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第五百七十七章 利益共同體(感謝‘狗蛋兒’199打賞!)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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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利益共同體(感謝‘狗蛋兒’199打賞!)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17日  作者:破金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破金 | 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破金:

烏云密布,陰雨連綿。

我坐在別墅的陽臺上,看著滿莊園的綠植被雨水灌溉,在來到東南亞的第三個雨季,喝到了埃塞俄比亞運送過來的咖啡。

咖啡是竹葉青送的,都沒敢送到別墅,送到我辦公室以后,我又讓人拿回來的。

竹葉青這是在告訴我,該懂的,她都懂,該避忌的,也都會避忌。

挺懂事。

懂事的,不止是竹葉青,還有老林。

老林打電話過來了,問了問我的健康情況后還扯了幾句閑白、匯報了一下729自打增加了R國盤,整個產業簡直是全面開花,用各種我已經不在乎的數字報了下賬,這才委宛的提出:“爺,現在咱勐能也沒什么事,我能不能領著白狼、面癱上邦康看看您去,想您了?”

老林可能是在勐能呆膩了,見佤邦又有了邦康這么個大城市,想出來透口氣兒,要不然怎么會和白狼、面癱一起組團來?

“那勐能誰看家?”

“729有孫子,縣城不是還有魚頭和老煙槍么,我們商量好了,換班……我是說,他們也想您了。”

老林說到這兒都給自己說樂了,這種事,他根本不怕說漏了,又不丟人。

“來吧,不過丑話說前頭……”

“許爺,如果是我們沒安排好勐能的事,在離開期間出現了任何意外,您崩了我。”

“行。”

我把電話掛了。

轉頭看向外面的陰雨連綿,嘀咕著說道:“陣仗整的挺大啊。”

我終于明白歷史里的嘉靖為什么能把群臣玩弄在股掌之間了,因為所有臣子已經入了棋盤成為棋子,他們的一舉一動對于帝王來說,都了然于胸。

那老林是想我了么?

狗屁!

這是讓陰魂招來的外鬼!

看看這幾個人,白狼,那是在于老師入獄期間的典獄長;面癱,那是執行清理計劃時的黑手。

半布拉在與央榮、哈伊卡偷著開會以后,不停的在往手里一張一張的偷底牌,牌局還沒開始,他不光有了倆貓四個二,還惦記把四個A也偷出來。

這才是明白事的人。

一個明白事的人,是絕對不會把任何麻煩推給自己頂頭上司的,即便有這種麻煩,也會提前說好。

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想著,也不知道于老師能不能應付。

我稍微回憶了一下于老師的過去,她從一個只會耍嘴的女人,到已經學會了‘政治’和‘陰謀詭計’,卻不知道我這個親自把她逼出來的‘授業老恩師’還偷偷留了一手。

我這一手,絕不是‘鐵紅的時候別拿手摸’,而是實實在在的‘利益共同體’!

那什么叫利益共同體?

就是將所有人的利益都綁到自己身上,迫使對方不得不上賊船,還得為你而戰。而這也是黑暗屬性的天賦技能,所以,人們形容黑暗的時候,會用‘籠罩’這個詞匯。

光明則不一樣,它的天賦技能源自內心的驕傲,所以人們在形容光明的時候,叫‘普照’。

我,就是黑暗,我將半布拉、老林這一群人籠罩在了一起,用729、勐能、勐冒、邦康的利益讓他們根本下不了船,還得時時刻刻為我著想,生怕我出點什么意外;

于老師,就是陽光,她擁有最溫暖的內心環境,最健康的視野,根本不在乎有沒有人同路就可以堅信自己所走的方向是對的。

所以魏征、于謙、海瑞總會在某一個特定時刻顯得那么形單影只;

所以李善長、胡惟庸、嚴嵩、和珅在某一個時刻一定會成為領袖。

驕傲或許很重要,但有時候真不一定是好事;怯懦或許不是良好品質,但擁有了這個品質之后,就能學會抱團取暖。

土匪沒有一個人去劫道的,哪怕你看見的是一個人,他身后也一定藏著勢力;

書生卻從不怕走夜路,即便路過般若寺也敢進去和女鬼樂呵一宿。

所以,切記,獨行的絕不可能是野獸。

嘀、嘀、嘀。

此時,我的電話響了。

我拿起電話來看見半布拉的號碼時,接通‘喂?’了一聲。

“爺,我考慮了一下,那天阻止您開恩科的事,的確不應該,是我沒考慮周全。”

這就是半布拉,他永遠知道自己在什么時候應該后退。

“另外我讓手底下人整理出了一份完整的材料,您什么時候有時間,咱們開個會吧?”

“行。”聽到這兒我心情大好。

半布拉繼續說道:“爺,我琢磨著既然是全邦康的大事,您覺著有沒有必要和上回于老師一樣,咱們也召開一次全民會議。”

我問道:“這么有信心么?”

半布拉回答:“要不顯得咱欺負人。”

“我的意思是,既然是全邦康的事,我覺著應該召開一次全民會議。”

他一點問題都沒拋給我,一力承擔了下來。

只有在這種時刻,我才會說出老喬經常和我說的那句:“你看著辦吧。”

我把電話掛了。

幾乎就在我掛了電話同一秒,仆人出現在了書房門口:“爺。”

我轉身看過去時,仆人說道:“門衛打電話來說,一個自稱是肅正局于局長的女人想要見您。”

我咂吧了一下嘴唇。

估計現在的于老師已經察覺到什么了,否則絕不可能一個電話都不打直接來莊園。

“還說什么了?”

“沒了。”

沒了……

我看向了窗外,隱約能看見莊園門口的那臺車,在雨天開著大燈就停在莊園門口。

甚至還能感受到于老師和我當初在勐能別墅里,給那位‘爺’打去電話時候一模一樣的心情。

但你怎么就不能把心里的驕傲扔了呢?

你現在也許正被這驕傲充斥著,挺直了后背的站在雨中,拔著脖子覺著自己是代表正義的一方吧?

“說我病了,有事等上班了再說吧。”

“是。”

仆人退了下去。

我不知道那臺車里的于老師有沒有看到我,可我就站在陽臺,端著咖啡杯看向了門外。

后來當我重新回憶起這一段的時候,才猛然間發現,原來那一刻我們倆看到的世界根本就不一樣。

她看見的,只有光明與黑暗,而我,看見的比這要多多了。

所以,我才是那個站在棋盤之外的人,而她,只能是棋子。(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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