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第六十六章 隔墻有耳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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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隔墻有耳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11日  作者:破金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破金 | 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騾子?”

“騾子!”

這是我第一次上八樓。

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阿大在對講機里跟抽了羊癲瘋似的喊:“老許,騾子的錢沒到賬,你知道該怎么辦吧?”

阿大可以不管我是不是在抽小快樂,可以不管我晚上跟誰一起睡的,但是,他必須得保證我在其他人面前不是個人。

而八樓,和我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我以為的八樓,是如同監獄一樣用鐵柵欄隔斷出來的單間,里面裝著一個個不聽話的狗推,沒準還在胳膊上插著針管什么的。

可我到了八樓以后,看到的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

八樓安靜極了,安靜的你都害怕。

好像有根針落地,你都能聽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在八樓門口沖著樓道里的綠皮兵亮出磁卡之后,那綠皮兵開門之后的鐵門聲響‘吱嘎嘎’都讓人瘆得慌。

我不知道別人有沒有在陽光充足、沒有異味環境下,感覺到瘆得慌,反正我這時候的確如此。

邁步往里走,當我經過第一個房間時,一個女孩正跪在那里,她用屁股坐在自己小腿上,兩只手手背沖上抬到胸口自然彎曲,當我看她的時候,還得時不時伸出舌頭去舔一下自己的手背。

真的把唾沫留在手背上那種舔。

盡管我當即就明白了過來那個動作代表著什么……

“老許!”

“老許!”

我這邊連眼球都沒挪開,隔壁鐵籠子處就已經有個女人開口了。

當我扭頭看了過去,楊陽和這個女孩一樣跪在這兒!

我甚至知道她要說什么,肯定是想利用我的心軟,讓我和阿大求情。

“你有沒有……給我一口……有沒有?”

她都已經睜不開眼睛,更不管自己身上有沒有衣服,還沒有求我救她,張嘴問的卻是‘我有沒有’。

“我跟你換啊,你想要什么都行,就一口,不行你先進來要了你想要的也行!”

她廢了,說句話鼻涕、口水、眼淚一起流,癮頭子都快趕上我在牢里碰見的那個十年老煙槍了。

“你們……”

對,我對她已經不感興趣了,不理解的是這群女人!

“她們都是淘汰下來的荷官。”

淘汰下來的荷官?

荷官還有淘汰下來的?

為什么!

楊陽這時候說話已經本末倒置了:“銜接樓里的荷官如果工作的時間長了,就會讓人認出來,所以‘賭盤’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換一個新軟件,以免大家覺著,這個軟件就是騙錢的,連里面的荷官都沒換。”

“而那些臉熟的荷官,會被推送到‘聊天室’。”

不用問,進了‘聊天室’肯定就是有任務跟著的,一旦完不成任務便會接受懲罰。

“聊天室里的荷官負責在鏡頭前吸引人觀看,通過‘加綠泡泡單獨表演’來推送‘賭盤’,只有成功將客人拉入‘賭盤’,才可以通過‘額度’來證明完成了多少任務。”

“如果你直播間里都是流氓,沒能加到任何綠泡泡,就會被送到這里。”

我問了一個特別白癡的問題:“你怎么知道的?”

在我的潛意識中,她還是阿大辦公室里的私人寵物,可轉念一想,阿大把另外一個女人弄進去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替換她么?

只是那個女人很可能表現的不是特別好,這才被送進了前世今生……

那么……

阿大一旦有了新目標,且新目標進了辦公室的話,直播間就成了楊陽唯一的歸宿。

或者,他玩膩了。

她知道這些,不也是很正常的么?

“我……”她是想在我面前保留一分尊嚴的:“我該說的都說了,你給我一口……我知道你抽冰的,我看過你端著壺進阿大辦公室……我見過……”

“老許!!!!”

我走了。

頭也沒回。

我不是菩薩,救不了人!

我連腰里那把槍都是沒子彈的……

我X你媽啊!

我不知道自己罵誰,反正罵了。

再往前我看見了一件病房,那里邊有一張床,等我推門進去的時候,騾子正在里面躺著。

等我踏入這個房間,還沒等關上門,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鞭子響,那個東南亞人操著蹩腳的中文喊道:“換!”

牢籠里的所有女孩全都匍匐在了地上,用下巴緊貼地面上的手背,伸出了舌頭撅著腚呼吸。

而我,卻在此刻關上了房門。

那不是我該看的。

老天爺啊,你讓我一個沒什么能耐的小老百姓看毛線人間疾苦?!

我不是已經蹲了十年大獄贖罪了么?還不夠啊!

“醒醒。”

“你他媽醒醒!”

我憋不住了,一腳踹在了床邊沿的位置,‘吱’的一聲,那張床讓我踹的歪了過去。

“嘶!”

不知道是不是震蕩的關系,騾子驚醒后直接伸手捂腿,臉上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流。

我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跑他媽什么啊!”

其實我想說:“你什么都沒準備好就往出跑,這不是上桿子送死么!”

可我不敢。

我怕隔墻有耳,讓我死都死不踏實。

騾子終于緩和了一些,用袖子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珠,他身上那身衣服還是逃跑時穿的那件,這一抹,在腦門上都和泥了。

“報應。”

騾子苦笑道:“都是報應。”

“說什么呢你?”他這話我沒聽懂。

騾子突然閉上了嘴,什么都不說了,扭頭看向了窗外。

他這是在躲避我的目光,可我卻趁此機會繞過了床榻,趴到窗戶邊向外邊瞄了一眼。

我看見窗外就是銜接樓的樓頂,還看見這棟樓明顯比圍墻上的鐵網高了很多,鐵絲網外的工地旁,堆著很多沙堆,比之前看見的還要多,但,樓頂是六樓!

“你看什么呢?”

“窗戶外邊有什么?”

我過去拎起了騾子的衣領,抬手就是一個嘴巴:“說話!”

騾子根本沒在乎我的一巴掌,有點不痛不癢的看著我,瘋了似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說,這是個報應。”

他徹底崩潰了。

不是在逃出去又被抓回來的時候;

也不是在被阿大剁了腳要挾父母的時候;

是在連我看向窗外都得沖著麻花鋼搖頭皺眉,無計可施的那一刻。

他沒有希望了。

整個心門宛如被巖漿熔化成了鐵水一樣流淌了出來。

“我說,小地主是我舉報的!”

“眼下在我身上發生的一切,都他媽的是報應,是報應,是他媽的報應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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