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夢瑤掩嘴一笑,區區葉璃兒,不堪一擊。
只是她還沒得意多久,就遭到了其余玩家打擊,飛快的步上了葉璃兒的后塵。
很快場上只剩下施念姑和黎芷凝。
黎芷凝提前打出的[無棒可吃]判定成功,使得施念姑被迫跳過摸牌階段,手中無牌可出,只能郁悶的放棄這一回合。
隨后她又打出一張畫有數道蘑菇槍幻影的錦囊牌[槍如流星]進行強勢進攻。
施念姑沒有了[吞],只能打出一張[玉液瓊漿],回復一點血量,茍且偷生。
黎芷凝自然是痛打落水狗,出手不留情。
反倒描寫過后期的魔主蘇安與佛祖在大雄寶殿交戰數日,不分勝負。
她心里還待疑惑,隨即便見葉璃兒分外不屑的望向帝夢瑤,“今日瑩妹妹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我們姐妹間得交流交流感情,看在她的份上,今日就暫且放伱一馬,下次再將你斬與馬下。”
“嘻嘻,芷凝姐姐,夢瑤姐姐,雪竹姐姐,詩云姐姐……諸位姐姐好。”
即便是在佛法方面,這一位竟也遠遠超越了她。
沐瓊依嬌聲斥責,還是那個貞潔烈女的模樣。
終究是錯付了!
一方接近佛界,佛法最為昌盛的大州。
總不能把自己口糧全給賠了進去,太虧了。
“是他,就是他害得侄兒,侄兒好苦啊,嗚嗚嗚,姨娘,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轉瞬間許墨骨骼重塑,皮肉長好,眼睛重生,眨眼就恢復了曾經清秀少年的模樣。
可兩者一個天一個地,螻蟻配合巨獸發生沖突嗎。
僅僅是慷慨的蘇君子助人為樂,想要幫許墨走好劇情而已。
看看這臉都被打成啥樣了,還缺了只眼睛。
兩人談論正歡,忽有童女來報。
(靠,這主角又打我,還好我提前準備了一口新的假牙。)
“本座不喜歡被人指著。”蘇安神情自若的收回巴掌。
“嗯,你是說蘇兄?”妙善驚訝的望向蘇安。
她下意識的探查起自己的儲物戒,隨即小臉便猛地皺起,素手捂住心口,心痛到難以呼吸。
摸了摸胸前沉寂許久的玉佩,東鄉寧知曉自己該尋找新的出路了。
被揭發的清月神女滿臉震驚和不可置信。
“繼續繼續!”輕咬了咬薄唇,葉璃兒又叫嚷道。
要說東鄉瑩和葉璃兒的關系,當然算不得壞,但也不是親密無間的閨蜜,而是歡喜冤家那種。
真是個壞姐姐。
帝夢瑤聞言暗覺可惜,少了一次嘲笑葉璃兒的機會。
開始還以為有人整他,結果別人就是單純看不慣他。
“嗯?”妙善尊者只稍稍疑惑一瞬,旋即便感應到了一股血脈上的聯系,明了來人身份。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讓美麗的姨娘成為蘇安的女人了。
“居然是許慧的孩子……讓他進來吧。”
沒曾想妹妹外出多年,而今連孩子都有了。
這般想著,東鄉寧堅定了西行的心思。
只見她狀做高興的站起身來,對著前方揮了揮手。
這才是最令他惶恐的。
沒了靠山,他是個屁啊!
拍其不臣之臀,捅其不服之嘴。
可先前已經夸下海口,現在認輸豈不是得低帝夢瑤一頭。
而另一邊,卻是干戈再起。
誰讓葉璃兒總想著帶壞東鄉瑩,更是在她變成蘿莉時百般欺負。
很快,這位具有反抗精神的清月神女便迎來的她的殘酷懲罰。
一番瓊漿加大棒,再加上沐瓊依的洗腦,這位神女終于是經受不住,被破開心防,選擇淪為魔頭的爪牙。
甚至給她幾分面對佛祖那樣高山仰止之感。
(果然姨娘現在就開始偏向蘇安了,好好好,按劇情發展,我只要稍加推動,不用多久姨娘就會淪為這魔頭的玩物。)
許墨心里打著算盤,表面還在裝作看不清形勢的模樣,大喊大叫,“就是他,姨娘,他害得我好慘啊,我……”
小丫頭倒是顯得格外的活潑且有禮貌,其余眾女也是一一回禮,一口一個妹妹長妹妹短的。
魔頭有魔頭的快活日子,主角也有主角的憋屈活法。
于是一場游戲再次歡愉散場。
這種主角就是欠打,多打兩下他們心里才舒坦。
保障許墨劇情順利,他蘇某人義不容辭啊!
斗轉星移,又過去了半月光景。
一個小小的純陽修士,被強取仙骨天資也大降。
“不必妄自菲薄,我也不過是仗著境界高,看得多些而已。”
來了,蘇安心道。
唯一有能力收留他的地方就只有……
神通他心通可以聽到他人心聲,但經他一番修改及逆轉,也能讓妙善聽不到其余人的心聲。
不怪她這么想,畢竟被坑過。
他的目光看向西方,那里是佛門的地盤。
先前被那石劍傷到的地方至今還隱隱作痛呢。
東鄉瑩聞言臉色一紅,誰要那什么妖女多少式啊!
她心中暗暗鄙夷起這個整天琢磨黃色的壞姐姐,轉頭便對眾女說道:“我和璃兒姐姐正好有事要說,幾位姐姐不介意吧。”
又打出一張[股道開花]外加上一張[殺],直接將施念姑一波抬走。
這小婊婊全身上下都軟,就一張嘴最硬不過。
再說許墨,毅然辭去了白云商會的職務,搭乘仙舟來到了西方彌陀州。
只是單純的驚訝自己這侄子怎么過得這么慘。
她辛辛苦苦存下的玉液丹居然少了一半!
欺人太甚,叔可忍嬸不可忍,她……忍了!
葉璃兒生出了退卻的心思,腦子從發熱狀態退出,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牌技確實有點爛。
畢竟是妹妹的孩子,妙善哪能不管,她揮了揮手,一道佛光落在許墨的頭上。
到時候還不知道帝夢瑤要怎么取笑她。
她眼瞳轉動,余光掃過一生命之森的邊緣,忽然發現一道身影正蹦蹦跳跳的朝她們走來。
可見兩人關系也算不得友善。
只要他不想,妙善半點心聲都聽不到。
帝夢瑤眼角抽了抽,頗為無語,真是人菜癮還大。
卻也沒真想傷了姐妹和氣,她們又不是仇敵,其實都是一個被窩里的戰友,自然是說不介意。
趕來的東鄉瑩見狀也是兩三步跨越空間,來到眾女身前。
最為關鍵的是,他感覺到師尊如今對他越發不喜起來。
葉璃兒眼睛頓時亮起,心中有了主意。
看到坐在妙善旁邊,似乎關系頗為親近的蘇安,青年明顯愣了一瞬。
倒不是她看不起自己侄兒。
紫虛皇顯然靠不住,那些個仙王世家和不朽仙門也不可能為了他得罪蘇安。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得尋個新的靠山了!”
“蘇兄修行之高,吾不如也。”妙善發自內心的驚嘆道。
“兩瓶玉液丹外加《妖女房中三百六十五式》一本。”
虧她先前這么信任這位姐姐。
彌陀州,一座傳承十數萬年的古剎中。
“完了,璃兒上頭了呢!”李紫霜輕輕一笑,她對輸贏倒不是很在意。
當然這里的菩薩指的是證就菩薩果位的仙王境存在。
“多謝諸位妹妹抬愛。”
這反常的行為讓東鄉瑩都有些愣住。
幾女只覺驚訝不以,沒想到最后的勝者竟是那一直保持著淺淺笑容,不聲不響的黎芷凝。
“你這魔頭,快放開清月妹妹,我才不會告訴你,她剛剛偷偷罵你了。”
許墨指著蘇安一臉的委屈,眼中帶著恨意與狠辣,飛快入戲惡毒男配。
不多時,一個留著短發,面部有些塌陷的青年便在童女的引領下走了進來。
后來買了幾個仆從,然后仆從跑外面傳他謠言。
男子氣質溫和,帶著一股讓人心醉的可怕魅力,女子慈眉善目,端莊典雅,眉目含著悲憫,好似救苦救難的菩薩。
蘇安也沒阻止,悄無聲息間就已經在妙善尊者身上留下了一道逆他心通印記。
不知道蘇安的真實年齡,她自當蘇安是個修行了不知多少萬年的老怪物,加上蘇安不喜她稱呼前輩,于是她便以兄稱之。
“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和姐姐說說。”
自從當初許慧與家里斷絕關系,隱藏身份出走后,她便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妹妹的消息了。
搞半天,自己成擋箭牌了。
別說報仇了,說不準哪天就得被東鄉瑩一劍劈成兩半。
她什么時候和這個壞姐姐關系這么好了?
莫不是又打著什么壞主意?
“呵,我存貨還多著呢,難道你怕了?”葉璃兒反唇相譏。
而目前唯一能夠對抗蘇安的,也只有佛祖了。
“不過要走劇情的話,就不能讓妙善聽到心聲。”蘇安思尋著,并不打算將對付江清月的手段放在妙善的身上。
被蘇安極端粗暴的拷問了一月有余,反復執行鞭刑。
但及時反應了過來,朝妙善行禮道:“侄兒許墨,見過姨娘!”
黎芷凝笑盈盈的將幾人身前的賭注收了過來。
不過這話倒也給她提了個醒。
一個巴掌下來,佛堂清凈了。
(這蘇安居然提前認識了姨娘,也好,看來倒是省得我很多事了。)
(說來姨娘是真的美啊,那種圣潔的讓人不忍褻瀆的美,怪不得會被蘇安這魔頭盯上,當初姨娘還想為我出頭來著,結果反倒被蘇安給攻略,唉,我也不想,可為了劇情發展,只能讓姨娘淪落在蘇安的手里了。)
“許墨,你是許慧的孩子,你怎么……”妙善并沒有聽到心聲,而是頗有些訝異的打量著許墨。
但這一次,她真的看清了這個瓊依姐姐的嘴臉,心中悲憤莫名。
好像只要是個男的都看他不順眼,就連出門買個丹藥也要被人當做鄉巴佬辱罵一番,他是真的受夠了。
牌既不是正經牌。
“呀,瑩妹妹回來了!”
如此親切卻是從未有過。
譬如東鄉寧,近來就過得十分之憋屈。
東鄉瑩也是心中了然,看了看夢瑤姐姐,又看了看葉璃兒。
加上他對陰陽大道獨特且深刻的領悟。
他從溫柔鄉里爬起來,跑到這可不是為了和妙善論道的。
她撇了撇嘴,就要把自己摘出來,這時葉璃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并且佛祖是仙界中人,曾因抵御魔族而涅槃,斷不可能和魔頭有什么齷齪。
跑去尋求機緣,別的散修就處處針對他,聯手打壓他。
二人交談間,雖不見異象萬千,卻字字直指大道,蘊藏無窮奧妙。
“啟稟尊者,寺外有一男子前來尋你,說是你的侄子。”
穿得平凡出門要被嘲諷為土鱉,穿得好出去又會被嘲諷是裝模作樣。
“這其中或許是有誤會。”她為難的勸道。
不過他早有準備。
真要有意向,說不得還能開辟一方歡喜佛道,做個歡喜佛祖。
那所謂賭注,其實也就是一瓶瓶玉液丹。
如果不是她平跪著,任由蘇安坐在她纖細滑膩的腰背上,江清月或許就信了。
一男一女正在談佛論道。
這個大餅臉,五官塌陷的青年是她侄兒?
她倒不是糾結于皮相骨相,也看得出來許墨這明顯是被打的傷。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個剛相認的胎息境侄兒能和蘇安發生沖突?
“下把我一定要贏回來!”
你的驕傲呢,你的正義呢,你的視死如歸呢?
你就是這樣以身飼魔的?!
想到自己居然掏心掏肺的將自己的信息都交代了出去,她就更覺委屈。
他和佛祖交流甚多,又曾使用過如來佛祖體驗卡,對于佛法的理解甚至比得上那些菩薩,和妙善論佛輕而易舉。
蘇安坦然接受‘蘇兄’的稱呼。
許墨剛剛恢復的一口大白牙再次粉碎,整個人在空中轉了數十圈才頭暈眼花的栽在地上,心中吐槽不以。
葉璃兒上前親切的拉住東鄉瑩的手,一副姐妹倆好的模樣。
盡管傳聞蘇安與佛祖認識,但前世書中一直到東鄉瑩成為魔帝也沒見她和佛門打過什么交道。
至此,蘇安的反派值再增一千。
帝夢瑤則是美眸微瞇,直言道:“葉璃兒,你已經輸了第二十次了,不知道你那還有多少存貨,到時候可別賴賬啊!”
妙善見狀欲言又止,可終歸那是自己妹妹的兒子。
“蘇兄,你與他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她低聲詢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