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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哥咽了口吐沫,隨即道:“樊哥的意思是讓咱們一定要救出花爺花姐!然后再傾其所有,想方設法的彌補花爺花姐,讓他們原諒咱們!完了如果花爺花姐最后能原諒咱們!那咱們就可以踏實的回去了!其他的問題他來處理!”
段宏興一聽,下意識瞪大眼睛:“那如果咱們要是救不出花爺花姐呢?”
“如果救不出就最好趕緊跑路,完了不僅僅要離開緬甸,還得離開東南亞!”
“什么?”段宏興楞了一下:“你這話的意思是說,如果咱們無法救出花爺花姐,樊哥就不管咱們了是嗎?就讓咱們自生自滅?”
“怎么可能!”拉哥搖了搖頭:“樊哥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他怎么可能會不管咱們!”“那為什么還要讓咱們跑路呢?”
拉哥嘆了口氣:“花爺和花姐是天鼠莊的絕對靈魂人物,同時也掌控著天鼠莊最核心的機密!所以他們要是出了事兒,天鼠莊一定會受到嚴重影響!甚至都有可能被其他兩家吞并!”
“那這天鼠莊要是出了事兒,它身后的大軍閥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一定會去找老板算賬,也一定會給集團帶來極大的麻煩!
“咱老板是什么人你肯定清楚。但凡真要是給他帶來大麻煩了!他是不可能就這么算了的!指定會一查到底,責任到人,嚴肅處理!”
“這種情況下,無論樊隊如何大包大攬,承擔責任,都無法保全所有人!”
“所以樊隊才會建議咱們逃跑的!”“那樊隊呢?他不跑嗎?”
“他是肯定不會跑的!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留下來承擔并且面對一切!”
“這也是他的原話!”
聽完這番話,段宏興頓時變得無比壓抑:“那咱們要跑的話,往哪兒跑呢?”
拉哥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樊哥沒說,讓咱們自己決定!”
段宏興眼神閃爍,沉思片刻,隨即伸手:“給我電話,我和樊隊聊聊。”
“別打了!樊隊現在情緒極度暴躁,已經處于崩潰邊緣,打過去也沒用!”
“為什么會這樣?就因為花爺花姐的事情嗎?”“不是的。”“那是怎么回事?”
拉哥嘆了口氣:“你還記著剛剛那陣持續了很久的爆炸嗎?”“記著呢!”
“那爆炸是謝菲菲制造的,因為過于猛烈,導致了大規模的山體坍塌!”
“當時咱們不少兄弟都在場,所以損失也是相當的大!”
“現在樊哥正忙著處理那邊的事情,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所以咱們還是體諒體諒樊哥,自己想辦法解決問題吧。別給他添堵了!”
“能搞的定就搞,搞不定的話就跑,你們說對吧?”
此言一出,周圍再次陷入安靜,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片刻之后,一名下屬開口道:“如果不能再在東南亞待著了,咱們能去哪兒呢?”
“去哪兒先不說。我就想知道,是不是離開東南亞,就安全了!”
“不可能的。”另外一名下屬開口道:“如果天鼠莊那邊真的因為這個事情和老板紅了眼。那無論咱們躲到哪兒,老板都不會放過咱們的。”
“而且實話實說,我不想離開東南亞也不想過擔驚受怕的日子!生不如死!”
“那要是這么說的話,咱們就沒有必要跑了,對吧?”
“是的,我覺得咱們干脆就竭盡所有的挽回損失,然后再去面對算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該死活不了,該活死不掉!對吧?”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片刻之后,統一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那咱們接下來就得盡快想辦法抓謝菲菲了!”
“這娘們是瘋的,而且對花爺花姐也早就起了殺心。這要是動作不快點,保不齊這花爺花姐還真的會死在她手上,那樣一來,可就什么都來不及了!”
“可問題是咱們如何才能找到謝菲菲呢?”
“就依靠咱們這幾個人,怎么可能找得到謝菲菲呢?”“那就找人幫忙啊。”
“找誰幫忙啊?現在的局面都亂成這樣了,所有人都自顧不暇了。找誰?”
此言一出,眾人再次都傻了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好一會兒的功夫,拉哥嘆了口氣,隨即道:“我覺得還是有人可以找的。”“哦?你說誰?”
拉哥瞇起眼,沉思片刻:“小鬼王!”“什么?小鬼王?”
“是的!”拉哥點了點頭:“小鬼王的生意都是見不得光的生意,所以在大其力肯定有自己的情報體系,而且他和王焱是一伙兒的。這花爺花姐也是幫著王焱的。謝菲菲又是想要害王焱的。”
“所以咱們現在要對付謝菲菲,就去找小鬼王。我覺得他不會袖手旁觀!”
“到時候小鬼王靠著他的情報體系,咱們也努力找找咱們這邊的關系,找找咱們的這邊的情報。或許真有概率抓到謝菲菲。救回花爺花姐的。”
聽完拉哥這番話,眾人統一的點了點頭:“沒錯!”“對!”“就找他!”
一看眾人都很贊同自己的意見,拉哥深呼吸了口氣,然后道:“不過這里面就又涉及到了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了!”“什么事情啊?”“咱們如何才能用的動集團的情報體系,這事兒就靠著咱們自己,肯定是用不動的!”
拉哥話音一落,眾人再次傻眼。就在這會兒,已經沉默了許久的段宏興開口道:“咱們用不動,但是樊隊用的動啊,讓他幫忙!”說到這,段宏興沖著拉哥伸手:“給我手機,我馬上給他去電話……”
另外一邊,平行山區域,這里已然化作了一方慘絕人寰的修羅場。
鉛灰色的天空沉甸甸地壓著,似要將世間最后一絲生機碾碎。
狂風如發了瘋的惡獸,在山間橫沖直撞,發出凄厲的尖嘯。
空氣中,塵土彌漫,濃稠得仿若化不開的墨汁,肆意鉆進人們的口鼻,使得每一次呼吸都裹挾著酸澀與絕望的味道,令人幾近窒息。
曾幾何時,山腳下那片生機勃勃的莊稼地,如今已全然沒了蹤跡。
原本整齊排列、隨風搖曳的農作物,在爆炸的強大氣浪與滾落的巨石肆虐下,被徹底摧毀。土地被炸得支離破碎,一道道巨大的溝壑縱橫交錯。
無數巨石碎屑雜亂無章地散落于四周,無情地阻斷了所有可能的求生通路。
大批身影在這片廢墟中艱難地挪動著。他們神色慌亂,忙忙碌碌。
各種哀嚎聲交織回蕩,如同一把把尖銳無比的匕首,直直刺入人們的心底。
老樊這位平日里威風凜凜、令人敬畏有加的隊長,此刻已全然沒了往昔的颯爽風采。他頭發蓬亂如一團枯草,在狂風中肆意飛舞;雙眼布滿血絲,絕望而無神,他的臉上也沾滿了灰塵與汗水混合而成的污漬,整個人顯得狼狽至極。
“都給我用盡全力挖!一定要把兄弟們救出來,一個都不能少!都快點!”
他在現場瘋狂地咆哮著,聲音因過度嘶吼而變得沙啞破碎。
在他心中,這些下屬絕非僅僅是為他效力的人,而是一同出生入死、并肩作戰的兄弟,是他在這殘酷世間最堅實、最可靠的依靠。
看著兄弟們被埋在廢墟之下,生死未卜,他的心仿佛被無數鋼針同時猛刺,疼得幾乎無法呼吸,那種揪心的痛,如洶涌的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不遠處,一名年輕下屬好不容易挖出了同伴的一只手臂,他見狀,拼了命地想要把人拉出來,可同伴的身體卻被一塊巨大的巖石死死卡住,動彈不得。
老樊看到這一幕,雙眼瞬間瞪得滾圓,他宛如一頭發狂的野獸,怒吼著沖了過去,不顧一切地撲到巖石前,雙手用力地摳著巖石邊緣。
剎那間,指甲瞬間斷裂,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可他卻渾然不覺,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堅持住!兄弟,一定要堅持住!我們來救你了!”
老樊對著被壓住的下屬嘶吼著,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悲愴與堅定。
周邊其余搜救人員見此情況,也全都圍攏而來,與老樊一起用力,試圖挪動巖石!可那巖石卻仿若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
與此同時,被壓住的下屬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微弱,最終徹底消失在這狂風呼嘯的廢墟之中。但老樊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沾滿鮮血的雙手,依舊在瘋狂用力。直到筋疲力盡。老樊也未能挪開這塊巨石。
他癱軟的躺在了地上,嘴里面不停的喃喃自語,休息片刻之后,他卻突然又猛的站了起來。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瘋狂的怒火,一把揪住旁邊一名下屬的衣領,怒吼道:“為什么挖不出來?為什么!你們都在干什么!”
下屬被嚇得面無血色,大氣都不敢出。就在這時,一只光滑白皙的手伸了過來,穩穩抓住老樊的手腕,聲音清晰且冷靜:“夠了。大家都已經竭盡全力了!你能不能冷靜一點?起個好的表率作用,而不是暴跳如雷?”
“你難受,難道別人就好受嗎?”說話的是夜叉。她一邊說著,一邊將下屬那滿是鮮血的手高高舉起,直直亮到老樊眼前。只見下屬的指甲蓋劈開翻卷,血肉模糊,傷口處的鮮血還在不斷滲出,順著手臂緩緩滑落,比老樊還要嚴重。
看到這只慘不忍睹的手,老樊的身體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他下意識地松開了下屬,腳步踉蹌,接連往后退了兩步,隨后一屁股重重坐到地上。這一刻,他仿佛瞬間被抽去了所有生氣,整個人都變了模樣。眼神空洞得如同死寂的深潭,平靜得有些駭人,之前那瘋狂與憤怒的神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無盡的落寞與絕望。
見此情況,夜叉嘆了口氣,他先是支開了周邊人員,然后便坐到了老樊身邊。
她掏出濕巾,仔細認真的幫老樊擦洗面部,又拿出酒精,認認真真的幫老樊清理手上的傷口,接著又給老樊逐個包扎。
整個過程中,老樊始終一言不發,就這么愣愣的坐著。
也是感覺到老樊情緒沒有之前那般激動暴躁了,夜叉長出了口氣,這才開口。
“事已至此,悲傷和憤怒都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抓住謝菲菲才是關鍵!”
“而且花爺和花姐現在也都在她的手上!”
“所以如果不能盡快抓住她,這女人還會給咱們帶來更大的麻煩的!”
老樊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夜叉,隨即低下了頭。
片刻之后,他嘆了口氣,無論是情緒或者說話的語調,都正常了許多:“我已經吩咐情報口的人和段宏興他們對接了。他們已經去抓謝菲菲了。”
“單純那些人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人。”夜叉簡單明了:“你最好趕緊聯系阿繡和蘇杰他們,讓他們也全都動起來,幫著一起找人。”
老樊思索片刻,然后點了點頭:“好的,我會和他們溝通的。”
夜叉“嗯”了聲,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老樊:“怎么樣了,情緒好轉點沒?”
聽聞此言,老樊長出了口氣,然后緩緩的低下了頭:“怎么可能好轉?”
“那理智呢,現在恢復如何?”夜叉話里有話:“可以冷靜思考判斷了嗎?”
老樊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夜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夜叉聲音不大:“要是恢復理智了,我就給你說個事兒,如果沒有恢復的話,我就再等等,等著你什么時候徹底冷靜下來了,我在和你說,也省的你再和剛剛一樣,胡亂發火!”
“好了,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后也不會了!”老樊一字一句:“所以還是直接說事兒吧,我也真的蠻好奇,什么事兒這么重要,非得等我冷靜了再說。”
夜叉掏出支煙,緩緩點燃,使勁抽了兩口后,直接開口:“王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