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之間。
“看,我都說了,這些東西你沒必要知道,結果你非要問,這能怪誰?”
一邊喝著可樂,系統滿臉的語重心長
“所以了,你現在知道平時我都背負著多么沉重的壓力了吧?不是我小氣,也不是我吝嗇,主要是有些東西是真的動不得。作為我的繼任者,你有必要……”
“祭禮之蛇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面無表情的打斷了系統的話語,沐輕枳主動的轉移了話題。
“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里,你有和他談好嗎?”
“談?談什么?”
眨了眨眼睛,抬頭看向她,系統一臉無辜。
沐輕枳:“………”
……她覺得對方就是在故意報復。
“咳……我們當中的主體可是你,我越俎代苞算什么事?真要談的話,也是你自己去和他談。”
在某人拔出的長刀面前,坐在草坪上轉了個身,系統很是機智的選擇了暫避鋒芒。
“不過放心,單向通道我已經幫伱開拓好了,你什么時候做好準備,我就什么時候送你過去,至于到時談判結果如何,就看你能和人家談成什么樣了。”
“……送我過去吧。”
稍微的想了想后,沐輕枳做出了回答。
“至于準備,早在白天時我就已經做好了,我有至少九成的把握,可以……”
口中一句話還沒說完,沐輕枳就突然感覺腳下為之一空,一個無底空洞突兀的出現在了她的腳下。
在從空洞里面傳來的莫名吸力前,沐輕枳只來得及對前面背對眾生的某個系統豎起個中指,整個人便一頭栽進了空洞之中,眨眼間便不見了身影。
片刻后,在這個受到嚴重污染的系統之間里,便只剩下了系統一人。
在慢吞吞的喝完了手中的可樂之后,藍發的少女從草坪上站起了身,而伴隨著她的動作,原本那最后一塊沒有受到污染的草坪,便跟著迅速的朝著小孩子翠綠的涂鴉轉變。
……僅在短短的半秒鐘后,整個系統之間里面便再也不剩任何一處沒被污染的場所。
“雖然早就猜到了會有這么一天,但是卻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這種成長速度,可比當初的我快多了。”
在口中輕笑般的搖了搖頭,藍發的少女仰頭看向了天空。
隨著整個系統之間里面最后一處地域被污染,整個系統之間開始發生了某種恐怖的詭變,天空在坍塌,大地在崩碎,無數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詭異之物出現在了這處正在迅速坍塌的空間之中。
如鼻涕蟲一般蠕動的桌椅,裝載著人類白花花腦子的電腦,大片大片破碎的書頁……在用來鎮壓這些模因的錨點空間被污染且完全破碎之后,群魔亂舞。
——看著面前這些東西,少女輕輕的抬起了手。
同一時間,星黎殿。
和已經墜毀在海里的天道宮一樣,星黎殿也是一座懸浮在空中的島嶼型大型寶具,但不同于人員稀疏的天道宮,星黎殿里長期駐扎著不少使徒。
在過往的絕大多數時間里,星黎殿都是采取一種避世的姿態的,化妝舞會奉行的宗旨便是低調,很少的會和火霧之間起沖突。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像那些長期呆在星黎殿里的那些使徒們,或多或少的心中都多出了那么一些憊懶的性子,畢竟這里大多數時間都很平和。
不過現如今,星黎殿里卻是掀起了場大動蕩。
就在今天晚上,他們親眼看到他們的千變修德南大人渾身是傷滿是狼狽的趕回了星黎殿,在過往幾千年的歲月里,他們從未見過修德南大人有受過這么嚴重的傷。
一時間內,整個星黎殿里可謂是人心惶惶。
——這個夜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你不知道?”
主廳內,看著面前的貝露佩歐露,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修德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有必要瞞著我嗎?”
貝露佩歐露:“………”
……現在的她,特別懵逼。
祭禮之蛇大人麾下三柱臣里,她姐姐頂之座黑卡蒂向來都情緒空洞淡漠,大部分時間都在星黎殿里冥想,大事小事基本一樣不管,至于千變修德南,更是甩手掌柜中的典范,有時甚至相隔幾百年才會回星黎殿一趟。
所以諾大的化妝舞會中,真正管事的只有她一人。
幾千年來,都是她在布置分配籌劃各種計劃,但她卻怎么沒想到,修德南不僅一反常態的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重傷姿勢回歸星黎殿,更是滿臉嚴肅的向她詢問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什么叫天壤結合的新任契約者的姐姐從化妝舞會里面跑出去了?
“等等,一件事一件事慢慢說。”
伸手按了按眉心,貝露佩歐露略顯得有些無奈。
“首先,你是到底被誰打成重傷的?就算你沒拿上神鐵如意,按理來說也不可能有人會把你傷的這么……”
“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重要。”
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修德南打斷了她的話語。
“她那邊的事已經超出掌控了,你到底有沒有提前做好預備方案?再這樣下去,我們將會完全喪失先機。”
貝露佩歐露:“………”
……這天沒法聊了!!
就這樣,一直數十分鐘后,經由修德南的講訴,貝露佩歐露這才算是明白了一切事情的始末。
“……你確定有在她的身上察覺到盟主的氣息?”
看著面前的修德南,貝露佩歐露眉頭不自覺的皺的老緊。
“我這邊根本就沒有關于她的任何信息,暴君一和暴君二都還沒有完成,盟主的意志怎么可能這么快的就降臨現世?”
“這種事關重大的要緊事件,我還是不會認錯的。”
一邊用牙齒咬著給自己身上纏著繃帶,修德南搖了搖頭。
“我可以很肯定,那位少女絕對和盟主有著相當密切的聯系,一直我們頭疼的牽制天壤動火的計劃,在她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宣告完成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么我能想到的可能,只有一個。”
長久的沉默后,貝露佩歐露做出了回答。
“這件事,我們最好去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