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丟掉鼓槌,笑著說道:“打鼓累了一身的汗,你幫我洗洗?”
玉娘子雪白的面頰飄過紅霞,好似害羞的少女,卻在低頭之后,輕輕點頭。
接著便以衣袖絲帶半遮住臉,俏麗的下巴,雪白上點綴著好看的嫣紅,讓人想象她此刻該是何等的嬌羞。
真是···含羞草一般的女人啊!
此刻不少人大概會這么想。
有些謊言,明知有假,但只要擺出態度,男人們都還是愿意信的。
比如,她還只是第一次。
就是對我很特別。
那年運動會跑的太快,動作幅度大。
前男友是個人渣,欺騙她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
玉娘子的羞澀是演出來的,但此刻的每一個在場的男人,都心甘情愿的相信,那就是真的。
手挽著個頭與自身差不多的玉娘子,李浪沖著馬刺史擺擺手,然后就與玉娘子,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徒留下身后,大量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小小和尚,泥牛入海!不知深淺!可笑!可笑!”一名書生酸溜溜的說道。
“臭書生你說什么?玉娘子冰清玉潔,怎會是一汪大海?”一名富商不服氣的瞪著眼珠子說道。
院中,立刻不少人分做兩派吵鬧成一片。
溫熱的浴池之中,身披薄紗,卻比不穿更有誘惑力的玉娘子,正在為李浪搓背。
李浪坐在浴池之中,半瞇著眼,顯然十分享受。
只是漸漸的,玉娘子的纖纖玉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李浪一把捉住,開口笑道:“不著急,時間還早呢!”
玉娘子柔聲說道:“那首鼓樂,可有名字?”
“將軍令!”李浪說道。
“將軍令···難怪有股澎湃肅殺之氣,若能為此曲編出一舞,奴家便是死也無憾了呢!”玉娘子貼身過來,雪白的肌膚,在溫熱的湯池里,泡出了粉紅般的色澤。
李浪道:“你自編舞,待有空我便來瞧上一瞧,若是編的好,我這還有旁的曲子,并不差于將軍令,皆可與了你。”
玉娘子要是真靠著將軍令以及與之配套的編舞翻紅,那對李浪也有好處。
青陽寺地位升級三大要素,實力、名望還有降服的美人。
三者皆重,卻又是相輔相成。
“小師傅說話可要算話···!”玉娘子此時已經完全落坐到了李浪的懷中。
只差一點,便是長劍入鞘,馬放南山。
但李浪是一匹野馬,而玉娘子卻并沒有草原。
她是一頭猛虎,膚色純白。
“出家人···不打誑語!”李浪雙手環抱美人,然后合十。
玉娘子一聲嬌笑,然后翩然抽離,推開水波游向遠處:“你只是個花和尚,說的話奴家不太信呢!”
李浪跟著游上前去,一把抓住對方看似纖細,實則肉感十足的腳腕,然后一把拽了回來。
“那如何你才能信我?”李浪問道。
玉娘子扭過頭,卻又不掙扎李浪的手指連動。
“奴家聽說,男人只有在那個時候說的話,才能當真了聽。”玉娘子說道。
李浪追問:“哪個時候,你說清楚!”
“討厭,你太壞了!”
“小小年紀,就這般壞,待你長大些,怕是要騙許多好人家的女孩掉眼淚呢!”玉娘子施展擒龍手,然后美眸猛地睜大。
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連李浪自己也沒有想到,平時看著平平無奇,但只要蓄滿了怒氣值,就能瞬間從班納博士變身浩克。
穿越還有這項福利?
以前他還真不知道。
此刻,玉娘子是真的有些想逃了。
卻被李浪擒住,輕輕下按。
玉娘子眉眼橫波,然后悄然潛入水下。
“苦海!翻起愛恨!”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李浪仰頭躺在浴池的石壁上,忍不住唱起了歌。
歌聲十分的哀婉,正猶如李浪此時的心情。
“穿過你的黑發我的手,穿過你的心情我的眼,如此這般的深情若飄逝,轉眼成云煙。”
一曲接著一曲,直到歌聲漸微弱,曲終人憔悴。
卯時,日出有曜,羔裘如膏。
李浪走出了天白樓,甩著袖子大踏步離去,一身白衣,瀟灑自如。
昨日之事,便都留在昨日。
今日之事,還需再看。
他雖醉酒溫柔鄉,但他依舊是個赤熱純潔的好少年。
踩著晨露返回青陽寺,李浪站在望雪堂前的測陽石前,伸出手掌按在那半透明的青色石柱上。
剎那之間,原本青色的石柱,開始泛起灼熱的紅光。
色澤純粹,毫無雜色。
李浪滿意的點點頭。
果然如此!
人身之氣息,自上而下,劃分陰陽。
女子尤其如此。
故而,雖不可嬉戲于溪谷,不可荒廢于古道。
但依舊還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規避風險,感知溫柔。
李浪并不是一個很傳統的人,不是非要用傳統的方式,才能排解寂寞。
返回小院,休憩了幾個時辰,午時慧清踩點來訪。
“恭喜你,排名上漲了兩位。”
“天白樓的玉娘子,可是個硬骨頭,你居然啃下來了。”慧清笑著對李浪說道,一幅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的姿態。
李浪道:“其實并不難,只是對玉娘子,只談利益,不談感情,對方就不難拿下。”
一些望雪堂的和尚,一聽夜宿花魁娘子講經,卻不能花一分錢,就以為是要和對方談情說愛。
如此作為,對那些對愛情還有幻想的年輕小娘子來說,或許還有效果。
但玉娘子早過了那個時期,十分的務實。
李浪能為她帶來更大的利益,她如何不愿伏低做小?
“話說,望雪堂究竟有多少個慧字輩的和尚?”李浪問道。
慧清道:“青陽寺上下,慧字輩最多,足足有一百多人。不過還留在望雪堂的,則只有二十一人。”
“除開你我,唯有慧艋,有機會入雪字輩。”
說這話時,慧清頗有一種,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爾的氣度。
“承蒙看重!著實過獎了!”李浪說道。
“不是過獎,你和其它那些邯鄲學步的廢物不同,他們都只會模仿云雪祖師,唯有你我還有慧艋,是有機會超越云雪祖師。”
“若不能超越云雪祖師,談什么解開青陽寺多年的困局?”慧清說道。
李浪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便轉移說道:“對了!關于壽功,我還有個疑問,修煉壽功可得長生嗎?”
慧清搖頭道:“不知道!”
“不知道?”李浪詫異。
“壽功的增壽之效,是沒有上限的,但有上限的是人。”
“這是一場與時間的較量,只有跑過時間的人,才能是時間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