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灰撲撲,看起來非常不起眼的方形吊墜盒,上面銀色的s形小蛇也好像蒙上了一層晦澀的光芒。
不知道是這個魂器比較特殊還是魂器都有這個功能。
太過接近魂器會讓人不自覺的受到影響,逐漸癲狂。
好像克利切經常掛著這個吊墜盒來著
“張——怎么了?”小天狼星好奇的問道,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堆布萊克家族的‘廢銅爛鐵’。
布萊克頭歪了歪,露出一個我懂你的笑容:
“不用這么客氣,張,看上什么盡管拿,如果你愿意,這些全部帶走都沒問題。”
要么說小天狼星這人能處呢,有事他真上就不說了,關鍵是真的大方。
張瀟收回目光,笑著搖了搖頭:
“算了,這些東西到時候我找人弄一些陳列柜,好好放著,還有布萊克夫人的畫像,我覺得不如就放在你家那個掛毯的房間。”
“掛毯?你們看到那個東西了?”布萊克聳了聳肩:“行吧,張你說了算,反正這里的使用權已經歸你了。”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便開始給這一堆東西分類。
期間樓上的四小只還不停地送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下來,不過已經越來越少了,赫敏已經抱著幾本厚厚的書籍坐在了門廳里的木椅子上認真的看著。
羅恩和哈利一臉壞笑的追在馬爾福身后,想讓他喊舅舅。
少爺氣的臉都紅了,可卻無可奈何,因為按照族譜上來說,他真的應該喊舅舅。
到了中午,在張瀟的提議下,幾個人走出門找到了一家麻瓜餐廳好好的吃了一頓,順便還給小精靈們也打包了一份。
那些小精靈眼淚汪汪的吃著食物,說著那些略顯夸張的感謝,所有人都覺得有些不自在。
特別是克利切,當小天狼星態度相當不好的遞過去一份披薩時,它那驚愕的表情,灰蒙蒙的眼睛用力的向外凸著,似乎沒想到小天狼星會這么做。
大家都注意到這個年老的小精靈耳朵慫拉了下來,端著披薩拖著腳步躲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去了。
又花了一個下午,終于分門別類的將大部分物品整理完畢。
張瀟伸了個懶腰,將幾杯冰鎮檸檬汁在空中一彈,玻璃杯慢慢的飛向了幾個灰頭土臉的小巫師和布萊克。
小天狼星有氣無力的擦了擦汗,原本精致的休閑西服已經扔到了一邊,發蠟修飾過的頭發軟趴趴的貼在了頭上。
筆直的休閑西褲多了很多的灰塵。
他接過檸檬汁:“漂亮的魔法,張。”
喝了一大口后,小天狼星吐槽道:“這些東西我真的一件都不想要。”
克利切立刻對他怒目而視。
張瀟其實有點累了,不過對于自己來說,這個老宅做為總部,本來就是要打掃的,再加上魂器,算是一舉兩得,更關鍵的是他在布萊克這里找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
都是在市面上已經看不到的稀罕玩意,比如有一面手持小鏡子,自帶美顏功能,鏡子里的你會非常的漂亮,它還會用各種夸張的贊美來稱贊你的美麗。
“小天狼星,你還這么年輕,沒準兒你會遇到一個人,她會產生讓你想要結婚的沖動呢?
退一萬步說,你也得為哈利考慮考慮,你懂我的意思。”
小天狼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張,你說的沒錯,雖然我覺得我遇到一位靈魂伴侶的可能性很小,我的確得為哈利考慮,我現在知道為什么鄧布利多讓我重視你的意見了。
老實說,我覺得跟你聊天非常合得來,就像當初我們幾個那樣,更像個哥們兒。”
他將手中的檸檬汁一飲而盡,振奮起精神:“讓我們在今天結束這該死的活。”
張瀟松開了握著杯子的手,凝神靜氣,眼睛閉上隨后在猛地睜開,小天狼星只覺得自己好像看到張瀟的眼睛中閃過一絲亮光。
他揉了揉自己的雙眼,覺得自己好像看錯了,可等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卻發現張瀟的眼睛似乎不一樣了。
好像是最華貴精美的寶石,充滿了一種無法形容的神韻。
“張,這是什么魔法?好像很有意思的感覺,怎么辦到的?
哇哦,你的眼睛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小天狼星饒有興趣的問道。
“啊,這是東方的一種法術,主要是用來觀測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我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的黑魔法物品。”
張瀟嘴里說著,目光在分類好的東西上來回的掃視著。
他看著在自己的視覺中,吊墜盒上顯示出的猙獰的大蛇和伏地魔的虛像,頓了頓,用一種意義難明的語氣說道:
“小天狼星”
“嗯哼?”
“給鄧布利多教授送口信,越快越好,我想我們中大獎了。”
小天狼星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那是一種源自血脈中不甘于平靜的冒險因子——其實就是找樂子。
“這就去!”
當月亮躍上了枝頭,與繁星一起構建出名為夜幕的畫卷時,鄧布利多風塵仆仆的趕到了格里莫廣場。
“我正在保加利亞開一場國際巫師的會議,相當的無聊。
接到你們的消息簡直讓我高興壞了,但我不得不裝作十分沉重的樣子,來宣告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我立刻回去處理。”
鄧布利多相當罕見的穿著一身黑色的巫師袍(實際上是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制服),透過半月型的月亮鏡片,笑容滿面的說道。
四小只玩了一天有些疲憊了,此刻正坐在沙發上打盹。
看到鄧布利的身影,他們驚訝的站了起來:
“鄧布利多校長,您怎么過來了?”
張瀟走過來,將那個吊墜盒放在了鄧布利多的手中,沖著他微微點頭,沒有說話,但意思相當的明確。
鄧布利多的笑容消失了,他以為的急事有很多,比如有伏地魔的線索,偶遇了食死徒之類的,但絕對不包括魂器。
伏地魔的魂器又不是地里的土豆,怎么可能哪里都有?
他接過了吊墜盒,放到眼睛仔細的打量著,長長的有些歪斜的鼻尖甚至都貼在了上面,一點一點,細細的打量著。
然后長出了一口氣,表情變得奇怪。
有些凝重,有些釋然,還有些慶幸。
鄧布利多假裝沒有看到小天狼星那迫不及待的好奇,而是看著四個排排坐,雙眼閃閃發亮,精神的要命的小巫師:
“姑娘們,小伙子們,我想天色已晚,該是休息的時候了。”
“哦不,不能這樣!”四個小巫師一起發出失望至極的嘆氣聲。
哈利跳了起來:“鄧布利多教授,我們也想知道。”
“沒錯,我們一整天都在這里貢獻自己的力量,不能就這樣把我們甩開。”羅恩攥著拳頭,臉上的雀斑都漲的通紅。
赫敏則試圖為自己的好奇心找到理論依據:
“教授,我覺得好奇心才是學生們最重要的東西,您不能就扼殺我們的想象力。”
馬爾福嚴肅的說道:“我強烈反對您這種行為,既然張可以知道,那我們要求同樣的知情權!”
鄧布利多被幾個人逗笑了,他低下頭,讓目光越過半月形的鏡片,蔚藍色的眼睛里帶著笑意:
“是的,你們說的都很對,但這并不代表三年級的小巫師就不需要休息了。”
說完他不顧四個小巫師各種不服氣的喊聲,伸出了手臂,笑瞇瞇的說道:
“所以,一起來吧。”
幾個孩子一邊抱怨一邊對著張瀟擠眉弄眼,既有他可以留下來的羨慕,又有深刻的含義——等著你的消息,伙計!
張瀟沖他們揮了揮手:
“晚安!”
伴隨著‘噼啪’的聲音,鄧布利多和四個人的身影瞬間拉伸扭曲消失不見。
小天狼星挑了挑眉毛:“我記得這個屋子好像是有反幻影移形咒保護來著。”
他看著張瀟,極為好奇的說道:
“好了,張,現在這里沒別人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聊聊這個掛墜盒了?它有什么秘密?
鄧布利多看起來驚訝壞了。”
張瀟的目光悄悄的朝著樓梯的陰影處看去,那里克利切正蹲在那里,如同一只小小的雕像。
“小天狼星,不用急,這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夠解釋的,鄧布利多教授來后再說,比起這個,我覺得我們應該更關注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吊墜盒是怎么來的。”
黑暗中那個小小的身影抖了抖。
其實張瀟并不清楚鄧布利多愿不愿意將魂器的事告訴小天狼星,如果不是自己已經知道了事實,恐怕他連自己也不想告訴。
并不是擔憂小天狼星會去制造魂器,最主要的原因是哈利。
恐怕鄧布利多早就懷疑伏地魔的靈魂可能在哈利的身體內,只是沒有證據,他怕萬一小天狼星知道了哈利也是魂器,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因為在巫師界,想要摧毀一個魂器,唯一的辦法便是消滅魂器的本身。
鄧布利多回來的很快,看得出他相當的著急。
“張,小天狼星,說說看,你們是怎么發現這個吊墜盒的。”
小天狼星按捺住心里的好奇,將自己為了感謝,想將布萊克家族的豪宅送給張,以及以后一系列的事情。
到了最后,張瀟補充了一句:
“我想最后再做一次甄別,看看被我們歸類于正常物品的里面有沒有什么潛藏的黑魔法物品,然后便發現了這個吊墜。”
鄧布利多的目光從張瀟的眼睛上掃過,贊嘆道:
“不得不再次感嘆,張,真是神奇的東方術法。”
他將吊墜盒放在了手心,凝視著它:“所以接下來的問題是,這個東西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小天狼星剛剛被張瀟提醒過,已經思考了一定的時間,他忽然想起這個吊墜盒是被克利切拿過來的,所以.
“克利切!”
樓梯的陰影下,那個小小的身影顫抖的越發的厲害,但是它無法抗拒小天狼星的命令。
它拖著腳慢慢的走了過來,低低地鞠了一躬,對頭膝蓋嘀咕道咕噥道:“主人.“
隨后它敬畏的看了一眼鄧布利多,繼續咕噥到:
“鄧布利多.強大的,尊貴的巫師,即使是老主人也在咒罵中恐懼他的強大”
小天狼星皺著眉問道:
“這個吊墜盒是怎么回事?”
克利切的身體抖動著,看得出它努力的在對抗著命令,但是小天狼星已經厲聲說道:
“我命令你如實回答,明白嗎?”
克利切大口喘氣,干癟的胸脯急劇起伏,然后他睜開眼睛,發出一聲令人血液凝固的尖叫。
“掛墜盒,雷古勒斯少爺的掛墜盒,克利切犯了錯誤,克利切沒能執行少爺的命令!”
它沖向立在爐邊的撥火棍,想要懲罰自己,卻被凝固在了空氣中,鄧布利多放下了手指,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張瀟恰到好處的露出了同款的深思之色。
跟著克利切一起凝固的還有小天狼星,他茫然的看著克利切,臉上的表情既驚訝又迷茫:
“雷古勒斯?我的弟弟?他他.他”
“小天狼星,不妨讓克利切繼續說下去。”張瀟適時的提醒道。
小天狼星恍然大悟,他急切的命令道:
“克利切,將這件事完完整整的說出來,不準有任何的隱瞞,這是命令!”
小精靈坐在了地上蜷成一團,把潮濕的面孔夾在膝蓋之間,開始前后搖晃。
當他開口說話時,聲音低沉發悶,但在安靜的、有回音的廚房里聽得相當清楚。
“小天狼星少爺逃走了,走了倒好,因為他是個壞孩子,他那些不上規矩的行為讓我的女主人傷透了心。
但雷古勒斯少爺有自尊心,他知道布萊克這個姓氏和他純正的血統意味著什么。
許多年里他經常談到黑魔王,黑魔王要讓巫師不必再躲躲藏藏,而能出來統治麻瓜和麻瓜的后代……
雷古勒斯少爺十六歲時,加入了黑魔王的組織,他那么自豪,那么自豪,那么快樂,能夠效力于……”
“一年之后,有一天,雷古勒斯少爺到廚房里來看望克利切。雷古勒斯少爺一直都喜歡克利切。雷古勒斯少爺說……他說……”
年邁的小精靈搖晃得更快了。
“……他說黑魔王要一個小精靈。”
“黑魔王需要一個小精靈?”小天狼星疑惑的問道,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黑魔王看不上除了純血以外一切的東西。
“哦,是的,”克利切痛苦地說“雷古勒斯少爺貢獻了克利切。
這是一種榮耀,雷古勒斯少爺說,是他本人和克利切的榮耀。克利切必須去做黑魔王要他做的一切事情……然后回——回家。”
克利切搖晃得更快了,呼吸變成了抽泣。
“于是克利切到了黑魔王那里。黑魔王沒有告訴克利切要干什么,而是把克利切帶到海邊的一個山洞里。那是個大巖洞,洞中有一片黑色的大湖……”
張瀟注意到鄧布利多先是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很快便繼續認真的聽著。
“……有一條船……”
“島上有一個石——石盆,盛滿魔藥。黑——黑魔王讓克利切喝……”
小精靈渾身發抖。
“克利切喝了,喝的時候看到好多恐怖的景象……克利切的五臟六腑都著火了……
克利切喊雷古勒斯少爺救救他,喊女主人。
可是黑魔王只是大笑……他逼克利切喝光了魔藥……他把一個掛墜盒丟進空盆中……又在盆里加滿了魔藥。”
“然后黑魔王上船走了,把克利切留在島上……”
“克利切需要水,他爬到小島邊緣,去喝黑湖里的水……許多手,死人的手,從水里伸出來把克利切拖了下去……”
“你是怎么逃脫的?”小天狼星輕聲的問道。
克利切抬起他那丑陋的腦袋,用充血的大眼睛望著他。
“雷古勒斯少爺說過要克利切回家。”他說。
“看樣子,這個小精靈幻影移形了.”鄧布利多嘆息了一聲“小精靈的魔法與巫師的魔法不同。
伏地魔對家養小精靈是看不上的,他對待小精靈就是對待一種骯臟下賤的畜生一樣。
他永遠不會想到小精靈也許具備他所沒有的魔法。”
“家養小精靈的最高法律就是主人的命令,”克利切唱歌般地說,“主人叫克利切回家,克利切就回家了……”
張瀟安靜的如同不在一樣,合格的充當著一個聽眾。
“后來呢,克利切,后來發生了什么?”
小天狼星的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得嘶啞,他盯著克利切,問道:
“當你把事情告訴主人之后,雷古勒斯怎么說?”
“雷古勒斯少爺非常擔心,非常擔心。”
克利切叫道:“雷古勒斯叫克利切躲起來,不要離開家門。
然后……過了一陣子……一天夜里,雷古勒斯少爺到碗柜來找到了克利切。
雷古勒斯少爺顯得怪怪的,不像平常的樣子,克利切看得出他心里很亂……少爺叫克利切帶他到巖洞去,就是克利切跟黑魔王去過的那個巖洞……”
克利切使勁的揪住自己的大耳朵,痛苦的跪在了地上,痛哭失聲:
“雷——雷古勒斯少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掛墜盒,跟黑魔王的那個一樣,”
克利切說,淚水順著他的長鼻子兩邊嘩嘩地流淌,“他叫克利切拿著它,等石盆干了之后,把掛墜盒掉換一下……”
克利切的抽泣變得粗重刺耳,大家必須全神貫注才能聽見它的話。
“他命令——克利切離開——不要管他。
他叫克利切——回家——不許對女主人說——他做的事——
但是必須摧毀——第一個掛墜盒。
然后他就喝了——喝干了魔藥——克利切掉換了掛墜盒——眼睜睜看著……雷古勒斯少爺……被拖到水下……然后……”
小天狼星如同雕像一般,甚至忘記了質問克利切為什么不把雷古勒斯給帶回來。
他的表情變得異常的復雜,那個被自己一直當成傻子,那個性情軟弱的傻瓜弟弟,加入了食死徒行列,最后神秘失蹤。
卻為了反抗黑魔王甘愿赴死?
可他可他為什么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明明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反抗黑魔王啊?
小天狼星覺得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他張著嘴,眼前似乎又浮現起了那個黑色頭發瘦弱的孩子,總是喜歡跟在自己身后,哥哥哥哥的喊著。
他好像總是很懦弱,在自己與父母發生爭吵的時候一言不發,遵守著那對癡迷純血夫婦的一切安排。
在自己做出什么違逆舉動的時候,那對讓自己感到壓抑和痛苦的父母總是會大罵著他,然后說‘幸好還有雷古勒斯’。
他不是爸媽的好孩子嗎?為什么要這么傻?
小天狼星突然愣住了,他覺得胸腔里似乎被什么東西給塞滿了,那是一股無法言說的巨大悲傷。
我明白了兩個孩子,不能都叛逆,雷古勒斯,他把我的那份背負了起來,所以我才活的自由。
淚水無聲的從眼眶里滑落了下來,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可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在我一年級的那個暑假,雷古勒斯聽格蘭芬多的生活,明明很向往來著。
小天狼星低下頭,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發出低低的啜泣。
命運對自己好像一直都很殘酷,朋友,家人,好像這些東西都被一樣一樣的剝離。
整個門廳一片寂靜,只有小天狼星和克利切的哭泣聲。
張瀟低低的嘆了口氣,雖然是已經知道的故事,可再聽一遍的感覺依然是那么的沉重。
“雷古勒斯.”鄧布利多的眼睛里帶著回憶,低低的說道:“那個斯萊特林的男孩”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克利切,繼續。”小天狼星紅著眼,任由淚水糊滿了整個臉,帶著強烈的鼻音說道。
小精靈躺在地上,喘著氣,渾身發抖,鼻子周圍亮晶晶的全是綠色黏液,蒼白的額頭已經腫起了一個大包,眼睛紅腫充血,淚汪汪的。
“克利切沒法在它上面留下一點痕跡。”小精靈難過地說:
“克利切試了所有的辦法,所有的辦法,可是沒有一個,沒有一個成功……
盒子上有那么多強大的魔法,克利切相信只有從里面才能摧毀它,可是它打不開……
克利切懲罰自己,重新再試,又懲罰自己,重新重試。
克利切沒能執行命令,克利切摧毀不了掛墜盒!
女主人悲傷得發了瘋,因為雷古勒斯少爺失蹤了,克利切不能告訴她發生了什么。
不能,因為雷古勒斯少爺禁——禁止他對家——家里人說巖——巖洞里的事……”
克利切泣不成聲。
小天狼星咆哮道:“所以你為什么不把雷古勒斯帶回來?為什么?既然那種魔藥不會致命,畢竟你還活的好好的!
為什么不?”
克利切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尖叫,它跳起來又想接著懲罰自己,但還是被鄧布利多給止住了。
“小天狼星,恐怕我知道是為什么。”
小天狼星猛地轉過頭看向了鄧布利多。
“因為.那是一個魂器。”
“魂器?”
“對,魂器。”鄧布利多將那個吊墜盒拿起來,放在了手掌中,低沉的說道:
“是對伏地魔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如果不明不白的消失,等伏地魔發現,迎接布萊克家族的,恐怕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屠殺。
雷古勒斯用自己的生命把所有的事情都了結在了自己的身上。”
其實事情并不復雜,對于在場的眾人來說,都不難理解。
小天狼星顯然明白了,他仰起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對于驕傲的小天狼星來說,沒有什么比發現自己其實一直在逃避更加痛苦。
也沒有什么比軟弱的弟弟卻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充滿勇氣更加令他悲傷。
良久之后,他嘶啞的說道:
“鄧布利多,我請求您的幫助,張,我也想請求你的幫助。”
鄧布利多和張瀟看著他。
“我想.帶回雷古勒斯的遺體,給他一個體面的喪禮,安葬在布萊克家族的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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