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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6章抓人和救人
王凱頭腦冷靜，邏輯清晰：“你們這次所做的一切，不可能毫無破綻！或多或少都會留下一些痕跡！日后也肯定會遭遇到甲乙丙的盤問或者調查！”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依照你的能力，肯定擋不住，那就得小焱來操盤！”
“完了如果小焱要是出事兒了，不能操盤。那到時候遭殃的可就不是你一個人了，是你們所有人啊！”王凱有理有據，語重心長：“然后你現在再想想，相比較于你們因為天鼠莊的事情沒法和甲乙丙交差，是不是后者麻煩會更大？”
該說不說王凱確實是足夠聰明！頭腦也足夠靈活！反應速度更是足夠快！
簡單幾句話就把老樊給說服了，直接就讓老樊放棄了通知王焱的想法。
但老樊也不是吃草長大的，很多事情也能反應過來，無非就是反應的快慢而已。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話鋒一轉：“我一直認為王焱就足夠厲害了。沒想到背后還有你這么個人物。哎，怪不得你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呢。應該的，確實是有能力，有遠見。也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也是看出來老樊明顯妥協了，王凱微微一笑：“樊隊，您可別這么說，我只是正常陳述事實罷了！并沒有其他想法！另外再換句話說，其實咱們誰都不想走到這一步，但現在事情就發展到這一步了。那咱們不得面對然后解決嗎？”
“在不得不付出代價的前提下，誰不愿意付出更小的代價呢，你說是吧？”
“我說的不僅僅是這個。”老樊搖了搖頭：“我說的是你操盤全局的能力，絕對不弱于王焱，而且在某些方面，甚至于還要強過王焱！”
“樊隊，您這是夸我呢，還是貶我呢？”王凱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都已經把事情搞到這個地步了，還操盤全局呢，還比呢？”
“你搞到哪步了？”老樊聲音不大：“錢錢都騙來了，而且還騙來了這么多！幕后黑手幕后黑手的也都套出來了。還那么的輕松自然！后面若不是有奸人搗亂，花爺花姐也早就救出來了！根本發展不到這一步！”說到這，老樊壓低語調，明顯帶著一絲敬佩：“然后就算是有奸人搗亂，你還是抗住了第一波，不僅僅唬住了傅陸偉，還還把奸人的行蹤給掏出來了！這也真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發生了這第二波，不然的話，您的表現堪稱完美！”
王凱搖了搖頭，沒有絲毫喜悅：“樊隊真的過獎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小焱計劃的，我也不過就是奉命行事罷了！”
“行了，別謙虛了，別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我還不知道嗎？”
“整體行動確實是小焱策劃的，但小焱策劃的大多是宏觀方向！”
“具體行動細節還是得由執行人員在執行過程中現場指揮！”
“然后這現場指揮的難度超乎想象，絲毫不亞于制定計劃本身，甚至直接決定計劃的最終成敗。所以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勝任的！”
說到這，老樊突然也笑了起來，然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王焱大概率也是真的沒有其他選擇了，不然也肯定不會讓你來做的！”
老樊前面那番話確實都是褒獎與贊美，但到了最后一句的時候，語調明顯就變了，充斥著其他味道。王凱自然不會聽不出來。他瞇起眼：“樊隊？啥意思？”
“你說呢？”老樊聲音不大：“王焱再讓你做這件事情之前，就清楚你是個什么人，也害怕你會在關鍵時刻擅自做主，舍棄花爺花姐的生死！所以他才會把我安排在你身邊，才會讓天斗高你一級！”
“但王焱終究還是小看了你！”說到這，老樊刻意加重了語調：“你再要做這件事情之前，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做好了要是實在沒有辦法救回花爺花姐，就要連著他們一起干掉的準備！為此，你也是煞費苦心！”
“你先假裝不服天斗，然后抓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對天斗各種針對，為的就是把天斗擠走，別讓他影響你的行動！”
“完了剩下我之后，那所有的一切就好說了。”
“畢竟我和天斗不一樣！我對花爺花姐的所有在乎，都是接下來要面對的麻煩，沒有其他！可天斗對花爺花姐的在乎那絕對是傾其所有，沒的商量！”
“所以如果天斗還在這盤棋里的話，那這局面肯定也早就傳到王焱耳朵里去了！那傳到王焱的耳朵里去，接下來的事情肯定就不可控了！我說的對吧？”
“畢竟花爺和花姐是王焱的絕對軟肋，不然的話，李無敵和謝菲菲也不可能把最后的籌碼押注在這兩個人身上了，你說對吧？”
老樊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王凱自然也不可能再裝傻充愣了。他深呼吸了口氣，然后沖著老樊笑了起來：“樊哥，您覺得我做的有問題嗎？”
“實話實說，出于大局，我覺得你做的沒問題！就像是你剛剛說的！你已經傾其所有的營救花爺花姐了！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事情發展到這步，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然后在這種大形勢下，你不告訴王焱，也情有可原！”
“可問題是你想過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以后，接下來要如何面對小焱嗎？”
“那些不在我的考慮范圍！”王凱掏出支煙，吞云吐霧：“我知道我應該做什么，也一直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最后，也是最主要的，我問心無愧！”
言罷，王凱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再次看向了不遠處的花爺花姐，他眼神閃爍，明顯極度壓抑：“我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不然茲當再有一點，我都不想如此！所以說這事兒也不能怪我，如果要真怪。那就得怪李無敵和謝菲菲。是這兩個混蛋把花爺花姐拉進這個局里的！再或者說。就怪王焱！”說到這，王凱也有些憤怒：“他若是早點狠下心干掉李無敵的話，何至于會走到今天這步？”
老樊眉頭緊鎖，一言不發，片刻后，他笑了笑：“其實也可以怪那個從中挑唆的男子。你說對不對？如果不是他的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提到這名男子，王凱頓時滿身戾氣，他輕咬嘴唇，一字一句：“我已經讓人去追這信號源了，正常情況下來講。他應該是沒有那么容易跑掉的！”
“你讓人去追這信號源了！”老樊重復了一句，然后道：“你的人能行嗎？”
王凱嘴角微微上揚：“放心吧，絕對比你的人行。而且不是行的一點半點。”
老樊明顯有些不信：“哦？你手上還有這么厲害的人呢，我可沒有聽說過！”
“好了，別想這些了！”王凱也懶得和老樊較勁兒，他話鋒一轉，繼續道：“我現在就想搞清楚，這傅陸偉為什么會突然之間會變成這樣。這肯定不是說他蓄謀已久的，一定是突然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會這樣，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現在這種時候，你還琢磨這些，有什么用嗎？”
“當然了！”王凱話里有話：“就像是第一波一樣，我只要知道他是因為什么翻得臉，然后就可能摸到這中間的縫隙，從而增加咱們的營救機會！”
“那會兒和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啊，大哥！現在都已經死了這么多人了！而且傅陸偉這次也是明顯的玩命了，就像是你剛剛說的，他已經不想活了，不行的！”
王凱瞇起眼，沉思片刻，然后無所謂的兩手一攤：“一樣不一樣的也試試吧！如果這樣還不行的話，那就只能強殺救人了，做到哪步算哪步吧！”
老樊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也陷入了沉思。
王凱一邊抽煙，一邊回憶剛剛的一幕幕，嘴里面也在不停的嘀咕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凱這邊正在思索呢，老樊突然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巴掌，然后道：“我可真服了，近在眼前的事，怎么想那么久？”
聽聞此言，王凱頓時精神了不少：“怎么就近在眼前了？”
“這還不簡單嗎？這周邊除了你的人就是我的人，而且我能帶來的都是我最信任的人，肯定沒問題。你帶來的人連王焱都能瞞，那也肯定沒問題。”
“所以肯定就是傅陸偉的手機出了問題。你查查他的手機不就知道了嗎？”
“他的手機一直在監控中，沒有和任何人通過話啊！”說到這，王凱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他猛的一拍自己的腦袋，當即就走到了不遠處，撿起了地上的手機。
他打開傅陸偉的電話，翻開短信，定神一看，并無異常。先后翻了幾條后，王凱退出短信，順勢打開了彩信。這一看，王凱的臉色頓時就綠了。
彩信的最開始是一段文字：“傅陸偉，你聽好了，這是老子最后一次提醒你，也是最后一次幫你！信不信的由你！”“他們現在的真正目標就是救花爺和花姐，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等著花爺花姐落到他們的手上之后！你的死期也就到了！”“王焱這個人兇狠狡詐，睚眥必報，然后你們在平行山害死了他那么多兄弟！所以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你們的！”“而且謝菲菲和月亮那些人也早都已經在太古山區慘遭王焱毒手，并且死狀慘烈！”
“長點心吧。別跟個傻逼似得讓人玩弄于鼓掌了！”
“你這個該死的蠢貨，非得逼老子也露點馬腳！真是該死！你就該死！”
文字到此結束，再下面就是數張慘不忍睹的照片。
首張照片里，謝菲菲被粗糲的鐵絲捆綁在冷杉樹上，渾身上下布滿深淺不一的刀傷，傷口處皮肉翻卷，鮮血汩汩涌出，在雪地上匯聚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她的舌頭被連根割掉，斷舌掉落在胸前，眼睛被尖銳物戳得凹陷，空洞的眼窩里，血水正汩汩往外冒。
切換到第二張照片，拍攝視角近乎貼近地面。月亮被死死釘在布滿尖銳棱角的巖石上，四肢被銹跡斑斑的長釘貫穿，手掌腳掌處血肉模糊。兇手喪心病狂，用滾燙的烙鐵在她腹部烙出一道道焦痕，腹部皮膚開裂，臟器順著裂痕溢出，腸子被扯出一米有余，纏繞在她自己的手腕上。她的嘴唇被撕裂，露出破碎的牙齒，下巴幾乎脫臼，面部因痛苦而扭曲變形，宛如一幅抽象派的恐怖畫作。
再翻至全景，林間空地上宛如人間煉獄。
謝菲菲、月亮等人的尸體凌亂散落。林小川的頭顱被砍下，懸掛在樹枝上，脖頸斷口處滴落的鮮血，在雪地上形成一個個詭異的血滴圖案。張峰渾身赤裸，身上被潑滿硫酸，皮膚腐蝕剝落，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最令人發指的是，兇手刻意擺弄了林曉柔的尸體。她的頭顱被扭轉了
度，面對自己被掏空的軀殼。雙臂被硬生生扯斷，手肘處的骨頭刺破皮膚，尖銳地刺向空中。腹部被電鋸剖開，內臟如爛泥般散落一地，引來成群的螞蟻和蛆蟲在上面蠕動。
茲當王凱見多識廣，再看到這幕時，胃部依舊一陣痙攣，酸水涌上喉嚨。
一旁的老樊也皺起了眉頭，隨即下意識的說道：“這是哪個喪心病狂的變態干的！瘋了嗎？要命還不行，還要如此血腥殘忍？”
王凱接連長出了數口氣，然后看向了不遠處的傅陸偉：“我說這家伙怎么突然就和瘋了一樣，不管不顧呢，鬧了半天是看到了這些了。”說到這，王凱話鋒一轉，有些詫異的盯著老樊：“你事先難道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嗎？”
“當然沒有了！”老樊兩手一攤：“要是事先得到了這個消息，看到了這些，我肯定會提醒你的啊。”說著，老樊也明顯有些生氣了，語調也不自覺的提高了許多：“咱們要是早點知道這些事情，這邊現在也不至于發展到這個地步吧。”
“最起碼咱們可以有所準備，甚至于先下手為強吧？”
“真是開玩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不是說謝菲菲這群人始終都在天斗的掌控之中嗎？那怎么能出了這么大的事，事前卻一點風聲都沒有呢？”
“這些混蛋到底在干嘛！真他媽耽誤事兒！”
相比較于憤怒的老樊，王凱則要冷靜的多。
他輕咬嘴唇，稍加思索，然后道“行了，別生氣了，先看眼前！至于其他的，事后再說！”
老樊一聽，當即抬起頭：“怎么看眼前？”
“自然是抓人和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