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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祎倒是愣了一下,說道:“董允之孫。”
得到這個答案后,李衡沒有繼續問下去。
第二日一大早,李衡便帶著董宏往昨日制定的地方走去。
董宏很禮貌客氣地問道:“明公,關于設立新縣,您有何打算呢?”
“衙門的地點我已經定了,人我也已經拉了一批,今日兩件事,一是修建衙門,二是劃地為田。”
“誰來建衙門?”董宏問了一句,隨即強調道,“不能從造紙所調人。”
李衡回頭看了他一眼,董宏臉上的笑容就像是雕刻出來的一樣,剛才那句話,不像主簿在跟縣令說話,倒是像縣令在跟主簿下命令。
“沒有從造紙所調人。”
“沒有從造紙所調人,您打算如何開始?”
“待會你就知道了。”
“我是主簿,您應該先跟我說一說,我要提前做好記錄準備。”
好家伙,費祎這不是派了個人來協助我,是派了個人來考察我的?
似乎看出李衡心中的想法,董宏說道:“明公,我沒有考察你,現在楊儀設立了幾個將作校尉,其中有一個人叫法季的人,他的父親是關內侯法邈。”
法邈?
法正的兒子?
“法季現在是斜水以東的將作校尉,他的任務是建寨,如果他比你做得更好,更快,那么上面的人就會升遷他,讓他統管更多的屯田建寨的事務,并且以后都用他的方法,你也必須向他學習。”
董宏說話的語氣一板一眼。
“所以費司馬派你來協助我,幫我……哦不,催促我快些?”
“是的。”
“費司馬如此看好我?”
董宏猶豫了一下,說道:“對你很好奇,又是給丞相治病,又是造紙,又做了曲轅犁,還提出了圍田之策。”
李衡明白這種說法了。
就是覺得是個人才,但具體的才能結果,還在造紙和改造曲轅犁上,治病也算一個。
但尚未看到吏治之才。
想提拔,但左看右看,覺得有些別扭,不知道該如何提拔。
偏偏楊儀又是個刺頭,覺得現在的關鍵時期,不要沒經驗的人。
于是就出了這么個折中之策。
真是難為丞相了。
李衡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諸葛亮是很想給自己機會的。
“不要覺得不公平。”董宏繼續說道,“斜水東岸的屯田和建寨人手都很充足,但是卻位于魏軍的兵鋒之下,一旦魏軍發現,隨時會來襲擾,而你的地盤,位于我軍后方,非常安全,從此處去陳倉縣,人口繁密,能耕種之地非常多,又給了你縣令的官職,就看你自己能否施展了。”
說完這些話,董宏下巴微微翹起,一身長衫,站在那里,就像一只傲嬌的天鵝。
仿佛在說:不知道如何施展,可以現在問我,我會教你。
李衡卻轉身就走。
“你的時間不多。”董宏連忙跟上去。
“所以要走快點。”
“你不問我該如何做?”
“我已經有了辦法。”
“不要為了面子,不好意思開口請教人,在你面前的,可是一位京城青年才俊。”
“我可真是榮幸,讓一位京城的青年才俊來做我的主簿。”
董宏心中有些惱怒,好,你不請教是吧,我看你接下來怎么做!
恐怕你連人都沒有,更別說建造、開田的工具。
等著吧!
李衡突然問道:“對了,主簿官還得幫我尋幾個吏員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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