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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第八百六十八章 五險一驚(二合一7K5)


更新時間:2024年07月13日  作者:蘋果咖啡味  分類: 玄幻 | 原生幻想 | 輕小說 | 蘋果咖啡味 | 英靈時代 | 十連保底 


洛陽城郊,一處僻靜的別院的蓮花池下,正在開著一場會議。

這場會議都是些江湖上有名望的名門名宿。

大夏的江湖早已被馴化了,畢竟江湖本質上都是一群以武犯禁者自己定規矩的地方,一旦現代化的秩序建設好了,那么這些暗中的規矩地盤就要縮小,被迫壓縮到正常來說看不到的地方去。

玄天司收容了江湖,也將江湖規矩那一套代入了玄天司內部,因此蒼龍七宿的名號和名次爭奪,某種意義上說也是一次武林大會,需要決定出武林盟主的位子。

跑江湖也好,混體質也罷,靠的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有能力也不夠,還得熬資歷,光有資歷也不行,還要能辦事會辦事,能夠體貼上司,能夠提拔下屬,無一例外都是火候。

這個會議室中的便是這群火候足夠的聰明人們……他們未必是完全立場相似的利益群體,但說是沆瀣一氣也絕不冤枉。

自古以來,朝廷鷹犬和江湖綠林的關系就不太對付,但這也并不涉及到什么善惡問題,僅僅是屁股不一樣,利益問題最重。

放在如今玄天司亦是同樣……很多事,不是武林盟主說了就算的,所謂武林盟主只不過仲裁方,需要平衡各方面的利益,圍繞在玄天司內部的各方門派勢力互相糾纏了幾百年時間,再加上新晉的新貴,各懷所求,所有私心,就像是一張大網,密密麻麻的散布于大夏各地,而同一張網的同一根絲線上纏繞著其他絲線,被四面八方的拉扯,有著門派之爭,夾雜著新仇舊怨,正派邪派,南派北派,傳統新潮,正統旁支……如此復雜的糾葛,單靠一個人來仲裁是不可能的。

玄天司雖然是為此而設立的機構,但總歸有人打算繞過它。

主要原因是在于道門本身的風格就是求仙問道,玄天司里辦實事的也大多是這批人,道士嘛,愛信信……人家修仙練氣,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所以利益訴求很少。

過去有張天師和道門正宗壓在上面,很多事都不顯山不漏水,而如今道門似乎有了衰敗跡象,佛門反而逆勢崛起,掀起了佛道之爭,其他人可不得見風使舵考慮一下自己是不是該換一換支持方?

會議場內交談聲互相交錯,各抒己見。

“這一次玄天大醮,排名將會決定將來五十年的格局也不為過,諸位理應都打算爭一爭吧?”

“有什么好爭的,提前安排好了便是……你真打算讓上擂臺去拼個你死我活?”

“那誰先誰后?你說了算數?以綜合門派勢力來說,我點蒼保四爭三不過分吧?”

“你點蒼這點微弱勢力能不倒退就不錯了,依我看,還是保持順位不變比較好。”

“放屁!若不變,這玄天大醮開了和沒開有什么區別!”

“反正前兩者肯定還是在佛門和道門手里,你們還不如少說幾句。”

“此言差矣……”

主座上,一名穿著青衣的中年人晃動著羽毛扇開口,現場會議也是隨之安靜下來。

有人問:“陳大先生有何高見?”

“此次玄天大醮的主要在于佛道之爭……”陳大先生平淡道:“諸位所求,莫過于一個提前的可以預料到的結果,且盡可能保證自我的有生力量,與其盯著后面的位置,還不如往前看一看。”

“道門佛門可不是我等能拉下馬的……”

“哈哈哈,非也,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大先生舉起羽毛扇:“諸位都是聰明人,理應看的出佛門當興,道門式微,往日諸位總是看著玄天司之內,為什么不考慮更進一步?非得局限于此?諸位理應覺察到……神武司才是最合適的歸處吧,玄天司海納百川說的好聽,不過是一塊圈養地。”

“這……”

“讓我們改投神武?”

“非也,我的意思是,兼并之。”陳大先生晃動折扇:“若是玄天司、神武司合為一體,諸位覺得如何?”

這話說的在場之人無一例外都很動心,但……

“這如何可能,大夏十司創立至今,從未有過兼并之說吧?”

“神武司獨立在外,本就是為了削弱江湖門派影響,下有英雄樓,上有武圣閣……”

“過去未曾有,不代表將來不能有。”陳大先生平淡道:“武圣閣不過四位封圣,而如今佛門已有三位菩薩,若是支持佛門進入神武司……”

他觀察了一圈周邊人的目光,繼續道:“就算諸位不情愿,難道神武司就會放過各位?西陵王的事件牽扯甚廣,當下人人自危,武圣閣、神策府先斬后奏,殺的人頭滾滾。”

“這到底是真的為了掃清西陵王留下的沉疴,還是故意在扼殺玄天司內的宗派勢力?”

“再者,真的讓那群后生們把刀懸于頭頂,各位能夠肯定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自己?”

聽到這里,眾人面沉如水。

他們之所以開會,也是感受到了直接的危險,西陵王余毒很深,內部格局最復雜也最容易被收買的玄天司被滲透的最狠,但若是真要刮骨療毒,在場的不少人都得被拉去砍頭。

一片沉默中,角落里的座椅上響起個聲音。

“所以陳大先生的意思,就是讓各個宗派給佛門當狗,等它去收拾了武圣閣?”

“玄天司吞并神武司這種事,光靠佛門有能力還不夠,更重要的是來自上面的圣意。”

“武圣閣被依仗這么多年,如今又出了一個神策府,當代又是千年以降的盛世,神武司內人才濟濟。”

“佛門憑什么去挑戰武圣閣恭維京師的地位?”

“如此改天換地的大事,光靠陳大先生的一張嘴還遠遠不夠。”

“你放肆!”有人怒道:“給陳大先生道歉!”

陳大先生望著角落里的人,慢條斯理道:“我自是還有別的安排,神武司雖強大,但絕非沒有弱點,神策府太年輕,還差的很遠,如今更是不足為慮……值得忌憚的只有武圣閣,至于改天換地……自是有辦法的。”

角落里繼續傳來聲音:“在場各位都是地方名門名宿,卻不思報效國家,反而拘泥于一家一姓一門一派的小事,若是有真本事,直接加入神武司尋個高職很難么?”

“你大膽!宗派傳承乃是大事,你到底是誰,在這里大放厥詞,不敬先輩!”有人拍桌怒罵。

“宗派傳承……不過都是武道的一部分,佛門道宗皆有大傳承,而諸位有的是什么?”角落中冷笑聲不斷:“若是傳承那么重要,那為何不見各位宗派里出位武圣?”

“哦……花間派的確出了一位武圣,卻是被伱們親手趕出去的!”

聽到這一聲嘲諷,花間派的副宗主忍無可忍,丟出跟前的器物,青瓷杯蓋激射而去,還用上了暗花三疊的手法。

速度之快只余下一道殘影。

這茶杯蓋子中途忽然被定格在半空,像是進入了減速帶,強橫的沖擊力消弭無形間,徹底停滯后,落地摔成粉碎。

“啊?”

“啊這……”

“你到底是何人!”

現場一通混亂。

陳大先生握著扶手起身,云淡風輕的表情變得凝重,繼而再度變化成了一副笑臉。

“好本事!”他鼓了鼓掌:“既然是神策府的貴客來了,為什么還要隱藏身份?”

角落中,來者扯下偽裝。

慕遙夕手中一面墨色鐵扇。

目光掃過四周:“玄天司這么多年,原本早該完成內部一統,卻還是互相勾心斗角,可見爾等都是群蠅營狗茍之輩,內心毫無大義可言,將你們放置于此,就是認定你們這些人早已落后時代,不堪大用!”

“神武司和神策府可不會收下你們這群臟東西……會污染環境的。”

當面嘲諷。

可會議場中,已經沒人在意被罵個狗血淋頭了。

他們都清楚神策府出現在這里意味著什么,那絕對不是來做會議記錄的而已!

有人已經悄悄摸到門口位置,打算離開,結果一開門,就被連人帶門的踢了回來。

會議室的門外,白衣的青年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懷里抱著一把很長的大刀,任南北收回右腳:“聽說這里有人在圖謀造反,一個個都站穩了不許動,等我把你們的腦袋帶回去好好審問審問。”

現場一片慌張,看到任南北就跟小鬼見了閻王爺似的。

多少人看到任南北堵門的時候,心里第一反應就是‘完了,芭比Q了,這輩子到頭了’。

“不愧是當代驕陽……”陳大先生看了眼任南北,又看了眼慕遙夕:“你們有這份魄力直搗黃龍,的確在我預料之外。”

“陳大先生,你不過一個山野隱士,不屬于玄天司,卻在西陵王的幕僚團隊里,如今他死了,你還在這里發號施令,運籌帷幄……”任南北握住斬草刀的刀柄,雷霆化作滾珠,嘀嘀噠噠落滿堂:“你是太歲化身!”

“抓到現行了。”慕遙夕冰冷道:“今日在場者,和十兇勾結,和太歲勾結,一個不留!自裁者,尚可留一份全尸和體面!”

陳大先生卻不慌不忙的說:“你們是很有魄力,但我不會收回之前的評價……”

“神策府,還是太年輕了,差的太遠,不足為慮!”

任南北笑:“我喜歡嘴硬的人。”

“你們知道我為何這么評價?”

“因為白玉京已經死了!”

陳大先生冷笑一聲:“沒了白玉京和武圣坐鎮,你們拿什么來應付更強者!”

他陡然捏碎手中一物,好似是一顆佛珠。

下一刻,金色的大手從天上罩落。

此時所有人想走也來不及了。

那碩大的五指一握,佛光遍野,掌中佛國。

這一招來的實在太快。

即便慕遙夕和任南北有心抵抗,卻也根本逃不出去。

佛門菩薩的掌中佛國,一旦發動就是完全的領域封殺技能。

畢竟佛陀可不是耶穌,手掌心沒有一個漏洞讓人鉆出去。

四周的環境已經變成一座金色的佛門大殿,四面八方佇立著一座座佛塔,造型古樸,氣息莊嚴。

一名菩薩端坐于金蓮之上,身形偉岸過百丈,居高臨下俯瞰眾生,光是投下的龐大陰影便叫人窒息。

“阿彌陀佛——!”

佛門塑金身。

恢弘浩大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一股梵音詠唱便直接灌入意識海中。

周邊會議室當中的名門名宿們紛紛膝蓋砸地,哐哐哐的跪了一地,深感自我渺小,仿佛下一刻就要看開一切遁入空門。

這不是他們的自我意志堅定與否,這群人里不乏四階大宗師,可佛國一旦展開,想要度化誰,完全是看菩薩自身意愿。

所謂度化,和強制洗腦很是相似。

在佛門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也不是你說自己放下屠刀就算數的,必須是佛門的人說你已經放下屠刀,那才算是度化。

這放在佛門當中都算是功德和功績。

但這一招佛光普渡也不是對誰都用。

慕遙夕感到額頭一疼,緊接著冷哼一聲。

任南北同樣有律法雷霆護體,他本就是桀驁不遜者,自然不可能此時朝著金身跪拜。

金身菩薩繼續高聲道:“既見我佛,為何不拜!”

佛法的威嚴宛若山崩般傾瀉而出,沛莫能御的光芒萬丈洶涌而來,將兩人席卷吞沒在其中。

這佛光絲毫沒有半點溫和的感覺,只讓人感覺無窮霸道,稍微意志不夠堅定的人,都會被佛光活生生沖垮。

慕遙夕最為先天英靈血脈,面對精神方面的控制抵抗是拉滿的,她勃然大怒:“佛門菩薩,這是要強行度化我等?禿驢,你不怕武圣回來拆了龍象寺!”

而任南北在一旁抵抗就要更加艱難,手里握著的斬草刀都有些松弛了。

他低著頭,竟是喃喃自語:“殺人真的能救蒼生么,塵世如火宅,我這么做,豈不是抱薪救火,我真的……”

沒說完就被鐵扇敲在腦門上。

“你糊涂什么呢!”慕遙夕怒敲道:“你清醒一點!”

任南北睜開眼睛,聲音艱難:“我,我盡力了……”

金身大佛繼續高聲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脫離苦海,回頭是岸!”

又是佛掌下壓,頓時兩人感到肩膀上多了一座五指山,任南北當時被壓出了猴叫聲。

“你想想你媳婦!”慕遙夕大喊道。

“我沒有媳婦!”任南北苦笑,對不起,他是個單身。

“那你想想你兄弟!”

“我兄弟已經沒了。”

“你想想你在乎的其他東西!”

“在乎的……”

“你想想你不想暴露出來的那些秘密,舍不得的那些人!”

任南北神情一怔,下一刻目光堅定了起來,自言自語道:“是啊,任南北,你想想你的網頁!想想你的D盤E盤隱藏文件!想想你手機里的瀏覽器!想想你的網盤!”

他居然真的頂住了佛光普渡的壓力,舉起斬草刀劈向萬丈佛光,竟是一刀劈開了佛光,洞穿了佛掌,撕裂出了一道缺口。

碩大巨佛也收回了殘破的右手,渾身原地一轉,立刻退縮成普通人身高。

菩薩緩步走來,步步生蓮,身上穿著金光璀璨的袈裟,目光淡然道:“不曾想,兩位對佛門成見如此之深。”

“你又是誰。”慕遙夕瞥了眼已經脫力的任南北,看到他肩膀皮肉磨損流出鼻血的模樣,也知道他已經喪失了大部分戰力,便主動往前一步:“不管你是誰……這都過界了神策府奉命行事捉拿要犯,龍象寺在此阻撓,還對我們二人下手,哪怕你是佛門封圣也不可能不承擔任何責任。”

“貧僧,龍象寺度難菩薩……至于二位施主所言,不過危言聳聽,貧僧不過是不忍看到二位枉造殺孽,才出手制止罷了。”

“好一個枉造殺孽。”慕遙夕冷笑:“那位陳大先生都開始圖謀神武司了,你這和尚是有眼無珠么?”

“貧僧不曾見到那什么先生。”度難菩薩念道:“貧僧不過是路見不平,與二位說了幾句佛法罷了。”

慕遙夕心念流轉,恍然一悟:“你們是一伙的……原來如此,難怪這個化身會有你的佛珠,你們早就和太歲之間存在勾結,這是為我們設好的局!好一個佛門!”

武圣閣剛剛奔赴前線,自己這邊剛剛一加快進度,立刻佛門菩薩就出手留人了。

這其中必然有一連串的因果關系,不單單是太歲化身牽扯其中,佛門目的更是不純粹。

本以為龍象寺的目標只是玄天大醮壓過玄門道宗,但看來對方是真的把這個陳大先生的說法當真了,想要圖謀神武司,替代武圣閣的位置,意欲大興佛門……是這么個大興法。

“我看這群禿驢是瘋魔了。”任南北啐了一口:“武圣閣會不會這么容易倒臺且不說……有著強烈宗教色彩的佛門絕無可能入主神武司,否則佛門豈不是還能養出幾尊信仰封圣來?中湖那位絕不可能答應。”

度難菩薩笑著說:“佛門當大興,這是大勢,不可逆,不可擋。”

慕遙夕嗤笑道:“難不成佛門打算入京?”

菩薩沉默著笑而不語。

慕遙夕一怔,眼中流露出幾分怒色:“你們當真是瘋了……”

“不要誤會,佛門并無挾天子之意,恰恰相反……我們是前往京城勤王。”度難菩薩雙手合掌,再度佛光普照:“如今大夏面臨暗潮威脅,中樞空虛,武圣閣三圣離京,京師防備力量空前低落,當是我等三教中人拱衛京師的時候,道門未必有這份余力,佛門自當義不容辭。”

“好啊。”任南北扶著膝蓋艱難站起:“為何現在不去!”

“不急,貧僧還要和二位,談一談佛法。”度難菩薩呵呵一笑。

慕遙夕直接點破:“此時去了,是錦上添花,未雨綢繆……但是都不如雪中送炭!”

任南北吐出帶血的吐沫:“你們當真以為沒人看破佛門的心思?想要雪中送炭?佛門和太歲勾結,自己都不干不凈……”

“所以貧僧要和二位說一說佛法,等二位聽明白佛法后,自是一切都已過去了。”度難菩薩宣佛號:“阿彌陀佛!”

“禿驢,NMSL!”

京城。

此時京城正值夜雨飄搖。

淅淅瀝瀝的小雨并不大,卻下的時斷時續,叫人心煩意亂。

一條長街口,在一棵樹下,坐著一個人影,手里提著一個酒葫蘆,正在自斟自飲。

此人扎著個馬尾,面如白玉,體態修長,一身黑紅色相間的衣著打扮,沒有喉結,看著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雌雄莫辨。

在他跟前的石頭桌子上,除了一個酒葫蘆外,還放著一把兵器,一對雙刀。

然后,街道盡頭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數十人穿過長街,全身都散發著驚人的殺機。

整條大街夜晚見不到一戶人家的燈火,漆黑一片,只有路燈長明,照亮了這些人手中兵器在暗暗反光。

留著朱紅色長發的高挑女子行至街道中端,瞥見大樹下提著酒葫蘆自斟自飲且男女莫辨的神秘人。

雙方對視一眼,繼而收回。

等走出百米遠。

“大小姐,方才那人……”

“不用管他,于今晚之事無關。”南宮珊淡淡道:“不論他是誰,也與我們也無關。”

她繼續往前:“此行目的只有北冥,不要節外生枝……東方和西門如何?”

“從其他三處出發,五分鐘后匯合。”

“看來他們也是一樣……”南宮珊自言自語道:“還是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樹下。

刀客淡淡嗤笑一聲:“驅虎吞狼,今晚會是北冥的末日么……還是北冥鑰跨出那一步,把來犯者都殺個干凈……那其他三家也完了,呵……罷了,各有各的活法,誰知道今晚過后,還能活幾人。”

酒葫蘆的最后一滴酒也被喝完了。

男女莫辨的雙刀客收攏兵刃,將兩把刀別在腰間后背,輕輕拍了拍,旋即順著南宮珊來時的街道方向走去。

這條路,一直往前走,不用拐彎便可直達目的地。

十兇第三千機羅剎,來拿回刀魁之位。

東海海濱。

一葉扁舟停靠在岸邊。

“上船吧。”

“如果你抱有疑慮可以不去,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錯過,將不會再有。”

太歲望著一動不動的鎮十方。

霸者這一輩子都在暗中籌謀和計劃,但相較于太歲近千年的謀劃,他的所有一切準備都可以說是不充分不必要,以至于這一局中他沒得選擇,只能淪為對方的棋子。

沉默片刻后,鎮十方還是踏上了船只。

他沒得選擇,自己圣道根基不穩,接連籌謀最終無一所得,如今連陶如酥都失蹤了,他也只能堵上一把。

一葉扁舟自動飄向海洋深處。

霸者低沉的問:“到現在還不肯將計劃全貌透露給我?”

“不是不肯,而是不能,等到了蓬萊,自然一切都會知曉。”太歲雙手平放在膝蓋上,動作放松而隨意:“你只需要按照我最初說的行動即可,其他一切條件早已完善。”

“蓬萊島主一死,此地易手……萬策定矣!”

霸者淡淡道:“你是不是忘記了白玉京?”

“怎么會?我可是給他留下了五處定局。”太歲拍著膝蓋:“玄天司、北冥家、蘇家、中湖還是蓬萊,攻其所必救,他若還活著,定會出現,若是不出現也無妨,大局已定,再無他可以發揮的余地。”

“且看他如何決定吧……”

“今晚過后,注定要改天換地。”

“你就這么有把握?”霸者小心駛得萬年船:“就憑目前這些,還殺不了他。”

“我現在倒是可以多告訴你三件事。”

“害了白氏三代人的那位幕后黑手就在蓬萊島上。”

“他排名十兇第二。”

“實力境界不弱于羅睺。”

太歲無比篤定的一笑。

“只要他敢來蓬萊,便是必死無疑。”

藏天井。

“你確定這條路沒走錯?”

“我確定沒有,我記憶力超好的!”

“能別說話了么,不怕嘴里飄進去異味!”

“媽的,怎么這么多糞!我要中毒了!”

“快到了,我有預感,快找到那扇門后面了!”

洛陽,龍象寺山門外。

陳大先生正搖晃著羽扇,拾級而下。

這之后的事,便是順其自然了。

佛門想要待價而沽和關鍵時候救場,以營造偉光正的形象。

這一筆生意做到最后還是要與之為敵,倒也無妨……佛門有自信笑到最后,難道他就沒有這份自信?

只不過在這五處陷阱險要中,反而是佛門的事目前看來最為無關緊要,所以此地被關注的可能性并不高。

只不過,佛門會影響到后續暗潮的大局,這就涉及到有關于太陰和魔祖破封時的算計了。

屆時連羅睺、弓使、閻羅司等等也要再度入局,誰都不能獨善其身。

陳大先生正意得志滿時,忽然瞥見山門之下多了一個上山的人影。

視線往下墜落。

不斷墜落。

直至墮入漆黑,再也摸不著頭腦。

陳大先生雙膝觸地,背對佛寺,面朝東方,頭顱順著臺階一路滾落,直至被一人踩在腳下。

人頭落地卻尚未死去,化身開口只來及說出一字:“竟……”

來者低頭平淡的看上一眼,直接側過腳踝輕輕一踢,好大一顆頭顱飛上天空,繼而炸成一團鮮紅色的煙火。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拾級而上,面朝著佛光,一腳踢開了大雄寶殿的正門,飛出的木門半截嵌入佛像的肚皮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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