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內混亂一片,一眾護衛、兵卒都在尋找襲擊者,然而他們只聽見爆炸聲和火光,根本就找不到源頭在何處。
蔡秋壑手持傲骨,身上的太陰殺勢運轉到了極限,一路追尋著襲擊的源頭,然而卻也是一無所獲。
“這種情況…”蔡秋壑對此有莫名的眼熟感。
“是呂行世!”
看著一枚炮彈在他眼前不遠的地方轟然炸裂的時候,爆炸聲讓他回憶起了當初在五靈宗舊址時的場面。
如此精良的炮彈和射程,再加上遠超火炮的威力,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除了呂行世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能夠辦到這一點的。
“不對,如果是他的話,早就已經殺進來了,看來是他將名為金烏的火炮給予了某人。”蔡秋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如此他就有勝算了。
他就怕呂行世親自殺過來,那他必死無疑。
這一次想逃都逃不了,齊王府都被人給端了,他還逃走,那么自己必然名聲掃地,整個齊王勢力也得一落千丈。
有了勢力,他獲得了利益同時也被捆綁住了。
“走水了,快救火!!!”
“別靠近這里,又要炸了!”
齊王府內的聲音此起彼伏,火焰也開始蔓延,如果再不加以制止,就算是爆炸停止,整個齊王府最終難逃被火燒為白地。
這轟炸大概過了有小半刻鐘左右,整個齊王府死傷慘重。
攻擊者的移動速度極快,連趕來的士卒都無法發現來人的情況和蹤跡。
蔡秋壑此時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大量的士卒和護衛將他拱衛在中心,掩護著他離開。
“大王,前面好似有人攔道。”一名侍衛發現撤離的隊伍居然不動了。
他們這才剛剛離開齊王府,怎么就被人給攔了。
“速速去探查,有幾人攔道。”蔡秋壑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將手中的傲骨死死的握在手中,這似乎能夠給他一點安全感。
‘我有天子命格,我還有神兵鎮運。’
‘哪怕是呂行世沖陣,在這大勢面前也不過是螳臂擋車。’蔡秋壑不斷的在心里給自己洗腦,讓自己的恐懼能夠輕一點。
太陰殺勢太過于深奧了,他如今依舊還只是入門,不過實力方面卻遠勝當初。
“是,大王。”這名侍衛剛剛說完這句話,腦袋就被飛來的一顆石子給打爆掉了。
紅的白的濺得到處都是,連蔡秋壑都被沾染上了。
“該死!”蔡秋壑這不是暴怒,而是害怕。
從這架勢來看,必然是呂行世殺到,不然換成誰都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并沒有人知道他的害怕,都以為他只是氣到怒目圓睜。
“大王,這兇徒極為駭人,還請暫避!”一旁的臣子見此也是生怕蔡秋壑提起傲骨去跟對方拼命。
蔡秋壑是主心骨,決計是不能死的。
所以肯定是勸著離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又一名臣子勸誡著。
主要是敵人太過于生猛了,眼瞅著就已經殺到。
前來救援的士卒有一個算一個,但凡靠近對方的,基本上都已經被打成泥了,這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
“且饒這賊子一次!”蔡秋壑一咬牙,好似是做了極為痛苦的決定一般,實際上巴不得趕緊離開,只不過面子上過不去而已。
“饒我?今天誰都別想走!!!”呂行世也聽見了蔡秋壑的話,對方居然這么不要臉
說完這句話,呂行世直接就一把抄起龍雀,化身大旋風直接就旋轉了起來,不得不說,《皇極天書》的刀法再配上龍雀,確實是呂行世所有傳承里殺伐威力最重。
“來,跳劈,不對,是力劈華山!”
呂行世清空出了一條道之后,直接跳起來朝著蔡秋壑的位置來了一個跳劈過去。
“龍雀!這不可能!!!”蔡秋壑見到呂行世手中的神兵龍雀,也是驚呼一聲,隨后也顧不得風度和臉面,趕忙連滾帶爬的往后退。
他是退得快了,但是他的貼身侍衛、臣子內宦等等卻慘了,他們根本就來不及退,被呂行世這一招力劈華山直接全都給震死了。
呂行世就跟一頭人形兇獸一樣,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跑啊,上一次你能跑得了,我就不信你這一次也能跑。”呂行世露出了獰笑來。
提著龍雀就追了上去。
而在這個過程里,有大量的士卒涌過來阻攔呂行世,以此來拖延時間讓蔡秋壑盡可能的逃離。
“滾,我只殺蔡秋壑一人!”呂行世見到這一幕,殺的都有些厭煩了。
“大王對我等恩重如山,今日就是舍了性命,也得護大王周全。”一名將領沖了過來。
呂行世二話不說就砍了對方,忠義當然值得夸獎,但這是敵人,忠義就代表要和自己作對,那肯定不能留。
一個個悍不畏死沖上來,呂行世也沒有心慈手軟,直接就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不對勁,照這個死法,早就應該軍心崩潰了。’呂行世心里也在犯嘀咕。
人都死了這么多了,還是他一個人殺的。
正常情況下,死個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左右的數量,整體基本上就會出現軍心和士氣出現崩潰逃跑的情況。
可是現在完全不符合常理。
‘是天子命格在搞鬼嗎?’呂行世眼中一瞇,神色里帶上了狠辣。
“悍不畏死是吧,那就全都死好了。”
呂行世明白一件事,這些人必然都是蔡秋壑的核心成員,否則不可能如此悍不畏死。
死一個人,蔡秋壑手中的勢力就削弱一分,哪怕是天子命格,也得講邏輯的,而不是憑空誕生出死士。
‘不過按理說我也有天子命格,還是四重,為什么不能穩壓蔡秋壑?’
呂行世一邊殺,腦海里則是一邊想著這件事,對方既然已經沒影,那就不急著追,他逃不了多遠,還不如打爆他的勢力來的更好。
‘莫非是因為勢力問題?’呂行世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蔡秋壑占據江南,能夠輕易的拖住朝廷,自然是兵強馬壯了。
而呂行世的潼州也就人才上占據了優勢,在綜合方面,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人口資源,都遠遠不如江南,要不是出了呂行世這么一個異數,想要碰瓷蔡秋壑這位齊王,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忽的,一聲異響傳來。
呂行世抬頭一看,數臺火炮齊鳴伴隨著黑黝黝的炮彈就朝著他的位置落了下來。
“呵,火炮拉出來了,總算是有點樣子。”呂行世冷笑一聲,手中龍雀直接劈了過去,這些個炮彈直接就被他一分為二,甚至都來不及爆炸就這么掉落了下來。
不能爆炸的火炮,就只是一個大號的累贅罷了。
火炮之后,自然是鳥銃了,顯然這些鳥銃是改良過的,在速度和威力方面比大嵩朝廷的要好得多。
落在呂行世身上,讓呂行世感到了有些…麻癢。
連皮都沒有破,以他如今的實力,別說是這些落后的熱武器了,就是現代化的熱武器…他肯定扛不住。
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數的,穿甲彈、反坦克地雷、狙擊槍等等熱武器,中武都扛不住,更何況這個低武了,后續還有導彈、核彈等等,得換成那種移山填海的高武世界才行。
不過真要到了高武,那出場的就是機械兵團、能量武器、基因戰士之類的科幻風科技了。
至于低武,肯定得配這種低級落后的熱武器了。
“一群神槍手啊,這要是死了,蔡秋壑會心疼老長時間了吧。”呂行世伸手擦拭了一下身上的火藥痕,而后朝著這群鳥銃兵沖了過去。
無論是鳥銃兵還是火炮手,想要培養出來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發覺呂行世靠近時,這群鳥銃兵也是趕忙取出了長刀準備近戰,然而他們的刀都沒來得及出鞘,呂行世就以龍雀將其所有的腦袋都砍了下來,脖頸里的血液跟噴泉一樣涌了出來。
再回頭順手剁了火炮手,單單是這兩支隊伍的損失,就足以讓蔡秋壑哭天搶地了。
“還有人要為蔡秋壑盡忠嗎?”呂行世提著龍雀刀,身上的殺人狂魔后天特質開啟。
在場的士卒、護衛聽到這話,也是齊齊被嚇退了一步。
“大王對我等…”有將領頂著壓力開口,結果直接被呂行世用石頭砸穿了腦袋,死的不能再死。
“還有嗎?”呂行世又問道。
“如果沒有,那就給我讓一條道出來。”
呂行世壓過就不擔心蔡秋壑會逃離他的手掌心,他這一次出來砍瓜切菜沒有帶上朱厭。
沒錯,朱厭就是去監視和追蹤蔡秋壑了。
算是一個后手,畢竟他都知道蔡秋壑手上的神兵傲骨具有天命100的屬性了,代表有著足夠的好運。
那他怎么可能不防范呢。
對方的運氣無法支撐對方反殺,但是給予一條生路還是沒有問題的。
聽到呂行世的話,一眾人顫顫巍巍的分開了,讓出了一條路讓呂行世過去。
至于還有擋著的人,那只能不好意思的表示下輩子長眼點了。
大家都讓路,就你一個人不合群,你不死誰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