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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心里一緊,趕緊低頭,同時雙手抓住黑影的手腕,借著勁兒往后拽。黑影沒穩住重心,往前踉蹌了兩步,可他還不罷休,轉身又抬起腿往張浩后脖子踢。
連著這么猛打,黑影的體力顯然耗得差不多了。
他動作雖然看著還挺快,可明顯透著累,出拳慢了半拍,腳步也沒之前穩了。對于這些,張浩全都看在眼里,他開始刻意的收力,防守,尋找空檔。
又是數個回合后,黑影猛的一個高抬腿踢向張浩,他這一擊,無論是速度與力道,都與之前反差極大。
高手過招,差之分毫,張浩自然也不可能錯過這樣的機會,所以他趁著黑影舊力氣剛用完、新力氣還沒上來的空當猛地往下沉肩,躲開黑影這擊重腿的同時,右腿跟憋了半天勁兒的彈簧似的,狠狠踹向黑影膝蓋外側。
這一擊太快了,黑影肯定是躲不過去了,這要是被踹中,肯定就廢了,所以黑影咬緊牙關,猛的抬腿。盡量躲開正位。但還是未能躲開。
就聽見“咔嚓”一聲輕響,黑影膝蓋一軟,疼得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身體一下子就歪了。張浩抓住這個好機會,左手鎖住黑影的脖子,右手胳膊肘重重砸在他后背。“砰!”一聲悶響,黑影再也撐不住重重摔在地上,揚起一陣土。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可膝蓋疼得厲害,剛撐起來一半又摔了回去,大口大口地喘氣,再也沒了之前那股兇勁兒。
張浩站在旁邊,微微喘著氣,他死死盯著黑影,一字一句:“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反抗了,不然再發生什么的話,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說到這,張浩長出了口氣:“聽句勸,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再動手,就是死路一條!”
“死路一條?”黑影:“哈哈”一笑,跟著往邊上猛的:“吐”了一口:“就算是死,我也得拉著你個畜生!”言罷,黑影二話不說,再次沖向張浩。
張浩眉毛一立,手指黑影:“柏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話音未落,張浩身后的圍墻上,突然出現了數道黑影,他們人手一把沖鋒槍,直接就瞄準了柏哥。
也是趕得巧,此時的柏哥剛剛沖到窗邊,見此情況,他內心一驚,緊跟著二話不說,順勢縱身一躍,“咔嚓”的就撞碎了玻璃跳入屋內。
之后柏哥不敢做任何停留,強忍著膝蓋處的疼痛,幾個大跨步后再次猛跳,就聽著“咔嚓”的又是一聲脆響,柏哥撞碎了另一側的玻璃,摔倒在地。
之后柏哥咬緊牙關起身狂奔。到達墻邊后猛的一跳,靈巧的翻過圍墻。落地的這一瞬間,因為膝蓋剛剛有些受傷的原因,柏哥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
這接連的幾次搏命奔逃,使得柏哥的膝蓋也已經到達極限,他拖著一條腿,傾其所有的奔跑。但未跑多遠,他便停了下來。
正前方區域,十余名武裝力量筆直的站成一排,在他們的身前,還坐著一名女子。女子身材窈窕,長發飄飄。看待柏哥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真是厲害啊,瘸著一條腿,還能跑的這么快呢?”
柏哥滿眼兇狠,咬牙切齒:“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讓你們拿我去威脅小焱的!”言罷,柏哥突然抬手抓住匕首。
與此同時,就聽見:“砰”的一聲清脆槍響,柏哥手上的匕首直接被打飛。緊跟著十余名武裝力量瞬間一擁而上,直接撲向了柏哥。而女子則笑呵呵的說道:“這么著急死嗎?也沒有意義啊?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的。”說完,女子:“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跟著繼續道:“一定要抓活的!……”
凌晨時分,一架航班降至常市機場。
王焱,左搏,施登東三人從飛機上走下。
施登東飽飽的打了個哈欠,跟著開口道:“接下來去哪兒。”“先去市區。”
“直接走嗎?”“是的!”“不等他們了?”“不用,咱們做咱們的,完了等著明天再匯合就行!”“咱們做咱們的!”施登東喃喃自語了一句,跟著道:“你這是想到辦法了嗎?”“算是吧。”“算是什么意思?”
“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意思!”“你再怎么死馬當成活馬醫,也沒有救人的機會吧。”施登東盯著王焱,滿滿的不可思議:“那么多的警察和特警全都參與進去了。就說明這盛會的背后有大政力量。那么多的士兵和特種部隊參與進去了。就說明這社會的背后還有大軍力量。這還不算盛會自己的那些馬仔。”
“完了這么多的力量,也足以將那周邊完全包圍了,你說我說的對吧?”
王焱聽完,點了點頭:“是的,甚至于可以說是密不透風!”
“那你還怎么救人啊。”施登東盯著王焱:“現代化的軍隊現代化的裝備,完了咱們就這些人。怎么能進去救人?”
聽完施登東這番話,王焱:“嘖”了一聲,之后他并未回答施登東的問題,反而開口道:“你到底是從山里面長大的嗎?”“當然了。這還有能錯嗎?”“那你怎么知道的還不少呢。”“都已經出來這么長時間了。該接觸的也都接觸了,而且小手那邊害怕我因為長期與世隔絕,之前也給我做過很多惡補了。這很難理解嗎?”“不難,就是覺得有些夸張!而且實話實說,自從你入隊以后,基本上每天都在改變。”“是好的改變還是壞的改變?”“好的!”
“那就行!”施登東微微一笑:“這說明,我還是挺聰明的,是吧。”
“你肯定是聰明。”王焱話里有話:“不然的話不可能到這個成就。也不可能將那么多人的本事融會貫通!這就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當然是夸你了。”說到這,王焱笑了笑:“你的適應性真的挺強的。”“那是自然。”“那我就放心了。”“你放心什么。”
“放心你的聰明。”王焱再次看了眼施登東,之后未等施登東說話,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走了!”言罷,王焱又沖著左搏招了招手。
聽著王焱的吆喝,施登東當下并未行動,只是一臉的好奇。而左搏,則幾步就跟上了王焱。接著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焱:“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啊?”
“能有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王焱笑呵呵的看著左搏:“這施登東可真是個千古奇才,方方面面都沒得挑!尤其是適應能力這一塊。真挺強的。而且這腦子,還真的是太聰明了。甚至于可以說,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沒有之一。這要是讓他留在外面再適應適應。前途不可估量啊!”
“他再估量不估量的,還能聰明過你嗎?”“他和我不一樣。”“哪兒不一樣。”“他是真的聰明。我是陰險狡詐。所以是不一樣的。”“這家伙,對自己的認知還挺清晰。”左搏:“呵呵”的笑了笑,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其實我也挺好奇施登東剛剛那些問題的。都已經形成死局了。你還怎么救人啊?”
“別著急,慢慢你就知道了。”王焱賣了個關子:“但也不一定能成。”
“我就想不明白了,這種事情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就是不想說。”王焱看了眼左搏:“好了,別問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破不了這局了。”左搏并未聽王焱的話,而是堅定的說道:“哪怕魚死網破。同歸于盡,你都沒有任何機會!完了江華那邊也不可能再被你利用了!所以說,聽句勸,放棄吧。已經解決了水封和田家的問題了。你已經很牛了!”
“是嗎?”王焱:“呵呵”一笑,遞給左搏支煙,跟著道:“還有更牛的呢。”
話音剛落,施登東也跟了上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焱,跟著也笑了。
至于王焱,則壓根也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他抬手便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然后帶著左搏和施登東就來到了常市最火爆的夜市一條街。
到這之后,王焱簡單的交代了幾句,緊跟著三人就迅速分散,奔向了三個方向,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完了先后最多也就是二十分鐘的時間,喬裝打扮過的王焱便出現在了夜市的入口。他又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然后來到了附近的一處城中村,下車后,他鉆入村中。不會兒的功夫,王焱就從村內的一條小路走出。他刻意避開監控,來到了另外一條大路,再次打車更換區域。
就這樣前前后后更換了三處區域后,王焱最后又出現在了距離常市機場不遠的一條鄉間小路。這里漆黑一片,人跡罕至。
他靠在一棵大樹邊,大口吸煙。
不會兒的功夫,一輛沒有牌照的小轎車行駛而至,正正好好停在了王焱身邊。
與此同時,王焱的這支煙也正好抽完。他將煙扔到地上踩滅,然后徑直上車。
車輛一路前行,專挑偏僻小路,最后不聲不響的進入了另外一座城市,紅市。
在到達紅市以后,車輛并未前往酒店或者洗浴中心,而是來到了紅市最高端的住宅小區—風順園附近的一條小胡同。
車輛停好,熄火滅燈,之后左搏向后調整座椅,抱頭便睡。
而王焱則掏出幾張照片以及一張A4紙,遞給了身旁的施登東,隨即特意強調道:“記著,一定要先仔細認真的搜查所有區域,檢查所有物品,明白嗎?”
“放心吧,什么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施登東自信的笑了笑,然后接過A4紙和照片,推開車門便下了車。
他貼著圍墻緩慢移動,目光如鷹隼般掃視四周。行至圍墻拐角處,那里堆積著半人高的建筑垃圾。他輕巧地踩上石塊,手掌扣住墻頭凸起的裝飾,借力翻上墻頭,又像片落葉般悄然落地。之后施登東四肢著地,與周邊的綠化帶融為一體,匍匐前行。他不聲不響的避開所有監控,輕車熟路的利用所有盲區。
再無法確認周邊情況的時候,就會掏出A4紙和照片觀察,然后繼續前行。
很快,他就來到了目標樓棟。
這幢電梯洋房一共六層,樓體如同倒扣的黑水晶,雙層夾膠大理石墻面在輪廓燈下泛著幽藍冷光。石材拼接處連硬幣都插不進,專為抵御臺風設計的密封膠條更是讓墻面光滑如冰面。
見此一幕,施登東下意識皺起眉頭:“開什么玩笑,這怎么可能上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