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驚愕的看著漫天的煙塵沖天而起,隨之而來的是刺耳的警報聲。
中心塔....中心塔倒下了?
這可是最高防備等級的建筑,區域魔網的節點,如果它到了,整個區域魔網便會隨之坍塌!
不遠處一個巡邏的男子毫不猶豫的拉動了腰間的卡扣,整個人迅速的虛化消失。
這是想要幻影移形前往事發地點,可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又是一身巨大的爆響。
巡邏的警察居然從虛空中被彈了出來,他的大腿與身體已經分離,鮮血揮灑,發出凄厲的哀嚎。
李唯只覺得好像有一桶冰水從頭頂撒下,心里一片冰涼。
他張著嘴呆呆的看著,巨大的荒謬感涌了上來。
發生了什么?幻影移形居然失效了?
這怎么可能,自從魔網完整的搭建完畢后,魔咒失效或者回火這種情況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了。
并且警務人員的權限是特殊的,屬于單獨的魔網架構,怎么可能會失效?
此時已經有其他群眾跑了上去,手忙腳亂的想要幫助這個幻影移形失敗的警察。
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傳了過來:
“怎么回事?”
“這些血怎么止不住?”
“有人帶急救藥物嗎?”
這些呼喊將李唯從迷茫和震懾中喚醒,正如社會中的一樣。
剛剛參加完高考的李唯正處于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巔峰時刻。
無論是身體,頭腦,亦或是知識儲備量,都是在最佳狀態。
并且人類生活的極大富裕帶來的是道德水平的飛速提升,對于力所能及的幫助別人,壓根沒有任何的負擔。
“讓一讓!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李唯沖了過去,大聲的喊道;“這是分體現象,常規的治療沒用——必須要使用專門的反咒。”
“可是法術網絡好像斷了......我的魔網連通器沒有反應了。”
一個姑娘怯生生的說道,其他人也同樣附和這。
李唯的大腦急速的轉動,瘋狂的回憶著自己學到的知識。
“對了!白鮮!白鮮噴霧誰有?”
還記得書里寫過分體的緊急救治,如果沒有反咒的話,利用白鮮也能愈合傷口,雖然沒有反咒方便,并且使用者會感覺到強烈的疼痛,但至少它有用。
白鮮噴霧做為常用止血藥劑,還真有人攜帶,他們七手八腳的把腿給接了回去,噴灑藥劑,失血過多的警察發出了巨大的慘叫。
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腿接的并不是很好,有些歪,但這不是什么大事,醫院內可以很輕松的解決這個問題。
滿手血污的李唯看著被眾人抬著送往醫院的警察,長出了一口氣,他本能的就想用清理一新來清理一下自己身上的污漬。
隨后才想起來這個區域的法術網絡已經開始崩潰,魔法很難使用。
他目光凝重的看著不遠處的中心高塔,滾滾的濃煙像是一道漆黑的柱子直通天際,很多飛行工具已經飛了過去,這些煉金道具倒是依然可以使用,但沒有了魔法,他們很難做些什么。
一種不祥的預感開始逐漸的浮現,李唯抿了抿嘴,眼中滿是憂慮。
可不要...出什么大亂子啊..........
爆炸發生的一霎那,鄧布利多老天師等人便扭頭看向了爆炸的方向,即便隔著萬里之遙,他們的目光似乎也看到了爆炸的現場。
張承道好奇的問道:“發生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有些人忍不住了,這些年一直有我壓在頭上,想必活的很不自在吧。”
張瀟毫不在乎的笑著,在場的人都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這更像是一場超大型的實驗,驗證在極其富裕,任何人都不在為生活和住房擔憂的情況下,人類社會的運行會是怎樣。
結果毫不意外,即便是現在這樣的環境,想要騎在別人頭上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也對....
張瀟搖了搖頭,雖然他主觀上并沒有那么做,客觀上正是他騎在了所有人的頭上,才導致了很多人不敢踏出那一步,只能辛苦的假裝自己真的清正廉潔。
果然,此路不通。
自己不可能永遠跟個保姆一樣強壓著所有人,也不可能永遠存在。
“那就開始吧.......”
張瀟長出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要不要在等等?”
鄧布利多輕聲的問道。
“不等了,這道壓軸題.....他們零分!”
張瀟的語氣逐漸的變冷:
“我給了他們很多次機會,哪怕他們集合起來找我,跟我談判,或者提出他們的想法都行。
但很遺憾,他們只想著將天庭和魔網據為己有,恒定序列,將人分成三六九等,自己永遠的當人上人........”
老天師緩緩的說道:
“瀟瀟,你也不必憤怒,人本來就是個極為復雜的個體,有這樣的想法實在太正常了......”
“我不憤怒,事實上太過于高端的東西我也弄不懂。”
張瀟站了起來,抬頭看著天空:
“我很懶,總是想找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他的身體緩緩的浮了起來,飄向了天空。
無盡的光芒向著他的身體匯集,魔網和天庭又一次顯現。
“所以我覺得,將所有人的思想聯結在一起,構建成一個巨大的網絡,大家可以感知到彼此的所思所想.........”
張瀟伸出手,魔網和天庭的光芒越發的燦爛。
“應該是一個很酷的事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