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大哥您可就別謙虛了。文研學府出來的人,有差的嗎?我們創世聯盟最牛逼的科研機構,創世研究院,百分之九十的科學家都是文研學府出來的。您家,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
經過父親身邊。
“爸!”
豐正都沒有顧得上理他。
母親精心打扮,穿著正式,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豐笑笑干脆沒有和她說話,在整個家族之中。
形影單只。
他走到弟弟的面前。張開雙臂。
“淘淘,恭喜你啊。”
豐家男女老少,皆是俊男靚女。
只有豐笑笑像個面包蟹。與家族格格不入。
因為這事豐笑笑還去做過親子鑒定。
結果大失所望,是親的。
豐淘淘趾高氣昂。
“恭喜就免了吧。希望您也漲漲記性少給家里丟點人!”
“別成天除了警安局贖人,就是醫院賠錢。禍害一方都出名了!”
“幸虧有我,能給家里長長臉,否則爸媽都得讓你活活氣死!”
“我現在真擔心我離開以后,你這個德行怎么照顧爸媽。”
豐淘淘語調很難聽。
“對了,聽說昨天又進去了?豐笑笑,你簡直就是家族恥辱!你看看自己,再看看我,你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豐淘淘炫耀般拿出一疊疊紅包,指了指身后堆積如小山的禮盒。
“說完沒?”
“說不說完,怎么滴?”
“沒事,爸不是給你買了輛新車嗎?”
“如何?”
“我昨天開出去了。”
“沒關系,你好好感受一下吧,以后機會不多了。”
“是沒機會了,我給車賣了。再見。”
“豐笑笑,那是我的車!只是暫時掛在你名下的!”
豐淘淘當即就火兒了。
“爸,媽,豐笑笑把我車賣了……..”
房間內。
豐正怒目圓睜,氣得渾身顫抖。
“豐笑笑!!誰讓你把你弟車賣了的?”
“欠了賭債,沒錢還了,就賣了。”
“啪!”就是一個嘴巴。
豐笑笑鼻子,嘴角,鮮血流出。
“打吧,打夠了我還要睡覺,昨天一夜未眠。”
“你氣死我了!你個混賬東西!居然去賭!”
豐正抬手又是幾個嘴巴。
他母親使勁拍著桌子。
“豐笑笑,你那是什么態度你,還有理了?能不能讓家里省點心,真是,真是無藥可救!”
豐淘淘厲聲斥責。
這一幕,豐笑笑習以為常…….
午飯時間。
王梟親自下廚,六菜一湯。
照顧母親吃完。
院內小黑一行人已然喝上了。
“梟哥,快來,喝點。”
“大中午就開喝了。”
“喝完補覺,晚上上班!”
“梟哥你這手藝真不錯!”
王梟入座兒。
“你們上班到底是干什么?”
小黑“嘿嘿”一笑,也不隱瞞。
“因為綠眼怪,整個光輝城一直在嚴打,黃牛黨不好做了。我們現在把目標放在一些娛樂性場所或者飯店地攤,尋找機會打漁。”
打漁是黑話。
“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就我們這種人,狗屁不會,還能干啥啊?”
王梟十分嚴肅。
“別人可以看不起我們,但是我們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
“不能再這么撈偏門了。想必這些年也沒少出事。”
“梟哥,說得簡單,但是我們得活下去啊!光輝城其他幾個區的工作崗位,都不愛收光澤區的人。”
“至于光澤區內部,各方勢力復雜交錯,想好好做事不可能,一言難盡啊。”
“少廢話,做點安穩事,賺點安穩錢!干不干!”
幾個人非常一致。
“梟哥,你說干就干!問題是咱們干什么啊?”
小黑話鋒一轉。
“也不知道征兵什么時候開始,不然參軍入伍上戰場去殺變異人也不錯!”
廚房內,秦塔走出。
“就你這樣的,真上戰場,不是炮灰就是逃兵,要么就是漢奸,俘虜,四選一。”
他毫不客氣地坐在王梟身邊,大口吃喝。
小黑有些尷尬,心里面也犯嘀咕。
“塔叔好。”
王梟沒理會秦塔。
“堂堂正正做人,明明白白做事。”
“大老爺們豈能成天偷雞摸狗?”
“哪怕下礦山,進工地,也餓不死吧?”
“我覺得咱家這個位置挺好。正前方就是主路,我們在家門口開個燒烤攤。我和媽還都有一些拿手飯菜。”
“好主意,我。”
秦塔放下一疊錢,一張清單。
“應付那些警巡,回屋幫我清理傷口,最后分頭去購買清單物品。”
秦塔前腳進入房間。
后面就有人敲門。
四個警巡進入院子。
小黑點頭哈腰。
打發走了警巡,把秦塔的通緝令擺在桌上,一聲長嘆。
“塔大爺昨天晚上又干了一票,咱們現在嚴格意義上,是不是應該算幫兇?”
“分頭行動吧。”
王梟進入房間,看著滿身鮮血的秦塔,重新給他包扎處理傷口。
“塔叔,你要這么整,可就有點太過分了,這新傷蓋老傷,啥時候是頭兒?萬一你在這過程嗝屁了,我媽怎么辦?這些炸藥怎么辦?”
“堅持一下,反正你也沒得選。”
“你真是擅長殺人誅心。”
“你上午借著買菜的功夫,又跑去星海茶樓,狗九這個點兒不會在茶樓,你盯誰去了?”
王梟“嘖”了一聲。
“你到底怎么知道這么多事情的?”
秦塔自然不會說。
“以后做菜,單獨炒兩個我愛吃的,我告訴你怎么弄……”
剛給秦塔處理完傷口。
電話響起,是李曉雅打來的。
“梟哥你快來。爺爺出事了!……”
福源超市。
大門緊閉。
王梟從后門進入老李頭家中。
“小雅。”
“梟哥。”
李曉雅抱住王梟,哭得梨花帶雨。
“聽話,別哭了,發生什么了?”
李曉雅哽咽抽泣。
“爺爺早晨拿著許多積蓄,去星海茶樓,說給你還賬,想幫你,擺脫狗九。后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爺爺就被人扔到超市門口了。我再看見他的時候,他就,他就。”
李曉雅指著房間,泣不成聲。
王梟趕忙沖入房間。
老李頭滿身鮮血,鼻青臉腫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李叔!”
王梟當下就要背老李頭上醫院。
“不,不要。”
老李頭非常虛弱。
“梟兒,聽,聽,聽你李叔,先,說,說幾句話。”
老李頭是個老實本分人,這些年沒少照顧王梟。
“狗,狗九,這畜生,不會,放過你的。你,快,跑,跑出,光輝城!別,別再回來。帶上小,小雅。”
“爺爺!”
小雅哭著抱緊了老李頭。
看著自己唯一的孫女。
老李頭滿臉愧疚。
“丫頭,爺爺對不起你,不能,不能再陪著你了,以后,聽,聽你梟哥的話。王梟,王梟是個好孩子,就是,就是命苦啊。梟兒。”
老李頭眼圈紅了。
“這些年你的一切,你李叔都看在眼里,我,我是真心疼你啊。多好的孩子,不容易啊。”
老李頭淚水流出,顫抖著從身下掏出一個信封。
“這,這是我的全部積蓄。你,你們想,想辦法,離開,離開光輝城。”
老李頭“咳咳咳”地咳嗽著,鮮血吐出。
他一只手抓住王梟,一只手抓住小雅。
充斥著長輩對于晚輩的關愛。
眼睛越睜越大,竭盡全力想要說話。
但是到了最后,依舊未能說出一字。
“爺爺!!”
小雅哭得歇斯底里,幾度近乎暈厥。
王梟眼噙淚水。
“去醫院…….”
星海茶樓。
狗九的辦公室內。
狗九叼著雪茄,瞅著桌上的十萬塊錢以及車鑰匙。
“你說這王梟貌不驚人,狗屁沒有,人緣還真不錯,又是老東西送錢,又是富二代送車的,有意思啊。”
麻子“嗯”了一聲。
“九爺,我看剛剛那情況,老李頭有點要歸西的意思,畢竟年齡大了,要不要找個兄弟去看看。”
“不用,老不死的自己嘴賤,活該。出事了安排人頂上就行。你馬上去集合兄弟,做好準備,我們今天把王梟這件事,徹底處理干凈。”
麻子皺起眉頭。
“九爺,都收回這么多了,還追王梟?”
“首先,鯊魚那邊已經吃下去的,不可能給我吐出來!其次,黑山蛇那幾個在光澤區都狗屁不是的孤兒小癟三,敢公開和我對著干,我不卸了他們,以后還怎么混?最后,王梟這小子聰明機智,有股子狠勁兒!我們已經收拾了王大海,與他形同水火,必須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知道了,九爺……”
小黑家。
塔大爺已然失蹤。
小黑正在主持“會議”
“小河,你去買桌椅板凳,燒烤爐!定餐具!大河,你去買肉以及蔬菜水果!我去定牌,拉燈光!二棒槌,你在家陪著媽,警告你啊,腦子靈光點,別給我犯楞。動身!”
“知道了,蛇哥。”
大河小河先行離開。
正好到吃藥時間。
小黑回到房間,遞給母親藥和水,看著母親吃完。
“媽,你困了就休息會,有事叫二棒槌。”
“放心吧,媽沒事。”
母親說到這,話鋒一轉。
“不過這藥怎么感覺甜甜的呢,之前都帶苦澀的。”
“不可能啊,都在一個藥瓶里呢,你感覺錯了。”
“這藥我吃了這么多年,不會錯的。”
母親少有的堅定。
小黑有點不放心,把所有藥片都倒在桌上。
“媽,你看,這不都是白色藥片嗎?一模一樣啊。”
小黑順手拿起幾個,臉色突然一變!
在眾多藥片中,有一枚藥片雖與其他藥片大小一致。
但是如果離近仔細查看,會發現藥片上的細節紋路,是有差別的。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秦塔。
不過轉頭一想,不可能,秦塔還需要母親來制約他們做事情。
他拿起電話。
“小河,當初你去梟哥家給媽拿藥的時候,碰見狗九的人了嗎?”
“應該是沒有。我從后面窗戶偷偷翻進去的。”
“那你拿藥之前,從家里面檢查過嗎?”
“蛇哥,我真沒注意,怎么了?”
“沒事!”
放下電話,小黑怎么覺得怎么不對勁兒。
“二棒槌,你背上媽,我們去醫院。”
“去醫院干嘛?”
母親有些詫異。
“媽,趕緊著。來不及解釋了,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