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樹部落,呂行世的回歸倒是沒有引來多少的動靜,至于烯,則是跟繪聊了幾句后,就急匆匆的離開,并沒有停留。
不過繪倒是從烯的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省的呂行世再說一遍。
呂行世照實說,又沒有添油加醋,本來有錯在先的是王庭,呂行世他就是無妄之災。
“本來還想著回歸王庭,給咱們銅樹部落謀一個更好的生活,現在看來,我還是小看了王庭對部落的態度了。”
“幸好你回來了。”繪的話語里帶著無奈,青銅王庭實在是過于龐大了,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撼動的,隨便派出數名王庭使者,都能夠覆滅掉銅樹部落。
“只是可惜了部落那些戰功給你兌換的寶物,落在了…”繪壓根就沒有想過呂行世能夠在短時間內吃完,畢竟從抵達到驅逐,就一天的時間,按照正常邏輯肯定是吃不完。
“我吃完了。”呂行世打斷了對方:“我一拿到手就全都塞嘴里了,差點沒給我噎死,這才逃過一劫。”
“你看…”呂行世說著,還展示了一下元素威能。
繪看見這一幕,臉上別提有多復雜了。
“辛苦你了,唉。”繪嘆了一口氣,他又不傻,自然能夠明白一次性吞食如此多的寶物,對于身體是一種何等驚人的負載。
“確實是難受,我被驅逐后就在王庭周圍待了大半個月才能動。”呂行世含糊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沒有辦法回歸銅樹部落了,那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遷徙嗎?”呂行世開口問道。
原先的居住地肯定是不能待了,黑白災越發的嚴重了,地底的礦脈有著被黑災啃咬過的痕跡。
而狩獵區內的樹木也有著大量樹木被蛀空,這是白災開始進一步擴張的征兆。
“遷徙,不過想要找到一個適宜的居住地,并不是那么容易。”如今只有這么一個解決辦法。
至于說鏟除掉黑白災,若是讓數名王庭使者過來,那能行,但是銅樹部落就算了。
王庭以人手不足作為推諉,就證明接下來不會理會他們的死活。
“不過青銅王庭這么對咱們,不僅不愿意幫助還污蔑我,那盟約方面能不能解除掉?”呂行世問道。
“盟約肯定是解決不了,畢竟我們的銅樹圖騰是源自于青銅圖騰。”
“不過嘛…”繪說到這里的時候,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來:“可以規避過去,讓這個盟約永遠不生效。”
“樹木一旦挪走,就會死亡。”
繪胸有成竹的說道。
這要是放在呂行世前世,就沒有那么絕對,但是放在這個原始時代,確實是如此,畢竟沒有相應的技術,并且動手還很粗暴,移植百分之九十九是死亡的下場。
“那咱們的銅樹圖騰挪死了,咱們上哪里去找圖騰?”呂行世又問道。
他算是明白了,為什么繪是寧愿回歸也不愿意遷徙,因為他們的銅樹圖騰特殊,跟樹一樣,離開后會死亡。
“再栽種一棵就可以了,只不過想要重新成長起來,需要不短的時間。”
“我們只需要取走銅樹所誕生出來的圖騰之種,等到選好遷徙的位置后再栽種下去,銅樹圖騰就能夠再一次生長出來。”
“這是其他圖騰所不具備的能力。”
“尋找遷徙地的事情就交給部落里的其他人,你要做的是在遷徙之前,進一步駕馭銅樹圖騰。”
繪說了一大堆,總體意思就是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他們來處理,你安心變強就可以了。
“有好處?”呂行世問道。
“對。”繪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呂行世就沒有繼續往下問,繪他也無法描述出來,反正就是一種感覺而已。
“對了,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岢。”呂行世取出了明珠,這東西對他沒用,反倒是對部落有用,直接交給了繪,隨后把事情和岢說了一下。
不過呂行世隱瞞了一些事情,比如背叛者瘟疫、王庭使者之類的事情,這些事沒有必要說出來,省的惹出麻煩來。
“死了也好,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離開部落。”繪十分的無奈和不解,要說部落有虧欠他或者欺負他,那他能理解。
可部落確實沒有,不說對他有多好,但是基礎的食物保障方面還是有的,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也沒有人因為他體格不夠大就欺負他,就這么點小地方,真要有人欺負他,第一時間就會被繪知道的。
就算要離開,也不能一走了之,好歹跟他解釋一下為什么,繪他又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如果對方理由合適,讓岢離開也可以。
“誰知道呢。”呂行世隨口應了一句。
他才不管對方是什么情況,之所以說這件事,是打算旁敲側擊一下岢的情況。
“那岢的父母呢?他們去哪里了?”呂行世問道。
部落里的父母觀念沒有那么重,孩童都是由部落統一喂養和訓練的。
呂行世他這個游戲小人是捏出來的,肯定是沒有父母了,在經歷里模糊的表示在一次狩獵里死于兇獸,實際上就是一個背景板,假的不能再假。
只是卻也沒有人去追究這件事。
“岢的父母?”繪腦海開始回憶,而后說道:“他的父母比較復雜,不像是你的父母那么簡單。”
可不得簡單,都不一定是真的。
“他的父親是當初部落里最為優秀的圖騰戰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會成為部落里第一位達成九道血紋的圖騰戰士。”
“可惜,一切都不如人意。”
“在有一次狩獵里,他撿到了一個未知部落的女子,沒錯,這個女子就是岢的母親。”
“我們并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什么血脈又來自哪個部落,不過可以確定,她絕對不屬于青銅王庭。”
“后來他們生了岢。”
“岢瘦瘦小小的,當初他們交給我的時候,我甚至都以為撿了只小猴子。”說到這里的時候,繪不由得一笑。
“然后他們就向我辭行,說是要出去一趟。”
“我詢問了他們要去哪里,卻沒有得到準確的回答,不過我也同意了他們的離開。”
“然后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或許是死了吧。”繪說了一個故事。
“那伱能不能試試看在銅樹圖騰里把岢的父親除名掉,指不定沒死呢。”呂行世慫恿著。
“你這…”繪聽到這話,哭笑不得,接著這才開口說道:“岢的父親又沒有犯錯,抹除名字干什么。”
聽到這話,呂行世神色變的凝重了一起來,女方神秘很正常,畢竟外來戶,血脈也不對。
“這么神秘,看來這女的不一般。”呂行世眼睛一瞇,他可以確定,岢身上的那一份未知血脈絕對是來自于他的母系傳承。
“是啊,我活了這么多年,都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或許連巫王都沒有遇見過,”繪他只是個部落巫,哪里能知道這些事情。
“不過可以確定,岢的母親肯定是來自于某個強大的王庭,否則根本做不到這些事情。”
岢的父親就只是銅樹部落里土生土長的天才,放在他們這個小部落里,確實是個人才,但是放到大部落乃至是王庭里,只能算是一般。
有什么能力,繪他哪里還能不知道,所以能夠幫他搞定這件事的,只有岢的母親了。
“強大的王庭…”呂行世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實際上整個世界里有多少王庭,連作為銅樹部落源頭的青銅王庭都不知道。
青銅王庭只是在這一畝三分地里跟白銀、黃金兩大王庭你來我往,想要對外開拓,估計只能等最終的勝利者出現后,才能夠進一步開拓,所以知曉的其實并不多。
蠻荒世界真的很大,至少比武俠和仙俠兩個世界加起來還要大上個千八百倍,這還只是基礎,呂行世也沒有真正見識過,反正光銅樹部落和火銅部落,都有萬里之遙,而這其實屬于比鄰而居的概念里。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自然是生存在這里的原始人實力過強的緣故了。
一個個跟小一號的仙人差不多,雖說無法飛天遁地,但是兩條腿甩開膀子跑,那速度快的離譜。
“那如果岢的父母沒死,有一天找回來了,我們該怎么交代?”呂行世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給什么交代?當年不管不顧的離開,老子這德性,兒子也這德性,哼。”繪冷哼了一聲,顯然是看不慣。
特別是在岢不告而別還帶著明珠離開后,連帶著對岢父母也討厭了起來。
想想也很正常,孩子一丟就讓部落養,這些年投了不知道多少糧食進去了,還有臉要交代?
苦衷可以理解,但卻不會認同。
你自己放棄了部落和孩子,以后再回來就想要個交代,繪他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也別擔心,他們如果真的在乎岢,也不會一生下來就扔給我,然后走的這么果決的。”
“估計只是視岢為累贅,根本就不管岢是死是活。”繪看的很開,不然會這么直截了當的離開,無論是父母留下來還是帶走岢,都能夠體現重視,然而他們選擇的是自己走并留下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