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展開了信,細細的讀了下去。
前半部分張瀟講述了自己暑假里的計劃——開著法拉利跑車游歷整個英倫。
法拉利跑車是什么鄧布利多不太清楚,但他覺得沒準就是麻瓜們的飛天掃帚。
信里張瀟也坦誠的說了自己小小的運用了一下混淆咒。
在購買車的時候和需要證件的時候。
鄧布利多笑著搖了搖頭,并沒有覺得張瀟不應該使用魔法,事實上他從來都不反對小巫師使用魔法。
只是反對無序的使用魔法,對于張的自制力,鄧布利多有著絕對的信心。
對于張瀟的暑期決定,鄧布利多深感欣慰,逛逛風景,去找小女巫聊天兜風,這才是這個年紀的小巫師應該做的。
信中還寫了他跟赫敏的聊天,比如魔杖的作用和建議赫敏練習無杖施法。
鄧布利多的眼睛微微一亮,暑假禁止使用魔法的條例已經實行了很多年,可真正把這個禁令當成另外一種練習機會的,可沒有幾個小巫師能夠做到。
“強迫自己離開魔杖,然后去練習無杖施法不錯的主意。”
鄧布利多忽然也想到了自己的‘奇思妙想’,不過信還沒看完,他接著看了下去。
下面的內容逐漸的嚴肅了起來,鄧布利多的目光在信上的一段話停留了許久。
東方那位充滿智慧的老人要求張參加火焰杯?
信到達這里至少需要一天,看樣子東方那位老人比自己還確定火焰杯一定會舉辦?
是東方傳說中的算卦嗎?鄧布利多學了這么久的中文,對一些傳統文化了解的也不少。
至于東方能不能參加,這不該是個疑問句。
鄧布利多想了想,拉過了一張羊皮紙,開始給張瀟回信。
“張,你的來信我已收到,我十分高興你能擁有一個自己想要的暑假”
“所以在你的旅途中,如果遇到合適的人,可以嘗試一下。
阿不思·鄧布利多。”
張瀟坐在酒店的餐廳里,將塞在領子里的餐巾拉出來,總而言之,這頓早飯看起來格調很高。
但味道.就挺不符合中國人的口味。
他再次拿起了羊皮紙,別說巫師這種守舊落后的社會和這間酒店的氣氛就是絕配。
羊皮紙的質量很好,這可不是現在的工業硫酸紙,而是真正的羊皮紙。
在陽光下淡淡的泛著光,鵝毛筆的書寫在羊皮紙上呈現飽滿的色彩。
鄧布利多同樣和他交流了一些近期發生的事,承認了火焰杯賽事即將舉行。
這些都不是重點,因為自己早就知道了,重點是后面的一段。
“張,這次火焰杯的規模前所未有的宏大,伱說的沒錯,伴隨著麻瓜們的發展,巫師界暴露的風險越來越強。
我覺得在你也可以編寫一些小故事,如果遇到合適的人,就像我說的那樣,嘗試一下。
多嘗試總是沒有壞處的.”
張瀟神色復雜的揉了揉腦門,萬萬沒想到,鄧布利多的計劃最終的實行人還是自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普天之下自己可能就是最適合做這件事的人了.
不僅僅是故事情節,甚至是應該找誰自己都知道。
鄧布利多可真是——看人真準吶!
將咖啡一飲而盡,張瀟站起身從前臺要了地圖。
如果沒記錯的話,羅阿姨這會應該在利茲或者愛丁堡。
照著地圖看了一會兒,量了量距離,根據比例尺換算了一下,大概三百多公里。
也就4個小時左右,快得很,出發!
(注:以下內容由羅琳阿姨本人的訪談及真實經歷構成,有藝術改編,但無夸張)
rowling坐在咖啡館最里面的一張桌子,憂愁的望著窗外。
鉛灰色的天空上鋪滿著厚厚的烏云,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明明是夏天,可落在身上卻有一股透徹心扉的涼意。
rowling覺得眼前的景象就像是自己的處境,灰暗,陰沉,看不到一丁點兒的希望。
柜臺前的店員踮起腳朝著自己的方向張望,rowling急忙低下頭,在紙上寫寫畫畫,假裝自己在忙。
旁邊最便宜的咖啡已經涼透了,可她卻不敢讓店員過來,生怕會聽到一些讓人難堪的話。
這并不是沒有發生過,愛丁堡許多的咖啡店里,她都曾經去過。
之所以會選擇這個最靠里最陰暗的座位也是因為只有這種座位才不容易遭受驅趕。
如果是靠近櫥窗的座位,一旦不點單,那些笑的很職業的店員們可就會過來禮貌的趕人了。
rowling嘆了口氣,端起冷掉的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她并不敢多喝。
前兩年母親才因多發性硬化癥去世。
好不容易走出了傷痛,與男友步入婚姻殿堂,可沒想到僅僅是一年后,原以為的‘靈魂伴侶’便本性暴露。
家暴,爭吵,接踵而至,甚至在女兒杰西卡才剛剛4個月的時候,她的丈夫,女兒的爸爸居然做出直接把她們扔在街頭自己離開的事情。
沒有工作,窮困潦倒,等rowling獨自帶女兒回到英國后,發現自己患上了抑郁癥。
杰西卡才一歲,做點什么好呢.剛剛申請到的救濟金每天只有15美元。
rowling轉著筆,呆呆的看著天空,孩子太小了,她必須留下來照顧孩子。
這幾乎斷絕了一切正常工作的可能,能夠做的只有一些自由職業。
比如寫作?
rowling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的一次旅途,那是從曼徹斯特前往倫敦的旅途,大概在八月底。
在國王十字車站,自己見到一個有著黑發,瘦瘦的,帶著眼鏡的小男孩,獨自一人推大車,上面還有一只雪白的貓頭鷹。
小男孩的行李沒有裝好,黑色的袍子露在了外面,rowling還幫了忙。
巫師?
她笑了笑,在紙上開始了寫寫畫畫。
張瀟撐著一把黑傘,站在街頭,環視著周圍的景象。
90年代的英國是街角小店最后的輝煌,這里到處倒是鱗次櫛比的小店,滿足著人們的日常所需。
雨水打在黑傘上發出“滴答”的沉悶聲響,這已經是自己找過的第三個街區了。
張瀟在此之前從來沒覺得找一個人這么難。
后世網絡的便捷程度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關于羅琳阿姨,他只記得只言片語的一小部分,比如是在英國的咖啡館里寫的,好像在利茲或者愛丁堡來著。
生活窮困潦倒,需要救濟金維持生活。
然后沒了
就連外國大片里常用的電話簿找人大法都沒用。
羅琳阿姨窮的都快吃不起飯了,哪有錢裝電話啊!
最后派上用場的居然是最不起眼的訊息——申請過救濟金補助。
依然是魔法開道,張瀟成功的讓市政廳的工作人員以為他是蘇格蘭場的高級警長。
負責偵辦一起“喪心病狂的,針對貧困的救濟人員的連環搶劫事件。”
至于壞蛋為什么要搶劫全身上下湊不出10英鎊的救濟人員,只能說混淆咒并不能完全的按照使用者的意思。
它更多的是依靠被混淆者的腦補
幸運的是,羅琳阿姨的申請就在不久前,只用了片刻的功夫市政廳的女職員便在檔案里翻找到了張瀟要的東西。
“喬安娜·羅琳——單身媽媽,獨自撫養一歲的孩子,無法工作,抑郁癥。
符合救濟標準。”
通過申請的檔案,張瀟找到了地址,這是位于愛丁堡的一棟廉租房里。
可等他找上門的時候,家里卻空無一人,廉租房的管理人員說孩子今天被送往了托管中心。
因為今天是喬安娜接受抑郁癥行為治療的日子。
基于帥氣的外貌和100英鎊的感謝費,這位女性管理員格外詳細的講述了一下喬安娜的事情。
更是提供了一個重要的訊息。
那就是喬安娜會很晚才回來,因為她的女兒杰西卡在托管中心得到的照顧很好,會有充足的奶粉和食物。
如果喬安娜早早的接她回來,吃的東西反而不如托管中心吃的好。
為了省錢,喬安娜會在治療結束后,找一間咖啡店呆到很晚。
至于哪家咖啡店,那就要碰碰運氣了。
總之,未來的闊氣羅阿姨現在正是人生最低谷的階段。
張瀟看了一圈,鎖定了一家咖啡館,邁步走了過去。
“叮鈴鈴”悅耳的風鈴聲響起。
喬安娜本能的抬起頭朝著門口看去,便見到了一個穿著T恤牛仔褲的黑發少年正如變魔術一樣收起雨傘。
明明只是一收一放,那柄雨傘便神奇的不見了,自己眼睛花了?
隨后她便見到了那個少年隨意的朝著自己投來視線,喬安娜急忙低下頭,祈禱店員不會注意這里。
“先生,您需要來點什么?”
張瀟從角落里收回了目光,嘴角向上微微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拿鐵,兩杯,另一杯給那位女士。”
張瀟示意了一下角落里的喬安娜。
店員伸頭看了一眼,驚訝的說道:
“您是那位女士的朋友嗎?”
“怎么了?”
“啊,沒什么,只是她經常一個人過來,一坐就是一整天,看起來很憂郁。”
店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小票和零錢遞過來。
張瀟把零錢又推了回去:“Tips!(小費)”
看著比咖啡價格還要高的小費,店員的笑容不禁又熱情了幾分。
拒絕了店員遞送,張瀟端著兩倍咖啡緩步走到了喬安娜所在的卡座,在她驚訝的目光中拉開了椅子,微笑著說道:
“你好,喬安娜女士。
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你是誰?”
出乎預料的是喬安娜警惕的往后縮了縮,還有個抱臂的動作,在心理學里這是表示抗拒和警覺的姿勢。
他是誰?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那個混蛋前夫找來的人?
在短短的一瞬間,喬安娜的大腦以極快的速度運轉了起來,她越來越覺得可能是自己那個記者前夫找來的人。
沒準他現在還躲在角落里用攝像機悄悄的對準這里,他想獲得什么?
獲得一些自己和其他男人交往的證據好在打官司的時候用?
可找到的人.是不是太小了一點?
而且我已經身無分文了,又能分到什么?
杰西卡!
喬安娜瞪大了眼睛,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那個家暴男想要杰西卡的撫養權!
不行,一想到可愛的女兒交給那個葡萄牙家暴男,喬安娜的身體便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休想!”
她顫抖著,一把抓起面前的紙和筆,匆匆的塞進破舊的挎包里,就想離開。
張瀟一臉的茫然的看著羅阿姨臉色變來變去,突然又冒出一句你休想,然后站起來就要走。
不是,我干什么了?
不就是打個招呼嗎?
可眼看著喬安娜已經站了起來,這邊的動靜還引起了店員的好奇,張瀟不得不抬起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這個響指仿佛有著神奇的魔力。
喬安娜驚恐的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身體周圍的空氣好像變成了某種固定,牢牢的把自己鉗在了中間。
“減速止震魔咒的另一種運用,運用好了很方便,缺點是必須有一個施展對象,否則對著空氣使用就能形成無形的階梯一樣的東西了。”
張瀟好整以暇的放下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我沒有惡意,能請你好好的聊一下嗎?”
喬安娜突然覺得自己又能動了,她就要尖叫的時候,發現面前的少年一臉的無奈,再一次抬起了手,準備打響指。
她立刻捂住了嘴,本能的想要離開,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喬安娜的心中又生出了一種委屈和倔強。
生活都已經那么糟糕了,還能糟糕到哪去?
仿佛賭氣一般,喬安娜坐了回來,拿起了張瀟剛剛端過來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后帶著一圈的咖啡沫子,示威性的看著他。
張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的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喬安娜的身邊,將自己知道的東西一股腦的灌進去。
但張瀟想要跟這個一直堅持的女士,哈利波特之母聊一聊。
他看著喬安娜,比起未來那個雍容大氣,充滿自信的JK·Rowling,眼前的喬安娜雖然更年輕。
但看起來卻更顯老,掩飾不住的疲憊就掛在她的臉上,眼下的黑眼圈表明她最近的休息并不好。
藍色的眼睛中除了倔強之外,還有著絕望和無奈。
是的,如果不是幸運的申請了救濟金,她和杰西卡只有餓死這一條路了.
張瀟沉吟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先從閑聊入手比較好。
他做了個寫作的手勢,好奇的問道:
“剛剛我好像看到你在寫什么東西,是創作嗎?”
“是的,那個混蛋是怎么跟你說的?搶奪我的手稿嗎?畢竟他已經搶過一次了。”
喬安娜粗暴的將自己的破舊挎包打開,把里面的東西倒在桌子上。
除了一根掉漆的口紅,幾枚硬幣,還有一些證件外,便是那些塞進去的紙張。
除此以外,什么都沒有了。
“不過他可能要失望了,拜他所賜,我一直在治療抑郁癥,什么都沒有寫。”
張瀟看著紙上一個簡筆畫的小男孩,凌亂的頭發,圓圓的眼鏡,以及額頭上閃電型的傷痕。
畫的非常粗糙,也就比火柴人好上那么一點,但張瀟還是一眼便認出來這個人是誰。
自己的好朋友哈利·波特。
原來即使沒有自己,羅琳也會最終走上這條道路嗎?
張瀟忽然覺得心里放松了許多,他甚至想要大笑,于是他真的那么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喬安娜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孩,甚至覺得他的精神疾病沒準比自己還要嚴重,她再次猶豫是不是該快點逃跑。
可她卻沒有注意,即便是如此大的笑聲,可不遠處的店員就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一般,依然偷空的看著時尚雜質。
“對不起,只是忽然覺得有些開心。”
張瀟止住笑,但嘴角揚起的弧度依然體現了他的愉悅。
想了想,他再次抬起了手,微笑著說道:
“喬安娜女士,準備好進入一個前所未見的瑰麗世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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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將rowling寫出哈利波特歸結于在主角灌輸記憶上,才是最大的不尊重。
所以羅姨加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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