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命運再給墨語凰一次重來的機會，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做出這同樣的選擇，這個把她拖入到自己愛徒地獄里的選擇。
哪怕是多年后回首往昔，墨語凰對這個問題也沒有答案。
如果那天沒有打開這個“潘多拉魔盒”，那一切是不是又會都不一樣了？
沒有人能給墨語凰答案，包括她自己。
但比起遙遠的未來，眼下她正在經歷著這份地獄。
當這塊玉符的實像放了出來的時候，墨語凰覺得自己聽不見任何聲音了，因為眼睛里都是不堪到極致的畫面。
是的，那正是徐游和四個女人的畫面。
皇甫蘭，周敏，云妍錦和謝四娘。
最開始的時候是周敏和謝四娘兩人共同和徐游戰斗，之后多了一個皇甫蘭，到最后又多了一個云妍錦。
五人就這樣毫無廉恥，毫無底線的在那辦事。
戰況之激烈，之慘烈，讓墨語凰根本沒有半點思考空間，那些畫面就像是滔天的洪水猛獸直擊她內心最深處。
墨語凰最開始的時候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世界跟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怎么可能有這種事呢？
一定是誰的惡作劇，才會有這樣的荒唐且不真實的事情發生。
就算她們吃了那失傳多年的圣藥我愛一條柴，那也不至于這樣毫無道德底線，淪喪掉做人的最基本東西。
畫面是辣眼睛的，各種奇怪的聲音更是刺耳的。
那種原始的聲音像跗骨之蛆一樣的不停往墨語凰的骨髓里鉆去，她整個人直接宕機了。
超負荷運轉的大腦在這一刻直接擺爛不轉了，像行將就木一樣的飄在那。
這五人讓她覺得陌生，像是不認識一樣，明明每個人都是認識了多年，但是此時就像是不認識的一樣的陌生。
他們是誰啊？
誰能告訴自己他們到底是誰？誰能告訴自己他們到底在做什么啊！怎么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就沒有半點的羞恥之心嗎？就沒有半點做人的基本道德嗎？
等等，她云妍錦肚子怎么回事？還是個大肚婆？她又是什么時候懷孕的？
懷孕都有肚子了還能這么來？
墨語凰如遭雷擊，她的世界觀在這一刻算是徹底的，真正的崩塌了。
整個人直接被拽入到地獄之中，對的，這里一定是地獄，只有地獄才有這種毫無人性的畫面！
墨語凰現在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若木雞的飄在那。
對面的云妍錦四人此時也全都臉色大變，當然，面紅耳赤是少不了的。
那時候吃圣藥的狀態下現在她們也全都不敢看，畢竟現在是正常的生理狀態和思維，看見這些東西她們也都會社死。
也都會為那晚的徹底地獄瘋狂的行為而羞恥，對她們來講，這也絕對是不敢去回首的記憶。
如今這段實像再次出現在這，四人又如何能自己，都控制不住體內的羞恥奔涌。
最關鍵的是現在這段實像就這么直接的放在空中，若是只有他們五人在場那甚至都好說一些。
大家一起羞恥就是了，也不至于社死。
但是這段實像卻是直接放給墨語凰看的，放給這個惡婆婆看的，然后就當場社死。
墨語凰看到這些不得徹底的瘋了？那以后還能有好？
本來她們幾人都默契的打算以后誰都不去提那晚的事情，就當做是一場最荒唐的回憶，將其埋在心里深處誰都不說。
以后時間沖刷之下，大家就慢慢的忘記這件事，忘記那個讓人瘋狂沉醉的夜晚。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現在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一時間她們四人女人全都驚愕在那，跟著呆若木雞。
徐游本人也是如遭雷擊，他的預感沒有錯，他的擔憂沒有錯，果然現在發生了最嚴重的事情。
這實像南宮輕柔竟然真的有！然后墨語凰還真的看到了！
徐游不敢想象自己師父此時是怎樣的心情，估計整個人都覺得身處在地獄之中的那種感覺。
其實徐游做壞事向來都是有意識的避開墨語凰的。
因為他也想保持自己在師父心中的純潔形象的，那個陽光大男孩的形象的。
現在自己維持了這么多年的人設徹底崩塌了，很難想象師父她現在受到的心理沖擊力。
真是該死，那南宮輕柔真的是一點底線沒有。
徐游當即咬牙發誓，以后必然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她南宮輕柔不是喜歡這么玩嗎？
到時候直接給她錄制一些頂級實像，也這樣子放給皇甫蘭她們看！讓她自己也嘗嘗掉落進道德地獄的滋味！
此仇不報非大丈夫！
但是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同樣宕機好一會的徐游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立刻來到墨語凰面前，掐斷了這段實像的繼續播放。
待面前的光幕散去之后，徐游這才稍稍的放松了一些，而后緊張無比的看著墨語凰，
“師父，師父你聽我說！”
墨語凰沒有回應，呆呆的在那。
“師父，師父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徐游伸手在對方眼前揮舞著。
但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墨語凰還是呆呆的在那。
“師父，你.你還好吧？”徐游伸手輕輕的搭在墨語凰的肩上搖晃著。
墨語凰還是沒有半點反應，眼神呆滯的在那。
徐游見狀頭皮發麻，他知道墨語凰現在怕是遭遇到此生最為嚴重的心理防線的崩塌了。一時半會那是真的緩不過勁來。
徐游不敢再繼續強行呼喚墨語凰了，這時候至少得先給她一點時間來緩緩，看看能不能自己等會回神過來。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急，更不能亂來。
徐游擔憂的又看了自己的師父好一會，而后才回身來到謝四娘四人面前。
這四人現在也還在發呆，但是狀態比起墨語凰那自然是好多了。
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們四人是施暴者，而墨語凰則是受害者。
所以她們四人心靈受創的程度自然遠沒有墨語凰來的嚴重，勉強還能自己。
最后是謝四娘最先反應過來，她臉色微紅的看著徐游道，“徐郎，你師父沒事吧？”
徐游點點頭又搖搖頭，直勾勾的盯著謝四娘，“四娘，當初那些實像是你一手負責錄制的，如今怎么會泄露出去？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子你懷疑妾身嗎？”謝四娘有些淚眼汪汪的看著徐游。
徐游語重心長的說著，“那自然不是，我還是相信四娘你的，伱一心為我好不會做這種事。我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丟失或者是不小心之類的。”
謝四娘趕緊搖頭道，“沒有這種事。這實像我甚至都沒有備份，之前不是云妍錦是最后一個加入的嗎。
當時皇甫蘭把那些實像都交給她之后就沒有收回來過應該，那實像都是在云妍錦那的。”
聽著這句話，徐游又轉頭看著云妍錦三人，她們此時都還沒有回過神來，謝四娘則趕緊過去負責叫人。
片刻之后，她們三人這才悠悠的醒轉過來。
“云尊者，這段實像有且只有一段，當初交給你手里之后就沒有拿回來，怎么會流傳出去的？”謝四娘直勾勾的云妍錦質問道。
謝四娘還是熟稔的自己就做起了壞人這個角色。
面對這個問題，云妍錦先是一怔，她此時也來不及顧上自己的情緒調整，直接皺眉的翻起了自己的儲物袋。
搜尋無果。
“東西沒了，不翼而飛了。”云妍直接回道。
“就這么沒了？”謝四娘有些懷疑的看著對方，“這種東西說沒就沒有？我想云尊者你你也不是什么不知輕重之人。
你不會不知道這種東西流傳出去會是什么后果吧？
你就這樣子自己弄丟了？還是因為你把這份實像交給誰了現在在這說不翼而飛了？”
皇甫蘭和周敏兩人此刻也是一臉懷疑的看著云妍錦。
這種東西能丟誰會信啊，按理肯定是很好的保存起來的，怎么可能會輕易丟失？
所以面對云妍錦這種模糊的說辭都不信，都在想著是不是云妍錦故意給鬼母的，或者說今天這事就是她一手策劃的？
云妍錦稍稍深吸一口氣，沒有因為三人的懷疑而惱怒，只是冷靜道，“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那天我從領域出來離開之后有過很短時間的記憶恍惚，感覺像是被人盯上了，但最后沒有任何不妥之處我才沒有多疑什么。
現在想來，估計就是那時候中了鬼母的招，然后在我不知覺的情況下被她偷走了這份實像。
因為這幾天我從來沒有想過看這實像，所以自然就沒有注意到消失不見了。
現在想來，也就只有那鬼母的手段神通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這件事。”
聽見云妍錦這么說，皇甫蘭三人也均都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徐游見狀直接沉聲問道，“你們三人那日在離開之后也有過這種情況？”
“是的，隱約有這種感知，當時沒有想這么多。”皇甫蘭三人都有些恍惚的如此回答著。
“那看來就是那鬼母做的。”徐游無奈搖頭，“事情大概弄清楚了，鬼母的詭異手段你們沒有察覺意識到也是正常的。”
“也就是說，之前鬼母就一直暗中窺伺你？”周敏問道。
“應該是。”
“現在呢？還在窺伺？”周敏轉頭看著四周。
“怕還是躲在哪里看熱鬧呢吧。”徐游腦殼有些疼的說著。
周敏頓時無語下來，這鬼母是不是有病？有這樣子當窺子的？比自己還能窺！
自己當年當窺子的時候好歹也只是默默的看著，根本不敢整什么幺蛾子。
但是這鬼母竟然這么不講武德，當窺子就算了，還親自下場這樣的攪亂局面。
皇甫蘭三人此時同樣非常憤怒，任誰被別人這樣當玩具都不會開心到哪里去的。
但是她們現在也不敢當面罵什么，鬼知道那鬼母還要窺伺多久，亂說話之后要是被鬼母盯上了那就不太好了。
這種惡毒又充滿惡趣味還半點打不過的女人真的是一點都惹不起的。
“徐郎，那現在怎么辦？”事情弄清楚了，謝四娘便又轉頭看著徐游指著墨語凰說道，
“你師父現在這狀態我們該怎么辦？她不會真的被氣的道心崩了吧？”
云妍錦三人面對這個問題又都沉默下來了，她們三人畢竟是和墨語凰這么多年的好姐妹。
現在家門墨語凰這樣也確實有些愧疚，這件事她們是有點過分，但凡早點跟墨語凰說也好。
這下一次性的地獄沖擊，對人的心靈怎么能不造成巨大的創傷。
“要不我們先走，徐游你好好跟你師父聊聊？”云妍錦給了個建議。
徐游只是搖搖頭，“事已至此，現在走反倒是不太好，先別急著走，我先繼續跟我師父交流下看看。”
說著，徐游便又來到墨語凰身邊，他沒有出聲打擾墨語凰的自我修復，只是耐心的在一旁守候著。
這一等便是兩個時辰的時間過去。
足足兩個時辰之后，墨語凰那麻木的表情才稍稍的動了一下，而后眼簾也微微的顫抖起來。
其眼神先是迷茫，然后慢慢的涌上一些靈動的色彩。
視線第一時間落在自己愛徒身上，有些愕然的看著徐游，
“為師在哪？這是在做什么？”
“哈？”徐游聞言直接愣住在那，這是什么情況？
失憶了？不能吧，這么老土的事情能發生了？
還是說墨語凰受不了這種極端的刺激，大腦和心理出于自我保護之下就選擇先忘記剛才的事情？
也不能夠吧，這特么的開始科幻片了？
但是下一秒，徐游就發現自己想多了。只見墨語凰的眼神緩緩的在四周移動，最后落在皇甫蘭四人身上。
地獄記憶一下子就洶涌澎湃的涌入她的心里，沖擊著她的心理。
有一點徐游沒有想錯，那就是剛才的墨語凰確實有心理保護機制這才呆若木雞。
那極端的畫面直接刺激的她開啟這項防御機制，這才宕機幾小時，等現在再次回過神的時候看見當事人。
這股記憶又再次洶涌的沖擊而來。
只是這次沒有了剛才那直接的實像沖擊，所以到底讓墨語凰感受好上一點點。
但也只是那一點點而已，墨語凰此時滿腦子還是剛才的極端畫面。
現在所有心情就只有一個字。
痛，太痛了！
這輩子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痛楚，自己呵護了這么多年的純潔無瑕的小白菜就這么爛在地獄里。
被幾個狐貍精，被那幾個恬不知恥的老女人狠狠的踩踏。
這種心痛感沒有親身經歷過是根本不懂的。
墨語凰此時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苦主，這種情緒沖擊著她，折磨著她，根本不能自己。
這些不要臉的老女人，枉自己還跟她們這么多年來姐妹相稱，結果背地里一個個竟然都這般無恥的來踐踏自己的純潔愛徒。
嗚嗚嗚
我那純潔無瑕的愛徒！！
嗚嗚嗚
我那陽光開朗的愛徒！！
嗚嗚嗚
竟然現在就這樣子爛掉了！
這群可惡的女人！！欺騙無知少男！當真是罪不可恕！
到了這時候，哪怕徐游之前跟墨語凰強調過兩次自己是主動的，強調過是雙方相互奔赴的。
墨語凰還是不愿意相信，她還是堅定的以為自己的純潔愛徒是受害者，是被這幾個臭不要臉的狐貍精給勾引然后霍霍成這樣的。
痛！真的太痛的！
每每想起剛才的畫面就猶如萬箭穿心！
“墨語凰這樣，我看一時半會怎么說都沒有用啊。我們是不是得另想辦法？”
稍遠處的謝四娘四人小團體此時已經湊在一起了，謝四娘當先說著，
“你們看墨語凰那狀態，我真的覺得夠嗆。怕不是等會又要找我們拼殺。”
“是的。”周敏稍稍點頭，“墨語凰我了解，她現在這表情明顯還是不相信徐游是主動的一方。
還是執拗的認為我們是施暴者，徐游是受害者。若是這個觀念不扭轉過來的話，無論怎么做都弄不開這個死結。”
皇甫蘭和云妍錦兩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她們對墨語凰的認知自然也是非常透徹的，充分了解墨語凰的為人。
現在墨語凰什么表情就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那怎么辦？”皇甫蘭出聲問道。
“我倒是有個想法。”謝四娘猶豫了一下，說著。
“什么辦法？”另外三人全都看著她。
謝四娘欲言又止，最后還是緩緩道，“我們嘗試從心理角度分析，你們覺得墨語凰這樣的表現和反應是一個正常師父該有的嗎？
是，她墨語凰作為徐游的師父，見到愛徒這樣不檢點.不道德，憤怒和生氣是正常的。
但是還不至于這樣的道心崩塌。”
“主要我們三人和墨語凰是多年的好友關系，她可能是受不了這一點。”云妍錦插嘴解釋了一句。
“不不不，不是這個原因。”謝四娘搖頭繼續道，“就算你們是她的好友，但又不是沾親帶故。
墨語凰頂多憤怒，頂多生氣你們的隱瞞。但真的不至于道心崩塌。
甚至我說點難聽的，有的師父要是見到自己的愛徒這么厲害，一個人和這么多同輩的女強者好上，甚至可能會驕傲和開心。
因為無論如何，我們的身份地位都能為徐游在大道上提供一定的助力，甚至對昆侖都大有裨益。
在這樣的環境下，這種事只好不壞。哪怕再不檢點，哪怕再不道德，但總體都是利大于弊的。
她墨語凰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但是現在她不認為有半點好，全都是往最極端的壞去想。
你們不覺得很違和，很奇怪嗎？”
“你想表達什么？”皇甫蘭若有所思的問道。
謝四娘繼續道，“就是正常的設身處地，站在墨語凰的角度上考慮問題。要是我們的弟子這樣，那肯定不會到這個近乎失心瘋的程度吧？
這也是正常的師徒關系。
如此反推一下就很簡單了，墨語凰對徐游的感情絕對不是尋常的師徒關系。”
“這不是廢話？誰都知道墨語凰和徐游的關系不一般。有這樣的弟子，哪個師父能一般？”皇甫蘭下意識的回答一句，然后又頓住道，
“你是說”
“不錯！”謝四娘睿智點頭，“我說的不一般其實就是變味了。墨語凰的占有欲過分強大。
遠遠超出了一個師父該有的水準。
甚至可以說她直接把徐游當做禁臠了。剛才和墨語凰打斗的時候你們就沒有發現嗎？我就感覺醋味拉滿，酸味拉滿。
絕對的不正常情況。”
“你是說”一遍的周敏略微猶豫一下，“墨語凰她對徐游的感情可能是變質了？根本就不把他當做弟子了現在。”
“是的。”謝四娘咬牙道，“我就是這么想的，種種跡象都表明如此，否則根本就解釋不通。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不能夠啊，他們他們畢竟是師徒。”皇甫蘭猶豫道。
“兩點。”謝四娘直接道，“徐郎之前跟我說過，墨語凰其實就是代師收徒，徐郎真正的師父是李長生。
嚴格來說墨語凰只是他的師姐。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現在很多人都知道。只是這么多年的慣性讓兩人還是以師徒相稱。
其二，徐郎什么人你們都知道，他最不在意的就是這些。否則也不會跟云尊者這邊大小通殺不是。
這件事嚴格說來比師徒更嚴重。”
“嗯？”云妍錦直接挑眉，“你點我呢？”
“沒有沒有，只是打個比喻，不要生氣。”謝四娘稍稍歉然道，“我只是指出這種可能性。”
“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點道理。”皇甫蘭略帶沉吟道，“嚴格來說我早就發現徐游和墨語凰之間不對勁了。
或許，不排除這個可能。”
“真的假的？她們之間”周敏虎軀一震。
“實質性的應該沒有，只能說有這個苗頭。”謝四娘回道。
“你怎么能確定只是有苗頭？”
謝四娘繼續回道，“很簡單，要是真有實質性的東西，你覺得墨語凰還能站在這樣的道德高地上譴責我們？
她自己就心虛的不行。豈能這么跳？”
“是這么個理。墨語凰沒什么心機，直來直去的。”皇甫蘭認同的點著頭，而后像是猜到了什么。
有些猶豫的問著謝四娘道，“所以你到底是有什么主意？”
“你們覺得把墨語凰也拉下水怎么樣？”謝四娘咬牙道。
“什么？”云妍錦三人全都震驚的睜大雙眼，“你想對墨語凰也用圣藥？復刻我們之前的事情？”
“不不好嗎。雖然這有點沒道德，但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謝四娘回道，“一勞永逸不是最好的嗎。
這事你們要是不敢的，我可以來，反正我就是徐郎最臟的刀。也不差這一件事了。
而我還相信墨語凰的憤怒還有一個可能性的極端原因，多人行不喊她？這可能也是一個憤怒的點。”
“不行，絕對不行！”皇甫蘭想都不想直接搖頭，“無論墨語凰和徐游到底怎么個事，都不能用這一招。
做人不能夠無恥成這樣！
不是誰都跟你這個黑寡婦這么變態的。墨語凰還沒到這一步。”
周敏亦是搖頭，“我也不同意，墨語凰還遠沒有到這一步，徐游也肯定不會答應的。”
“我就這么一說，反正大體方向是在這的。”謝四娘緩緩點頭。
四人里面唯云妍錦此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眼神有些閃爍。
說實話，剛才在聽到謝四娘的那個具體提議時她是有些意動的。
很簡單，她現在非常尷尬和特殊，因為自己和洛巧巧之間的特殊關系，再加上自己還懷孕了。
可以說不該占的全占了，云妍錦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但要是徐游和墨語凰也這樣的話
那自己就不特殊了啊！有人配合，同樣的特殊關系陪著自己這邊壓力能小非常多。
人性就是如此，有的時候總會涌上一種道友一起死的黑暗心態。
剛才云妍錦的意動就是如此，就是有些陰暗的想著把墨語凰也直接拉下水得了。
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是不可能表達出來的，太陰暗了。
而且要是敢這么說，那絕對又會被群嘲，她不想如此。
“云尊者有話說？”謝四娘敏銳的發現云妍錦眼神的閃爍，問了一句。
“沒有。”云妍錦收回自己的心思，“你們商量好就行，我聽你們的。”
謝四娘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云妍錦，但是沒有說什么，只是又嘆了一聲道，“我現在只有這個想法，不好實施的話就先擱置。你們想吧。”
皇甫蘭和周敏對視一眼全都搖搖頭，兩人現在也沒有什么好主意。
但是謝四娘剛才的那個提議雖然沒有全員通過，但其實也算是種植在她們的心中了。
像一顆種子一樣扎根進去。
雖然不同意，但是內心總是會偶爾的越來越想著這是一個最好的提議
另一邊，徐游看著墨語凰那痛苦的表情，趕緊道，
“師父，我們現在是在天闕。你剛才嗯..剛才可能有些比較有沖擊力的畫面，但其實我能解釋的”
“你別說了。”墨語凰眼神復雜的看著徐游，打斷對方道，“你再跟為師說一下到底是不是被迫的？”
“自愿的。”徐游硬著頭皮說道。
“吃那圣藥也是自愿的？”
“那倒不是自愿的，但也算自愿的。”徐游回道，“師父，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沖擊很大。
但沒有辦法，水到渠成了算是。”
“你怎么可以這樣”墨語凰委屈極了。
“我”徐游無話可說，最后只是道，“其實我個人確實可能說是比較風流一些.”
“那云妍錦怎么回事？”墨語凰吸溜了一下繼續道，“其她人為師還能還能勉強理解，但那云妍錦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你和巧巧的關系？甚至她還懷孕了？”
“當初也是意外。”徐游直接把那時候對方破境時候的事情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下。
“那就算你是為了救人，你也不能和云妍錦繼續保持這種關系！連孩子都有了！你讓為師太失望了！巧巧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
“真打算全都要！？”
“是吧.”
“徐游！”墨語凰怒極的指著徐游，聲音都些許顫抖道，“你讓我太失望了你怎么可以這樣！
在為師心里，你是那樣的潔白無瑕！你是那樣的一個健康向上的少年郎！你怎么可以這樣”
“師父.我.”
“肯定是當初你心智未定的時候就被這些心懷不軌的壞老女人給帶壞了。若不是她們，你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
為師跟她們拼了！”
徐游趕緊伸手抓住墨語凰的手腕，不讓她暴走，而后無奈道，“師父，我說了很多次，我占主要責任。”
“我不聽我不聽！你就是被豬油蒙了心！”墨語凰搖頭，而后看著徐游抓著她的手腕的地方道，
“你要為了這幾個女人和為師反目？”
“怎么可能！”
“那你松手。”
“有話好好說，別打架師父。”
“跟她們一點話都沒有！”
“師父。”徐游咬牙道，“其實是你對我的濾鏡太嚴重了。在這方面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純潔的。
反而是極端的相反屬性。
我追尋刺激，享受這些.”
徐游幾乎直接就是掏心窩子的跟墨語凰描述了一下自己，其實還算是往輕了的描述。
他在這塊玩的程度根本就不是墨語凰能夠想象的。
墨語凰聽著徐游的這些話，蹬蹬的后退兩步，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徐游。
看著自己的愛徒親手把他在自己心中最美好的形象給扎破。
不！！！
墨語凰雙膝跪地，雙手后擺。
她眼神迷茫，表情痛苦，扎心的痛楚。
自己的愛徒難道真的是這樣的嗎！他真的不是被人帶壞的嗎？難道還是他帶壞了別人不成？
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自己的未來又該何去何從？
墨語凰的世界在這一刻第四次崩塌了，現在已經一只腳踩在地獄的懸崖邊上了，只要輕輕的一推，她便要徹底的掉進無盡深淵地獄之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