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銀耳墜reborn:、、、、、、、、、
“您說呢?”蝰蛇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鬼臉:“關于王焱與羅剎這次的事情,咱們雖不能說是全程參與,但也至少參與了大半兒。對于這里面的諸多內情。別人不清楚,咱們肯定清楚。然后您摸著良心說,這是上不得臺面的小人手段嗎?哪個卑鄙小人能搞得出這樣的手段?”說著,蝰蛇拉長了語調:“這分明就是大謀權術啊。”蝰蛇不停搖頭,字字肺腑:“整件事情從頭到腳,從始至終,雖帶運氣,但幾乎滴水不漏。然后無論是縱觀全局整個過程,亦或者是意外的臨時反應臨場補救,都是絕對的大將之風!”
“我跟了您這么多年,跟了羅剎這么多年,見了這么多人,經歷了這么多事兒!這是第一個能讓我心服口服加佩服的人。最要命的是還如此年輕!”
“夠了!”鬼臉突然提高語調,惡狠狠的瞅了眼蝰蛇:“你他媽的什么意思啊你?”
其實蝰蛇早就知道鬼臉的脾氣性格,也早就清楚不能和他硬著來,所以最開始那會兒才會強行壓制情緒,調整語調。但鬼臉明顯不買他的賬。那現如今事情卡在這里了。他不說也不行了。所以再三糾結,蝰蛇還是硬著頭皮上前一步,繼續道。
“大哥,聽句勸,事已至此,無論真假,您都別琢磨了!”
“放屁,那能行嗎?”鬼臉一字一句:“我豈能讓王焱白糊弄我?真當我傻逼嗎?”
“大哥,我知道你生氣,但問題是您早干嘛來著啊?當初信誓旦旦的說肯定是羅剎的是你,現在滿是疑惑懷疑的也是你。最主要的是咱們事兒都做完了。也回不去了啊?”
“這這不都得怪王焱嗎?”鬼臉提高語調:“我先前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啊!而且羅剎對賭鬼波昂萊以及昂素路查那些人做的也確實都是事實啊,你們當初也都相信了啊!”
“那就憑借著羅剎最后那一番話。你就不信了嗎?”“我沒有不信。我就是有點起疑。”
“那你既然起疑的話,剛剛為什么還要殺羅剎呢,你救了他和王焱對峙不好嗎?”
“那會兒已經來不及了。”鬼臉一字一句:“咱們和王焱已經把紅萼和惡鬼營都給收拾了,把羅剎軍老巢也霍霍了。那無論如何,羅剎都不會放過我的。所以我只能殺他!”
“那你也可以順道連王焱一起做了啊。”“我不是沒想過。是我害怕這小子還有其他后手。畢竟大家伙兒都傷得不輕,我缺少足夠的把握能干掉王焱。也不想讓大家伙再承受更多的傷亡了!”“那你后面就有了?”“等著養好了。我把事情搞清了,再慢慢來就行。肯定是有機會的!”“那也不用這么小心吧。我覺得王焱沒有后手了。”“這孫子可沒準兒。“
“就算是有,也不至于這會兒就用吧?咱們現在也沒有和他撕破臉呢!也就暫時沒有必要這么小心謹慎,這么緊繃著,對吧?”
蝰蛇這番話說完,鬼臉摸了摸腦袋,隨即嘆了口氣:“我和他分開之前有些沖動。所以就和他說了一些沖動的心里話。我現在有點害怕他往心里去,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我去。您怎么又搞這種事情!”蝰蛇滿眼無奈:“咱們因為這種事情吃虧上當還少嗎?本來幫著人家做了事兒,救了人家的命,人家也想交您!這是正落人情的時候。就算是不落也不至于把事情搞成這樣吧?”
“那已經這樣了。你說怎么辦?”鬼臉少有的沒有辯駁:“還能怎么辦?”
蝰蛇“嘖”了一聲,陷入了沉思,先后也就是一兩分鐘的樣子,重新組織好語言的蝰蛇再次抬起頭:“哥,有點事兒我不明白。”“什么事兒?”“你接下來是怎么打算的?”
“我剛剛不是和你說了嗎?調查這件事情的真相,然后殺王焱泄氣。”
“好好好,就算真是王焱搞的鬼,你還能真殺王焱嗎?”“為什么不能?”
蝰蛇輕咬嘴唇,繼續道:“哥,咱們跟羅剎的這些年,為他做過多少事兒,得罪過多少人,您心里面應該比誰都清楚吧?”“是的,然后呢?”“然后很多人之所以不敢言語,不是說完全忌憚咱們,更多的原因還是羅剎,對吧?”“是的,我知道。”“那現在羅剎沒了。羅剎軍沒了。你說那些家伙會不會報復咱們?”蝰蛇越發嚴肅:“但凡能再咱們手上活下來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個人能力極強的,一種是背景勢力非常深厚的。然后之前有咱們和羅剎的組合,他們肯定都不敢如何,但現在這會兒,你說他們會不會趁機搞動作?”
“搞就搞,我還能怕了他們不成?”“怕肯定是不怕,但如果沒有羅剎咱們能抗住嗎?”
鬼臉瞇起眼,當即沒有了聲音。眼瞅著鬼臉蔫兒了。蝰蛇繼續道:“完了你現在還想針對王焱。那如果你要是真的這么做的話。就等同于把咱們又推到了金鯊他們的對立面!”
“畢竟明眼人都知道,這金三角以后就是金鯊,趙獨峰和同天的天下。趙獨峰和同天泰將肯定不會放過咱們。完了如果金鯊也不放過咱們。那咱們日后可就是真的舉步維艱了!”
“然后還有件事兒你必須要清楚,那就是咱們之前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離不開天鼠莊的支持!完了現在天鼠莊的主人是天斗!他和王焱什么關系,不用我說吧?”
“這天鼠莊站在咱們身前可以幫咱們遮風擋雨,站在咱們身后也可以捅刀暗算。”
“所以其實對于現在的咱們來說,也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如果真能和王焱交朋友,這肯定是最好的辦法。畢竟王焱這個人對待兄弟朋友還是非常夠意思的。所以只要王焱肯點頭。那金鯊肯定會保咱們,天斗肯定會幫咱們。這樣一來。只要咱們在大其力,在天鼠莊的地盤,依舊可以像之前一樣安枕無憂。甚至于可以說更加的安全。”
“但如果咱們不能和王焱交朋友。那沒有金鯊沒有天斗。咱們就得自己多加小心了!不過如果就是這樣的話,我也覺得OK,畢竟依照咱們自己的能力,稍微小心點,也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外人也沒有那么容易如何咱們。”
“可你現在想做的是要調查王焱,針對王焱,出你心中所謂的那口惡氣。那你就得頂著天鼠莊,頂著金鯊這些人做。做好了。后面就得面對他們的追殺。做不好,死路一條。”
“那你說,您這是何苦啊?就為了一口氣惡氣,就真的不管不管,不考慮未來了嗎?”
“哥啊,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您就千萬收收吧。您說呢?”
實話實說,蝰蛇這番話確實無懈可擊。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無可辯駁。鬼臉極其不愿,但也無法反駁。就這般糾結許久,鬼臉突然笑了起來:“我只是想要先調查。又沒有想別的。所以你別害怕。也別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真相不定是什么呢。對吧,萬一羅剎最后就是再挑唆呢,是吧。”
“哥,您還是沒明白啊。”蝰蛇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調查的意義了。如果羅剎說的是假的。那最好。但如果羅剎說的是真的。那你不覺得咱們更加危險了嗎?”
鬼臉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盯著蝰蛇:“你這話又是怎么來的啊?”
“這還不簡單嗎。”蝰蛇尷尬的笑了:“如果不是羅剎的人下的毒,那是誰下的呢?誰能有這么大的本事,背著咱們下毒呢?尤其是在您這,背著您下毒。這得啥水平啊?”
“然后如果王焱手上還有這樣的人。那你覺得咱們是不是更加危險啊?”
蝰蛇這番話猶如一盆涼水,瞬間澆滅了鬼臉內心所有的怒火,令鬼臉背脊發涼。
他滿是不敢置信的盯著蝰蛇,然后道:“應該不可能吧?”
“哥啊,羅剎有句話說的沒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不要太過盲目自信!”
鬼臉一聽,當即低下了頭,又不再言語。而蝰蛇,則趁機繼續道:“另外事已至此,您難道還沒有感覺出來嗎?”“我感覺出來什么?”
蝰蛇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鬼臉,然后道:“自從您當初選擇相信王焱,與王焱合作對付羅剎的那一刻起,咱們就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也沒有回頭之路了!現在對于咱們來說,唯一的辦法就是和王焱交好,和他一條路走到黑,而不是去調查那些沒用的既定事實了。”
說到這,蝰蛇自嘲的笑了起來:“您要是聽勸,咱們就能少走點彎路。早點踏實兒。您要不聽勸。那咱們就得多繞點路,但最后回來還是得這么干。您還得和王焱喝那頓酒!”
聽著蝰蛇這番話,鬼臉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難道就沒有其他選擇了嗎?”
蝰蛇嘆了口氣:“我個人感覺是沒有了!”
“怎么可能會沒有呢!”鬼臉不以為然,滿滿的不服:“就依靠咱們這些人的本事兒,還怕找不到下家嗎?就一定非要投靠王焱,金鯊這些人嗎?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蝰蛇“呵呵”的笑了起來,隨即道:“哥啊,你以為咱們現在還是之前嗎?就咱們現在這個情況,除了王焱以外,誰還敢收咱們,敢保咱們啊?就趙同泰那三家的壓力,就能讓整個金三角乃至整個緬甸地區的所有大勢力都對咱們退避三舍吧?這點事您還不明白嗎?”
鬼臉下意識的一怔,當即又陷入了沉默。
蝰蛇嘴角微微抽動,兩手一攤,繼續道:“另外再說句心里話,我現在越琢磨之前,越復盤全局,心里面越害怕。”
鬼臉抬起頭,有些詫異:“你害怕什么?”“害怕王焱!”“怕他什么?”
“你不覺得自從咱們與王焱相遇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處于他的精心算計之中嗎?”蝰蛇聲音不大,一字一句:“這小子應該是從最開始就想著收編咱們,完了后面他所做的一切,一切的一切,也都是再為這件事情鋪墊,努力。然后,目前為止,咱們所有的一切,也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咱們這些人,始終沒跑出他的手掌心!也跑不出去。”
“你別在這放屁了行嗎?”“哥,我不和你爭,不信的話,你回頭琢磨琢磨便是。”
此時的鬼臉雖仍滿臉滿眼寫著不服與質疑,但周身氣場已與方才判若云泥。不難察覺,蝰蛇的話如重錘般敲中了他的心底。畢竟蝰蛇所言既是無可辯駁的事實,更是他們不得不直面的現實:眼下確實別無選擇。
然后順著蝰蛇的思路復盤細想,越是琢磨,便越能與這番話產生共振。而這份共鳴越深,心頭的壓抑便越重。不知何時起,周遭突然陷入靜默。無論是鬼臉還是蝰蛇,皆不再言語,唯有滿臉的沉郁與怔忡,在沉默中翻涌。
隨著時間的推移,其余小組的成員也先后沖出樹林,并且到達了指定區域。
眼瞅著眾人的狀態都不太好。而且還有愈發嚴重的趨勢。鬼臉趕忙打出了幾個手勢,示意眾人不在戒備周邊,不在高度警戒,先行撤退。
放下警戒的眾多成員明顯放松了不少。所有人的情緒以及身體狀態也緩和了許多。但是現場的氣氛,卻始終如同之前一般壓抑,誰都不再言語。
不會兒的功夫,眾人邊再次抵達了一處茂密樹林,鬼臉輕輕抬手,率先進入,其余人互相攙扶,緊隨其后。蝰蛇一路小跑,跟上了鬼臉,嘴角輕輕抽動,再次道:“哥,咱們要是一直這樣跑的話,也不行。”
鬼臉一聽,當即停了下來:“怎么高度警戒也不行,放松撤退也不行了呢?”
王焱張宗赫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