓蘭王。

“沒錯,況且我們與烏孫不同。”

“烏孫領地靠北,緊鄰匈奴。”

“我們卻與匈奴之間隔了不少距離。”

“若是那匈奴想要用強,我們便投靠大秦。”

“大秦拿下月氏之后,在那敦煌駐兵十萬!”

“只要我們投靠,為其帶路匈奴也好受不了。”

國師越說思路越通暢,道理越明朗。

眼睛之間逐漸放光。

“沒錯!一定就是這樣!”

“匈奴就是害怕我們倒向大秦,所以才沒有強行進攻。”

“而是在打敗大軍后,只傳令讓我等臣服!”

他猛然回頭與樓蘭王對視。

“所以只要我們把握好大秦與匈奴之間的分寸。”

“莫要偏向任何一方,必能安穩求生。”

話語落下,兩人皆是大松了口氣。

樓蘭王也是坐回王座,思慮一番后說道。

“那就不能再讓婁煩一系,原本與匈奴親近的人去聯姻了,免得失去了親近大秦的機會!”

國師也是慎重點頭。

“我這就退去,警告婁煩一系的族人!”

樓蘭王點頭擺了擺手。

此刻,在樓南南側的婼羌國,卻有著一隊特殊的客人做客。

其人數近千還攜帶著大量的貨物。

要知道,婼羌國雖然稱作一國。

但其本身以游牧為主,族人總共不過數千近萬。

這支商隊這對他們來說,幾乎是相當于一個對等小國前來了。

婼羌國國王在穹廬之中鄭重的接待了客人。

對方的頭領態度謙卑,言語溫和友善。

表面了自己是從東方大秦一路趕來的行商。

名為烏氏倮(luo烏氏人,名倮,后續稱烏倮)。

他們順著月郡繞過了徹底淪陷的烏孫,歷盡艱辛來到此處,就是想與婼羌國置換雙方所需的貨物。

在得知烏倮是從大秦而來的行商后。

國王“去胡來王”很是歡迎。

雖然婼羌是若族與羌族的結合。

但他們與青海附近的古羌一族不同。

并不崇拜無弋爰劍,反而是有著自己文明信仰。

去胡來王積極下令國內子民與烏倮相互貿易。

用馬匹、駱駝、鉆石、葡萄干、金銀器皿。

換取陶瓷、絲綢、布匹、顏料、金箔、桐油等。

雙方這場交易一直持續了數天之久。

其中最讓烏倮在意的當屬馬匹與棉花。

優良的馬匹帶回去育種,可解國內良駒不足之憂。

而這種叫做棉花的植物,所填充出來的衣物、被褥極其保暖。

在冬季一件當抵得上國內綿制衣物(絲麻)兩到三件。

烏倮在看到棉花的時候立刻就想到了北方將士們,在冬季被凍出的瘡。

在北方作戰時,將士穿著數層衣物極其厚重,行動不便。

若是能用這種棉花做成的衣服被褥,只怕深入北方腹地也不用再擔心酷寒。

烏倮已經想到,若是能將這種植物的種子帶回國內獻給陛下,那必定是大功一件。

可惜的是,婼羌族游牧為主,并沒有自己的種植地。

棉花也大多是與樓蘭、且末換取而來的。

這讓烏倮很是失望了一下。

去胡來王見烏倮很是在意這種東西。

略有思考便說道。

“即是首次交易,當要讓雙方滿意。”

“爾等那么想要棉花種子也并非沒有辦法!”

烏倮聽后瞬間瞪大了雙眼。

“您若是能幫我等拿到,這些貨物當可取其三成獻于您!”

烏倮言語中的低姿態,獻字讓去胡來王很是受用。

他大手一揮。

“來人,帶這位烏倮首領去且末國一趟!”

烏倮大喜,急忙回身去整理商隊。

而去胡來王卻是又喊來帶路那人,小聲囑咐道。

“到了且末國,與那周邊子民私下交易。”

“莫要讓他們與這些秦人直接對話。”

“否則日后這些行商直接繞過我們,哪里還有油水可得!”

帶路那人微微一笑急忙行禮。

“英明!”

等送走了烏倮等人,去胡來王看著商隊留下的大量貨物。

開心的大笑了兩聲。

“這些秦人來的行商真是沒見過世面。”

“隨便一點不值錢的東西,就換來這么多回報!”

就在眾人開心之際。

東北方忽然跑來了一名族人。

“王,不好了,樓蘭來人了!”

“他們聽說有秦人到訪,要前來相見!”

去胡來王頓時皺起了眉頭。

樓蘭不是親近匈奴嗎?

怎么會在意秦人的商隊。

可相較于樓蘭的強大,他婼羌族并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去胡來王心知,只怕這支秦人行商日后要被樓蘭搶了去。

頓時一聲嘆氣,有些不爽的說道。

“就說我昨日狩獵太累,見不了他們。”

“將那秦人行商的蹤跡告知便讓他們趕緊走!”

話語說完,去胡來王便回到了穹廬中,閉客不見。

族人則是急忙帶人前去東北方迎接。

還未來到近前,帶頭的族人便發覺有些不對。

面前黑壓壓的一大片騎兵。

樓蘭人怎么來了這么多人馬?

且末國就在婼羌國領地西側。

相距此地也不過數十里。

烏倮在馬車之上,不時塞給帶路人一兩件金銀器物。

那帶路人臉上笑開了花,口中不斷訴說著西域諸國的特色。

樓蘭美女最多、龜茲產鐵器、烏孫近海(河流)多魚。

于闐(tian)國以養蠶起家,紡織發達。

國內又出產玉石,精美絕妙。

烏倮一邊聽著,一邊身旁下人一字不落的記下。

這些可都是回去給陛下稟報的好消息。

最后,烏倮又用了一些絲綢,從領路人口中得知了三十六國大致的實力信息。

原本,除龜茲、車師之外。

烏孫樓蘭當屬一流。

但自從被匈奴打敗之后,他們便沒什么兵力了。

現在三十六國東部區域,也只有龜茲、車師較為強大。

國內有著十數萬人口,兵力能有數萬。

其余諸國兵力也就數千左右。

烏倮聽得高興,那領路人禮物拿的也開心。

兩方是皆大歡喜。

只等來到且末國附近。

領路人突然停了下來。

略有猶豫的看著烏倮。

烏倮一愣,頓時明白了什么。

臉上露出一副不會讓你難做的神情。

單手一伸。

“我等在此處等你!”

那人頓時大松口氣。

更受完別人的禮物,還這樣阻攔人家,領路人也是心中有愧。

“放心!”

“我必定為諸位兄弟,換來最好的棉花種子!”

話語落下,那領路人便駕馬沖向且末國內。

烏倮身側的下屬靜靜看著這一幕。

“行主,您為了這些種子,一下子讓出了三成的貨物。”

“這回到咸陽,如何能給陛下交代啊?”

烏倮卻是面帶笑容,看著離去的領路人說道。

“交代?”

“交代什么?”

“伱不會覺得,陛下親自召見我,又命我不遠千里來到這里。”

“是來換這些零散金銀的吧?”

“我都看不上的東西,能入的了陛下眼中?”

此話讓下屬疑惑。

“那咱們跑這么遠是為何啊?”

烏倮卻是大笑一聲。

“陛下想要的,你剛剛不都已經記下了嗎?”

下屬一愣,猛然看向了手中記下的信息。

烏倮卻是繼續說道。

“我烏倮雖為一介賤商,卻也有著滿腔報國之心。”

“幸得陛下親召能為國出力,自是全力以赴。”

“陛下命我來探路,是想要摸清西域的情況。”

“但竟然遇到了棉花這等對我大秦有大助力之物,自是必須得到。”

烏倮面容肅穆。

“有了這抗寒之物,等日后面對北方匈奴時,我大秦將士不知多少人能免于酷寒折磨。”

“這棉花種必須要得到!”

那下屬也終于知道了此行的目的,急忙將手中記錄的信息塞進懷里保護起來。

跟著烏倮翹首以盼,等那領路人回來。

兩個時辰如白駒過隙過得飛快。

烏倮皺眉,按理說不該如此長時間的。

下屬也有些不安的開口。

“看著那田地也不遠,他怎么還沒回來。”

“一些棉花種子而已,換的這么慢?”

這時,西方遠處山坡終是迎來了一個小黑點。

烏倮大松口氣。

“回來了。”

身側下屬剛要上前迎接。

耳邊卻忽然傳來了“轟隆隆”的馬蹄聲。

他猛然轉頭看向北方。

之間遠處草原之上,黑壓壓的一大片騎兵快速來襲。

下屬頓時驚慌。

回頭看向烏倮。

烏倮此刻也是死死盯著前來的大軍。

他商人的直覺,能感受到對方是沖他而來。

這個時候準沒好事。

烏倮想要撤離。

可轉頭看向西方。

那領路人高舉著一個布袋。

滿臉興奮的喊著。

“換來了!換來了!”

烏倮臉上頓時陷入了糾結。

這時,那北方傳來喊聲。

“聽聞大秦來人,我樓蘭特來此拜見!”

沒有敵意的話語讓行商眾人松了口氣。

可那下屬卻是猛然變色。

他指著那大軍前方的數十人喊到。

“無袖鱗甲!”

“胡人!”

“他們是匈奴人!”

這兩句好似好似驚醒了猶豫的烏倮。

他猛然咬牙。

“舍棄貨物!騎馬撤離!”

一眾行商之人急忙抽出武器,放棄了馬車。

駕馬轉身向東南逃離。

可這時,那下屬卻猛然發現。

烏倮竟是雙腳用力,猛然沖向了西方的領路人。

下屬頓時大急,也想跟上去。

烏倮卻是扭頭喊道。

“走啊!不要管我!”

“記得,種子!”

“我一定會帶著種子回去!”

話語落下,竟是不管不顧,瘋狂沖向那領路人。

領路人此刻也被奔襲而來的大軍嚇到了,竟是停在了原地。

幸好烏倮駕馬追上,一把搶過了那袋子棉花種。

下屬等人眼看匈奴人已經快要追到近前。

顧不得什么,調轉馬頭匆忙逃離。

他雙目通紅。

按照剛才的位置,烏倮絕對會被攔住。

只希望他能逃過匈奴人的追殺,繞路逃回敦煌。

婼羌國的領地并不大,算不得深入。

雖然匈奴人馬匹較好,但短時間內還是沒能追上行商這千人。

他們一路奔襲到敦煌城外大喊。

“匈奴來襲!”

“匈奴來襲!”

頓時,敦煌城上一座座巨弩開始轉向。

一名名黑甲將士顯出身形。

“咚!”

一支巨大的弓弩,從數百步外轟然砸落。

硬生生止住了快要追上的數千樓蘭人。

那強大而恐怖的威懾力,讓一眾樓蘭人停下了腳步。

此刻,那婁煩一系身份尊貴的少主卻是瞪大了眼睛。

“這是何物?”

隨后他便看到。

那城墻之上密密麻麻的大軍顯露身形。

緊接著,對方竟是直接打開城門。

數不清的將士沖殺而出。

為首一名將領更是囂張大喝。

“數千蠻子就敢來襲,連老子牙縫都塞不齊,當真是找死!”

“將士們!給我殺!”

少主本是跟隨著右谷蠡王派來的下屬行事。

只知道有一個叫做秦的國度,惹怒了匈奴。

可他根本就不知道,秦在哪,有多大。

在他的認知里,最強大的便是北方匈奴。

可此刻,看到那震撼心神的城墻巨弩,看著這些滿臉嗜血,想要留下他們的秦人將士。

少主忽然心中一顫。

自己好像惹錯人了。

此刻,那身邊的匈奴人卻是哈哈一笑。

右手一伸,身后趕來之人遞上了一塊東西。

他隨手將其扔了出去。

“你大秦長公子膽敢殺我十數萬胡人,今日還只是利息!”

“等著吧!等開春過后,我胡必定馬踏咸陽!”

話語說完,那匈奴人急忙帶頭撤去。

可身側懵懵懂懂的少主,卻已經是面色蒼白。

腦袋中只剩下那幾個字。

“殺十數萬胡人?”

“十數萬?”

他一輩子見過的人都沒有那么多。

那大秦長公子是何人?

大秦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此刻的他無比后悔,自己主動聯絡這些匈奴人的決定。

他知道,自己為樓蘭招惹了滔天大禍。

可一切都已經晚了。

敦煌城前。

那下屬撕心裂肺的哭喊著跑上前。

“撲通”跪倒在地。

將那扔到地面,被塵土沾染,臟的不成樣子的頭顱抱在懷中。

“行主!”

“行主!”

“為何啊!”

“值得嗎?”

行商之人此刻也滿臉悲痛的圍了上來。

他們安撫著那下屬。

心知他從小被收養在烏倮身邊,情同父子。

擔心他傷心過度。

從他懷中接過烏倮的頭顱,為其整理一番。

要讓其像英雄一樣干干凈凈的回到國內。

下屬還在哭喊。

“不該啊!”

“你說了要為大秦帶回種子的,怎么能先走一步啊!”

眾人沉默了,那奔跑出來迎接的將領們也是滿臉沉重。

這時,那名為烏倮整理遺容的男子,發現他的嘴巴腫脹。

恐怕是生前還遭受了不輕的毆打。

男子想看看牙齒是否健在。

可烏倮生前咬的太緊,嘗試了幾次才終于掰開。

“呼啦!”

一大捧圓潤飽滿的種子從烏倮的口中灑落。

所有人都驚呆了。

沉重化作敬意。

這是一位英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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