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靈編年史將在二十三個小時后升級
紅色的提示上掛著感嘆號。
白榆從沙發上坐起身來,看向緊握著的右手,手掌中是一件物品……輪回轉生。
剛剛得到的完結劇透并非是虛妄,而是事實進行過的交談。
所以……
如果一切按照原本的歷史發展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迎來同樣的結局。
羅馬和大夏兩大國被外神和魔祖分別摧毀,東西兩極處的王座錨點被拔除,世界被影世界的暗潮所吞噬,最終由自己帶上僅剩下的三千萬人苦等十萬年后的新世界到來。
在這個過程中,伴隨著無數的犧牲和死亡,就像是末日電影2012那般。
“唉……”
白榆忽然感覺有些身心疲憊,同時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得到了太多,就會害怕失去。
當一個人意識到自己目前擁有的并非是永恒時,他自然會感到懼怕,而在懼怕之后才是體現人與人不同的地方,強者會選擇拔刀橫天,弱者會選擇頹然閉眼。
“你怎么了?”溫婉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雨宮真晝站在沙發邊緣,伸出柔荑,手掌握著衣袖輕輕擦去他額頭的汗珠。
“剛剛小憩的時候做噩夢了嗎?”
近距離的望著這張美麗清澈的面容,白榆握住她的手腕,然后用力的將雨宮真晝抱住。
真晝先是微微驚訝,她猜想的到白榆肯定是經歷了什么事,但聰慧的女子在這時候絕對不會刨根問底,她只是伸出雙手,將青年抱住,將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口上,手掌溫柔的撫摸著他的后腦勺,動作輕緩,眼神溫柔。
“我就在這里……哪里也不去。”
她抱擁著摯愛的戀人,輕聲說:“不用害怕。”
即便男人能在馬上打天下,能在戰場上建功立業,能在朝堂上揮斥方遒,最終也還是要在某些時候由女子來慰藉。
人不是鋼鐵,即便是鋼鐵鑄造的刀劍,也需要時常用油去保養。
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溫柔鄉未必一定是英雄冢,不一定會磨滅了英雄的壯志,也可以是讓他們重整旗鼓、放松身心的心安之處。
大約經過了五分鐘的時間。
白榆輕輕拍了拍真晝的腰背,示意她可以放開手了。
雨宮真晝倒是有些舍不得,這樣抱著他的感覺極好,不單單是因為奉獻了自己的身體驅散了戀人的疲憊,更是因為她也能得到強烈的心理滿足感……想必擁抱過古代英雄豪杰的女子都會有這類感受。
自己的戀人千古無二。
現在就像是躺在自己的手心里的布偶。
這種反差感會有些讓人忍不住會沉醉。
白榆回過神后,意識到時間不多,必須在短時間內把該安排的事都安排到位。
看似時間還算充裕,可一旦英靈編年史進入系統升級的階段,下一次見到它會是在千年之后。
沒有了英靈編年史的加持,白榆就失去了一大臂助,哪怕作用保底法則也不可能扭轉時空改寫命運。
命運編織和保底法則同樣,都是他的最大依仗,在這個關鍵時候即將失去它的幫助,無疑是致命的。
可后悔也來不及了,時間只剩下二十三個小時。
“真理圖書館在今天之內必須要攻略,拿到真理之書。”白榆沒有解釋自己經歷了什么事,不是有心隱瞞,而是不想讓雨宮真晝擔憂,當下也不是解釋的時候,所以他言簡意賅道:“你有把握嗎?”
“有。”雨宮真晝頷首:“我和詩織就足夠了,本來也只剩下最后一部分的區域,關于隱藏區域我也已經有了推測,如果真的找不到,大不了把最后一層的地面統統轟炸一遍。”
真理圖書館作為攻略最久最耗時間的副本,其實不單單是因為它每一層地形都截然不同的特性,更是因為它有著大量的隱藏地區,有時候就因為少探索了一個隱藏地區導致地圖始終開不到百分之百。
達不到百分之百,就可能會錯失真理書頁。
“這件事交給你去辦。”白榆直接拿出五瓶圣級恢復藥和疲勞藥遞過去:“藥劑盡管用,對了,還有……”
他打開了命運商店里購入的金色天賦點,手指含著一道金光輕輕點落在雨宮真晝的眉心:“這個你也收下。”
雨宮真晝和南詩織的天賦提升到最高級別,兩人靈魂綁定的好處在于只需要一枚天賦點,就能同步提升兩人的天賦。
“你和詩織做好準備。”
白榆這邊正說著,就見到客廳大門被推開,陶如酥風風火火的闖進來。
“我剛剛在門外就聽到了,你們在偷偷討論什么呢?要去哪里的圖書館?想要玩圖書館的無聲play?好哇,居然不帶我!”
陶姑娘也不知道是哪里聽岔了,得出一個相當離譜的結論。
好好的副本攻略,倒是給她聽成去開發人工少女新場景新姿勢了。
雖說白榆和南家姐妹沒少在真理圖書館里切磋武藝。
“錯的離譜。”白榆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在想什么呢?”
“圖書館書架后無人處……”
“你想象力這么豐富作甚!”白榆繼續敲她的腦殼,原本還有些緊繃的心情此時更是半點緊張不起來了。
陶如酥捂著腦袋:“不是去圖書館交配,那伱們剛剛在說什么?”
雨宮真晝無奈的問:“陶姑娘,語氣要委婉一些,矜持一些啊。”
“我們不是都打贏了么?”陶如酥雙手叉腰:“這時候不應該找個機會狠狠的開一波銀趴放松一下心情?總不能我把你當相公,你把我當牛馬吧?就算你把我當牛馬,那也要給我草啊。”
“你都封圣了,還這么饑渴?”南詩織都聽不下去了。
“這和修為有什么關系?”陶如酥不理解:“我才不是為了提升實力才雙修,我只是單純的身體空虛,你敢說你自己不空虛嗎,我可是前幾天看見你洗澡的時候在自摸等立直。”
南詩織漲紅了臉,沖上去要堵住她的嘴巴。
白榆阻攔了她們的打打鬧鬧:“還有正事要做,這次十分緊急,別鬧騰了。”
“什么正事?”
“關于世界存亡的大事。”
白榆說著,掏出一張契約卡直接拍在陶如酥的額頭上:“這是聽話符,貼上去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嗯?等等,這感覺是?”陶如酥畢竟是封圣,能感受到卡片溶解后,雙方之間多了一層聯系。
“什么感覺?”白榆作為契約的當事人,倒是沒什么太多感觸,可能是身上紅繩太多了,多一條也沒啥重量。
“原本我是很喜歡你的。”陶如酥低垂著腦袋沉思了片刻,抬起的眼睛里冒起紅心:“現在……更喜歡了。”
姓名:陶如酥
英靈:龍皇霸主
羈絆等級:9(至死不渝的愛)
備注:羈絆等級獎勵已發放,獲得愛情x1
本來就很確定陶如酥的好感度極高,現在經過量化后更是極為直觀。
剛剛契約就有等級九的羈絆等級,甚至比愛麗榭更高一級。
這英靈稱號都有了,聽上去倒是相當的威武霸氣。
白榆把陶如酥推向雨宮真晝:“新人就交給你調教了,有這個援軍,應該更有把握了吧?”
真晝和詩織對視一眼,拖著陶如酥去了臥室。
小桃子一臉懵圈,很快發現自己被帶去的方向不太對勁,一腦子黃色廢料開始發揮作用。
她瞬間想到了許許多多,譬如磨鏡子,譬如雙截龍……不對,這次有三個人,所以是王者基多拉!
“等等,我只愛丈夫,如果是銀趴我不介意貼貼,但是單獨和女孩子我不是很感興趣……不是,你們想做什么?”
“為什么要去房間里?為什么還要換衣服?大白天為什么拉上窗簾?你還把指甲剪了?!”
“不對勁,你們很不對勁啊!”
“呀!相公救我吔!”
最終陶如酥也沒能沖出那扇房門,被拖進去后很快就安靜了。
白榆也不做停留。
副本的事交給三人去處理,他起身離開屋子,舉步登天。
如今藏天井已經消失。
原本藏天井是上一任蓬萊島主用來隱藏王座的地方。
有著巫連月作為守護者進行著看護。
如今藏天井消失的結果就是王座的島嶼懸掛在半空上,和下方的蓬萊島本體形成了一個梯形。
為了防止其他人隨意闖入蓬萊島的王座,白破天也在嘗試著使用上一任蓬萊島主的辦法將其隱藏起來,不過他目前學藝不精,只能做到將其虛化。
遠遠看去它就好似海市蜃樓那般,只能看得見但是摸不著。
沒有得到允許便不能進入王座大廳。
白榆自然沒有這層顧慮,他有著最高權限,跨過一道門扉便進入了王座大廳。
剛剛好見到老爺子在王座大廳里放著一張桌子,手里提著一壺酒,旁邊放著一盤子的花生米,正在跟旁邊的苦行僧聊著天,不知是說到什么得意之處,將花生米高高拋起然后張開嘴巴接住,還得意的挑了挑眉毛,那姿態是相當的狂放不羈。
白榆走到桌案旁邊,自己也捻起一枚花生米,然后倒了一杯酒:“有什么好事,在這里偷偷慶祝?”
白破天面色帶著幾分微醺,咧嘴一笑:“當然是好事,大孫子你來的正好,我也正打算去尋你呢。”
“哦?什么事?”
“白星河找到了。”苦行僧主動開口。
“這話你不得讓我來說?”白破天吹胡子瞪眼,然后拍了拍白榆的肩膀:“你爹找到了。”
“所以,他變成野人了嗎?”白榆隨口一問:“二十多年了。”
“倒也沒有,巫連月意外的對他很不錯,雖說是把他關起來了,也不允許他晉升為封圣,但二十多年,他雖被囚禁,但也沒經歷什么大難。”
“那他人呢?”白榆問。
“去京城了。”
“嚯……”白榆隨口道:“看來在他心里媳婦比自己親爹和兒子都重要。”
“那是自然。”白破天傲然一笑:“咱白家的人對自家媳婦那是沒話說的,親爹和兒子都好好的,他也沒什么需要擔心的。”
苦行僧道:“貧僧倒是覺得,他可能是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情況,在白星河施主看來,或許如今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卻還要讓親人來給他收拾爛攤子。”
“那也不是他的錯啊。”老爺子唏噓道:“還不都是巫連月非得覬覦蓬萊島主這個王座……”他回頭喊了一嗓子:“喂,奧古斯都,你到底還要發呆多久啊,都一整天了,來不來喝酒?”
不遠處羅馬皇帝坐在原地,硬是一動不動,像是在思考宇宙的誕生和形成般全神貫注。
白破天一口花生米一口酒,吃的津津有味:“其實我一直覺得巫連月對待你父親的態度,就像是蓬萊島主對待巫連月的態度一樣,都是有心培養他們成為接班人,留著星河也是想給自己留個守門人。”
白榆也端起酒杯飲了一口,熱辣的酒水流淌過喉嚨,他壓低嗓音,忽然問道:“老爺子,你直白點跟我說……你對王座究竟了解有多少?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蓬萊島主到底是死在誰的手里?”
酒桌上的輕松氣氛一下子僵住了不少。
苦行僧不說話了,奧古斯都卻嗖的一下坐到了酒桌邊上,盯著白破天,等待著回答。
白破天張了張口,正要打個哈哈搪塞過去,但白榆不給老爺子這個機會。
“其實我也知道是誰。”白榆在桌子上撂出那把隕鐵重劍:“這把兵器的主人,有且只有一位……外神,我說的對吧?”
白破天沒說話。
“王座之主的身份并不是什么賜福,而是意味著巨大的風險,外神一心想要摧毀世界重新將其構建,所以僅剩的兩位王座之主就是它一定要除掉的目標,千年前他重創了蓬萊島主,不久之前他對斯卡哈也出手了。”白榆十指交錯:“老爺子,你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么?”
白破天沉默的端起酒碗,臉皮子微微抽搐了一下:“你小子,真是知道的太多了點,你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
“我經歷的很多,比你們加起來更多。”白榆也不賣關子了,直言道:“斯卡哈是我的師傅,現在東西兩位王座之主都和我有關聯,而關于外神,我知道他曾經派遣了墜星戰獸試圖將歐羅巴夷為平地。”
奧古斯都睜大眼睛。
白破天道:“我只是不想說出來引人擔憂,放心,外神登場也是需要契機的,目前我們很安全。”
“那可未必。”白榆搖頭:“雖然外神無法直接降臨,但它有空子可鉆,你們認為千年前蓬萊島主為什么會被重創?”
“為什么?”苦行僧思索道:“千年前……”
“魔祖。”白榆點明:“千年前魔祖降臨,外神降臨,這不是一個巧合。”
奧古斯都心頭一動:“你是說,魔祖復蘇和外神出現是同步的?”
“極有可能是……千年前,魔祖出現,蓬萊島主肯定有過行動,雖然最終封印了魔祖的是羅睺,但我覺得當時蓬萊島主肯定和外神交手過,然后被重創了。”白榆敲了敲天星重劍:“這把兵器就是外神留下的……事實上,我也是用它殺了巫連月,證明了它對巫族的克制作用。”
苦行僧沉聲道:“如此說來,魔祖復生,極可能會是大夏和羅馬的災難啊。”
“即便知道了這些,也沒什么好擔心的。”老爺子態度仍然閑適:“魔祖被羅睺封印著,它不是羅睺的對手,你在擔心什么?”
“不……”白榆緩緩搖頭:“一旦魔祖復生,這一次羅睺必敗無疑。”
現場四個人都是封圣,不會因為一句話而感到慌亂,但他們的表情各有變化,幾乎都是不太相信這句話。
白榆給出的不是猜測而是定論:“我親身體驗過羅睺的計都箭,所以我可以篤定,他的箭沒能比千年前更強,同樣的招式對魔祖無法生效第二次。”
“你的意思是……羅睺贏不了魔祖,一旦魔祖復生,我們就要同時面對魔祖和外神。”苦行僧總結道:“是這個意思?”
“更加深入點的講明白。”白榆道出未來所見:“我認為一旦魔祖復蘇,大夏和羅馬會在一日內被摧毀,兩位王座之主不敵遇害,暗潮會吞沒大陸,文明絕跡,世界滅亡。”
死寂。
不管這是不是夸大其詞,當它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時,任何人都不得不去思考如何杜絕它的發生。
“你究竟是想說什么?”奧古斯都先一步說:“或者說,你想讓我們做什么?”
“統籌,備戰!”
白榆按著桌子站起:“太歲奪取了蓬萊島主的尸骸,他不會潛伏下去,一定會為了復生魔祖而繼續行動,而他最好的合作對象從來不是什么十兇,而是外神。”
“十兇說到底也是他利用的一枚棋子……他千年布局籌謀至此,都是為了不斷的消耗大夏的國力,十強十兇之間互相廝殺,就能削減大夏的封圣數量!”
“所以……”
“我希望你們做好準備。”
“不論是大夏,還是羅馬,都得做好充足的備戰準備。”
“事關文明興衰存亡,已經沒有所謂的余地,便是想要割地求和也是絕無機會!”
“我們必須跨越這道終焉試煉,才能讓地星的文明得以存續!”
“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在開玩笑。”
半個多小時的交談過后。
白破天被白榆說服了。
包括奧古斯都在內。
羅馬皇帝也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打算繼續逗留于此地,想著該是時候回羅馬看看了。
如今羅馬沒有了皇帝,肯定無法完成統籌備戰,這都是他這個皇帝需要承擔的責任。
至于作為學者的愛好和研究,目前也已經收集到了足夠多的資料,他都可以帶回去慢慢研究。
苦行僧說是打算去佛門一趟。
白榆想了想,也答應了。
大夏的龍象寺和他有些齟齬,但目前似乎也不是顧及彼此之間那些舊矛盾的時候了,如果苦行僧此行能夠收復佛門,這也未嘗會是一件壞事。
既然要統籌備戰,那肯定是需要把多方力量都凝聚起來擰成一股繩。
白榆回到了蓬萊島,去了一趟龍之鄉。
自行進入了龍之鄉的水下牢獄。
在這座牢獄里,凰棲霞仍然在沉沉的睡眠之中。
不論白榆期間多少次的用雙修的方式幫她調理內息,最終都沒能阻止她走火入魔的進一步加深。
可見她的問題出現在了靈魂和意識上。
之前白榆數次觸碰凰棲霞都得不到應答。
但這一次不同。
修為境界提升后,他重新觸碰凰棲霞時能明顯的感受到對方的靈魂律動。
就像是兩股互相糾纏在一起的絲線,紅色和藍色的絲線互相纏繞,已經打成了一個死結,根本沒有辦法解開。
“跟他所說的一樣。”
“凰棲霞的確不是女邪。”
“只是根本分不清到底誰是誰了。”
白榆手指貼著她的眉心:“她們究竟是如何糾纏成這樣的?”
想不出答案來的白榆看向手掌心。
如果要拖延時間,直接使用輪回轉生,將凰棲霞送去輪回,這樣應該還能繼續拖延一段時間。
只不過,他并不打算就這么直接認命。
不論碰到多么絕望的局面,人還是習慣于先掙扎一下……萬一真的有奇跡發生呢?
凰棲霞是魔祖的化身之一,也是關乎到整個世界生死存亡的關鍵人物。
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凰棲霞還活著,知道了魔祖和外神的聯系,怕是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她送入輪回的吧。
羅睺是對的。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危險。
不能讓整個世界暴露在這種危險當中。
即便是那位溫柔的大夏姐姐在面對這種問題的時候,也絕對不會希望凰棲霞活下去。
但是……白榆始終沒有對白破天和其他人提及到有關于她的存在。
他知道這是一種所有人都可以更輕松的辦法。
但是他做不到。
犧牲一個人拯救世界這種選擇題,對他來說太難了。
那是一個如此依戀你的女孩啊,在她眼里,你就是她僅有的救贖,她會一刻不離的粘著你,跟你睡在一起盯著你直至入睡;她會因為你跑去結個賬的短短一分鐘而惴惴不安的追上來,生怕自己被丟棄在商場的人流里;會因為誤認為你已經死了而陷入了心魔,幾乎失去自我。
你曾經選擇了她一次,為了她而選擇和羅睺為敵,甚至不惜一死;如今卻要主動放棄她的生命,就因為看到了未來注定會到來的毀滅?
不,不行,絕對不能。
你怎么能容忍這樣不合理的結果,你怎么能夠放棄她的生命,明明她的生命已經屬于你了!
每一個人心里面都有一個死小孩,他總會在關鍵的時候在你即將做出影響一生重大決定的時候突然跳出來,舉起拳頭猛烈的敲打你的膝蓋,任性的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大哭大笑的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很傻很幼稚,卻又那么的純粹、單純、固執,死小孩不想長大也不會長大,他們永遠沒心沒肺吵吵鬧鬧,即便在奇跡或許根本不存在,卻也還是會小心翼翼的埋下希望的種子,期盼它會生根發芽。
開啟命運編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