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霍向嵐皺眉問道。
“可是如今五王妃已有身孕,皇上怎么……”
夜墨晨見二人對沐傾歌皆是真心,就道出原委。
他所說的事情,是結合了沐傾歌告訴他的和他自己所知的消息。
二人聽聞后,心里更是心疼沐傾歌。
相對的,對夜天翊更加憤恨和不滿。
“他不過是仗著王爺不在,便肆意欺凌王妃罷了。”
霍向嵐捏了捏拳頭。
“我實在不敢想王妃在宮里是怎樣的擔驚受怕……既如此,我們不如把王妃救出來。”
夜墨晨和夜焓笙聽了這話,臉色一變,對此大膽的決定有些震驚,隨即又覺得十分正常。
沐傾歌在宮里收到了非人的對待,他作為朋友,又怎么能坐視不理。
夜墨晨看了夜焓笙一眼,在這里,夜焓笙比他們長幾歲,他想聽聽夜焓笙的想法。
夜焓笙面色有些凝重,看了看四周,關好了房門和窗戶,確定沒有人在外面偷聽才道。
“此事事關重大,還需要進一步商議。”
這邊,皇宮里,沐傾歌的日子也不好過。
白天和夜墨晨陪夜天翊喝了酒之后,夜天翊就去了沐傾歌的宮里休息,一直睡到了晚上才醒。
因為這位不速之客,沐傾歌一整個下午都處于防備狀態。
這些天她的心里越來越不安,她知道宮里不能久待,越待下去對她的情況就越不利。
而且如今朝中的人馬已經基本確定,基本上沒什么可以再動的了。
沐傾歌想從沐將軍下手,卻得知沐將軍如今也不受重視,只能另外想別的辦法。
夜天翊像個瘋子,隨時都會發狂。
沐傾歌要應付著他,每天吃不下睡不好。
她知道眼下的狀態不行,可能會對肚子里的孩子造成影響。
越是在乎就越來越發覺此事脫離自己的掌控,心里越不安。
夜天翊醒來之后,呼喚著沐傾歌。
“愛妃,愛妃,傾歌!”
沐傾歌眉頭一挑,低頭掩下了眼里的情緒,才走向里屋。
“皇上,我來了。”
夜天翊招手把沐傾歌喚到床邊,沐傾歌走過去,隔著一段距離。
“站過來些。”
沐傾歌只能被迫往前移了一步。
夜天翊見此,面露不悅。
“朕讓你站過來些,你怎么不聽話?”
沐傾歌陪笑道。
“我怕再過去些,就擋到皇上的光了。”
夜天翊伸手,沐傾歌只能把手遞過去。
他抓著沐傾歌的手移到唇邊,吻了一些。
沐傾歌心里犯惡心,想吐,這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她都無法忍受,想把手抽回來。
夜天翊對著沐傾歌笑笑,隨即把人拉到自己身邊,隔著衣服,他的頭靠在沐傾歌胸前蹭了蹭。
“愛妃,你身上好香啊。”
沐傾歌僵著臉,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皇上,這樣我有些不舒服。”
夜天翊一個使力,將沐傾歌掀翻在床上,然后壓上去。
“那這樣呢?”
沐傾歌再次拒絕。
“皇上,我腹中已有身孕,不適宜行房事。”
夜天翊像沒聽見一樣,把頭湊向沐傾歌的脖領處,深深地吸了一口芬芳。
隨后,蜻蜓點水一般吻在沐傾歌的側頸處。
沐傾歌一陣惡寒,更加大聲地抵抗道。
“皇上,我不能與您行房事。”
夜天翊這次氣惱。
“不就是夜鶴軒的孽子嗎!朕肯留下他的孩子,還對你這么好,莫非你就沒有一點感激!”
沐傾歌閉了閉眼。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
夜天翊繼續道。
“那朕就把這個無辜的孽子先除掉,這樣你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聽到這話,沐傾歌知道大事不好。
她一直以來的堅持就是為了孩子,怎么能讓夜天翊這么做呢。
思及此,她沒多想,一把抱住了已經坐起身的夜天翊。
“皇上,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個孩子,他比較特殊……”
夜天翊不語。
“皇上,我聽人說懷孕與人行房事,對皇上也有些不利,是因為太過擔心皇上,才拒絕的。”
“怎么個不利?”
沐傾歌想到夜天翊之前請了下蠱的人想必是相信這方面的鬼神之事的,于是道。
“聽說未出生的孩子是神靈,不能輕易冒犯,否則會危及生命的。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一直護住他,不讓他受到一絲傷害,實則是怕遭到反噬。”
“呵,你哪里聽來的歪理?”
沐傾歌認真道。
“因為懷孕是意外,我本也不想留著,在廟中祈福,偶然聽一大師說起這事。大師還警告我務必護好這個孩子,否則將危及生命。”
聽沐傾歌這樣認真地說,夜天翊也有些信了,一時對沐傾歌的肚子還有些害怕。
因為先帝之事,夜天翊其實對這些鬼神之事有些執著和害怕。
“既如此,你就好好護著他罷!”
沐傾歌說完了孩子的事,又哄了夜天翊一會兒。
“皇上,您別生氣,我已經做了您的宮妃,又怎會不愿與您同床,實在是大師的指點不敢破。”
隨即,又說道。
“這孩子屢次惹皇上不高興,看來是我與他無緣。這幾日在宮里我也想了很多,總覺得這個孩子來的不巧。興許是有所感應,昨日孩子托夢給我,夢里叫我娘親,沒叫幾句,就也說與我無緣。”
聽得沐傾歌這樣說,夜天翊更絕此事有些玄。
沐傾歌繼續說道。
“既然他也說無緣,那就是我們沒有這份母子情了。只是不能輕易拿掉他,需要去觀音廟中還愿,而且得經過大師之手才行。若是輕易拿掉,唯恐這孩子生了怨氣,做出什么事來。”
夜天翊還是不語,但是臉色已經說明他已經信了這事。
“皇上如此不喜這個孩子,看來是皇上早已看透了一切。您比王爺厲害多了,王爺向來不過問我的意見,只讓我把這孩子生下來,具體是什么寓意他也不愿詢問,我可真是苦惱死了。如今能得皇上的寵愛,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夜天翊雖被哄得差不多,但還是惡狠狠道。
“既然如此,明日就去廟中,將這孽子除去。”去讀書