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
在我的嘶吼聲下,裝甲車上的機槍、警察手里的AK47同時開火,他們火力交替著向那棟別墅窗口不停掃射,說什么也不肯讓這群人再露頭。
此時,一隊穿著警察制服的小伙向別墅樓下貓腰沖了過去。
等他們趕到別墅樓下,立即將手里的家伙式接力一般傳遞到了一個人手里,負責投擲的小伙子根本不看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只進行一個動作,那就是拔開保險后,將其扔進去。
我,則在裝甲車內查著數。
一、二、三……
“哎,別扔了!”
“別你媽扔了!!”
我的呼喊聲立馬被爆炸聲所淹沒,我眼瞅著這個貨先扔了一顆圓咕隆咚的手雷,隨后就扔進去一顆細長桶兒煙霧彈,最后扔那個太快,我實在是沒看清。
結果,屋里的煙剛冒出來……
一聲爆炸,亂流將那點煙霧都擠了出來。
在那個間隙里,我好像還看見了什么玩意兒被崩出落在了地上,就在房西一側的警察腳邊……
一聲震響后,我離著挺老遠也不知道自己聽見了什么,耳朵眼兒里跟鉆進去個文字差不多‘嗡’起來沒完沒了,整個別墅區的車集體閃起了雙閃,全他媽在報警!
這他媽……
這他媽還有美式防御型手雷、煙霧彈、震爆彈一塊扔得?你是怕看不著你太奶啊?
手里有什么扔什么???!!!
這要是把你媳婦用完的衛生巾遞過去,你是不是也往樓上撇?
我都已經不知道怎么罵這幫王八蛋好了,就勐能這群王八艸的,哪有半點可以上戰場的模樣?我敢領著他們去打誰?!
駕駛位置上的大黑都看傻了,張開大嘴沖著別墅發楞,我估計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使震爆彈的。
我已經從大黑的臉上看出了這玩意兒在他們這些打非洲戰場上活下來的人眼里,有多金貴,特別不好意思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真待不了了。
機槍聲停了、AK47的槍聲也停了,別墅樓底下站著的那個警察單手捂著耳朵,另一只手捏著手雷,這得虧是里西邊遠,要不然全都放躺下。
二黑實在是沒忍住,打裝甲車頂上用雙手摁著鋼板拔出了兩條腿,一路踩著車頂跑了過去,到樓下抬手就是一個嘴巴后,搶回了那小子手里的震爆彈,拔開保險再次扔了進去。
二黑沖著所有警察一邊揮手一邊喊,此刻別墅樓上才冒出了夜空下爆閃的白光——碰!
而我,也在這一下之后,算是徹底明白了震爆彈是怎么回事。
這東西,會發出強烈的聲響,還會帶有爆閃,我甚至在這爆炸般的聲響中,看到別墅二樓的頂棚都被震下來一塊。
要不是那間被炸過的屋子里已經沒有活人了,我還真想問問他們,挨這么一下到底是個什么感受。
可扭過頭看著那群剛剛嘗過震爆彈滋味、捂著腦袋跪在地上用腦瓜子往地面上搐的勐能警察……好像不問也能理解。
噠噠噠噠!
別墅內,再次傳來了槍聲。
也不知道別墅里的電閘讓人拉了,還是被槍打壞了,反正在這群警察沖進別墅內之后,整間別墅都陷入了黑暗。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這群年輕的小警察進去了差不多得有十五六個。
二黑則在把這群警察捅咕進屋以后,一個人握著打腰里拔出來的手槍,仰頭守住了窗口。
噠噠噠噠噠!
別墅里每一次傳來的槍響,都能讓著漆黑的房間閃起光芒,隨即,是痛苦的哀嚎聲。
“我的腿!!”
“我的腿啊!!!”
“那兒有人,開槍!”
噠噠噠……
“是他媽我!”
“我!”
我都無法想象這群平日里和老百姓耀武揚威的家伙們,到底在別墅內經歷了什么,可時間過去了五分鐘以后,別墅門打開了。
為首的小警察用肩膀架著一個瘸腿哥們的胳肢窩,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他身后,是一左一右兩個小警察拽著一個老頭的胳膊在往出抻。
除此之外,沒人了!
架著同伴走出來的小伙到了我面前張嘴說道:“許爺,里面有兩個重傷的兄弟需要救護車。”
兩個?
我抓起了他的防彈衣:“你確定自己說的是兩個?”
正在我驚訝的時候,那個老頭讓人扔在了地上,靠著路燈柱子插話道:“我確定。”
“其他人都死在了我和幾個兄弟的手里!”
“要不是老子殺得太過癮,忘了給自己留一顆子彈……啊!!!”
我痛罵道:“老子剮了你!”
這老頭挺著脖子硬頂道:“來啊!袍哥人家,從不拉稀擺帶!!”
他在激我,想要一個痛快。
我松開了手里的小警察,走到路燈下一腳就踩在了他腿上。
那被子彈鉆出槍眼的傷口冒出來好幾股血,這肯定是讓人從低位開槍擊中以后,在對方槍口不斷上跳中造成的槍傷,最后一個細長條傷口在大腿內側,很可能是這時候他已經被擊倒了,才避免了槍口掃上去的時候擊中上半身。
“你姓彭?”
我望著這個在咬牙硬挺的老人,問出了這句話。
他把牙咬得‘咯嘣嘣’直響,我卻在這個節骨眼,沖著他另一條好腿,開了槍——砰!
大佬彭疼的拖著傷腿差點沒竄起來,后腦‘哐’一下就磕在了路燈柱子上,給那金屬柱子磕出了‘嗡嗡’的顫音兒。
“快嘍,就快嘍。”
大佬彭是真狠,看著不斷冒血的雙腿,居然在喊‘快了’。
“快死了?”
“你死不了,這兒距離勐能人民醫院只有三分鐘不到的車程,勐能這地方啊,什么都不多,就是血多,我一個電話就能讓全套的救護車帶著血包趕過來。”
“瞧你這腿上的冒血速度,應該是沒傷到大動脈,還死不了。”
我陰冷的看向了大佬彭:“落到我手里,我讓你想死都難!”
大佬彭突然抬起頭看向了我,那股恨,幾乎都隨著臉上的褶皺快要化為實質了。
“我把軍火藏在哪告訴你,給我來個痛快的……”大佬彭有氣無力的說出這句話。
我此刻才將用力踩下去的腳抬了起來,落地面上時,留下了一個血腳印,有血液迸濺痕跡的血腳印。
“你當我在乎那批軍火啊?”
“等我把你玩夠了,會將你交給那個西亞人,到時候有沒有軍火是你們倆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伸出手握住了大佬彭滿是胡茬的下巴:“我在勐能啊,認識了幾個人,他們幾個不太正常,就稀罕老頭,老七跟我說,那幾個人在黑獄里可給那群老頭禍害苦了……”
我冷笑著看向大佬彭說道:“我一定得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大佬彭沒想到我敢這么侮辱他,瞪著眼睛大喊:“你他媽殺了我!”
我的表情正好和大佬彭相反,滿臉都是勝利者的笑,很俏皮的說道:“我不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