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梟滿臉擔憂。
秦塔卻很淡定。
“剛剛豐正與你交談的時候。影刀就在這附近!”
“他一直想要接近偷聽你們交談了什么。想要摸清楚豐正對于你的態度。”
“是我把他逼走了。但這中間暗流涌動,幾次差點動手。”
秦塔邏輯清晰。
“影刀不太可能想到我的層面,大概率會想到豐正身邊還有其他保護力量,豐正再點他,讓他注意尺度。”
“這對于你來說也是一種保護。至少短期內還能讓魏志坤勢力更加束手束腳。又能給你多爭取點時間。”
王梟內心充滿感動。
說實話,為了保護他們。
秦塔的行為確實挺危險的。
外面到處都是警巡。
影刀也不是好對付的,尤其是院內還有骨頭!
萬一真的動起手。
后果不堪設想。
“至于豐正那邊,骨頭一定也有所察覺。所以我得躲了!”
“王梟,記著!豐笑笑和豐正是兩種人!一定要提防豐正!在我的問題上,豐正絕對不會后退一步!若是讓他知道你們與我有關系,他絕不會對你們心慈手軟!畢竟他是創世聯盟軍隊高官…….”
豐正的車內。
豐正和骨頭坐在一起。
“你剛剛為何如此的謹慎小心,無非就是王梟而已!”
“我警惕的不是王梟。”
“哦?那你再警惕誰?房間內那個病入膏肓的女人?”
骨頭眉頭一皺,搖了搖頭。
“那還有誰?”
“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我多疑吧,我總是能感覺到一股子無形的莫名壓力,時遠時近,若有若無。讓我不敢放松戒備。”
豐正瞬間就嚴肅了許多。
他很清楚骨頭的本事。
整個光輝城,也沒幾個人能給骨頭帶來如此大壓力的。
沉思良久,他自言自語道。
“這個王梟,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了,他身上的秘密就這么多嗎?”
他緩緩地拿起電話。
“輝哥,有點事情,我想和你聊聊…….”
豪情音樂餐廳。
豐笑笑光著膀子,渾身上下已經濕透。
扛著水泥袋,與大河小河一行人說說笑笑地忙碌著。
房間內依舊充滿歡聲笑語。
王梟進入餐廳,所有人都在和他打招呼。
他一言不發,氣勢洶洶的沖到了豐笑笑的面前。
看著正在說笑的豐笑笑。
毫無征兆的抬手卡住其脖頸用力一推。
事情太過突然。
豐笑笑還扛著水泥,腳下一滑。
“咣!”的一聲,就摔倒地上。
餐廳內頓時之間鴉雀無聲。
豐笑笑當下也蒙了,一臉茫然地盯著王梟。
“豐笑笑你是豬腦嗎?知道不知道你把我們都害慘了?”
王梟聲音極大,彎腰耗住豐笑笑脖頸,用力拖拽,生生把豐笑笑拖了起來。
“你知道你剛剛動手打的人是誰嗎?”
“是光澤區勢力最大的土著,獨眼的心腹下屬!”
“獨眼怎么了?”
豐笑笑還嘴相問。
“怎么了?你說怎么了!那是我們惹得起的人嗎?你想過后果嗎?”
“大哥,我們和你不一樣!你家大業大!還有靠山!隨便惹事!真出事有你老子給你撐腰!那我們呢?”
“獨眼不敢報復你,一定會報復我們的!”
“我們好不容易擁有的平靜生活,就讓你這么毀掉了!”
王梟突然之間揮舞重拳,掄到豐笑笑的臉上。
豐笑笑捂著臉,居然沒還手。
“梟哥!”“王梟!”“梟兒!”
周邊的人都有些著急了。
“都他媽別吭聲,與你們無關!”
王梟手指著豐笑笑,憤怒叫罵。
“豐笑笑,我真的受夠你了!我們和你比不了!求求你行行好,離開我們吧,行嗎?”
“梟哥!”
黑山蛇幾個人急了。
王梟怒目圓睜。
“有他沒我,有我沒他,都想好再說話!”
黑山蛇話到嘴邊,沉默了。
阿浩手上拿著一把刷子,說話聲音不大。
“我覺得王梟說的沒問題,這個胖子應該回到屬于他的世界,留在這里只會繼續連累大家伙兒!”
餐廳非常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豐笑笑和王梟身上。
豐笑笑滿臉不敢置信,氣得渾身顫抖,眼噙淚水。
“王梟,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讓你滾,去別的地方惹禍,背再拖累我們了,聽不懂嗎?”
王梟聲音越來越大!
豐笑笑使勁點頭。
拿出電話把僅剩下的王梟的聯系方式刪除。
“王梟,我豐笑笑捫心自問,沒做過任何對不起兄弟的事情。現在既然你這么說,那好。我成全你。”
“咔嚓!”一聲,手機摔得稀碎,豐笑笑狂吼。
“之前算老子瞎了眼,把你個混蛋當兄弟,我CNM,從今以后,老死不相往來!我豐笑笑再靠近你一步,我就是狗兒日出來的!”
豐笑笑怒氣沖沖,轉身就走。
大河小河傻眼了,二棒槌上前就要追。
王梟殺人一樣的目光掃向二棒槌。
“你要干什么?”
“俺笑笑哥走了。”
“回去好好干你的活!先說好了!以后誰在從我面前提豐笑笑!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大家很少見到王梟如此發怒,誰也不敢說話。
阿浩從邊上抬手。
“行了,行了,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以后都長點腦子,少沖動,少惹事。好好干活吧。”
大家又開始忙碌,但是氣氛和之前比起來,已經截然不同。
夜幕緩緩降臨。
王梟炒的大鍋菜,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難吃。
所有人都在咬牙下咽。
吃飽飯,王梟獨自靠在門口抽煙。
阿浩走了過來。
“都準備好了!不過你下午這一出戲,真是夠意外的。”
阿浩話里有話。
他知道王梟接個電話,回了趟家。
現如今這樣,定有苦衷。
他拍著王梟的肩膀。
“什么都不問,但我阿浩支持你,只不過,你現在不能把注意力放在豐笑笑身上。”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對了,我之前和你說的,讓你想辦法搞幾身警巡制服的事情,怎么樣了?”
“弄好了,晚上應該就能取回來了!你小子要警巡制服干嘛?”
“反正我有用就是了…….”
光澤區,陽光酒樓。
到處都是警戒溜達的馬仔。
三樓一間包房內。
馬小天,獨眼,海盜三人坐在一起吃喝說笑。
酒過中旬。
馬小天率先開口。
“兩位前輩,我想問一下,對于昨天咱們三個商議的結果,兩位可有異議?”
“這有什么異議,不是都說好了嗎?”
“對啊,小天,好好地問這個干嘛?”
馬小天冷笑一聲。
“那今天灰狼和鐵皮為什么在我的地盤收供?而且還先我之前收供?”
“你們把月供都收了,到日子了我收什么?哪個商家能承受得住?”
“嗨,我還以為你說什么呢!”
獨眼一米八的身高,瘦得嚇人!眼睛只有一只,人如其名。
“是這樣的,灰狼已經不歸我管了。他帶著一小波人,回他家那邊另起爐灶了。”
“鐵皮也一樣!鯊魚出事以后,他就脫離我了!自己帶著一群人,回他家那邊單干。”
灰狼的家和鐵皮的家,恰好就在他們收租的那片區域。
馬小天臉色陰沉,卻也是個狠人。
“兩位大哥既然這么說的話,那我就懂了。灰狼和鐵皮都是他們的個人行為,與兩位大哥無關唄?”
“當然無關了,小天,你也別生氣。”
獨眼笑呵呵的開口。
“光澤區這地方,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鯊魚的事情之后,是個人都眼紅他的地盤,是不是人的都想收個供。這也可以理解。”
“我當然理解,既然和兩位大哥沒關系就行了!”
說到這,馬小天拍了拍手。
走廊內傳出一陣雜亂聲響。
兩個血淋淋的麻袋被拖入包房。
馬小天擦了擦嘴。
接過一把單管獵。
當著獨眼和海盜的面兒。
對準這兩個麻袋。
“嘣”“嘣!”的就是兩槍。
鮮血飛濺!
“我馬小天年輕不懂事,希望沒有影響到二位用餐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