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的眼睛瞇了起來,果然有人搞鬼,這尸體上的妖氣太怪了,壓根就不是橫死之人應該有的。
雙眼睜大的那一刻,法眼已經運轉到了極致,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快速的在四周掃視著,想要找到說話之人的位置。
身下的棺材板已經在‘嘭嘭嘭’的震動著,張瀟的眉毛擰了起來,單腳在棺材板上狠狠地一踏,金光如同波紋一般快速的擴大。
“老實一點!”
王家眾人看的眼皮直跳,但看著仿若神仙金光燦燦的張瀟.這位大佬愿意在自家棺材板上跳那是王家的榮幸!
張瀟的目光攸然鎖定了一處茂密的樹林,他凌空躍起,身影晃動之間,單手一指。
虛幻的火符閃過,化作一道流光直射林中,巨大的聲響伴隨著火焰炸開。
“什么東西???怎么會有這么多的符箓?”
黑袍人這才松了一口氣,他不敢耽擱,拿起了鈴鐺和小人拼命的晃著,三具活尸身上黑氣大盛,嘶吼著撲了過來,速度極快。
他被這股強大的力量一帶,整個人就朝著空中飛去,這次棺材直接炸開了,三具尸體再次直直的站了起來。
黑袍男帶著一絲得意,發出了干啞撕裂的聲音,他打量著:
“我就知道,那件東西既然有道門的印記,很有可能引出道門的人,但我實在沒想到來的居然是天師府的弟子。”
與上一次相比,這些尸體有了不少的變化,身上同樣浮現出了詭異的符文,面目猙獰。
張瀟的面色有些嚴肅起來,降頭師基本上都是在東南亞那邊流行,降頭術詭異非常,也很駁雜。
張瀟盯著看了一會兒,那些文字怪異至極,實在是認不出來。
黑袍男突然伸出了手,發出了張狂的笑聲:
傲羅們急忙召喚出各自的守護神,只能說不愧是巫師界的精英,他們通通召喚出了肉身守護神,雖然是最初級的肉身守護神,但畢竟有了固定的形態。
這就是鬼降的可怕之處,跟他打,遠遠不是只是打敗一個人那么簡單,他就是一個完整的團隊!
但不得不承認,這種‘鬼降’的確很難對付,前有三個煉尸當做前排,后有小鬼守護打游擊,自己還能施展各種陰毒的降術。
真的有點麻煩了——
雷擊木魔杖之下,什么歪門邪道都要低頭。
不遠處看熱鬧的三個傲羅已經傻眼了,他們面面相覷:
“那是什么東西?陰尸嗎?”
道門的人都在四處跑安穩局勢,所以才派出了你這樣的小弟子?
黑袍人嗤笑了一聲:“弄些障眼法就以為能躲起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張瀟,嘲諷道:
“不愧是道門魁首龍虎山的弟子,居然還帶著三個保鏢,還是洋鬼子,看來龍虎山不過如此!”
“既然知道天師府”張瀟背在身后的手做了個往后退的手勢,王家人離的太近了,待會打起來很有可能誤傷,同時拖著時間:“還敢露面?”
但大致也就分為那幾種,名氣最大的便是飛頭降,練至大成只要頭顱飛出,不懼日光辟邪之物,可隔空吸食血液。
最后雙手拉住最后一具尸體,借著翻身落地的力量,爆喝一聲,將他狠狠地扔向了黑袍人的方向!
兩個傲羅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不行的,除非確認選手處在無法解決的危險,我們不能出手。”
張瀟笑了笑,回過頭說道:
“別用普通魔咒,用守護神咒或者火焰咒!”
一只銀光柯基,一只柯爾鴨,還有一只類似于老鷹一樣的東西勇敢的朝著鬼嬰沖去。
他大叫了一聲,急忙從眼前的碗里抓起了一把白慘慘的粉末,往空中一撒,嘴里念著怪異的咒語,只見一蓬蓬綠瑩瑩的鬼火在空中浮現,撞上了符箓立刻如同雷鳴般連綿不絕的炸響。
饒是黑袍人已經是東南亞響當當的降頭師,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甚至連聲音都有些變調:
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有了伱這具道門的尸體,我煉成陰陽尸的可能又高了幾成,更妙的是還能運用金光咒,不受天庭壓制。”
投影那頭龍虎山老天師連同自己的弟子們齊齊揚起了眉毛。
黑袍人愣了一下,冷哼了一聲:
“雕蟲小技!”
“別以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你們那現在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了吧?我聽說妖邪四起,天庭一點動靜都沒有。
張瀟擺開架勢,思索著如何解決這次的麻煩,此刻他無比懷念自己的魔杖,如果雷擊木魔杖在哪有這么費勁?
什么小鬼什么九子鬼母什么煉尸邪術,都是渣渣!
“嬰兒??”
“我們要去幫忙嗎?那個人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更是銅皮鐵骨,刀劍不能傷,除非找到他的身體,否則很難消滅掉飛出的頭顱。
而眼前的降頭師就是走的鬼降一流,煉尸養鬼,兼具陰險歹毒的邪術,那幾個迷你的小棺材應該就是他養的小鬼了。
養小鬼的過程同樣狠毒無比,屬于在中國看一眼就要怒發沖冠的那種,道門遇到了更是直接挫骨揚灰不給念往生咒的。
“出來!”
符箓在尸體的表面一閃而過,三具煉尸的動作僵硬了一瞬間,可隨即就像什么都沒被影響一樣,繼續朝著他撲了過來。
張瀟終于動了,空明境在這一刻打開,金光閃動之間,他掐著劍指,在虛空中連點,一道道虛幻的符箓快速的在空中成型。
“小娃娃,眼力不錯!”
于此同時,一道漆黑的烏光朝著張瀟悄無聲息的射了過來。
把小天師給煉成活尸???
你家族譜是不是不想要了?
黑袍人正大聲的笑著,忽然猛地一頓手杖,張瀟忽然覺得腳下的棺材板突然傳出了一股沛然的巨力。
陰惻惻的怪異聲音再次響起,原本樹林中的烈火突然熄滅了,一個披著黑袍的身影持著長長的木制拐杖慢慢的走了出來。
什么意思?張瀟看起來依然平靜,但心里卻快速的思量了起來,什么東西上有道門的印記,引出道門的人?
看到張瀟不說話,黑袍男又自顧自的說了出來:
但這些魔咒對鬼嬰的效果簡直弱的可憐,這可是能在大白天出來的鬼嬰!
他們哪里見過這種東西,一時間只能手忙腳亂的抵抗著。
“好吧,那就保持警惕,我覺得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太怪了!”
露出滿口的鋒利的牙齒,黑色的舌頭像是毒蛇,傲羅們只覺得頭皮發麻,他們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但看著眼前詭異的嬰兒,他們被迫露出了身影,舉起魔杖,一道道刺目的魔咒朝著鬼嬰射去。
張瀟嘖了一聲,這就是戰斗經驗,他停下了符箓,腳尖微微用力,整個人往后退去,只是瞬間,三道鎮尸符已然成型,朝著三具尸體飛去。
他慢慢的抬起了頭,露出了臉上寫滿怪異文字的面孔。
“剛剛看到金光咒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天師府的人可不好對付——“
這種完全由正面情緒構造的東西終于可以對鬼嬰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雖然不像是對攝魂怪有著絕對的壓制力,但好歹能夠應付一二。
“不知道,但我覺得很不舒服,該死,怎么會遇到這種事情?我還以為這是一次輕松的工作,就跟度假一樣。”
“也沒想到.來的居然是這么一個年輕的弟子。”
他回過頭看著被烏光擊中的地面,已經泛著惡心的泡泡,仿佛被濃硫酸浸泡過一樣,腐蝕的不成樣子。
他盤膝坐在了地上,黑袍就像是面包車一樣,不停地從里面掏出東西,人頭骨,瓶裝的鮮血,符紙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張瀟目光一凝,腰腹用力,帶著整個人在空中翻轉,避過了烏光輕飄飄的落在了地面上。
“哦!f**k!,這是什么鬼東西!”
黑袍人不以為意,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只是看著金光燦燦的張瀟,緩緩的說道:
“如果是年紀大一些的弟子,我自然不敢出來,但是你應該是才授箓,剛剛獲得天下行走的資格吧?”
黑袍人忽然一抖身上的黑袍,幾個小棺材‘哆哆哆’的砸在了地面上,將他圍在了中間。
“降頭?東南亞的降頭師?”
然后如同疾風驟雨之間瘋狂的向著對方轟去,黑袍男剛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面人皮制作的小鼓,抬起頭便見到了密密麻麻的符箓朝著自己襲來。
麻煩了,鎮尸符沒用,可為什么會沒用呢?
張瀟飛起一腳踢在了領頭王家老太爺的尸體上,借著這股力量翻身旋轉,又是一腳橫掃在王家老二的脖頸。
吳家友立刻懂了張瀟的意思,他拼命的給王國光使著眼色,然后慢慢的往后退。
“既然是天師府的弟子相邀嘿嘿嘿嘿,豈敢不從?”
傲羅們突然發現幾個皮膚青黑色的嬰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面前,他們純黑色的眼睛里帶著一種最純粹的惡意,嘴巴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張開到了正常人絕對不可能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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