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暖,好舒服,好悶!
“我被綁架了?”
“不應該啊!我承認我犯了一些錯誤,在酒吧聽信了雙胞胎姐妹花的讒言,但這是在國內,應該不至于吧!”
李浪試圖睜開眼,然后看到了一片漆黑。
突然,漆黑的環境里,多出了一點光。
赤金色的光芒,向他靠攏過來,讓李浪感覺渾身燥熱,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從他的身體里生長出來似的。
請宿主盡快完成‘勾欄聽曲’任務。
一個機械的聲音在李浪的腦子里響起。
“幻覺?”
請宿主盡快完成任務,任務完成獎勵:元始玉錄基礎篇,任務時限,三天。
“不是幻覺,是統子?”
“我也有統子了?”李浪上學的時候,也看過不少網絡,畢業后就不怎么看了,畢竟對于長的帥,家庭條件很好,并且天生比較擅長交流的人而言,和平背景下的社會完全就是簡單模式,壓根也用不著到虛幻的世界里找快樂。
此刻只要李浪集中注意力,就能看到右上角出現的任務欄,以及任務欄倒計時。
這似乎也在告知他,一切絕非虛假。
然而這任務欄并不真實存在,只是出現在李浪的意識之中,因此也無法借助任務欄散發出來的光亮,看清楚眼前的情況。
突然,整個‘世界’都開始晃動起來。
“我正被裝在狹窄的車廂里。”
“時速···大約不到二十公里每小時?這么慢的車,難道是人力車?”
伸手觸摸周圍,穿過一層溫熱的液體,手掌似乎抵在了某種柔軟、滑嫩的壁壘上。
“夫人!我扶著您走吧!”一個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
李浪立刻緊張起來,同時嘗試著是否能通過敲擊那層壁壘,以摩斯密碼的方式,傳遞出SOS。
“不用,我也是上馬殺敵過的人,不過是懷孕而已,且看本夫人我給你們表演一個帶球跨馬!”豪爽的女聲傳來,同一時間伴隨著幾聲驚呼,李浪感覺到了一陣漂浮般的失重感,很像他坐過山車時,從高處跌落俯沖時的感覺。
“呀!夫人!當心!”
“夫人!您又嚇唬我們,您這樣藏海侯知道了,會責罰我們的。”
“夫人,您要顧著點身子,也···也別嚇到肚子里的小主人!”
一連串的聲音響起,李浪也從中總結出了一個更加驚人的事實。
“我重生了?而且還在母親的肚子里沒生出來?”
“母親···為什么我想到這個詞,就會很悲傷?”
李浪伸手摸了摸四周,然后就感覺肉壁之外,有人打了一巴掌。
“老實點,現在還沒有到你小子出門的時候。”
“為娘帶你出去放風!”
又是一陣顛簸感傳來。
李浪感覺很無語,他現在的母親,似乎是個閑不住的主。
性格好像也有點大條。
又撇了一眼右上角的任務欄,李浪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做表情。
如果他現在十八歲,那‘勾欄聽曲’對他來說,輕松簡單。
哪怕沒錢,也可以先找便宜點的店將就著聽。
如果他現在八歲,那他可以聽素的,純粹當開拓眼界。
但他現在或許才是八個月的胚胎寶寶,這總不能讓老娘帶著他,一并去聽小曲吧!
那不成樣子。
聽說過有大戶人家的小姐女扮男裝逛樓子的,沒聽說哪家的夫人頂著大肚子,就去樓子里消遣的。
李浪很憂愁,感覺天大的機緣,正在離他遠去。
“休要驚慌,我去聽會小曲,天黑之前,必然回來。”
“你們都不必跟著,本夫人自有分寸。”
顛簸感傳來,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后,李浪便聽到了咿咿呀呀的曲樂之聲。
然后又是推杯換盞,鶯鶯燕燕交談、嬉鬧的聲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現在發放獎勵。
元始玉錄基礎篇的內容,直接灌輸到了李浪的腦海。
玄妙的文字,帶著天然的道韻,很快就沖暈了李浪。
讓他感覺思維就像是飄蕩在海面上的小船。
嗯!?
環抱著香香軟軟的天山月,本只是小瞇一會的李浪,猛地睜開眼。
他做夢了!
而且在夢中,他雖然還是李浪,卻仿佛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有著不同的經歷,甚至是不同的穿越方式。
但李浪卻又很確定,那就是他。
因為那個夢中的李浪,有著與他穿越前,一部分相似的記憶。
雖然也有一部分···并不相同。
他甚至還想起了那對雙胞胎。
那是他大學畢業那年,給自己的小獎勵。
現在回想,其實也沒什么意思,真不如舞蹈生。
“不!不對!夢中的我,似乎想不起母親!”
“那是我?還不是我?”李浪目光閃爍。
以他現在的境界,做夢本身就是十分古怪且詭異之事。
而夢到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自己,還有什么系統傍身,獲得了系統獎勵,更是稀奇古怪。
好像他修成了神化之后,突然打開了某個奇妙的開關一般。
“還有那部元始玉錄基礎篇···它給我的感覺,與修煉神通的武學與獲取壽元的壽功都不同,更像是二者的結合,更像是···練氣術?”李浪放空心神,然后以神圖重疊身軀后的神化之光,照耀自身的靈魂與軀殼,尋找著線索。
但無論是靈魂還是肉身,都沒有半點線索。
他掌控著一切,神光恢弘之下,他如神人一般,壽元漫長,能力強大,可移山填海。
“唔!怎么了?”
“不再休息一會?”天山月閉著眼,趴在懷里,拱了拱小腦袋。
李浪收起神光,微笑說道:“沒什么,就是想起一些事情。”
方才的夢,他不打算告訴天山月。
告訴了也無用,只是多一個人擔心而已。
回京之后,或許可以查一些典籍。
“想來皇宮之中,應該收藏了不少的秘聞典籍,以我和玉如意的交情,她不該拒絕才是!”
想到這里的李浪,似乎選擇性的忘記了昨夜的那一道冷哼,以及那一聲怒意勃發的‘放肆’。
“對了,你聽說過藏海侯嗎?”李浪對天山月問道。
天山月畢竟也是皇甫內相培養的密探,論起對天下間各方人物的了解,該是如數家珍。
天山月睜開眼,半支撐起身體,讓身體柔軟的攤在李浪的胸膛上:“你怎么會問起他來?”
“這好像是前朝的一位侯爺,最出名的就是他怕老婆的事情,還被寫成了典故,記載在前朝異聞錄中。”
“前朝異聞錄?”
“有這本書嗎?我怎么沒有看過?”
“這是本禁書,我也是偶然在皇宮里看過。”
“你要看的話,我可以回京后,替你向皇甫內相申請。”
李浪揉了揉天山月的腦袋:“好!那就麻煩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