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爆響!
在錢盈兒放棄庇護衛圖的片息之間,與衛圖距離僅百步之遙的雷暴,就已瞬身來到了衛圖的面前,簡簡單單的一拳砸在了衛圖撐起的“鬼羽盾”之上。
恐怖的巨力,直接砸碎了“鬼羽盾”的部份靈禁。
“咳”衛圖忍不住悶哼一聲,連忙掐訣,穩住了體內,因此巨力襲擊、而散亂的部分法力。
“好恐怖的力量。”
衛圖雙眸微縮,他還是頭一次在煉體境界上,吃此大虧,畢竟以往都是他仰仗法體雙修之利,虐殺同階。
而且,同樣是被定海仙墟壓制后的“合體強者”,慶皇子所發揮出的力量……當遠比雷暴要弱小的多——哪怕其后面,冒著法則被反噬的風險,強行提升到了合體境界!
或者說,此刻的雷暴,縱然境界被定海仙墟所壓制,但其實力,已然不亞于外界的任何一尊合體強者了。甚至,猶有勝之。
一拳一腳,都非煉虛能扛。
其外,因為“黑暗法則”的特殊性,他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除非逼到生死絕境,不然不宜動用。這意味著他此時的實力,相較應戰慶皇子時,是要大打折扣的。
故而。
這二十息時間……
于他而言,非是能撐不撐得住的問題,而是稍有差池,就是生死局了。
“嘭!”
在衛圖苦思冥想、思索破局之法之際,雷暴又是一拳砸下。
這一拳落下,雷暴身上先前燃燒的淡紫色焰火,亦在極速膨脹,仿佛有破禁之效般,焚燒面前的“鬼羽盾”。
身為七階殘寶的“鬼羽盾”,當即哀鳴一聲,靈禁大片大片的破滅。盾牌中心,赫然出現了一個肉眼可見、形變明顯的拳印。
與此同時——
以雷暴拳頭為中心,斬碎空間所形成的強大“氣潮”,亦以二人的交戰之地為原點,橫掃開來,逼得附近的眾修連忙撐起法力護罩、退避三舍。
最多三息!
衛圖估算,最多三息!他手中這件,外界眾多煉虛修士視作重寶的防御靈寶,就會在雷暴的摧殘下,毀于一旦,成為凡物。
這時,他不免暗恨起了自己,為了一時的道德,沒有強行拿走雪瓊羽身上的全部防御靈寶。
倘若再多上兩三件和“鬼羽盾”同等階的防御靈寶,這場殺劫的危險性,當會降低不少。
“拼了!”衛圖咬牙,當即主動撤去“鬼羽盾”,抬手喚出寒蛟劍,以肉身力量,與此修廝殺了起來。
一味被動的挨打,然后損失掉身上這唯一的一件防御靈寶,絕非此時交戰的上策。
不過,撤去防御靈寶后的惡果,亦很明顯,他在正面上,直接承受了雷暴的狂暴攻擊……即便,他有意在閃躲。
他的法體,雖不至于脆弱如紙,但在交戰的這短短瞬間,就已臂骨粉碎了數次。
“疾!”衛圖向后暴退,以真靈仙骨之力修復受損法體的同時,抬頭喚出數十張六階靈符,襲擊、阻攔來襲的雷暴。
這些六階靈符威力,雖對雷暴來說,不值一提,但給他爭取一二時間還是可行的。
“大帝姬,我愿獻上手中仙氣,望你護我一命……”衛圖一邊設下符陣,阻攔雷暴,一邊開口懇求在旁做“壁上觀”的錢盈兒。
此刻,除了鄒月姍和一眾鬼鳳族修士與“阿大”在激烈交戰外,余下交戰動靜最大的一方,便屬他這里了。
羽龍族、神甲族兩族的修士,似是在等他和雷暴分出勝負后,再行決戰。
不過——衛圖可不認為錢盈兒會這般蠢笨,真坐視雷暴擒殺他后,再轉頭和雷暴大打出手,爭奪仙氣的歸屬。
要知道,現今的三族修士中,羽龍族毫無疑問,是最為“弱勢”的一方。
在身份上,他是“內奸”不假,也因斬殺慶皇子、冒充阿童,和羽龍族結下了仇恨。
但在此刻的戰場上,此仇恨就沒有那么重要了,更何況,慶皇子之死,錢盈兒等人還不知道——換言之,只要他愿意“示弱”,那么只要錢盈兒還有理智,就不可能坐視他身死,進而讓“仙氣”易手,讓羽龍族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況。
簡單來說,在實力上,此時的他,還具有一定的統戰價值。
但可惜。
錢盈兒似是看穿了衛圖的“禍水東引”之計,眸光一閃、淺淺的冷笑一聲后,并未立刻下場,再如此前那般,護住衛圖。
不過,對這一幕,衛圖也早就有了預料。
他神色不變的,從袖中取出了此前裝存“仙氣”的丹瓶,屈指一彈。
破空聲一響,便見這只丹瓶,迅速從他手中飛出,徑直向錢盈兒所在的地方疾射而去了。
“是那十尾仙氣……”見此一幕,正在追殺衛圖的雷暴,面色當即一變,立刻不假思索的放棄衛圖,遁光一折,凝出一只紫色法力大手,向這只丹瓶抓攝了過去。
殺死衛圖,并非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在此間獲得更多的仙氣!
一旦讓錢盈兒拿到了衛圖手上的這份“仙氣”,此女在這壁畫空間內是進是退都不重要了,畢竟單在其手上的仙氣,就已經到了二十尾……這還不算恒皇子、望元帝姬二人手中的仙氣。
所以——不管衛圖此舉,是“禍水東引”還是故意拋出假物迷惑他,他都必須把此物搶到手,驗證一番后,再決定是否繼續追殺衛圖。
“此子嗅覺竟這般敏銳,在這數息之間,想到了應敵之策……”
“直擊我和雷暴的弱點……”
錢盈兒柳眉微皺,臉色略顯難看。
想出“禍水東引”這一招,并不算困難。但能在被雷暴快速攻殺的這短短幾息之間,思維敏銳的想到這一點,就難度頗大了。
從這一點來看,衛圖就與絕大多數只有境界,而無智力的修士拉開了巨大的差距。
堪稱“狡猾至極”了!
這等智慧,往往只有那些在修界混蕩多年的“奸詐老物”才有——但以衛圖的“大乘之資”、“半步合體”之境推算,其年齡應該沒有多大才對!
“若想破解此招,擊碎這只丹瓶就是。”
“只是……不能賭!”
錢盈兒面色變幻,玉袖一揮,搶在雷暴凝出的紫色法力大手到來之前,提前將衛圖扔來的這枚丹瓶攝入懷中。
“是假貨,里面并無仙氣。”錢盈兒法力抹除丹瓶禁制,在看到里面空無一物后,粉靨頓時惱怒,一掌捏碎丹瓶。
望此,雷暴怔了一下后,連忙調轉槍頭,繼續追殺遁逃的衛圖。
只是——
這一小小的時間耽擱,無疑讓衛圖抓住了機會。
但見此刻,已經遁出不遠距離的衛圖,大袖一揮后,面前又多出了數只與其同款的丹瓶。
緊接著,其法力一卷,這些丹瓶瞬間化作數道流光,向遠處的恒皇子、望元帝姬,以及正在和“阿大”纏斗的鬼鳳族修士飛了過去。
“該死!”雷暴面色陰沉,遁光一閃,棄掉衛圖,向這些丹瓶追了過去。
他雖隱有預感,這仍是衛圖的“耍猴”之策,這些丹瓶內,并沒有其在陰陽寶瓶內所獲的那十尾仙氣。
但還是一句話。
不敢賭!
不論是羽龍族、還是鬼鳳族獲得這十尾仙氣,局面都于他大大不利,后者雖是他的盟友,但可不見得會樂意吐出這一巨利。
“此子好生奸猾……”
同一時刻,看到這一幕的錢盈兒,也未再做壁上觀,她暗皺了一下眉頭后,也緊趕在雷暴之后,攔截那些飛向鬼鳳族的丹瓶了。
仙氣,是重要無比。
但也要在何種境況下而言。
——在性命難保的情況下,衛圖扔出仙氣,讓三族為此廝殺,換得一定的喘息之機,并非難以發生之事。
他們能賭的,就是衛圖手上的同款丹瓶有限,耍猴幾次后,就會黔驢技窮。
畢竟,非是丹師者,沒有誰會儲備大量的同款丹瓶,并在上面提前設下防窺禁制。
第八息。
第九息……
衛圖默默掐算時間。
以同款丹瓶“魚目混珠”,這是他在垂釣仙氣時,就已想好的一個退敵之策。
這個方法,如他所料那般,在三族互相對峙的情況下,確實行之有效……
“只是,想以此撐過剩下的十一息,難度仍是不小。”衛圖暗暗忖道。
果不其然。
在第十四息的時候。
不斷被耍的雷暴,終于失去了耐心,不再搭理衛圖扔出的丹瓶,身上血光一閃,燎起洶涌紫焰,徑直向衛圖沖殺而來。
這一次,雷暴出手更加狠辣,招招布滿殺機,意在直取衛圖性命。
“噗!”受到重創的衛圖,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了不少。
此刻,他“真靈仙骨”愈傷的速度,已經難以趕上,受傷的速度了。
再這樣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慘死在雷暴之手了。
“繼續忍耐。”衛圖咬牙,按住了想借“黑暗法則”遁逃的想法——他不信,大帝姬錢盈兒真會眼睜睜看著雷暴殘殺于他,并從他手中順利奪走那十尾仙氣。
不過,雖內心篤定如此,但這時,他也祭出了,破損嚴重的“鬼羽盾”。
以此防御靈寶,幫他繼續爭奪一點時間。
“鬼冥針!”衛圖沒有被動挨打,在“鬼羽盾”的庇護下,使出了這一新得的神魂秘術。
一道透明的細小針芒,從他眉心處疾馳而出,襲向雷暴的身后。
只是可惜,這一小小反擊,在雷暴眼中著實不夠看,其冷哼一聲,從法體噴涌而出的紫焰,就輕易無比的擋住了衛圖這一殺招,將其焚至無形。
“百目鬼族的神通,是他?”但在這一刻,一直默默關注戰場動靜的望元帝姬,卻認出了衛圖手中的“鬼冥針”來歷。
不出意外的話,這“鬼冥針”神通,應是衛圖煉化她手中的那枚百目鬼族的魂丹得來。
“大帝姬,此修來歷應沒有那么神秘,非是什么修界老物……”望元帝姬深吸一口氣,把自己所知道的衛圖情報,挑揀了一些重點后,告訴給了錢盈兒。
“蛇鳴八聲……”
“竟真是我龍裔族群的天驕……”
聞言,錢盈兒微挑黛眉,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她對衛圖一直心存顧慮,擔心衛圖是什么前輩大能偽裝至此……就如那“阿大”一樣,此修明顯非是一般的合體修士。
現今,望元帝姬的所言,大大打消了她心中的這一顧慮,畢竟年齡不會騙人。
倘若那時的衛圖真有合體境的實力,在三族秘境的時候,當不會被望元帝姬以一些區區的“八階龍髓”輕易打發走……
“必要之時,本宮會出手救他。”
錢盈兒淡聲回復道。
事實上,有無望元帝姬此話,她都不會坐視衛圖被雷暴所殺。
只不過,多了此話后,她會考慮提前一點時間出手,盡可能的救衛圖一命。
“此修價值,可比十尾仙氣要重要!”
她暗暗忖道。
仙氣難得,但有大乘之資的龍裔修士更難得。
與其相比。
后者,無疑更為重要。
第十六息。
第十七息……
衛圖應對雷暴的攻伐,越來越勉強。
若非他是六階后期煉體士,只是尋常煉虛、合體,可能連前十息,都難以挺過去。
到第十八息的時候——
一聲“咔嚓”過后,衛圖面前的“鬼羽盾”終于宣告報廢,嗚咽墜地,碎成殘渣。
“沒有此盾,你拿什么阻我!”雷暴大喝一聲,單手一抓,身后浮現紫焰巨人道影,準備畢其功于一役,直接殺死衛圖。
“兩息時間,以‘七妙魔身’應可挺過……”
見此危機,衛圖面色凝重,準備動用這一壓箱底的底牌。
他不是迂腐之人,既然錢盈兒不打算救他,他自不可能坐以待斃。
但就在這時。
一道嬌叱之聲,亦瞬間響起,讓他暫時打消了此念。
“雷暴,住手!你越界了!”
錢盈兒遁光一閃,身上浮現大片晶瑩血絲,兩只嬌小的龍角,也從她光潔的額頭中冒出,綻放著強大的法力波動。
然而,聽到此話的雷暴,卻毫無搭理的念頭,其冷哼一聲,動作比先前快了數倍,殘影一閃般的,直搗衛圖丹田。
“可惜了,我的仙氣。”遠處,窺見此幕的“阿大”暗嘆一聲,認為衛圖難逃此禍,煉體士的近戰之快,遠非靈修可比。
但——
令人“錯愕”的意外出現了。
方才,明明距離衛圖還有千丈的錢盈兒,在雷暴大手將落之際,赫然已經來到了衛圖身前,玉臂一抬,以那面龍鱗小盾擋住了雷暴這致命一擊。
同時,她身上浮現的大片晶瑩血絲,也在這一刻,迅速凝實、化作一道百丈大小、鱗片叢生的龐大龍爪,一爪拍了過去。
二者相觸。
“轟”的一聲悶響過后,與這晶瑩龍爪硬碰的雷暴明顯呈現不支之色,向后退了數步。
“這不可能!”雷暴止住身形,當即面露驚愕之色,他萬沒想到,被他小覷已久的大帝姬,竟真能快他一步,在他掌下救衛圖一命。
“那是……雷之法則?”
遠處的鄒月姍發現了端倪,她看到了錢盈兒適才出手時,身后的雷光一閃。
底層修士中,雷遁是排名第一的極速遁法,遠非普通的五行遁法所能媲美。
而在高階修士中……
除了時空間法則外,雷之法則便是當之無愧的遁速第一了。
“雷之法則?”聞言,雷暴也是面色為之一變,他們神甲族煉體的主流之一,便是天劫鍛體。但饒是如此,他所感悟的法則,也未曾觸碰到絲毫的雷之法則……
修界中,能感悟到如‘雷之法則’這等上位法則的修士,少之又少。僅憑此項,大帝姬就已經無愧羽龍族年輕一代第一人的稱呼了。
“雷大哥,小妹幫你出手。先斬這阿童。”
鄒月姍輕笑一聲,蓮足一點,從與“阿大”纏斗的戰場中脫身而走,身后浮現一雙巨大的黑色羽翼,以極速向衛圖沖殺了過去。
此前,她以為是“阿大”是好解決之人。
所以在雷暴對衛圖動手之手,先去解決“阿大”。
但沒料到,“阿大”竟是眾人之中,隱藏最深的人,很是輕松的,就纏住了她們鬼鳳族這一族修士。
那時的她,就已有棄“阿大”而走,另殺衛圖的想法了。
只是礙于和雷暴的約定,不好動手。
現在,錢盈兒攔住雷暴,正是她這“黃雀”動手的良機!
“第二十息。”
衛圖微瞇雙眼,抬頭望向奇襲而來的鄒月姍,心中古井無波。
下一刻。
便見,“阿大”曾散出的諸多黑色幻影,如靈蟲般,齊齊而動,鬼魅的橫跨虛空,來到了鄒月姍的身前。
這些黑色幻影,千迭百、百迭一,化作了一身穿古袍、頜留白須、體型約有百丈的老者,其微一抬手,向面前的鄒月姍輕輕一抓。
“啪”的一聲爆響。
適才,還游刃有余的鄒月姍,便被此巨掌抓得不斷慘叫,背后的黑色羽翼支離破碎、鮮血淋漓。
“前輩,饒妾身一命……”
鄒月姍哀嚎出聲,開口求饒。
她已經意識到了,這“阿大”的境界絕非合體一級,當在大乘一境。不然,不會有如此偉力。
“快走!”但這白須老者無暇去理鄒月姍,連忙轉頭望向衛圖,聲音略顯焦急的說了這一句話。
顯然,在定海仙墟的法則之下,他也難以動用這大乘之力太久。
而這時,被錢盈兒所庇護的衛圖,亦趁此機,早已脫離了戰場,他遁光一閃,化作了一道血光,直沖遠處的靈禁之墻。
此刻,阻隔龍皇、龍后二人所在空間的“靈禁之墻”,已然“阿大”先前打入的那枚殘破古令,“消融”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洞。
見衛圖成功遁逃,“阿大”也暗松了一口氣,他袖袍一甩,扔掉掌中的鄒月姍,也與衛圖一樣,沖向了這“靈禁之墻”。
不過,他的速度,遠比衛圖要快。
似也是著急,衛圖會搶先一步,趕在他之前,接近這靈禁之墻。
“小心無大錯。”“阿大”心中暗道。
在那二十息的拼殺中,衛圖已經極盡可能的展露了一切的“本事”,這一能耐盡管在同階修士中,可稱強大,但在他的眼中,卻還遠遠不夠看。
“他的目標,是龍皇空間。”
此刻,其余修士也注意到了一幕,紛紛而動,棄戰而動,也向靈禁之墻奔襲了過去。
其中——遁速最快的,當屬大帝姬“錢盈兒”,她雷之法則的速度,遠比其余修士快上一大截。
哪怕反應慢上衛圖一拍,也在這須臾間,在距離上,將與衛圖持平了。
“呵!一個娃娃,就這么想趕著送死?”
望見此幕的“阿大”冷冷一笑,并不在意身后即將追來的錢盈兒。
不過,也就在此刻。
衛圖忽然動了。
他心念一動,一對青色的羽翼瞬間在他背后展開。
緊接著,雙翅一振后。
他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等再次出現之時,赫然已經到了僅距“靈禁之墻”,只有百步之遙的地方了。
“空間遁術?”見此一幕,一直游刃有余的“阿大”當即面色微變。
不過,轉瞬間,他就暗自慶幸了起來。
這“靈禁之墻”的附近,早就被他暗中布置了空間禁陣,目的就是為了防此一招——不曾想,他的謹慎,這會發揮了奇效!
“百步距離,足夠了……”
阿大雙目微寒,單腳向前一踏,遁速在此刻,快了將近一小半。
同時,他一掐法訣,在靈禁之墻附近的虛空處,亦立刻浮現出了,數道與先前一模一樣的黑色幻影,其立刻在他的操控下,攻向了施以小技、趕在他前面的衛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