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所有的人生都是現場直播,沒有彩排!”
王焱點燃支煙,吞云吐霧:“其實不是我真的想走這一條路。”
“我是被你們的欺凌,蠻橫,硬生生的逼上這條路的。”
“我示弱,不行,我求饒,不行,我服軟,也不行。那我就只剩下一條路。”
“那就是干掉你們,干掉盛門,端掉盛門!”
“這事兒可能確實是天方夜譚。但是我真的做到了。”
王焱:“呵呵”的笑了起來:“無論這事兒多么僥幸,多么的不可復制。”
“但我真的是做到了。”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繼續道:“我的所有災難,幾乎都與盛門掛鉤。”
“我所有兄弟的意外,幾乎也都與盛門有關。”
“徐光盛,你聽著。無論你多么的高高在上,多么的權勢滔天。”
“現如今,都將化為烏有。”
“我知道我最后的結果肯定好不了。但是你肯定跑不了,知道嗎?”
王焱:“桀桀桀”的笑了起來,然后輕輕的拍了拍手。
片刻之后,老虎與數名長老院的骨干成員抬著兩張桌子進入了房間。
雙方看起來非常友好默契,他們的手上和身上也沾滿了未干涸的血跡。
徐光盛滿臉的不可思議,幾次欲言又止,但最后到底什么都沒有說。
老虎往桌子上擺滿了靈位,皆是這些年與盛門爭斗中犧牲的人員名字。
長老院的這些骨干成員,也在桌子上擺滿了靈位,皆是當初在原住區犧牲的人員。這其中擺放在最上面的,就是張靖這群盛門高層!
看著這一幕,徐光盛瞬間坦然,他平靜的點燃支煙,然后看著眾人忙碌。
不會兒的功夫,兩座靈桌擺好。靈桌中間的位置,還固定好了一根吊繩。
王焱站在人群正前方,高舉三炷香,低頭彎腰,鞠躬致敬。
其余人員站在王焱身后,緊隨其后,鞠躬上香!
忙碌完這一切,王焱走到了徐光盛的身邊,他看了眼手表,然后笑呵呵的拍了拍的徐光盛的肩膀:“我們之間這盤棋,終于結束了。”
此時的徐光盛,已經把一切都徹底想明白了,他翹起二郎腿,接過王焱的煙。
“當初在原住區幫助你的盟友,就是麻雀,你能在保市翻盤的最重要的籌碼,也是麻雀。現在這些人的叛變。也是麻雀。”
說到這,徐光盛頓了一下:“我現在算是明白你當初為什么死都不肯說出麻雀了。也明白為什么麻雀要滅你口之后,你依舊沒有吐露他分毫的打算了。”
“從那個時候起,你其實就已經把他當成你翻盤的最后籌碼了。對吧?”
“這所有的所有的一切,你雖無法全部預料,但大體方向也都在你掌控之中。我說的對吧?”
王焱認真的點了點頭:“可以這么說,但也不完全對。”
“那韓天一這一關,你打算怎么過呢?你過得去嗎?”
“還有最后江華這一關,你又打算怎么過呢?你過得去嗎?”
“你慢慢看就是了。”王焱再次看了眼手表,隨即掐滅煙頭,轉身就走。
徐光盛依舊坐在原地,看著王焱離開的背影,他嘴角微微上揚。
“我這一次不是敗在了你的手上,而是敗在了麻雀的手上。所以不算丟人。”
“我在下面好好等著你,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過的這關。”
“他麻雀能在我的事上幫你,能在韓天一事上幫你,但江華那邊,他再努力,也改變不了最后結果的。”
徐光盛話里有話,言語中透露著瘋狂。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和江華解釋這穿山甲,完了這麻雀還能再信任你多久!”
王焱頭都沒回,重復著剛剛的話語:“你慢慢看就是了!”
說完,王焱“呵呵”的笑了笑,然后直接回到了車上。
張奉雷緊隨其后,坐到了駕駛位:“咱們的速度可得快點!不然就撞上了。”
王焱點了點頭:“咱們快點不是主要的,是上面的人快點。”
“他們自己清楚的。”張奉雷點燃支煙:“那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去找麻雀,請他喝杯酒。給他定定心……”
場景回現,前天晚上,章娉娉家中。
王焱沖著麻雀行了一個大禮,然后“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雙手合十。
“謝謝雀爺的救命之恩,我王焱此生定當銘記于心!”
麻雀斜楞了眼王焱:“你少給我整這出沒用的。直接說你想干嘛吧。”
王焱:“嘿嘿”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想求雀爺幫我個忙。”
“我都已經傾其所有了,你還想讓我怎么幫你啊?”“你再幫我最后一把!”
“干嘛?幫你直接宰了江華嗎?”“你看你說的。我能讓你干那危險事兒嗎!”
麻雀十分謹慎:“我現在已經干的,就是全部能干的了。”
“剩下的你讓我干,我也干不了了。”
“畢竟我也要隱藏保護自己。”
“不然萬一讓江華知道是我在幫你,在讓他把目光盯上我,我麻煩可就大了!”
“他完全可以借著查穿山甲的名義,讓我和我的人都完蛋!”
“你要清楚,我們和穿山甲是息息相關的,懂嗎?我們經不住查!”
“老麻,你怎么這么大反應呢。”王焱撇了撇嘴:“你高低也得聽我說完了,然后再表態啊。不然這多不好啊!是不是?”
麻雀搖了搖頭:“沒啥不好的,我得把這些事情都給你擺在明面上。”
“你這些我知道。放心吧。和這些都沒有關系。”“那你想要干嘛?”
“兩件事兒。”王焱伸出兩個手指:“第一件事兒,我的好大哥殷禾火當初在太古城商業區外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
“跟著他一起失蹤的有張吉泰,修羅,劉桐,金欞和幾木,還有兩龍一鳳以及李熠和大橙。”
“他們好好的不會平白無故的失蹤,也絕對不可能不聯系我!”
“所以我斷定,他們當初肯定是遇見麻煩了,而且直到現在也沒有擺脫麻煩。”
“我想讓您幫我尋找一下他們的下落。”
麻雀看了眼王焱:“你是說,他們落在徐光盛的手上了,是嗎?”
“這要是落在徐光盛的手上還好說了。問題是沒有落在。”“你怎么知道?”
“這還不簡單嗎?就依照徐光盛這個尿性,如果這些人落在他的手上的話,他早就把這些人拉出來,逼我就范了。不可能一直留著的。”
麻雀有些詫異:“從原住區跑到商業區外,然后失蹤了?還沒有落在徐光盛手上。那還能落在誰的手上啊?這不正常啊。”
“所以我才好奇呢。希望雀爺幫忙想想辦法,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麻雀稍加思索,然后點了點頭:“這不叫什么事兒。我可以幫你,說下一件。”
王焱點了點頭:“我希望雀爺助我一臂之力,將盛門徹底瓦解鏟除。”
麻雀微微皺眉:“我怎么幫你?直接出人到保市來幫你對付徐光盛嗎?”
“那太危險了,也用不著。”王焱自信十足:“你讓人去太市原住區就行。”
“你是不是瘋了?這里危險,原住區就安全了是嗎?那里可是徐光盛老巢。”
“那里確實是徐光盛的老巢,但老巢內已經沒有什么人了。”
“門主府和長老院的人都已經來報市了。執事也來了大半兒。現在那邊就是個空殼子,所以你要對那邊下手的話,簡直易如反掌。”
“那既然所有人都來了,我還有什么必要對那邊下手呢?有意義嗎?”
“意義就在那些長老身上。”王焱一字一句:“徐光盛他們雖然都來了,但是那些長老都沒有來啊。他們還都在原住區,或者在太市!”
“在這種情況下,你去收拾他們,應該手拿把攥吧?”
麻雀思索了片刻:“那收拾他們的意義何在呢?用他們威脅徐光盛嗎?”
王焱搖了搖頭:“老麻,你有沒有發現盛門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
“什么意思?”“盛門正常的級別是執事,堂會,堂主,長老,對吧。”
“是啊,然后呢。”“當初原住區一戰,盛門高層損失殆盡。”
王焱壓低聲音,嚴肅了許多:“按照正常道理講,這么多高層出事兒之后。那盛門肯定是需要有人頂上來過渡的。那這過渡的人選,你說從哪兒挑?”
“高層沒有可用的了,自然是要用長老們先來幫助過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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