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愣神的看著東方霓裳,因為他聽出了這話的真正意思,可不是讓他來保管,而是直接給他,正當他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后者笑道:“你我夫妻一體,當不分彼此。”
陳墨聞言微微頓了頓,不過既是夫妻一體,他更加不能獨享了,不過在林奇勝的面前,陳墨沒有推脫,收了下來,免得跟霓裳之間表現得太過生分了一些。
用完早膳后,陳墨便同東方霓裳進宮依次朝見太后、軒皇、皇后,最后才是東方霓裳的母妃林貴妃。
朝見禮結束,出宮的時候,陳墨和東方霓裳撞見了一行人。
為首之人面目俊朗,身著蟒袍,在其身旁,簇擁著一群人,猶如眾星捧月一般,此人毫無靈力氣息散發出來,但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此人看到陳墨二人之時,先是短暫的錯愕,片刻后面帶笑容的打起了招呼:“原來是十三和駙馬爺啊,可是進宮來朝見父皇的?”
“大皇子殿下。”陳墨對著東方臺拱了拱手。
東方霓裳客氣的行了一禮后:“回皇兄,我和駙馬已經朝見完了,現在出宮。”
東方臺點了點頭,笑道:“差點忘了,還沒恭賀十三和駙馬爺新婚之喜呢,昨日我有事不在玉京,不能親赴現場向二位道喜,還望十三和駙馬爺勿怪。”
陳墨:“豈敢。”
“皇兄說笑了。若是皇兄沒別的事,皇妹和駙馬就先行告辭了。”東方霓裳沒什么跟東方臺好聊的,大軒皇朝數萬年來,因皇子之間養蠱式的培養方式,眾皇子之間的關系幾乎都是貌合神離,極少兄友弟恭的結局。
感情淺,自然是沒什么話題好聊的。
沒聊幾句,東方霓裳便準備帶陳墨離開。
但東方臺卻不這么想,他的臉龐上始終浮現出蕭灑而柔和的笑容,不過誰都看得出來,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是聚焦在陳墨的身上。
“十三你雖然不怪罪我,但我這當兄長的,卻缺席自家妹妹的婚禮,可得賠禮。這樣吧,今日正好大家都在,我在玄武樓擺一桌,還望十三和駙馬賞臉,也讓彌補為兄心中歉意。”東方臺笑道。
在東方臺身旁,數人也是出聲捧場:“早就聽聞駙馬在遠古遺跡的風采,前段時間更是能以弱勝強,力敗準靈虛境的武王世子,可是當時我等都不在京師,未能一見,今日得緣,還望駙馬爺不要推脫。”
幾人的話,完全有將陳墨架起來之意。
“那真是不湊巧,恐怕得辜負大皇子和幾位道友的好意了,家師對我另有安排,出宮后,得第一時間趕去見家師,抱歉了。”陳墨笑著搖了搖頭,婉拒。
聽到陳墨再次婉拒,東方臺面上的笑容雖然不變,但心中卻是一沉,身旁的幾人面色則是有點僵硬。
有人直接皺眉出聲:“好個不識抬舉的小子,能夠得到大皇子的賞識是你的福分,真以為當了駙馬,就能高人一等!”
他們這幾人,可都是靈神四境,不是李凌那種半桶水,而且對于陳墨能戰勝李凌,也是認為他是元神取的巧,心中對陳墨,略有不屑,而對方的這種婉拒,顯然又是不識趣的表現,認為他根本沒資格擺布。
而且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也不懼所謂駙馬。
“元松。”東方臺回頭輕斥了這人一聲,作為有重大奮斗目標的他,風度和胸襟總是有的,他笑看著陳墨,道:“那可太可惜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駙馬爺了。”
“我們走。”說罷,東方臺便帶人離去。
“他叫虞元松,出自四大世家之一的虞家,當今皇后的侄孫,不到四十,便已是靈神四境中期,天賦異稟。”東方霓裳的話語在陳墨的耳邊響起,告訴對陳墨出聲那人的身份。
“難怪敢不給你面子。”陳墨道。
他再怎么說也是當朝駙馬,對方敢這么說,肯定是有底氣的,現在聽到是皇后的侄孫,那就不奇怪了。
“對了,霓裳,剛才我還看見一人跟王寒長得有點像,他和王寒之間是不是?”
“不錯,他叫王風,王寒的堂兄,靈神四境中期,王家的嫡長子。”東方霓裳道。
陳墨有些意外:“霓裳,王家不是你這邊的嗎,怎么王風會跟大皇子在一起。”
“王家一直不在我這邊,大軒四大世家,只有母妃出身的林家與我是一起的,其他三個世家,王家和虞家站位大皇子,周家站位二皇子,王寒是因為在王家不受重視,遭受排擠,才被我拉攏過來。”東方霓裳搖頭道。
陳墨擰緊了眉頭:“沒想到大皇子的勢力這么龐大。”
“還好,四大世家雖強,但都沒有掌握兵權,兵權都在父皇的手里,不然的話,我們這些“兄弟姐妹”,早就斗生斗死了。”
東方霓裳已把陳墨當成了自己的男人,沒有隱瞞什么。
陳墨微吸了口氣,他已經漸漸感受到皇儲之爭帶來的壓力與危險了。
回到通天塔,見凰漪的時候。
東方霓裳紅著臉,恭敬的給凰漪敬了杯茶。
之前,她和陳墨的關系是假的,所以對凰漪,有敬意,但不多。
可現在不同,兩人已是一體,陳墨的老師,就是她的老師。
凰漪也從東方霓裳的表現,察覺到些許的古怪,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掃量,淡淡道:“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陳墨看了東方霓裳一眼,后者瞧著凰漪,矜持的道:“凰漪仙子,我現在已是陳墨的道侶了。”
聞言,凰漪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片刻后,察覺到了什么,脫口而出道:“你們假戲真做了?”
東方霓裳紅著臉低下了頭。
陳墨頷首。
凰漪凝眸看著陳墨,眼中閃過一縷復雜,然后撇了下紅唇,道:“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勇往直前,提升實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陳墨在昨晚就做好了準備。
東方霓裳心頭顫動,滿是甜蜜。
凰漪嘆了口氣,沒辦法,她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她心中發過誓,以后不會讓陳墨受到傷害的。
見過凰漪后,陳墨沒有在玉京城多待,在凰漪的帶領下,帶著東方霓裳回到了鳳仙城。
陳墨把現在和東方霓裳的關系,給吳宓挑明了。
對此,吳宓一點都不意外。
之前她就看出了東方霓裳對陳墨有好感,并告訴了陳墨。
現在終于收下了,吳宓跟東方霓裳相處,反而輕松了許多。
之前是假的,不是一家人,以東方霓裳的身份地位,吳宓肯定是要敬著的。
現在是一家人了,吳宓依舊敬著她,不敢擺譜,但關系總歸是拉近了不少。
晚上,酒樓。
吳宓從自己房間出來,緩步走過廊道,來到陳墨的房間外,推開了房門。
屋里燈火橘黃,陳墨盤坐在床榻上修煉,聽到動靜,睜開雙眼,瞧見吳宓偷摸摸進去,露出個很溫柔的笑容:“宓兒,你來了。”
白天他是提示過吳宓的,讓她晚上過來。
吳宓臉色微紅,關上房門前,在門外瞄了兩眼,確認無人注意后,才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還未轉過身,就被人已經下了床的陳墨從身后抱住,磨盤也被捏了一把。
她驚得連忙轉過身,嘴兒又被堵住了。
“嗚”
吳宓又羞又甜,象征性的掙扎了幾下后,便本能的回應了起來。
良久后,吳宓眼神如水的說道:“陛下,你和霓裳妹妹新婚沒多久,正是溫情的時候,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是不太好?”
陳墨抱起乖美人,轉身來到榻前,把吳宓放著坐在上面,抬手解除防御:“我和霓裳還沒到那一步,這些天可我了。”
兩人老夫老妻的,說這些話,都沒覺得什么。
吳宓也早就適應了陳墨,在房事上沒有了扭捏,聽到陳墨的話后,乖乖的配合了起來,道:“聽說修煉之人,對自己的元陰元陽都特別的看重,未達到既定目標,都不會泄露”
“是有這個說法,但那是在靈臺未成之前,靈臺成了后,就不受影響了。”
陳墨抓住吳宓的腳踝,一手握著她的繡鞋,輕柔把玩,倒也沒猴急。
吳宓已經感到嬌軀酥麻了起來,雙手往后撐,道:“陛下,既然你和霓裳妹妹已經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那你打算帶她回小世界嗎?”
畢竟小世界才是他們的家,東方霓裳既然是陛下的女人,肯定是要回家看看的。
陳墨動作一頓,斟酌了一番后,認真道:“后面再說吧,暫時不考慮。”
他現在實力太弱小了,若是出現一些不穩定因素,他都沒法去解決。
“那你打算怎么跟霓裳妹妹說?”
一個人哪怕是孤兒,他也是有根的。
東方霓裳總有一天,會想知道陳墨的根在哪,去那看看。
“我就說時機成熟,一切都會告訴她的。”陳墨拍了下大腿。
吳宓坐在床榻邊緣,臉頰發燙,紅撲撲的,察覺到陳墨的動作,身體朝后倒去,.打開。
“呼”
陳墨輕吸了一口氣,身心都愉悅了起來,聊起了別的:“大婚那天,我看到悠悠了,她看來在百花閣的待遇還不錯,百花閣宗主出席婚禮,還把她帶來了。”
“悠悠?那你們相認了嗎?”
“沒有,現場人太多了,而且都是大能,就算是一點小動作,都逃不過他們的法眼,我還不想讓兒女們暴露在眾矢之的。”陳墨集中注意力。
吳宓眉頭一皺,臉頰紅潤,道:“諾兒和重兒呢?”
“諾兒和重兒在大羅劍宗,婚典現場,大羅劍宗只來了兩人,并沒有看到他們。不過他們進大羅劍宗時的成績還不錯,只要不惹事,應該能在大羅劍宗獲得一些成就。”
說著,陳墨捂住了吳宓的嘴,接下來的動靜可能有些大,現在他們住的酒樓,可和通天塔沒法比,有什么隔絕法陣,被聽到可就不好了。
廊道另一頭的房間里,屋里青燈依舊。
東方霓裳坐在桌前,蔥指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櫻唇,略顯出神。
腦海中,盡是與陳墨親吻的畫面。
夜深人靜,總是人思緒最旺盛的時候。
她在糾結,凰漪和吳宓都在,自己若是這么晚過去找陳墨,會不會不太好。
可是思來想去之后,她發現自己鉆入了牛角尖,自己已經跟陳墨成婚了,且關系已經向凰漪和吳宓挑明了,是他的女人。
既然是他的女人,這么晚找他,有什么不好的。
她起身從儲物法寶中拿出一身自己認為漂亮的裙子,換上又打扮了一番后,溜出房門,去找陳墨。
酒樓里很安靜,廊道里的燈火都已經熄了,因為整個酒樓,都被陳墨幾人包了場,靜悄悄的沒有人影。
東方霓裳怕驚動了吳宓和凰漪,特地放慢腳步,還動用了“輝煌寶珠”屏蔽了氣息,來到陳墨的房門前,剛想要敲門,便聽到屋里傳出的雨打芭蕉及帶著些許痛苦的怪異之聲。
東方霓裳先是一愣,抬起的手放了下來,側耳傾聽。
片刻后,臉色血紅。
她雖然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但在成婚前夕,母妃派來的命婦,也向她普及了相關知識,而現在她聽到的,顯然是命婦向她普及的那些事。
她好像著了魔似的,明明這種是羞人的事,聽到后要趕快走的,可她卻越聽越想聽,且越聽身子越發酥軟無力,且身子也滾燙了起來。
如花燭夜那晚,陳墨欺負她時一樣。
她足足聽了小半個時辰,整個人,也如剛開始的站著,變得癱坐在房門口。
此時,屋里的動靜也小了下來,傳出了兩人肉麻的對話聲。
東方霓裳聽得羞人,又覺得羨慕。
不過她也清楚,不能再在這待下去了,就當她撐起身子,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殿下,你坐在外面干嘛?”
聞言,東方霓裳如遭雷擊,尋聲看去,開口之人正是凰漪。
與此同時,屋里也傳來了慌亂的窸窸窣窣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